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高考那天,我兒子出車禍死了。而我的丈夫,正在醫(yī)院陪小三做產(chǎn)檢。電話里,
他冷漠地對我說:“別鬧了,等孩子生下來給你養(yǎng)?!蹦且豢蹋也粮裳蹨I,笑了。
他們不知道,我蘇晚晴從來不是什么寒門主婦——我是亞洲最大財團的獨女,
隱姓埋名二十年。而現(xiàn)在,游戲該結束了。1.手機鈴聲響起時,
我正在給兒子準備高考當天的幸運午餐——他最愛吃的太陽蛋配培根卷。"喂,您好,
這里是市中心醫(yī)院急診科……"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顫抖,平底鍋里的煎蛋發(fā)出焦糊的味道。
電話那頭的聲音繼續(xù)說著"嚴重車禍""搶救無效"之類的字眼,
但我耳邊只剩下尖銳的耳鳴聲。"我馬上到。"我聽見自己機械地回答,
手指已經(jīng)自動撥通了另一個號碼。"夫人。"陸遠川的助理接得很快,
"陸總正在醫(yī)院陪林小姐做產(chǎn)檢,他說……""告訴他,"我打斷對方,
聲音平靜得不像剛剛失去兒子的母親,"他兒子死了,讓他來市中心醫(yī)院見最后一面。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陸總說讓您別鬧了,林小姐這次懷相不穩(wěn)需要觀察。
還說……說既然您知道了,等孩子生下來就抱給您養(yǎng),畢竟……畢竟您有經(jīng)驗。
"我掛斷電話,關掉煤氣灶,焦黑的煎蛋在鍋里扭曲成一個丑陋的笑臉。
醫(yī)院的走廊長得沒有盡頭。我簽完一堆文件,跟著護士去認尸。白色的布掀開時,
我兒子那張總是帶著笑意的臉蒼白得可怕,額角有個猙獰的傷口。"肇事司機酒駕,
當場死亡。"醫(yī)生低聲說,"您兒子在最后時刻還緊緊護著這個。
"他遞給我一個沾血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碎了,
但還能看清最后編輯到一半沒有發(fā)出去的短信:「媽,爸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我的指尖輕輕撫過那個破碎的屏幕,一滴淚都沒有流。回到家,我徑直走向書房,
從保險柜里取出一份文件。鋼筆在離婚協(xié)議上劃出沙沙的聲響,
我的簽名漂亮得像練習過千百遍。"喂,修遠。"我撥通那個二十年沒聯(lián)系的號碼,
"不用再攔著他們對付陸家了。"掛斷電話,我開始收拾兒子的遺物。他的校服還掛在門后,
書包里裝著沒來得及復習完的模擬卷。我抱著他的枕頭坐在床邊,
上面還殘留著一點洗發(fā)水的香味。凌晨三點,大門被粗暴地推開。
陸遠川帶著一身酒氣闖進來,領帶歪斜,襯衫領口沾著口紅印。"蘇晚晴!
你又在耍什么花樣?"他把公文包摔在沙發(fā)上,"敢掛我電話?還敢提離婚?"我緩緩抬頭,
看著這個我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二十年前大學校園里那個被富二代欺負的窮小子,
如今已是身家百億的商業(yè)巨鱷。"協(xié)議在桌上。"我說,"簽了吧。"他冷笑一聲,
抓起協(xié)議就要撕,卻在看到財產(chǎn)分割條款時停住:"你只要兒子的撫養(yǎng)權?還算識相。
不過……"他突然露出得意的笑容,"雨柔懷的是個女孩,
兒子還是跟著我……""陸明哲死了。"我輕聲說,"今天下午,
在你陪林雨柔做產(chǎn)檢的時候,他出車禍死了。"陸遠川的表情凝固了。他張了張嘴,又閉上,
最后擠出一句:"你……你開什么玩笑?"我站起身,
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烏木盒子:"明天是陸氏集團二十周年慶典,你會出席吧?
我和兒子也會去。""你瘋了?"他后退一步,"拿個破盒子嚇唬誰?
