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只通體漆黑、雙眼泛著猩紅光芒的巨型蜘蛛從灌木叢中猛然竄出,八條長滿倒刺的腿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刃,直撲朱有財而去。那蜘蛛的體型足有兩頭牛那么大,巨大的身軀在陰暗的林間顯得格外駭人。它口中噴吐著濃稠而腥臭的毒液,褚澈然感到一陣反胃,他迅速抽出柴刀,一股刺鼻的腥臭瞬間彌漫開來,緊張感如潮水般涌來。
褚澈然身形一閃,他手中的柴刀如閃電般劈向巨型蜘蛛的一條前腿。刀光劃過,那條前腿應(yīng)聲而斷,墨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如同鮮艷油漆般灑落在地。蜘蛛發(fā)出一聲凄厲至極、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其余七條腿瘋狂揮舞著,仿佛要將周圍的一切撕碎、摧毀。
朱有財被那突如其來的攻擊鉗住了,他臉色頓時煞白,如同白紙一般毫無血色,額頭上的冷汗瞬間滾落。他拼命掙扎,卻無法擺脫那強大的力量。"救我!"他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那雙眼中滿是濃烈無比的驚恐與絕望。就在此時,那蜘蛛再次噴吐毒液過來,他本能地側(cè)身躲避,但毒液還是濺到了他的衣袖上,那布料瞬間被腐蝕出一個大洞,并冒起一股刺鼻得令人窒息的煙霧。
"小心毒液!"蘇淺嬌喝一聲,她提起手中的碧玉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如同流星劃過夜空一般直刺向蜘蛛腹部。劍尖精準(zhǔn)地刺入了堅硬而粗糙蛻殼發(fā)出的悶響,使得這只怪物不禁吃痛、身體猛地縮了一縮,但并沒有立即倒下,相反,它更加瘋狂地?fù)]舞著剩余幾條腿,以試圖報復(fù)這兩個膽敢侵犯自己的存在。
褚澈然眼中閃過一道狠厲之色,他左手迅速掐訣,同時將柴刀橫在胸前,全身真氣瘋狂運轉(zhuǎn)。在他手腕上的串珠金光大盛,一道耀眼無比的光芒頓時從串珠中激射而出,并直擊那巨蛛猙獰可怖且致命的一對紅眸。金光猶如利劍般穿透了它龐大的身體,使其發(fā)出了更加凄厲絕望且痛苦至極嘶吼,其龐大身體劇烈抽搐幾下后終于化作一團黑煙,在空氣中消散無蹤。
朱有財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息著,額頭流下細密汗水順著臉頰滑落。"媽的,這差點就交代在這里了!"他心里怦怦直跳,不斷拍打自己的胸口以壓制內(nèi)心翻騰不已的不安與恐慌,下意識低頭檢查自己的傷口。這才發(fā)現(xiàn)只是衣袖被腐蝕,而皮膚上僅僅是輕微擦傷,并沒有造成嚴(yán)重后果。
"你沒事吧?"蘇淺走上前來,她關(guān)切地詢問道,同時輕輕抬起朱有財受傷手臂仔細檢查。他可以感受到她溫暖柔和卻帶些緊張擔(dān)憂目光注視下來的力度。"毒液沒有滲入皮膚,應(yīng)當(dāng)沒什么大問題。"她從腰間取出了一個小瓶子,小心翼翼倒出了幾顆藥丸遞給朱有財,“這是解毒丹,以防萬一,你先服下。”
朱有財接過藥丸,用帶點憨厚靦腆笑意盯住蘇淺:“謝謝你,淺淺?!彼麑⑺幫璨患偎妓餮嗜牒韲?,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以清理那些被驚嚇濺上的污垢,然后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還好沒什么大礙?!?/p>
