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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婚紗以外的東西,就交給我來準(zhǔn)備吧?!?/p>
“雖然準(zhǔn)備的時間短,但我決不能委屈了你。清清,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p>
我有些猶豫,“裴景川,你就不覺得我們結(jié)婚太快了嗎?”
“我只覺得太晚了。清清,十年了,你終于答應(yīng)我了?!?/p>
這就是裴景川與厲明淵的區(qū)別。
早兩年我媽病重,一直想看到我出嫁。
因此我總是隱晦地提醒厲明淵,可他總是以他的養(yǎng)妹年紀(jì)還小,需要照顧為由拒絕我。
直到去世前,我媽都沒看到我出嫁。但她給我留了一件她親手縫制的婚紗。
她當(dāng)初為了縫制這套婚紗,將十個手指頭都扎破了。
當(dāng)時我媽已經(jīng)到了晚期,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她硬生生撐了三個月做出來的。
她活著的時候沒看到我出嫁,但她親手做的婚紗還在,就像她還陪著我一般。
前兩天厲明淵在婚禮上現(xiàn)場放我鴿子,那件婚紗就被我重新寄存到了婚紗店里。
來到了寄存的婚紗店,我讓店長拿出我母親為我親手制作的婚紗,店長卻一直在支支吾吾。
“怎么了?是我的婚紗寄存在這里出了什么問題嗎?”
店長一臉為難,似有什么難言之隱,“這......紀(jì)小姐......婚紗可能暫時沒法取走了。”
“為什么?那只是寄存在這里的婚紗,不是你們店里的!憑什么我不能取走?”
“我之前已經(jīng)給過寄存在這里的費(fèi)用了。是不是你們想要臨時加價?”
店長額頭冷汗直冒,正想答話。
我卻聽到了里面試衣間傳出清脆的女聲。
“哥哥,你看看,好看嗎?”
厲明淵的聲音跟著響起,“好看,很適合你。”
“是我好看,還是如清姐好看?”
厲明淵答得毫不猶豫,“你更好看?!?/p>
我連忙推開了店長,往里走去,赫然看到了厲夢禮。
她穿著母親給我縫制的婚紗,站在鏡子前擺著各種POSE。
一見到我,厲明淵的臉色馬上就陰沉了下來,“紀(jì)如清,你又跟蹤我們到這里?!你之前做的錯事還不夠,還要繼續(xù)嗎?!”
“你再這樣胡作非為,我沒法跟你結(jié)婚!”
我看都不看他,直接走到厲夢禮面前,命令道:“脫下來!”
“夢禮不就穿一下你的婚紗,又不會弄壞,你怎么這么小氣?!”
厲明淵拽著我的手,想要拉開我。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氣得渾身發(fā)抖,“那是我媽給我的遺物!你不配穿!給我馬上脫下來!”
見到我情緒失控,他皺了皺眉,“紀(jì)如清,你至于嗎?好好說話會死嗎?”
“至于!你到底脫不脫?”
我朝著厲夢禮吼道。
厲夢禮被我吼得后退了幾步,被裙擺絆倒,坐在了地上。
白色的裙擺上滿是黑色的腳印,還裂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厲夢禮的臉上滿是慌張,“如清姐,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我會想辦法給你弄干凈婚紗,把破洞修補(bǔ)......”
說著,厲夢禮彎身就要撿起裙擺,卻突然臉色一白,向后倒去。
厲明淵扶住了她,“夢禮剛剛生完孩子,身體弱得很!你就要這樣折磨她嗎?”
“這不就是一件婚紗嗎?到時候我們婚禮,我叫人從巴黎叫來設(shè)計(jì)師,重新定做一件不就好了嗎?!”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冰冷又厭惡。
我冷笑一聲,眼淚落了下來,“不用了。厲明淵,我宣布,我們的婚約取消了!”
“這婚,我不結(jié)了!”
“你臟了,我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