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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我不由勾起一抹諷刺。
“你沒想到?但凡你有點擔(dān)當(dāng),就不應(yīng)該逃走,留我媽媽一個人替你收拾爛攤子!”
“如果沒有你,我媽媽就不會死!明明是你害她被人唾棄,可憐她死之前還覺得是自己欠了你們,讓我死守著秘密?!?/p>
顧父的脊背突然佝僂下來,捂住臉的手指間滲出渾濁的淚水。
“對不起,對不起,我就是個混賬!”
“你放心,我會下去給你母親賠罪,也算結(jié)束我這罪孽的一生?!?/p>
我沒有阻攔,這是他該的。
我嘴角扯出一抹譏誚的弧度。
“那你可得跟你兒子說清楚,別到時候又成了我逼死你的罪名。”
只是嘴角帶著諷刺。
“那你可要和你的兒子說好,別當(dāng)時候到他嘴里變成是我逼你去死的。”
顧父的臉色瞬間灰敗。
“你放心,我會留下錄音錄像,包括給你母親洗清罪名...”
我懶得繼續(xù)聽下去,直接開口打斷。
“沒什么事你就可以走了。”
整整一周,顧庭川都沒有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
直到某個清晨,兩個護士的閑聊飄進房門。
“聽說顧總把婦產(chǎn)科整個班子都告了!那個收錢調(diào)包的護士長被判了十年......”
“更嚇人的是那個罪犯......”壓低的聲音里帶著戰(zhàn)栗,“被人剁了十指扔進河里......”
我望著窗外突然驚飛的麻雀。
原來這些天,他是在用這種方式......贖罪嗎?
可那又怎樣呢?
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
而他,才是最后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