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電監(jiān)護儀的聲音像是催命符,割裂著葉凡瀕死的意識。他渾身插滿管子,動彈不得,
視線模糊中,卻清晰地看到他深愛的妻子柳如煙,正俯在八歲兒子耳邊,
聲音輕柔卻淬著毒:“仔仔,爸爸太痛苦了,拔掉這個,他就不疼了……”那稚嫩的小手,
真的伸向了氧氣管。隨后是無盡的黑暗,再睜眼,他竟回到了車禍當天!
卡車正沖向路邊的小女孩,而這一次,他推開女孩,
自己卻“砰”地一聲被剮蹭倒地——不是致命傷,卻足以讓他布局?!叭~凡,你腦子有???
瞎逞能!30萬治療費?你怎么不去死!”電話里,柳如煙的尖利咒罵刺穿耳膜,
而他的父母正目瞪口呆地聽著。上一世,就是這女人,拿了他的賠償款,
伙同前男友害死他父母,帶著“野種”過上了“幸福生活”!第一章 地獄歸來,血債須償!
輪胎與地面摩擦的尖嘯,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狠狠刺穿了陳峰的耳膜。那不是幻覺!
是深入骨髓、伴隨他在無盡黑暗中沉淪了數(shù)年的死亡前奏!眼前,
一輛失控的紅色大卡車如同脫韁的野獸,
正以駭人的速度沖向斑馬線中央——一個扎著羊角辮、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小女孩,
此刻正因為掉落的氣球,傻乎乎地蹲在路中間!“小心!”幾乎是本能,
陳峰的身體先于意識動了。上一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涌而來:同樣的路口,同樣的卡車,
他為了救人被撞成重傷,高位截癱,躺在ICU里茍延殘喘。而他深愛的妻子趙雅麗,
卻在病床前“溫柔”地教唆八歲的兒子小寶:“寶寶,爸爸太痛苦了,拔了這個管子,
爸爸就不疼了……”氧氣面罩被稚嫩的小手扯下,他眼睜睜看著趙雅麗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
后來,他“意外”身亡,巨額賠償款落入她手。再后來,他的父母,
含辛茹苦將他養(yǎng)大的陳建國和劉梅,因為發(fā)現(xiàn)了趙雅麗的奸情和她前男友張磊的蹤跡,
竟被他們殘忍地……“不——!”陳峰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怒吼,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燃燒。
他猛地撲向小女孩,用盡全身力氣將她朝著路邊安全的草地扔了出去!“砰!
”小女孩重重落地,雖然嚇得哇哇大哭,但顯然沒有大礙。而陳峰,在拋出小女孩的瞬間,
沒有像上一世那樣被卡車正面撞擊。
他憑借著前世臨死前那刻骨銘心的記憶碎片和對卡車軌跡的預判,一個懶驢打滾,
朝著卡車輪胎的側(cè)下方猛地一滾!“呼——!
”一股難以想象的颶風伴隨著震耳欲聾的轟鳴從他頭頂上方掠過,
卡車巨大的車身幾乎是擦著他的后背沖了過去,帶起的氣流刮得他臉頰生疼,
甚至能聞到輪胎摩擦產(chǎn)生的焦糊味!“嘎吱——?。?!”刺耳到讓人牙酸的剎車聲響起,
卡車在前方十幾米處猛地停下,車尾因為慣性還狠狠甩了一下。陳峰躺在地上,心臟狂跳,
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沒死!真的沒死!“操!嚇死我了!
”卡車司機一個激靈從駕駛座跳下來,臉色慘白,
看到躺在地上的陳峰和不遠處哭嚎的小女孩,腿都軟了,“哥們!你沒事吧?!
小女孩怎么樣?!”周圍的路人也炸開了鍋,有人驚呼,有人拍照,
有人趕緊去查看小女孩的情況。“沒事……我沒事……”陳峰掙扎著坐起來,
身體沒有想象中的劇痛,只有幾處因為打滾蹭到地面的擦傷。
他看向被路人抱起來安撫的小女孩,確認她只是受了驚嚇,這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司機拍著胸口,差點給陳峰跪下,“兄弟,你真是活菩薩啊!