"我輕輕撫摸著盒子光滑的表面:"記得我們第一次約會嗎?你說要讓我過上好日子。
"我抬頭對他微笑,"明天,我送你一份大禮。"他罵罵咧咧地摔門而去。我打開盒子,
里面靜靜躺著一把小小的銀鎖——那是兒子滿月時,我父親送的禮物,
上面刻著"長命百歲"四個字。窗外,天快亮了。我梳好頭發(fā),換上一條黑色連衣裙,
輕輕吻了吻兒子的照片。"寶貝,媽媽帶你去看爸爸。"2.陸氏集團二十周年慶典,
名流云集。而我,帶著兒子的骨灰盒,赴這場最后的鴻門宴。陸氏大廈燈火通明,
紅毯鋪了百米,豪車如流水般駛入。我站在馬路對面,懷里抱著那個烏木盒子,指尖冰涼。
手機震動,是陸遠川發(fā)來的消息:「蘇晚晴,別來丟人現(xiàn)眼?!刮逸p笑,回了一句:「別急,
好戲才剛開始?!雇崎_宴會廳大門的那一刻,水晶吊燈的光刺得我眼睛發(fā)疼。
陸遠川一身高定西裝,正摟著懷孕的林雨柔接受賓客祝賀,兩人十指緊扣,
無名指上的鉆戒晃得人眼暈。"喲,這不是陸夫人嗎?"一位名媛捂嘴輕笑,
"怎么穿得跟參加葬禮似的?"四周響起低低的嘲笑聲。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黑色長裙——這確實是喪服,為了我死去的兒子,也為了我死去的婚姻。
陸遠川看到我,臉色瞬間陰沉。他大步走來,壓低聲音:"你瘋了?這是什么場合?
"我平靜地注視他:"重要到讓你連兒子的高考日都能忘記?"他的表情有一瞬的僵硬,
但很快恢復傲慢:"蘇晚晴,別在這兒發(fā)瘋。你看看自己什么樣子?"他故意提高音量,
讓全場都能聽見:"整天偷家里的錢接濟你那窮酸娘家,現(xiàn)在連件像樣的禮服都買不起了?
"賓客們投來鄙夷的目光,陸母更是尖聲道:"遠川,早跟你說這種女人配不上我們陸家!
雨柔懷的可是男孩,那才是我們陸家的未來!"林雨柔撫摸著隆起的肚子,
沖我露出勝利的微笑。我緩緩走上主臺,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
將烏木盒子放在主桌正中央。"陸遠川,"我聲音很輕,卻讓全場瞬間安靜,
"昨天下午三點,明哲給你打了七個電話,你在陪林雨柔做產(chǎn)檢,一個都沒接。
"我打開盒子,露出里面的骨灰罐:"第十八個電話,是交警打的——你兒子出車禍的時候,
手機里還留著沒發(fā)出去的短信。"全場死寂。林雨柔突然尖叫:"你胡說什么!遠川,
她是不是瘋了?拿個破罐子來詛咒我們!"陸遠川臉色鐵青,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蘇晚晴!
你——"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管家顫抖的聲音從揚聲器里傳出:"先生……小少爺他真的出事了。"陸遠川的手猛地松開,
踉蹌后退一步。我輕輕撫摸著骨灰罐,看向臺下每一張震驚的臉:"各位,
歡迎參加我兒子的葬禮。"——以及,陸遠川的末日。3.宴會廳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陸遠川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最終變成一種扭曲的猙獰。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骨灰盒,
高高舉起——"蘇晚晴!你他媽瘋了是不是?!"賓客們倒吸一口涼氣,有人尖叫出聲。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聲音冷靜得可怕:"摔啊。當著所有人的面,
摔了你親生兒子的骨灰。"他的手臂僵在半空,額頭青筋暴起,卻遲遲沒有動作。
林雨柔沖上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聲音帶著哭腔:"遠川,你別被她騙了!
這女人就是嫉妒我懷了你的孩子,故意來鬧事的!"她轉向我,
眼里滿是惡毒的得意:"蘇晚晴,你兒子死了是你命不好,別在這兒發(fā)瘋!
你以為這樣就能挽回遠川?做夢!"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緩緩從包里拿出一部手機,點開錄音。「陸總,小少爺出車禍了,醫(yī)院說……情況不太好。
」「我在陪雨柔做檢查,沒空。讓蘇晚晴去處理?!埂缚墒欠蛉苏f……」「告訴她,
別拿兒子的事煩我!雨柔這胎不穩(wěn),要是出了什么問題,她擔得起嗎?」錄音結束,
宴會廳里死一般的寂靜。陸遠川的臉色徹底變了。"偽造的!"林雨柔尖叫道,
"這錄音一定是假的!遠川怎么可能——""閉嘴。"我冷冷打斷她,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來的?"我從包里甩出一沓照片,散落在主桌上。
照片里,林雨柔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臂,兩人親密地走進酒店。最后一張,
是她拿著驗孕報告,笑得燦爛。"三個月前,你和陸氏財務部的王總監(jiān)在希爾頓開房,
這孩子是他的吧?"我輕笑,"真可惜,你本來可以母憑子貴,可惜……你賭錯了。
"林雨柔的臉色瞬間慘白,她猛地看向陸遠川:"遠川,她胡說!
