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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緊緊揪著身上的被褥,忍不住自嘲地笑了兩聲。
“葉凌寒,我不會跟金綰綰道歉,也不會跟你舉行婚禮,從你出軌金綰綰的那一刻,我們之間就沒有任何關系了?!?/p>
一旁的金綰綰見我們吵的不可開交,聲音發(fā)顫,有些委屈的拉著葉凌寒的胳膊。
“凌寒哥,你別為了我跟晚晚吵架了,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只不過是手臂脫臼而已,大不了,我以后不打網(wǎng)球了,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們因為我取消婚禮。”
葉凌寒的情緒再次被拉了回來。
不顧我的身體,執(zhí)意拉著我的胳膊讓我起身。
“跟綰綰道歉,這件事就此作罷,你也沒必要用分手來威脅我,離開我你還能去哪兒?!?/p>
“葉凌寒!你放開我!”
見我掙扎得越厲害,葉凌寒抓著我的手臂的力量越大。
扯著我將我拉到地上,完全不顧我手上打著點滴。
我的手背因為用力,滯留針的地方滲出了血絲,可葉凌寒卻置若罔聞。
淚水無聲地漫過臉頰,破碎的嗚咽聲從喉間溢出。
“我疼,葉寒凌?!?/p>
“道歉!”
見我不開口,葉寒凌再次狠狠地揪著我的胳膊,只聽到咯吱一聲,我和他都呆愣在原地。
不過幾秒鐘的時間,葉凌寒沖出了病房,帶著醫(yī)生沖進病房。
我的小臂被葉凌寒扯傷,和金綰綰一樣也脫了位。
葉凌寒整個人有些局促地看著我,半晌緩緩開口。
“如今,你和綰綰之間扯平了,她說她不會怪你,你好好養(yǎng)身體?!?/p>
我絕望地盯著天花板,眼淚模糊了視線。
心碎的聲音比哭泣聲更響,震的胸口作痛。
葉凌寒將我和金綰綰帶回了森郊別墅。
他說,我和金綰綰手臂受傷,要為我們燉排骨湯,便再次出了門。
別墅內,只剩我們兩人。
金綰綰將包隨意的扔在沙發(fā)上,像個女主人一樣得意的看著我。
“這套別墅,你還是第一次來吧,你知不知道,二樓臥室里,掛著我和凌寒的婚紗照,還有,我們旅游時的每一刻幸福,他叮囑我讓我把這些東西收了,可我不想,有什么藏著掖著的,反正,他和你結婚,只不過是報答你當初救他一命而已?!?/p>
我咬著牙,有些無力地撐著沙發(fā)靠背,不太相信金綰綰說的話。
曾經(jīng),是葉凌寒告訴自己,城郊這套別墅是婚后我們兩人的婚房,所有的裝修布置全都是依照我的喜好來的。
當時的他眼里滿是對我們婚后幸福生活的憧憬,而我被他感染,也很期待這樣的日子能夠早些來。
可沒想到,失憶后的葉凌寒,連這些都全部忘記了。
甚至,將這里視作他和金綰綰的家。
我木然的跟著金綰綰上了二樓。
入眼的風格全部換了,臥室里掛著他們兩人的婚紗照,包括日常生活中的合照,甚至,角落里,放著一張小小的嬰兒床。
“你看凌寒,太討厭了,人家還沒有準備好,他都迫不及待的準備了寶寶床,隔壁還有他重新裝修好的嬰兒房,還有我們一家三口的活動室,你要不要參觀一下?”
這里的每一張照片,金綰綰的每一句話都讓我覺得悲痛。
我每走一步,都感覺渾身劇痛。
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恨葉凌寒,也從沒有像此刻這樣覺得心痛。
“你知不知道,凌寒他每次帶我去見他的那些朋友,都要讓我跟他朋友的女朋友玩,我這人不太會社交,真的有點社恐,他們喊我嫂子,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紅著眼眶,耳朵里嗡嗡作響,原來,葉凌寒不愛自己,一切都有跡可循。
他不愿意帶我去見他的朋友,每次,他朋友來家里做客,還讓我先出去逛一逛,或者讓我出去住酒店。
原來,他只是不愿意把我介紹給他朋友認識而已。
“你知道嗎,婚戒里面的首字母縮寫,在你生日那天就刻上了。”
怪不得,我生日那天,接近凌晨十二點,葉凌寒才一身酒氣的回了家。
為我買了一塊很小的蛋糕和一條名牌手鏈。
我無意間看到了他上一口袋里掉落的婚戒,那個時候,我以為,生日他原本要跟我求婚的。
可到了第二天早晨,葉凌寒卻拿著戒指走了,我又暗自安慰自己,或許是婚禮那天想給我一個驚喜。
卻沒想到,原本為我定制的婚戒變成了送給金綰綰的定情禮物。
我怔在原地聽著金綰綰說著這一切。
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嘲笑。
“不過是一個我不想要了的男人而已,你想要就自己留著吧,我真是瞎了眼,沒認清你是個毒閨蜜,不,閨蜜這兩個字放在你身上都侮辱了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