要不是你,我這輩子就完了!”這時,人群中擠進來一個穿著工裝的中年男人,看到陳峰,
臉色大變:“陳峰?!真的是你?!我剛才在后面開車,看著像你,嚇死我了!
”是他公司的同事,老王。老王趕緊上前扶起陳峰,上下打量:“你沒事吧?有沒有哪里疼?
快,趕緊叫120!”很快,救護車呼嘯而至。陳峰在司機和老王的陪同下上了車,臨走前,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路口。上一世,他在這里開始了地獄般的經(jīng)歷。這一世,
他從地獄爬回來,就是為了復仇!趙雅麗!張磊!還有那個被他們教壞的小寶!你們欠我的,
欠我爸媽的,我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地討回來!第二章 慈母淚,惡妻言醫(yī)院急診室。
陳峰做了全面檢查,結(jié)果是萬幸中的萬幸——除了幾處皮外傷和輕微的腦震蕩觀察需求,
身體沒有任何實質(zhì)性損傷。當他穿著病號服,完好無損地站在急診病房里時,
病房門“砰”地一聲被推開?!靶》澹 币宦晭е耷坏暮艉皞鱽?,
陳建國和劉梅老兩口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沖了進來。劉梅看到兒子好好地站在那里,腿一軟,
差點癱倒在地,被陳建國急忙扶住?!皨專“?!”陳峰鼻子一酸,上前扶住母親。
劉梅抱著陳峰,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只是一遍遍地摸著他的胳膊、后背,確認他真的沒事。
“嚇死我了……剛才老王打電話說你出車禍了,
我和你爸……我們倆魂都沒了……”陳建國也是眼眶通紅,拍著兒子的肩膀,
聲音顫抖:“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小心!”看著父母蒼老的面孔,
眼角的皺紋和鬢角的白發(fā),陳峰心中涌起巨大的愧疚和后怕。上一世,
就是因為他的“意外”,讓這兩位老人先是承受他癱瘓的痛苦,接著又慘遭毒手,含恨而終。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陳峰深吸一口氣,壓下翻騰的情緒,“我沒事,真的,
就是為了救一個小女孩,躲得及時?!彼唵谓忉屃艘幌率虑榻?jīng)過。陳建國聽完,
后怕之余也欣慰地點點頭:“做得對!人命關(guān)天,你這孩子,心善。”劉梅擦了擦眼淚,
這才想起什么,問道:“對了,你跟雅麗說了嗎?她怎么沒來?
”趙雅麗……這個名字像一根毒刺,扎進陳峰的心臟。上一世的種種背叛畫面,
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閃過。他知道,現(xiàn)在直接告訴父母自己重生了,他們肯定不信,
甚至會覺得他受了刺激。他必須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他們看清趙雅麗的真面目!
陳峰臉色瞬間變得無比嚴肅,眼神銳利如刀:“爸媽,我正想跟你們說這事?!彼D了頓,
看著父母疑惑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我懷疑……趙雅麗在外面有人了?!薄笆裁??!
”陳建國和劉梅同時一驚,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小峰,你是不是……是不是哪里弄錯了?
雅麗她……”劉梅下意識地想為兒媳辯解,雖然趙雅麗平時脾氣不太好,
但在他們面前還算孝順?!笆遣皇桥e了,打個電話就知道了?!标惙迥贸鍪謾C,
屏幕上赫然是趙雅麗的號碼。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撥通鍵。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起,
那邊傳來趙雅麗不耐煩的聲音:“喂?陳峰你干嘛?我正跟小寶在逛街呢!
”陳峰刻意放軟了聲音,
甚至帶上了一絲虛弱和急促:“雅麗……我……我出車禍了……”“啥?
”趙雅麗的聲音拔高了幾度,但聽不出多少擔心,反而更多的是煩躁,“車禍?你怎么搞的?
嚴重嗎?
