天寶十年五月初五,邏些城的青稞田里,錢大鵝蹲在臨時搭建的竹棚下,用胡薯電池驅(qū)動的顯微鏡觀察胡薯細胞。卓瑪郡主湊過來,睫毛在目鏡上投下陰影:"錢大人說這小小的細胞里有'抗氧化因子',為何我只看到一團模糊?"錢大鵝輕笑,用鵝毛筆在羊皮紙上勾勒出細胞結(jié)構(gòu)圖:"郡主請看,這顆粒狀物體便是能清除'熱毒'的成分,大食商人所謂'胡薯致癌'純屬無稽之談。"
正當(dāng)此時,三刀疤騎馬馳來,馬鞍上掛著從大食商隊繳獲的密信。信中用阿拉伯文寫著:"以鉛粉混入胡薯粉,喂食病犬,拍照取證。"卓瑪臉色大變:"他們竟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錢大鵝卻不急不躁,指著顯微鏡下的胡薯淀粉顆粒:"明日便是吐蕃的'望果節(jié)',我要借這個機會,讓百姓親眼看看胡薯的'清毒'之力。"
望果節(jié)清晨,邏些城中心的曬谷場上,擠滿了手持青稞穗的農(nóng)戶。錢大鵝站在臨時搭建的試驗臺前,將胡薯粉、鉛粉和清水倒入三個陶罐。"諸位請看,"他舉起第一個陶罐,"此乃大食商人所謂'致癌'的胡薯粉。"接著往第二個陶罐里倒入鉛粉:"此乃他們用來下毒的鉛粉,含有'熱毒'之疾的根源——重金屬。"
吳老三敲響竹板,錢大鵝趁機往第三個陶罐里倒入從胡薯花蕊中提取的汁液:"這是胡薯花的'清毒露',且看它如何化解鉛毒。"當(dāng)清毒露滴入鉛粉罐時,溶液瞬間變渾濁,析出黑色沉淀。錢大鵝用鵝毛蘸取溶液,在白布上寫下"毒"字,又用胡薯汁覆蓋其上,字跡竟逐漸消失。
"這是......"卓瑪驚呼,"鉛粉遇胡薯汁會沉淀?"錢大鵝點頭:"胡薯中的果膠能吸附重金屬,此乃天然的解毒之法。大食商人的病犬,怕是早就中了鉛毒,與胡薯無關(guān)。"農(nóng)戶們交頭接耳,忽然有人舉起手中的胡薯:"錢大人,我家孩子吃了胡薯后,多年的口臭竟好了!"人群中頓時響起陣陣附和聲。
午后,大食商團首領(lǐng)被押至?xí)窆葓?。錢大鵝指著他腰間的鉛粉袋:"你用鉛粉嫁禍胡薯,可知在大唐,此等行徑當(dāng)處絞刑?"首領(lǐng)顫抖著跪下,供出幕后主使是粟特商團的阿羅憾,目的是壟斷西域的藥材貿(mào)易。卓瑪郡主聞言大怒:"來人,將這些騙子的胡須剃光,逐出吐蕃!"
子時,錢大鵝在農(nóng)技站的帳篷里研究胡薯花蕊提取物。燭光下,裝著淡黃色液體的玻璃瓶折射出溫暖的光,讓他想起現(xiàn)代實驗室的培養(yǎng)皿。吳老三抱著胡琴進來,琴弦上系著從長安送來的加急信件:"郡主在胡薯花蕊中發(fā)現(xiàn)的抗瘧成分,與你說的'青蒿素'原理相似?"
錢大鵝猛地抬頭,眼中閃過驚喜:"郡主竟有如此洞察力!快,寫信告訴她,用乙醇低溫萃取,效果更佳。"他忽然想起什么,從箱底取出在現(xiàn)代常用的瘧原蟲圖譜,憑借記憶在司農(nóng)紙上繪制出來,"再附上圖譜,讓尚食局按圖索驥。"
卯時,邏些城的晨霧中,農(nóng)技站的炊煙與艾草的清香交織。錢大鵝看著吐蕃農(nóng)戶們用胡薯花熏帳防蚊,忽然想起現(xiàn)代的瘧疾防控措施。他命人在帳篷外種植驅(qū)蚊草,與胡薯間作,形成天然的防護帶,卓瑪郡主笑稱這是"大唐的魔法花園"。
與此同時,長安的尚食局內(nèi),安康郡主按照錢大鵝的圖譜,成功從胡薯花蕊中提取出抗瘧成分。當(dāng)?shù)谝焕懠不颊叻煤蟛∏楹棉D(zhuǎn)時,崔尚宮激動得打翻了藥盞:"郡主,這比孫思邈真人的千金方還靈!"郡主望著藥瓶中晃動的液體,忽然輕聲說:"兄長若知道胡薯能救人于病痛,該有多高興。"
巳時,錢大鵝收到郡主的飛鴿傳書,得知抗瘧成分被命名為"金薯素",心中感慨萬千。他走出帳篷,望著遠處的雪山,胡薯田在陽光下泛著金色光芒,與青稞的翠綠、苜蓿的紫色交織成五彩錦緞。卓瑪郡主騎著馬趕來,身后跟著一群捧著胡薯花的吐蕃少女。
"錢大人,"郡主遞給他一束胡薯花,"我吐蕃百姓想請你為新建的農(nóng)技站命名。"錢大鵝望著少女們衣襟上繡的胡薯圖案,忽然想起在現(xiàn)代見過的"國際農(nóng)業(yè)發(fā)展基金"標(biāo)志,笑道:"就叫'絲路金薯站'吧,愿胡薯如絲路般,連接起大唐與吐蕃的民心。"
酉時,絲路金薯站的木牌正式掛牌。錢大鵝用胡薯淀粉在牌上寫下藏漢兩種文字,吳老三的胡琴聲中,吐蕃農(nóng)戶們跳起了"胡薯豐收舞",手中的胡薯燈照亮了漸漸落下的夜幕。錢大鵝摸著腰間的狼頭玉佩,忽然感覺它不再是冰冷的玉石,而是跳動著溫?zé)岬拿}搏,那是無數(shù)人的希望在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