褚澈然收起柴刀,用凝重之色掃視森林深處。“這只蜘蛛只是個前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蛛巢,否則附近村民都會面臨危險?!彼穆曇舻统燎覉远?,不容置疑似乎暗含警示之意。
蘇淺點了點頭,她握緊碧玉劍時隱約透出的寒氣讓周圍昏暗林木都似乎微微顫動?!皼]錯,我們必須徹底解決這個問題?!彼D(zhuǎn)頭看向朱有財,再次確認(rèn)他的狀態(tài),“有財,你要跟緊我們,不可掉隊?!?/p>
朱有財拍打自己的胸脯,不自覺露出了些許頑皮神情:“放心吧,我可不想再被那玩意兒抓一次!”盡管臉色仍略顯蒼白,但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往日樂觀積極模樣。他繼續(xù)朝密林深處邁進,而周圍越來越密集樹林讓人感覺壓迫和沉重,加之空氣彌漫腐朽氣息,讓人倍覺不安,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小心應(yīng)對可能突現(xiàn)的新威脅。
隨著三人繼續(xù)深入森林,他們四周樹木愈加蒼翠繁茂,將陽光隔絕于外,讓整個環(huán)境變得愈加昏暗異常。而腳底落葉相互摩擦所發(fā)出的“沙沙”聲似乎更顯詭異,它們仿佛隱喻著某種不可名狀卻真實存在于黑暗中的威脅。在這種氛圍里,有種無形力量正在悄悄逼近,使他們感到瀕臨窒息一般的不安與恐懼交織纏繞在一起。
褚澈然走于最前面,他持握柴刀隨時準(zhǔn)備應(yīng)對突襲而來的危險。他目若鷹隼銳利注視四方動靜,無論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逃不過他敏銳耳朵捕捉。而蘇淺則緊隨其后,她目光專注冷靜,就像是一位隨時準(zhǔn)備發(fā)動攻擊冷酷獵手一樣;她握持碧玉劍散發(fā)幽冷寒輝,以防任何可能出現(xiàn)敵襲。而最后跟隨兩人的朱有財則是神情略顯緊繃,不斷掃視四周,只求不要再出現(xiàn)任何怪物突然襲擊。“這地方真夠陰森,”他小聲嘀咕道,“比咱們村里的墳地還嚇人?!?/p>
“別說話,”突然間褚澈然停下腳步,對背后的兩人抬手示意噤聲。他眉宇之間泛起微皺,將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灌木叢生處?!澳抢锖孟裼惺裁磩屿o?!?/p>
蘇淺也察覺到了異樣,她指尖輕摩挲劍柄,小聲說道:“可能靠近蛛巢了,大伙兒小心些?!比换锇辇R齊屏住呼吸,然后緩緩靠近那片繁茂灌木叢。當(dāng)他們撥開茂密枝葉的一剎那,無疑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只見一個巨大的蛛網(wǎng)巢穴懸掛在兩棵參天古樹之間,而巢穴附近則布滿細密交錯蛛網(wǎng),上面掛滿各種動物殘尸殘骸,更傳遞出強烈又腐臭煽人的氣味撲鼻而來,讓他們呼吸困難甚至想嘔吐出來幾分惡心感覺襲擊內(nèi)臟。
“這就是蛛巢,”褚澈然沉聲說道,從嘴里吐出的每個字都浸透警惕和忐忑,“我們必須毀掉它?!?/p>
蘇淺堅定地點頭,她揚高碧玉劍,在昏暗天幕映照傍晚漸漸滲透出的星辰之際,對目標(biāo)毫不遲疑表示決絕?!拔胰ヒ_它們,你們趁機摧毀這一切?!?/p>
但卻遭到褚澈然搖搖頭反駁,“太危險,我不同意這個計劃!”他轉(zhuǎn)向并盯住站在旁邊充滿困惑表情、略微笨拙又壯實模樣但好學(xué)認(rèn)真的朱有財:“你的煙霧彈能派上用場嗎?”
聽聞此言,朱有財富含笑容從腰際掏出來幾枚圓球狀煙霧彈,那表情活脫脫寫滿自信:“這些家伙能夠制造大量煙霧,他們完全會失去方向!”
