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的專注讓她想起昨天寵物店里的那只黑貓。"你妻子...？""我親手殺了它，

"陳默打斷她，"那只貓。"他頓了頓，"我妻子在那之前就跳樓了，

因為她'看見'我們的女兒長出了貓的胡須。"林夏的視野邊緣開始閃爍，

這是她偏頭痛發(fā)作的前兆。陳默的話像一把鑰匙，正在打開某個她不愿面對的可能性。

"收音機里說不要相信動物，"她聽見自己說，"你認為這是什么？某種病毒？

"陳默終于從包里拿出一個金屬盒子，打開后是幾支注射器和藥瓶。"我不知道。

但我解剖過十七只動物，從家貓到動物園的老虎。"他舉起一支裝有渾濁液體的試管，

"它們的大腦都出現(xiàn)了相同的變異——額葉與人類神經(jīng)結構的融合。

"林夏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她摸索著墻壁坐下，阿德立刻來到她身邊，

但沒有像往常那樣依偎著她，而是保持著一臂的距離，警惕地看著陳默。"被感染的人，

"陳默繼續(xù)說，眼睛卻盯著阿德，"會把正常人看成怪物。而動物...它們開始思考像人，

但情感卻變得不可預測。""那你怎么確定自己沒被感染？"林夏脫口而出。

陳默的嘴角扭曲成一個苦笑。"...我不確定。"他輕聲說，"但我知道你的狗有問題。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筆記本，翻到某一頁推給林夏。即使視力模糊，

她也能辨認出那是一系列復雜的符號和圖表。"這是？""腦電波對比，"陳默說，

"左邊是正常金毛犬，右邊是..."他意味深長地看向阿德，

"我今早在超市外記錄的你的狗。"林夏的手指顫抖起來。兩張圖表的差異顯而易見，

右邊的波形幾乎與人類腦電波無異。她突然想起阿德昨晚用積木拼出的詞，胃部一陣絞痛。

"不可能，"她喃喃道，"阿德從小就是我的導盲犬，它...""看它的眼睛，

"陳默打斷她，"仔細看。"林夏轉向阿德，瞇起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

阿德的眼睛反射著詭異的綠光——不是犬類常見的藍色或黃色反光，

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