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庭那天,陽光刺眼。我攙著父親走進法庭,他的身體還很虛弱,
每走幾步就要停下來喘口氣。可他的背挺得筆直,像是要把這半年來佝僂的脊梁一寸寸撐開。
被告席上,林天華戴著鐐銬,嘴角卻還掛著那抹令人作嘔的笑。他的目光掃過我們父女,
突然咧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老李,好久不見啊,你閨女比上次更水靈了。
”法警厲聲呵斥,父親卻猛地攥緊了我的手?!皠e怕,今天爸給你討個公道。
”他低聲說當(dāng)法官傳喚父親作證時,他站在證人席上,聲音沙啞卻清晰:“我認(rèn)罪,
但這一切都是他們設(shè)的局?!彼澏吨统鲆环葆t(yī)院化驗單?!八麄冊诎拈T給我下藥,
讓我在神志不清時按了手印?!彼赶蛄痔烊A:“他們專挑破產(chǎn)的老板下手,先誘賭,
再逼債?!薄白詈笸痰羲麄兊募胰撕唾Y產(chǎn)?!睓z察官播放了一段錄音,
是周叔叔被捕后的供述:“林天華有個名單,專門記錄優(yōu)質(zhì)貨物?!狈ㄍヒ黄瑖W然。
法官敲下法槌:“被告人林天華判處死刑!”旁聽席上有人鼓掌,
我卻只聽到父親壓抑的抽泣。而當(dāng)法官宣布“李某威逼簽署的債務(wù)合同,因涉及違法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