為了救一個小孩……被卡車蹭了一下……現(xiàn)在在市一院急診……醫(yī)生說……說可能有點嚴重,
需要馬上做檢查,可能……可能需要不少錢,大概……大概三十萬左右……”陳峰一邊說,
一邊留意著父母的表情,同時用手機開啟了錄音。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爆發(fā)出趙雅麗尖利的咒罵:“陳峰!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沒事救什么人啊?!
逞什么英雄?!你知道三十萬是多少嗎?!我們家哪有那么多錢?!
”陳建國和劉梅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我知道……可是人命關(guān)天……醫(yī)生說耽誤不得……你先把家里的錢拿出來救救急行不行?
”“家里的錢?”趙雅麗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聲音里充滿了鄙夷和惡毒,
“陳峰你是不是撞傻了?家里的錢是我和小寶的保障!憑什么給你這個廢物?!
你反正就是個不會掙錢的東西,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凈給我添亂拖后腿!我告訴你,
錢沒有!讓那個肇事司機賠去!他不賠就找保險公司!你要是治不好……哼,
我看你還不如早點‘洗了’算了,省得活著浪費糧食!”“洗了”兩個字,如同淬毒的冰錐,
狠狠扎進陳峰的心里,也讓旁邊的陳建國和劉梅聽得目瞪口呆,臉色煞白!
這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兒媳嗎?自己的兒子出了車禍,可能需要救命錢,她不僅不肯拿,
還說出如此惡毒的話?!“你……你說什么?!”陳建國氣得渾身發(fā)抖,忍不住低吼出聲。
雖然聲音不大,但電話那頭的趙雅麗還是聽到了:“誰?。渴前謫??爸你別聽陳峰胡說八道,
他肯定是想騙錢!我跟你們說,這日子沒法過了,
他一天到晚不省心……”陳峰猛地掛斷了電話,胸口劇烈起伏。病房里一片死寂。
劉梅呆呆地看著兒子,嘴唇哆嗦著,眼淚又流了下來,這一次,
是心寒的淚:“她……她怎么能這么說……”陳建國臉色鐵青,拳頭緊緊攥著,
指甲幾乎嵌進肉里:“這個女人!太不像話了!”“爸媽,”陳峰看著他們,眼神堅定,
“現(xiàn)在,你們相信我了吧?就算她外面沒人,就憑她剛才說的話,這個婚,我也非離不可!
”劉梅還想說什么,畢竟還有個孫子小寶,但剛才趙雅麗那番話實在太傷人,
讓她堵在喉嚨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陳建國深吸一口氣,沉聲道:“離!必須離!
這樣的女人,不能進我們陳家的門!”看到父母終于認清了趙雅麗的真面目,陳峰心中稍慰,
但他知道,這只是開始。趙雅麗和張磊的貪婪,遠不止于此。上一世,
他們?yōu)榱速r償款能痛下殺手,這一世,他必須設下圈套,讓他們自投羅網(wǎng),
把他們的罪行公之于眾!“爸媽,”陳峰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光芒,“如果你們信我,
就幫我一個忙。我們……演一出戲?!钡谌?裝病引蛇,惡徒現(xiàn)形“演戲?
”陳建國和劉梅對視一眼,有些疑惑。陳峰點點頭,眼神銳利:“趙雅麗剛才的反應,
說明她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只在乎錢。上一世……算了,現(xiàn)在說太多你們可能不信。
我需要讓她以為我傷得很重,甚至……快不行了。這樣,
才能引出她和她背后那個人的真實面目?!彼D了頓,補充道:“尤其是,
關(guān)于賠償款的事情。”劉梅雖然心疼兒子,但剛才趙雅麗的話讓她徹底寒了心,
她咬了咬牙:“好!兒子,媽聽你的!你說怎么演,我們就怎么演!
”陳建國也是一臉嚴肅:“對!不能便宜了那婆娘!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能壞到什么地步!
