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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巧的掌心如燒傷般疼痛,她慘叫一聲松開手,香檳杯的熱水灑在她精心準備的紗裙,皮膚上的粉末開始灼燒。
頓時渾身疼痛難忍,林巧巧倒在地上不斷滾動。
“救命?。【让““““。?!司禮,救我?。?!”
慘叫聲遍布整個宴會廳,大家都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好奇地圍上來,齊司禮撲過去抱住林巧巧:
“巧巧!你怎么了?!”
林巧巧說不出一句話,用手使勁扒開自己的禮服,頓時春光一片。她暴露出的皮膚有明顯的燙傷痕跡。
記者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紛紛上前拍照,閃光燈不斷亮起,齊司禮趕緊脫下衣服要護住林巧巧,可是她疼得神志不清,渾身燙得厲害,一直推開齊司禮,不準他靠近自己。
“司禮,好熱!救我!好疼啊,我好疼??!”
“別怕,我喊醫(yī)生來!”
很快,私人醫(yī)生沖上來查看林巧巧的傷勢,他立刻就發(fā)現(xiàn)是福馬司強酸粉。
“是福馬司強酸粉,有人把這個藥粉灑在了林小姐身上?!?/p>
林巧巧疼得在地上翻滾,不斷地撕扯衣服,模樣看起來十分可怖。
我冷漠地站在一旁,觀看這準備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一幕。林巧巧的閨蜜看到我好整以暇站在一邊,沖上來質問我:
“是不是你搞得鬼?把巧巧害成這樣?”
齊司禮一瞬間惡狠狠地看著我,以前他也是這樣,林巧巧所有誣陷我的事,他都信以為真。
“原來是你?”
我裝作害怕的樣子:“可是,我拿的是林小姐座位上的水啊,她剛剛也遞給我同樣的水,怎么灑在我身上沒事呢?”
賓客們聽了我的話點頭:
“沒錯啊,我親眼看見季小姐拿的是林小姐座位上的水杯,怎么會有問題?”
“難道是林小姐自己......”
“夠了!”齊司禮站起來,面色冷若寒霜,“你嫉妒巧巧的事我一直都知道,這么多年,是我太把你放在眼里。到現(xiàn)在你都不明白,你只是一個替身?”
此話一出,大廳一靜,不再有人替我說話。此刻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在齊家掌權人的眼里,我根本比不上林巧巧。
“剛剛是我們看錯了,我就知道,這個季夏居心不良,居然暗害林小姐!”
“這女人可真不知好歹,林小姐一個盲人,她居然下這種毒手!”
“齊爺,干脆把她抓起來,打斷雙腿,給個教訓!”
臺下眾人頓時義憤填膺。
保鏢就要沖上來抓我,突然清脆的鼓掌聲響起。
“嚯,這婚禮真特別,地上怎么還有一只扭動的毛毛蟲?”
走狗齊家恒跳出來怒道:“誰敢在齊家婚禮上放肆!”
所有人扭頭看去,季衡一身黑色大衣,面露不羈站在門口。賓客們頓時一驚:
“居然是季衡,那個僅僅五年就和齊家平分江城的季衡!”
“他不是一向和齊家不對付嗎,難道是來破壞婚禮的?”
齊司禮看到他,立刻皺眉:
“你來干什么,我記得我好像沒有請你來吧?”
他緩緩走上臺,站在我的旁邊,將我一把摟住:
“不好意思,我是來搶婚的?!?/p>
臺下,祁煜聽到這話,無意識攥緊了拳頭。
我揮開季衡的手,和他撇清關系。
“我既然同意嫁給齊司禮,我就是齊家的人,和你無關。”
季衡的笑容一下僵住,他的目光鎖定在我的臉上,試圖找出一點破綻:
“他對你這樣,你還要繼續(xù)這場婚禮?”
手機沒有傳來消息,祁煜并沒有將精神證明開具給我,我只能繼續(xù)演下去。我楚楚可憐地看向齊司禮:
“阿禮,我是不會和他走的,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人?!?/p>
十年前我一直是這樣卑微的態(tài)度跟著齊司禮,大家?guī)缀醵剂曇詾槌?,齊司禮挑釁地看著季衡:
“看到了嗎,是她自己不愿意走,像條狗一樣非要跟在我身邊。季衡,你信不信我怎么對她,她都不會跟你走?”
齊司禮穿過人群走過來。
“既然是你害了巧巧,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現(xiàn)在,你跪下和巧巧道歉?!?/p>
季衡靜靜看著我,在所有人驚訝的眼神里,我穿著婚紗,在屬于我的婚禮上,跪在了林巧巧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