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向陽訓(xùn)斥了傻柱幾句,就透過車窗繼續(xù)觀察起來外面東張西望的白寡婦。
白寡婦鬼鬼祟祟的朝著胡同口望了一會兒,看見沒有人后,才捋了捋自己的秀發(fā),扭著個大屁股向著胡同外走了出去。
呂向陽一直等這個女人出了胡同巷子,才啟動了車子慢慢跟了上去。
傻柱看著自家表哥的動作,這會也不言語了。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在道路上疾走的白寡婦,恨不得立馬打開車門上去揍她一頓。
三個人就這樣一路尾隨著白寡婦行駛了半個鐘頭,才看到白寡婦在一個棉紡廠門口停了下來。
呂向陽看到這一情況,就開著車子也直接來到了棉紡廠門口。
棉紡廠的保衛(wèi)人員看到了疾馳過來的“吉姆”12轎車,再也顧不上理會白寡婦,忙一路小跑走到了呂向陽身邊,就筆直的敬了個軍禮。
呂向陽戴著墨鏡,拿出了自己的軍官證明,就遞給了保衛(wèi)人員。
保衛(wèi)人員接過了軍官證,查看了下真?zhèn)?,就敬了個軍禮打開門直接放行。
呂向陽開著車跟著另一名保衛(wèi)人員一路行駛到了廠辦門口,車子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等呂向陽三人下了車以后,就見廠辦門口已經(jīng)站著幾名氣喘吁吁穿著中山裝的人。
為首的一個矮胖領(lǐng)導(dǎo)看著車子上居然下來了倆個小年輕和一個半大孩子,盡管內(nèi)心疑惑,但是還是趕忙迎了上來。
在經(jīng)過一番自我介紹,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之后,棉紡廠領(lǐng)導(dǎo)也得知了呂向陽幾人的來意。
“呂向陽同志,既然你們是來找我們廠的何大廚,那咱們要不移步鄙人辦公室等一下?!?/p>
“廠長同志,這次已經(jīng)夠麻煩你們了,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眳蜗蜿柨蜌獾馈?/p>
廠長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能幫到你是我們的榮幸。”
說罷,廠長就趕忙讓人去食堂通知何大清過來。
傻柱看著和廠長幾人侃侃而談的呂向陽,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就連小雨水這個小丫頭也跟著傻柱一樣,戴著個墨鏡揚(yáng)了揚(yáng)自己的小腦袋。
少傾。
呂向陽幾人就見廠里的工作人員帶著一名眼窩深陷,吊著兩個大眼袋,禿頂?shù)闹心昴腥讼蛑@邊走了過來。
眼尖的小雨水看到了不遠(yuǎn)處的聲音,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情感,哭著喊著就向著那人奔跑了過去。
“爸爸!”
禿頂?shù)闹心昴腥耍粗髦R,穿著花棉襖向著自己狂奔過來的小小身影,呆愣了幾秒,就一臉激動的蹲下身子抱著小丫頭哭了起來。
呂向陽看著父女倆一臉喜極而泣見面的場景。
這一刻,內(nèi)心對那個算計(jì)何家的易中海和白寡婦更加不滿起來。
想到了這里,呂向陽看了眼站在自己旁邊的棉紡廠廠長,湊到他耳邊小聲道:
“廠長同志,能不能請你幫個小忙?”
“呂同志,您請說?”
