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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明淵從房間里沖了出來,適時扶住了厲夢禮。
“不是我,沒碰......”
“啪”的一聲,厲明淵反手就扇了我一巴掌。
“紀如清,原來你要我去找鑰匙,就是故意支開我!”
“你就這么惡毒,這么容不下夢禮,迫不及待對她下手嗎?!”
厲夢禮掩面哭泣,拉住了厲明淵,“哥哥,不怪如清姐,都是我不好。我不應(yīng)該找如清姐的麻煩,小寶過敏了,我給他涂點藥膏就好了?!?/p>
一聽到寶寶兩個字,厲明淵面色一變,連忙看了襁褓中的嬰兒一眼。
“小寶過敏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厲夢禮怯生生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厲明淵將她擁入懷中,輕聲細語哄道:“夢禮,有我在,沒人會欺負你。你盡管說?!?/p>
回想起來,盡管是我們感情最好的時候,他也從未對我有過如此柔聲細語。
“我之前和如清姐說過了,小寶對國產(chǎn)紙尿褲過敏,可她還是......”
我死死掐著手心,打斷厲夢禮,“我不知道寶寶對國產(chǎn)紙尿褲過敏。”
厲明淵轉(zhuǎn)頭惡狠狠盯著我,一字一頓道:“紀如清,你休想動我的孩子!”
“現(xiàn)在孩子和夢禮就是我的全部!”
他上前兩步,將我直接按在地上,“給我認錯!”
我的臉貼在粗糙的地板上,直接擦出了血。血液逐漸模糊了我的視線。
“我沒有錯!這是她故意栽贓陷害!”
下一刻,厲明淵打了個電話。
保鏢立即出現(xiàn)在了屋子里,直直按著我。
我的面前放著一大盤花生。我對花生重度過敏,只吃上三克都會產(chǎn)生過敏性休克,危及生命。
“厲明淵,你要干什么?我花生過敏,會死的!”
厲明淵坐在沙發(fā)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厲夢禮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這樣對如清姐不太好吧?她看起來是真的會出事啊?!?/p>
厲明淵嗤笑一聲,“我要的就是她有事,不然她還不知道做得有多錯!動手!”
一個保鏢按著我,另一個保鏢抄起一把花生,直接塞進了我的嘴里。
沒過多久,我的身上就爬滿了紅疹,舌頭腫脹,呼吸困難。
意識渙散的前一刻,是厲明淵滿意地帶著厲夢禮和寶寶離開去醫(yī)院。
......
再次醒來,在醫(yī)院,幸好我在最后一刻撥通了急救電話。
主治醫(yī)生正在給我檢查身體,神色極為不滿,“你過敏性休克,要是沒有及時搶救,人早就沒了。”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又聽到他繼續(xù)道:“我們在你的緊急聯(lián)系人里找到了一個叫未婚夫的。但打過去,對方對你不管不顧還讓你去死,你確定這是你的未婚夫嗎?”
我苦笑了一下,搖搖頭,“不,那是我的前未婚夫?!?/p>
我的現(xiàn)任未婚夫,另有其人。
再過不久,我就要和他結(jié)婚了。
手機突然震動一聲,是厲夢禮發(fā)來的新朋友圈。
【不過一點小過敏,他卻開了VIP病房,陪護了一整晚?!?/p>
配圖,是她帶著小寶和厲明淵的貼臉合照。
即便知道真相,我還是忍不住心痛流淚。
就在此時,我卻接到了裴景川的電話,“清清,我剛落地南城,馬上去準備我們的婚禮?!?/p>
“我已經(jīng)從巴黎調(diào)來了世界著名的設(shè)計師給你設(shè)計婚紗......”
我打斷了裴景川,“不用了。婚紗我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