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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踵而至的傷害讓我從青兒離去的悲慟中立馬抽離出來,我瘋了一樣跪爬到云舒面前,懇求道,
“云舒,我知道你對上一次的事有氣,可那不是我的本意!對不起,是我錯了,你有氣沖我來!”
“安福還是個孩子,才十四歲,口無遮攔不懂規(guī)矩,我會替你懲罰他,不要把他做成屏風(fēng)......我求你......”
我額頭上的傷口還沒痊愈,再次將舊傷磕的豁開,瘋狂地求她。
安福不懂什么是人皮屏風(fēng),還以為云舒在嚇唬他,扒著我的肩膀,
“大公子!不要求她!”
“我不怕死!”
“她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我雙眼含淚地捂住安福的嘴巴,被做成人皮屏風(fēng)的痛,我再懂不過了......
可是鹿童鶴女已經(jīng)近身向前,將安福拖了過去......
“不!不!”
“不要!求你了!求求你們!”
我茫然無措地撲在懵懂無知的安福身上,卻被一腳踢開。
可憐的安福被鹿童鶴女用仙力瞬間撕扯成一張薄薄的人皮,直接糊在可花廳的屏風(fēng)了......
飛濺的鮮血灑了我滿臉......
安福還有一口氣,人臉貼在屏風(fēng)上,慘叫的力氣都沒有,就等著咽氣了......
我再也忍不住了,想著爹娘不在府上,只有我一人,大不了就是一死。
我赫然起身,隨便從院子里拿出一個斧子,沖著花廳猩紅著眼沖過去,
“畜生!毒婦!我要殺了你們!”
“你們簡直毫無人性!"
可是我一個區(qū)區(qū)凡胎肉體如何敵得過江宅里三個神仙,鹿童鶴女輕而易舉將我控制住了。
云舒冷眼看著我的狼狽。
“江延,我看你真是不長記性,上一世的苦,全忘了是么?”
“忽然你說要替安福受罰,剛好安福后背的皮剝的不是很完整......鹿童鶴女,把江延后背的皮割下來,補上這屏風(fēng)!”
我被鹿童鶴女按在地上,衣裳被扯開,冰冷的刀子貼在我的后背上,力道立馬被加深......
錐心的疼痛傳遍全身,戰(zhàn)栗的痛苦讓我感覺后背整張皮被剝離開來......
目光所及之處,我看到云舒翻身上馬,
“江決哥哥,咱們?nèi)レ`泉玩,這里太晦氣......”
江決看向我的目光充滿得意,二人策馬離開,留著我鮮血淋漓地在院子中......
意識逐漸模糊,我看到安福已經(jīng)咽了氣,一黑一白兩個人過來接安福走......
是黑白無常......
我看到了霍瑾一襲黑衣,黑紗遮面,這是王母給我定下的姻緣......
我跪爬過去,扶住她的鞋履,虛弱道,
“求求你,幫幫我......”
“想辦法找到我爹娘......讓他們不要回來......”
一直把我?guī)У揭粋€安全的破廟里,霍瑾終于悠悠開口,說了實話,
“我是在接你爹娘的路上......又收到了江府死了一個小廝的消息......”
我汗毛直立,渾身抖如篩糠,
“我爹娘不是去走商了么......”
“不可能!怎么會!我爹娘不會出事......”
霍瑾眼角有淚,輕輕嘆氣,
“走商的路上被人害死了,江決做的......”
“他要做江府的家主......”
我渾身飄也似的被霍瑾引到破廟后面的空地,看到了爹娘的尸身......
我連滾帶爬地撲過去,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重活一世,我救了我自己,卻害死了家里人......
我嘶吼出血,頭發(fā)瞬間白了一半,
我跪到霍瑾腳邊,瘋狂磕頭,
“求求你......你是黑無常,掌管生死,你救過我祖父一次,可不可以再幫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