呂向陽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將自己打算整治一下白寡婦的事情告訴給了他。
廠長應(yīng)承了一句,就對著自己身邊的保衛(wèi)人員低語了幾句。
隨后,呂向陽就見那名保衛(wèi)人員悄悄的離開了這里。
而另一邊,何大清父女倆抱著頭痛哭了一會兒之后,何大清就抹著淚牽著小雨水的手向著這邊走了過來。
呂向陽盡管看不上何大清這個人,但是還是當(dāng)著眾人的面禮貌性的喊了聲姑父。
之后,呂向陽就和棉紡廠的領(lǐng)導(dǎo)寒暄了幾句,開著車帶著父子三人離開了這里。
等呂向陽幾人開著車行駛到廠門口時,保衛(wèi)科的兩名人員也押著白寡婦向著廠子里走了進(jìn)來。
白寡婦被人押解著,一邊掙扎,還一邊大聲嚷嚷道:“你們憑什么抓我,我男人是你們棉紡廠的大廚何大清,你們快放開我?!?/p>
保衛(wèi)科的人員也沒有和白寡婦多言,直接照著她的嘴上就是兩巴掌。
伴隨著一陣鮮血直流,白寡婦在兩巴掌愛的撫摸下,這才乖乖的跟著他們走進(jìn)了保衛(wèi)科。
坐在副駕駛的何大清看著這一切,想說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反而坐在后座上的傻柱解氣道:“該!就他么應(yīng)該好好整治一下這個女人?!?/p>
呂向陽笑了笑,也沒有言語。
他總不能告訴何大清,屬于白寡婦的苦難日子還在后面吧。
那何大清還不心疼死?
呂向陽一路駕駛著“吉姆”12來到了保城一家已經(jīng)公私合營的國營飯店門口后,一行人才停好了車子下了車。
進(jìn)了國營飯店,找了個位置付了錢坐下以后,呂向陽才看著一臉沉默的何大清道:
“姑父,現(xiàn)在就咱們幾人,說一說你的事吧。”
“他能有什么事,不就是找了個寡婦丟下我們給人家拉幫套嘛?!?/p>
“柱子,你少說幾句,讓姑父自己說。”呂向陽訓(xùn)斥道。
何大清看了眼一臉憤怒的傻柱,又看了眼乖巧的坐在自己身邊的小雨水,沉吟了會,才嘆了口氣說起了自己來保城的原因。
其實(shí)和呂向陽猜測大差不多,何大清確實(shí)因?yàn)樗?jīng)的做廚經(jīng)歷和自己姑姑的事情被迫來到的保城。
唯一讓呂向陽意外的是,何大清竟然還和易中海的老婆有過荒唐的一夜。
不得不說,何大清長得丑,玩的倒是挺花。
不過,現(xiàn)在讓呂向陽疑惑的是何大清和易中海媳婦的這件事里有沒有易中海這個老登的算計(jì)。
如果真有,呂向陽就不得不重新定位易中海這個人了。
他上一輩子就聽說過,謀士以身入局,勝天半子。
沒想到這一世居然在易中海這個老家伙身上看到了這一切。
他一開始本來還想從何大清給雨水和傻柱的生活費(fèi)這件事上,將這個老登給送進(jìn)去。
沒想到這個老家伙就像是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一樣,提前預(yù)判了他們的預(yù)判。
不過,仔細(xì)一想,這也符合這個偽君子的人設(shè)。
作為漫天四合院世界里第一大BOSs,他怎么會留下這么個致命的把柄給別人呢?
想清楚了這點(diǎn),呂向陽看著低著頭的何大清道:“姑父,你就沒想過你這是被人算計(jì)了嗎?”
何大清嘆著氣道:“怎么會沒想過。從小白帶著他的表哥他們把我堵在屋里,我就知道我這是著了別人的道。
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我要是不妥協(xié),他們就要押我去軍管會理論。如果單是我一個人,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可是家里還有倆個孩子,我要是出事了他們倆怎么辦?我總不能自己死了,留下一個強(qiáng)奸犯的帽子給倆個孩子吧?”
“那你這兩年就沒想著找個法子脫身?”
何大清垂頭喪氣的道:“怎么能沒想過,我有一次趁小白他們娘仨不在家,就偷偷的溜回了家想把我當(dāng)初簽的認(rèn)罪書偷出來,可是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都沒找到?!?/p>
“你和白寡婦一起生活了兩年都沒登記?”
何大清自嘲著道:“她怎么會和我登記。如果我們登記結(jié)婚了,她還怎么拿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