三人迅速制定好計劃,朱有財將煙霧彈高高拋向巢穴。那枚青銅打造的圓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yōu)美的弧線,在最高點"砰"地炸開,頓時一股濃密的灰白色煙霧如同瀑布般傾瀉而下,瞬間籠罩了整個蛛巢。煙霧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細小的銀色顆粒在閃爍,那是專門針對蜘蛛類妖獸配置的驅(qū)散藥劑。
褚澈然和蘇淺對視一眼,默契地同時沖入煙霧之中。褚澈然的柴刀在昏暗的煙霧中閃爍著寒光,每一次劈砍都帶著凌厲的破空聲,蛛絲斷裂時時發(fā)出"嗤嗤"的聲響。蘇淺的碧玉劍則如同一條靈動的青蛇,劍尖精準(zhǔn)地刺入蜘蛛復(fù)眼之間的薄弱處,每一擊都伴隨著蜘蛛凄厲的嘶鳴。
煙霧中,數(shù)十只成年野豬大小的黑紋蜘蛛瘋狂地?fù)]舞著八條長滿倒刺的腿,它們的外殼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詭異的紫光。但這些平日里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妖獸此刻卻像無頭蒼蠅般亂撞,它們的復(fù)眼被特制煙霧刺激得滲出黑色液體,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小心左側(cè)!"褚澈然突然低低喝一聲,手中柴刀劃出一道銀弧,將一只從側(cè)面撲來的蜘蛛劈成兩半。綠色的體液濺在他黑色的勁裝上,立刻腐蝕出幾個小洞。
蘇淺身形一閃,碧玉劍在空中劃出三道青色劍影,將三只撲來的蜘蛛釘在了樹干上。她的發(fā)絲在戰(zhàn)斗中微微散開,幾縷青絲粘在汗?jié)竦念~頭上,襯得她白皙的臉龐更加清麗。
當(dāng)煙霧逐漸散去時,原本陰森可怖的巢穴已經(jīng)變成一片狼藉。地上散落著數(shù)十只蜘蛛的尸體,它們的腿還在神經(jīng)性地抽搐抽搐著??諝庵袕浡瘫堑慕购逗椭┲塍w液特有的腥臭,混合著驅(qū)散煙霧的草藥香氣,形成一種令人作嘔的古怪氣味。
"結(jié)束了。"褚澈然收起柴刀,長長地吐出一口氣。他抬手抹去額頭的汗水,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如釋重負(fù)的笑容。陽光透過樹冠的縫隙灑在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上,勾勒出一道剛毅的輪廓。
"太他媽刺激了!"朱有財興奮地從藏身處跳出來,圓滾滾的身軀靈活地避開地上的蜘蛛尸體。他用力拍了拍褚澈然的肩膀,小小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澈然哥,咱們真厲害!剛才你那招'回風(fēng)拂柳'簡直帥呆了!"
蘇淺也露出了淺淺的微笑,她習(xí)慣性地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衫。那雙秋水般的眸子警惕地掃視四周,確認(rèn)沒有漏網(wǎng)之魚后,才輕聲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等等!"褚澈然的聲音突然從三人身后傳來。只見他從一處隱蔽的樹根縫隙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株通體紫色的植物。那植物不過巴掌大小,卻散發(fā)著令人心神寧靜的奇異香氣。七片花瓣呈現(xiàn)出深邃的紫羅蘭色色,花心處隱約有銀光流轉(zhuǎn)。
"這可是'幽冥紫蓮'!"褚澈然的聲音里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花瓣,"世間罕見的解毒圣藥。剛才那些蜘蛛的毒液雖然不致命,但若沒有這個,恐怕要遭不少罪。"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那株紫蓮上投下斑駁的光影?;ò晟系穆吨檎凵涑銎卟实墓饷?,仿佛給這株珍稀的藥材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暈。褚澈然瞇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獵人發(fā)現(xiàn)珍貴獵物時特有的微笑。
褚澈然接過那那株幽冥紫蓮,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仔細端詳。這株奇花的花瓣薄如蟬翼,邊緣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莖稈上纏繞著細如發(fā)絲的黑色紋路,這些紋路仿佛有生命般緩緩流動,在陽光下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
"嘖嘖,這玩意兒可真是稀罕。"褚澈然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濃密的劍眉微微上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我在藥典上見過記載,據(jù)說十年開花一次,每次只開一個時辰。沒想到今天居然讓我們碰上了。"
褚澈然將紫蓮湊近近鼻尖,輕輕嗅了嗅。那香氣清冽中帶著一絲甘甜,像是冬日里第一場雪的氣息,又像是深山幽谷中的清泉,讓人聞之便覺神清氣爽。他轉(zhuǎn)頭看向蘇淺,眼中帶著詢問:"淺淺,你對藥材最在行,看看這是不是真貨?"
