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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嘉恒沒有回助理的話。
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
助理有些啞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他的眼神。
“柯…柯總,你是不是想起來什么了?”
柯嘉恒沒有回答。
他總不能告訴自己的助理,其實他從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
而這一切都是他貪玩的偽裝。
這段時間,他為了逃避心里的愧疚感,一直都假裝自己是真的失憶,丟失了他和姜念初婚后這幾年的記憶。
時間久了,是真是假,連他自己都混淆不清了。
可無論他再怎么玩,也沒想過真的要和姜念初離婚。
當(dāng)初拿離婚協(xié)議嚇唬她,也只是想演戲演得更逼真罷了。
他以為,那么愛她的姜念初,不可能會真的放棄他,和他離婚。
可事實上,她是真的這么做了。
柯嘉恒甚至有些埋怨憤恨。
他們彼此為對方做了那么多事,經(jīng)歷了那么多,姜念初她怎么就這么狠心,能說放下就放下?
只是因為他短暫的“忘了她”,她就能決絕地轉(zhuǎn)身就走,她就是這么愛自己的嗎?
他越想越憤怒,安思語的電話剛好打了過來。
這幾天,他忙著找姜念初,冷落了她。
可安思語就能一天數(shù)十個電話打過來,催他催得堪比催命,反觀姜念初卻是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自己。
他雖煩得不行,卻還是忍不住拿姜念初和安思語相比較。
電話被再次掛斷,安思語不死心地跑來公司找柯嘉恒。
她好不容易從國外回來,勢必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被趕走!
她趕來的時候,柯嘉恒正站在落地窗旁向外看,心中的煩躁感,讓他極為不適的松解了一下領(lǐng)帶。
看著眼前的男人,安思語又愛又恨。
夜晚高樓大廈的燈光一閃一閃,她褪下身上的衣服,赤著身緩緩靠近柯嘉恒。
她的手緊抱在他強(qiáng)勁有力的腰上。
柯嘉恒像是觸電一樣,瞬間反應(yīng)過來,將她用力推開。
她猝不及防摔倒在地,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柯嘉恒皺緊了眉。
“穿上衣服,出去!”
安思語瞪大了眼,狼狽和羞恥襲滿全身。
她不甘心地站起身,再次朝著他撲了上去。
“嘉恒,姜念初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什么阻礙了,你娶我吧,好不好?你想要換什么姿勢我都能擺給你看,你不是最喜歡我學(xué)小狗叫了嗎?我現(xiàn)在就叫給你聽好不好?嘉恒,娶我吧,你娶我好不好?”
“滾!”柯嘉恒煩躁地用力推開她。
安思語的頭被撞在了柜角。
換作往常,眼前的男人早就緊張起來了,可現(xiàn)如今,他卻只是冷漠地掃了一眼后,又將全部注意力放在了手機(jī)上。
電話鈴聲響起,看到屏幕上的人名,他的情緒這才有了些許波動。
“柯總,海城沒有太太的消息——”
“你在找姜念初?”安思語失聲質(zhì)問。
柯嘉恒沒有回答她,只是眼神里寒氣逼人。
不在海城,又沒有出國。
那她還能去哪兒?
見他不回答自己,安思語頓時氣瘋了。
她忍痛快速站起身,一把搶奪走了柯嘉恒的手機(jī)狠狠砸在地上。
手機(jī)屏幕瞬間四分五裂,她眼里的嫉恨像是要將自己燃燒殆盡。
可還沒等她開口斥責(zé)。
大掌忽地朝著她的脖頸死死扣了上去。
柯嘉恒陰鷙的雙眼,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安思語,你找死!”
她頓時嚇得渾身發(fā)顫,尖銳的指甲使勁去摳他的手。
很快,柯嘉恒的手背上滿是血痕。
可他依舊死死地鉗制著她的脖頸,眼看安思語翻起了白眼。
一陣水流滴答聲響起,腥臭味遍布辦公室的每一個角落。
柯嘉恒松了手,安思語狼狽地跌坐在地上。
她大口大口喘著氣,蒼白的臉,在看到自己身下的那一攤水漬時,整個人都像是受了巨大刺激。
她聲嘶力竭地朝著柯嘉恒大叫起來。
“柯嘉恒,你居然想要掐死我?你居然為了姜念初那個賤人想要掐死我?我什么都給你了,你到底還有沒有心!”
柯嘉恒鄙夷地看了眼地上坐著的女人,往日的恩愛繾綣早就煙消云散。
“安思語,你真以為沒了念初,我就會娶你嗎?”
她瞳孔驟然一縮。
“你…你什么意思!”
柯嘉恒厭惡地看了一眼她的身下,腳步緩緩挪開。
“我只是找你玩玩而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