”有了父母的支持,陳峰立刻開始布置。他以需要靜養(yǎng)為由,
讓老王和卡車司機先回去處理后續(xù)事宜,只留下父母在身邊。然后,
他讓父親去附近的藥店和醫(yī)療器械店,買了大量的醫(yī)用繃帶、紗布,
以及一瓶醫(yī)用級別的動物血漿?!把獫{?”陳建國有些不解?!靶枰龅孟褚稽c。
”陳峰淡淡道,“要讓趙雅麗一看到我,就覺得我命不久矣,
這樣她才會急著打賠償款的主意?!痹诓》坷?,陳峰將動物血漿小心翼翼地涂抹在紗布上,
然后讓父母幫忙,將紗布層層疊疊地纏在自己的頭部、手臂和身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為了更逼真,他還找護士借了一個氧氣機,把氧氣管掛在鼻子上,又調(diào)暗了病房的燈光。
一番折騰后,陳峰躺在床上,渾身“纏滿繃帶”,“臉色蒼白”,“虛弱”地喘著氣,
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重傷員。劉梅看著兒子這幅模樣,心疼得直掉眼淚,
忍不住低聲問:“小峰,這樣行嗎?會不會太委屈你了?”“媽,沒事。
”陳峰握住母親的手,眼神溫柔卻堅定,“比起上一世……不,比起他們對我們的傷害,
這算什么?”他拿出手機,對著自己“重傷”的樣子拍了一張自拍,然后編輯了一條信息,
發(fā)給了趙雅麗:“雅麗,你來醫(yī)院一趟吧。保險公司的人來了,正在談賠償?shù)氖虑椤?/p>
”發(fā)送成功。陳峰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靜靜地等待著。他知道,“賠償”兩個字,
對趙雅麗和張磊來說,就是最好的誘餌。果然,信息發(fā)出不到十分鐘,
趙雅麗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陳峰示意母親接電話。劉梅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喂?
”“媽!陳峰怎么樣了?保險公司的人來了嗎?賠多少錢?”趙雅麗的聲音里充滿了急切,
卻唯獨沒有一絲對丈夫的關(guān)心。劉梅按照陳峰教的,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雅麗啊,
你快來吧!小峰他……他傷得很重,醫(yī)生說還在危險期呢!保險公司的人來了,
正在隔壁病房談,你快來看看吧……”“知道了知道了!”趙雅麗不耐煩地打斷,
“我馬上就到!”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陳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來了!
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鐘,病房門被推開了。趙雅麗果然來了。她今天打扮得還挺時髦,
臉上化著妝,完全不像來看望重傷丈夫的樣子。更讓陳峰和父母臉色一沉的是,
她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一個染著黃毛,流里流氣,眼神中充滿貪婪和不耐的男人。
正是她的前男友,張磊!上一世,就是這個男人,和趙雅麗一起,害死了他的父母!
陳峰躺在床上,透過紗布的縫隙,冷冷地看著他們。趙雅麗一進門,就皺著眉頭打量著病房,
看到陳峰“渾身繃帶”躺在床上,鼻子里插著氧氣管,她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但很快就被對錢的渴望取代?!罢勝r付的人呢?”趙雅麗直接開口,語氣生硬,
仿佛不是在問丈夫的病情,而是在問一件商品的價格。張磊也跟著進來,
大咧咧地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翹著二郎腿,斜眼看著床上的陳峰,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的笑。
劉梅強忍著怒火,指了指門外:“在……在隔壁病房呢,我去叫他們?”“不用了!
”趙雅麗擺擺手,走到病床邊,上下打量著陳峰,“喂,陳峰,你怎么樣?沒死吧?
保險公司說賠多少?”這話說得如此冷血,讓站在一旁的陳建國氣得渾身發(fā)抖,
差點就要沖上去。陳峰趕緊用眼神制止了父親。陳峰“虛弱”地咳嗽了幾聲,
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雅麗……我……我好痛……”“痛就忍著!”趙雅麗翻了個白眼,
“跟你說正事呢!保險公司到底賠多少?”陳建國再也忍不住了,沉聲喝道:“趙雅麗!
