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多少是精心剪輯的騙局？6許墨琛的病房門虛掩著。透過縫隙，我看見他正在嘗試下床，

修長手指緊抓著輸液架，額頭滲出細密汗珠。當他的膝蓋重重磕在床邊時，我沖了進去。

"你不要命了？"我扶住他搖晃的身體。隔著病號服都能摸到凸起的肋骨，

這半年他瘦了太多。許墨琛猛地抬頭，瞳孔在陽光下呈現(xiàn)琥珀色的透亮。

他抓住我手腕的力道大得驚人："清寧！他們說我出車禍失憶了，

但明明昨天我們還在討論畢業(yè)去向..."他的手掌溫度灼人，

聲音里帶著我五年沒聽過的少年氣。這是二十三歲的許墨琛，還沒進投行，沒認識林雨晴，

滿心滿眼只有我的許墨琛。"現(xiàn)在是2023年。"我輕輕抽出手，"你二十八歲了。

""不可能..."他踉蹌著摸向床頭柜，撞翻水杯。玻璃碎裂聲中他突然僵住，

.我好像記得...你在哭...穿著香檳色裙子..."我呼吸停滯——他在回憶訂婚宴。

物理治療師匆忙進來給他注射鎮(zhèn)靜劑。在藥物起效前的最后幾秒，

雨晴給我的維生素...不要相信她..."7許墨琛的公寓還保持著精英投行經(jīng)理的整潔。

我戴著橡膠手套翻遍每個抽屜，在保險箱里找到一沓醫(yī)療記錄。

最上面的檢測報告日期是我們分手前兩周：「患者主訴：近期頻繁出現(xiàn)記憶空白期」

「檢測結(jié)果：血液中檢出苯二氮卓類物質(zhì)（非醫(yī)囑用藥）」

「建議：立即停止服用可疑藥物并報警」紙張邊緣有反復(fù)折疊的痕跡。

我打開許墨琛的平板電腦，云端最近刪除文件夾里有一封未發(fā)送的郵件草稿：「清寧，

...那些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藥在床頭柜暗格...保護好自己...不要...」

郵件寫到這里中斷了。我沖向臥室，指甲摳開床頭柜背板的暗格。一個小型錄音筆滾落出來，

電量早已耗盡。當充電指示燈終于亮起時，

我聽到了此生最毛骨悚然的對話：【許墨琛虛弱的聲音】"雨晴，

為什么我最近總記不清事情..."【林雨晴的笑聲】"因為你太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