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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溫柔地蹲下身,拍著我的后背,沉聲道,
“我們馬上成親了,為夫君做什么都是應(yīng)該的。”
“說什么幫不幫的......”
“你先回江府,我會在暗中護(hù)你?!?/p>
“云舒不是要一個比東宮大婚氣派的婚禮么,你且滿足她?!?/p>
我半信半疑地抬頭看她,
黑紗后面那張臉篤定地點了點頭。
事已至此,我只能信任霍瑾,她救過我外祖父,自然不會害我。
爹娘已走,銀兩留著也沒用,云舒要一個轟動京城的大婚,那我就滿足她!
我收斂極致的悲慟,回到了江宅,云舒對我前所未有的逆來順受很是滿意。
“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
“你上一次這么聽話的話,我也不會那么對你!”
“到我大婚那日,如果你能一直這樣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收你做買面首,你不用做那個弼廁溫了......”
我木訥點頭,假裝逆來順受,不說一話。
江決突然沖進(jìn)花廳,撲通一聲給我跪下,哭天搶地道,
“哥哥!爹娘走商途中被山匪害死了!節(jié)哀!”
我看著他如此生動的演技,心里冷笑唾罵,可是表面上,我卑微道,
“爹娘一走,江宅無主,這個家主你來做吧,哥哥無能......”
我有氣無力的樣子沒有引起二人懷疑,他們都以為我因為安福的死被嚇傻了。
可是我的心里無時無刻不想將二人五馬分尸千刀萬剮......
只是我一個肉體凡胎,只能聽命霍瑾的安排,進(jìn)行復(fù)仇......
大婚那日終于到了,云舒鳳冠霞帔,像一個民間的閨閣女子,容光煥發(fā),江決更是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
我像一個小廝管事的前后伺候,毫無怨言。
綾羅綢緞,十里紅妝,京城的門閥大族都受邀來參加這場和東宮大婚媲美的儀式......
這場大婚終于惹來的太子的注意。
云舒和江決剛要拜天地,“歘”的一聲,
太子帶著侍衛(wèi)們過來,一刀刺開的江宅的門。
“何人造次!"
“也敢僭越本宮的大婚規(guī)格?”
賓客們雅雀無聲,跪的跪,拜的拜,跑的跑。
江決一點不怕,竟然懶洋洋地坐在了椅子上,畢竟他馬上就是天庭駙馬了,一個民間太子算什么?
云舒將蓋頭直接丟在太子臉上,
“本仙還想問問,哪里來的畜生,叨擾我的喜事!?”
太子嗤笑,
“本仙?你這個賤婦,說什么瘋話?”
云舒臉色難看,旁邊的鶴女冷厲道,
“你這凡人!在你面前的是天上的織女,玉帝和王母的女兒!你還不跪下!"
太子笑出聲來,
“本宮活了二十幾年,從未見過什么神仙織女,在這大雍,本宮的父皇是天,本宮次之!你們哪來的妖魔鬼怪!”
“你們的大婚儀式僭越了本宮的,已經(jīng)讓本宮極為不悅,現(xiàn)在又大放厥詞!我看你們是不把本宮,不把朝廷放在眼里!”
“來人!把這對狗男女擒拿去天牢,等候發(fā)落!”
侍衛(wèi)們立馬上前,圍住云舒和江決。
“你們敢!”
云舒大喝一聲,伸出手掌準(zhǔn)備發(fā)力,隨即神色大變,她發(fā)不出力來......
她以為是自己喝醉了酒的緣故,再次發(fā)力,還是軟綿無力!
云舒瞬間臉色煞白,額頭開始出汗,對著鹿童鶴女道,
“你們上!讓這個畜生見識見識天庭的厲害!”
鹿童鶴女站到兩側(cè),紛紛發(fā)力,卻和云舒一樣,發(fā)不出來......
氣氛尷尬又窘迫。
太子仰天長嘯,
“織女呢?神仙呢?就這?”
“你們不光大不敬,還欺騙本宮!樁樁件件,足夠五馬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