這是你丈夫!你怎么說話呢?!”趙雅麗被公公一吼,愣了一下,隨即脖子一梗,
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爸!我怎么說話了?他都這樣了,我不關(guān)心賠償款關(guān)心什么?
難道指望他以后還能掙錢養(yǎng)家?我和小寶以后喝西北風去?”張磊在一旁也幫腔,
陰陽怪氣地說:“就是啊,爸。雅麗說得對,現(xiàn)實點嘛。陳峰哥這情況,
以后估計也指望不上了,還是先把賠償款拿到手,給雅麗和小寶留點保障才是正經(jīng)事。
”“你是誰?!我們家的事輪得到你插嘴?!”陳建國怒視著張磊?!拔沂钦l不重要,
”張磊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趙雅麗身邊,親昵地攬住她的腰,
挑釁地看著陳建國和劉梅,“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是雅麗的男人。陳峰哥都這樣了,
雅麗這么年輕漂亮,總得有人照顧吧?”這一幕,如同導火索,徹底點燃了病房里的怒火!
劉梅氣得渾身發(fā)抖:“你……你們……你們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趙雅麗臉上毫無愧色,
反而像是破罐子破摔一樣,得意地說:“早就在一起了!怎么了?陳峰那廢物,
哪有張磊對我好?要不是看在他還有點用,我早跟他離了!”陳峰躺在床上,
心中的恨意如同火山般噴發(fā),但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F(xiàn)在還不是時候。
他繼續(xù)用虛弱的聲音說:“雅麗……保險公司……說只能賠二十萬……”“二十萬?!
”趙雅麗尖叫起來,“怎么才二十萬?!那夠干什么的?!住幾天ICU就沒了!
”張磊也皺起了眉頭:“二十萬確實少了點。雅麗,不行,得讓他們多賠點!
”劉梅看著眼前這對狗男女,心徹底涼了,她咬著牙說:“張磊,你既然是雅麗的‘男人’,
那你就把你的積蓄拿出來救救陳峰吧!好歹……好歹他們也是夫妻一場!”“我的積蓄?
”張磊像是聽到了笑話,嗤笑一聲,“憑什么?他又不是我爹!再說了,他都這樣了,
救回來也是個廢人,浪費錢!”趙雅麗更是直接打斷劉梅的話,臉上露出惡毒的表情,
指著床上的陳峰說:“媽,我看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就別治了唄!
早點‘解脫’,人還能少受點罪!誰讓他不考慮我們娘倆,非要去逞那個英雄?!活該!
”“你說什么?!”陳建國怒吼一聲,抄起旁邊的椅子就要砸過去!“爸!別沖動!
”陳峰急忙用盡力氣喊道。就在這混亂的時刻,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走進來的,
是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察!第四章 警察突至,暗藏玄機警察的出現(xiàn),
讓原本劍拔弩張的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趙雅麗和張磊臉上的囂張得意之色僵住了,
尤其是張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陳建國舉著椅子的動作也停在了半空,
有些疑惑地看著突然到來的警察。劉梅更是一臉茫然。只有躺在床上的陳峰,
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精光。他知道,這是他提前安排好的一步。在讓父母幫忙“化妝”之前,
他就用手機給市公安局打了電話,
匿名舉報有人可能在醫(yī)院內(nèi)進行財產(chǎn)侵占甚至故意傷害的預謀,并提供了大致的時間和地點,
以及趙雅麗和張磊可能涉及的一些線索——當然,這些線索都是他上一世了解到的,
關(guān)于張磊之前有過小偷小摸甚至打架斗毆的前科。警察的職責就是維護治安,
接到這樣的舉報,自然會派人過來看看。“怎么回事?這里發(fā)生什么事了?
”為首的警察是個中年警官,眼神銳利,掃視了一圈病房內(nèi)的眾人。陳建國一看是警察,
立刻放下了椅子,有些激動地說:“警察同志!你們來得正好!你看看這兩個人!