蘇淺微微頷首,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接過紫蓮。她的指尖在接觸花瓣的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冰藍色光暈,那是她特有的靈力外顯。只見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兩片陰影,整個人仿佛與手中的紫蓮產(chǎn)生了某種玄玄妙的共鳴。
片刻之后,蘇淺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驚喜:"確實是真品。而且品質(zhì)極佳,至少生長了五十年以上。不僅能解百毒,還能溫養(yǎng)經(jīng)脈,對我們接下來的修煉大有裨益。"
朱有財好奇地湊過來,圓圓的臉上寫滿了懷疑:"這小花真有這么神奇?我看著跟后山那些野花沒啥兩樣啊。"說著就要伸手去摸。
"別動!"蘇淺眼疾手快地攔住他,語氣雖然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幽冥紫蓮的花瓣上有肉眼難見的毒刺,若是被刺中中,反而會中一種名為'醉夢散'的奇毒。"
朱有財訕訕地收回手,撓了撓頭:"還是淺淺懂得多。我這粗手粗腳的,差點又闖禍。"
褚澈然沉思片刻,將紫蓮遞給蘇淺:"你來處理吧。盡快提取藥液,先給朱有財解毒。"他的目光掃過朱有財右臂上已經(jīng)開始發(fā)黑的傷口,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
蘇淺點點頭,從腰間精致的繡花藥囊中取出一套小巧的工具。她先用銀質(zhì)小刀將花瓣一片片取下,動作輕柔得如同在在對待初生的嬰兒。隨著她的操作,紫蓮的香氣越發(fā)濃郁,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清新起來。
朱有財坐在一旁的青石上,齜牙咧嘴地看著自己手臂上的傷口。那傷口周圍已經(jīng)泛起不正常的青紫色,隱約可見黑色的細線順著血管蔓延。他強撐著笑容打趣道:"這蜘蛛的毒液可真夠勁兒,我這胳膊都快沒知覺了。"
褚澈然蹲下身,兩指搭在朱有財?shù)拿}門上。他閉目感受了片刻,眉頭漸漸舒展:"還好,毒素尚未侵入心脈。淺淺的藥很快就能起效。"
蘇蘇淺將提取好的紫色藥液倒入一個白玉小碗中。那液體在陽光下呈現(xiàn)出夢幻般的紫羅蘭色,表面還漂浮著點點銀光。她將藥碗遞給朱有財:"一口氣喝下,可能會有些苦。"
朱有財接過碗,看著里面詭異的液體,喉結(jié)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但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他還是仰頭一飲而盡。藥液入口的瞬間,他的表情頓時扭曲起來——那味道像是將一百種苦藥濃縮在一起,又摻雜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金屬味。
"嘔——這比蜘蛛毒還難喝!""朱有財干嘔了幾下,但很快,一股清涼的感覺從胃部擴散開來,迅速流遍全身。他手臂上的青黑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健康的紅潤。
"神了!"朱有財活動著手臂,驚喜地發(fā)現(xiàn)疼痛已經(jīng)完全消失,"這藥效也太快了!"
蘇淺微微一笑,將剩余的紫蓮小心收好:"幽冥紫蓮是天地靈物,藥效自然非比尋常。"
褚澈然卻沒有加入他們的喜悅。他站在林間空地的邊緣,目光深邃地望向密林深處。那里的樹木比外圍更加高大茂密,,陽光幾乎無法穿透厚厚的樹冠。一陣陰冷的風(fēng)從深處吹來,帶著某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不對勁。"褚澈然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剛才那些蜘蛛的蝕氣雖然被我們化解了,但我感覺到深處還有更強大的源頭。"他修長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柴刀,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蘇淺和朱有財聞言,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蘇淺輕移蓮步走到褚澈然身旁,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你的意思是...那里還有更危險的東西?"
朱有財摸了摸剛剛?cè)氖直郏柿丝谕倌?要不...咱們先先回去叫人?"
褚澈然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如鐵:"來不及了。而且普通人來了也是送死。"他轉(zhuǎn)身面對同伴,陽光在他堅毅的面容上投下深淺不一的陰影,"我們必須繼續(xù)前進,找到源頭。否則不出三日,這蝕氣就會蔓延到山下的村莊。"
蘇淺沉默片刻,輕輕整理了一下腰間佩劍的絲絳:"我跟你去。"
朱有財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突然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得,既然你們都去,我朱有財怎么能當(dāng)縮頭烏龜?再說了,剛喝了那么貴的藥,總總得發(fā)揮點作用不是?"
褚澈然看著兩位摯友,冷峻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溫暖的笑意。他伸手拍了拍朱有財?shù)募绨?,又對蘇淺點了點頭:"好,那我們抓緊時間。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