”他指著趙雅麗和張磊,“這是我兒媳趙雅麗,這男的不知道是誰,
我兒子出車禍重傷躺在這兒,他們不僅不關(guān)心,還在這兒胡言亂語,
說什么不治了讓我兒子早點‘解脫’!這不是盼著我兒子死嗎?!”中年警官眉頭一皺,
看向趙雅麗和張磊:“是這樣嗎?”趙雅麗畢竟做賊心虛,被警察一盯,
說話也有點結(jié)巴了:“我……我沒有……我只是……只是覺得治療費用太高,
有點著急……”張磊則強裝鎮(zhèn)定,上前一步,堆起笑臉:“警察同志,誤會,都是誤會!
我們就是來看看我……我朋友,說話可能不太注意,沒別的意思?!薄皼]別的意思?
”陳峰適時地“虛弱”地開口,
“剛才……剛才她說……說讓我別治了……早點解脫……”有了陳峰這個“受害者”的指證,
加上陳建國的控訴,中年警官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看向趙雅麗:“你是病人的妻子?
病人現(xiàn)在重傷,你作為妻子,不僅不積極救治,還說這種話?”趙雅麗被問得啞口無言,
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張磊見狀,趕緊打圓場:“警察同志,
我這弟妹可能是一時心急說錯話了,她其實心里還是關(guān)心她丈夫的。對吧,雅麗?
”他用手肘碰了碰趙雅麗。趙雅麗反應過來,連忙點頭:“對……對,我剛才就是太著急了,
口不擇言,警察同志您別介意?!敝心昃贈]有輕易相信,他環(huán)顧了一下病房,
目光落在陳峰“渾身繃帶”的樣子上,又看了看旁邊放著的氧氣機,
然后對陳建國和劉梅說:“老人家,你們放心,我們會調(diào)查清楚的。
如果真的有人涉嫌虐待或者遺棄,我們絕不會姑息。”他又轉(zhuǎn)向趙雅麗和張磊:“你們兩個,
跟我們?nèi)ゾ瘎帐乙惶?,做個筆錄?!薄鞍。咳ゾ瘎帐??”趙雅麗有些不情愿?!霸趺??
有問題?”中年警官眼神一厲。張磊心里有鬼,怕夜長夢多,連忙拉了拉趙雅麗,
低聲說:“去吧,配合警察同志調(diào)查,沒事的。”趙雅麗雖然不滿,但在警察的威懾下,
也不敢再說什么,只好跟著警察往外走。臨走前,她還狠狠瞪了陳峰一眼,
眼神里充滿了怨毒。張磊在經(jīng)過陳峰床邊時,也低聲惡狠狠地說了一句:“小子,
你給我等著!”看著他們被警察帶走,陳建國和劉梅都松了一口氣?!熬焱荆?/p>
真是太感謝你們了!”劉梅連忙道謝。中年警官擺了擺手:“職責所在。你們好好照顧病人,
如果后續(xù)還有什么情況,可以隨時聯(lián)系我們?!闭f完,他便帶著同事離開了。
病房里終于恢復了平靜。陳建國走到床邊,看著兒子,臉上既有憤怒,也有后怕:“小峰,
剛才多虧了你讓我別沖動,不然我這一椅子砸下去,還不知道會怎么樣?!薄鞍郑?/p>
沖動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我們陷入被動?!标惙寰従彽卣f,
同時示意父母幫他解開一些繃帶,“他們這種人,最在乎的就是錢和他們自己,
我們要用他們在乎的東西,來讓他們付出代價?!眲⒚芬贿呅⌒囊硪淼貛蛢鹤咏忾_紗布,
一邊問:“小峰,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們會這樣?所以才叫了警察?
”陳峰點點頭:“趙雅麗和張磊的貪婪和惡毒,遠超你們的想象。上一世……他們?yōu)榱隋X,
什么都做得出來。這次叫警察來,一是阻止爸你沖動,二是給他們一個警告,
三……也是最重要的,是要打亂他們的節(jié)奏,讓他們慌起來。”他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