這孩子明明是——""夠了!"陸遠川暴怒地打斷她,眼神陰鷙地盯著我,"蘇晚晴,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平靜地回視他:"我要你身敗名裂。"宴會廳的大門突然被推開。
一道修長的身影逆光而立,西裝筆挺,氣場凌厲。"抱歉,我來晚了。
"低沉磁性的嗓音讓全場一震。陸遠川的表情瞬間僵硬:"宋……宋修遠?"宋修遠,
宋氏集團掌權人,商界新貴,手段狠厲,短短五年就讓宋氏躋身頂級財團。
而更重要的是——他曾經(jīng)是陸遠川最大的商業(yè)對手。宋修遠緩步走到我身旁,
目光掃過陸遠川和林雨柔,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陸總,好久不見。
"陸遠川的臉色難看至極:"你來干什么?""看戲。"宋修遠淡淡道,
隨后從西裝內(nèi)袋取出一支U盤,遞給一旁的助理,"放給大家看看。"大屏幕亮起,
畫面里是陸遠川和林雨柔在辦公室的私密對話——「雨柔,這次挪用項目資金的事,
千萬別讓蘇晚晴知道?!埂概率裁??她一個家庭主婦,懂什么?」「不是怕她,
是怕她娘家……雖然窮,但萬一鬧起來……」「哎呀,你不是說她家早就跟她斷絕關系了嗎?
再說了,等我們的孩子出生,陸家的一切都是我們的,她算什么東西?」視頻結束,
全場嘩然。陸遠川猛地沖上前,想要關閉屏幕,卻被宋修遠的保鏢攔住。"陸總,別急。
"宋修遠慢條斯理地說,"還有更精彩的。"下一段視頻播放——「王總監(jiān),
這次做賬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讓審計發(fā)現(xiàn)。」「陸總放心,賬目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
那筆三千萬的資金缺口,我會做成項目虧損。」「好,等雨柔的孩子出生,
我會提拔你做財務副總?!挂曨l里,陸遠川和王總監(jiān)舉杯相慶。全場炸了。
"陸遠川挪用公款?!""那孩子是王總監(jiān)的?""天啊,這簡直是年度大戲!
"陸遠川的臉色徹底鐵青,他猛地轉向林雨柔:"賤人!
你竟敢——"林雨柔嚇得連連后退:"遠川,你聽我解釋!那視頻是假的!
是蘇晚晴這個賤人——""啪!"陸遠川一耳光扇在她臉上,林雨柔踉蹌著摔倒在地,
捂著肚子哀嚎。場面徹底混亂。"各位。"我平靜地開口,聲音不大,卻讓全場瞬間安靜。
我走到陸遠川面前,看著這個我曾經(jīng)愛了二十年的男人,輕聲道:"你知道我最后悔什么嗎?
"他死死盯著我,眼里滿是憤怒和恐懼。"我最后悔,當年在大學里救了你。"我轉身,
面對所有賓客:"二十年前,陸遠川被一群富二代圍毆,是我救了他。他當時發(fā)誓,
一定會出人頭地,讓我過上好日子。"我輕笑一聲:"可惜,他忘了,當年那群打他的人,
是我安排的。"陸遠川瞳孔驟縮:"什……什么?""因為我知道,只有讓你嘗盡屈辱,
你才會拼命往上爬。"我冷冷地看著他,"而我,需要一條聽話的狗。"全場死寂。
宋修遠走到我身旁,淡淡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宋修遠,蘇晚晴的……青梅竹馬。
"他看向陸遠川,眼神冰冷:"也是蘇氏集團的執(zhí)行董事。""蘇……蘇氏?
"陸遠川的聲音開始發(fā)抖。"亞洲首富,蘇家。"宋修遠微微一笑,"陸總,
你這些年吃的每一口飯,都是蘇家施舍的。"陸遠川踉蹌著后退一步,臉色慘白如紙。
我緩緩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身旁的律師:"這是蘇氏集團對陸氏的收購協(xié)議,
持股比例……65%。"律師接過文件,高聲宣布:"即日起,
陸氏集團正式由蘇晚晴女士接管,陸遠川先生的所有職務——即刻解除。
"陸遠川徹底崩潰了。"不……不可能!"他瘋狂搖頭,"蘇晚晴,你騙我!
你明明只是個窮——""陸總。"宋修遠打斷他,語氣嘲諷,"你難道從來沒想過,
為什么你的每一個項目都那么順利?為什么銀行永遠給你最高額度貸款?
為什么競爭對手總會莫名其妙退出?"他輕笑:"因為,那是蘇家給你的施舍。
"我最后看了陸遠川一眼,轉身走向大門。身后,
林雨柔的尖叫聲、陸遠川的怒吼聲、賓客的議論聲混作一團。而我知道——這場復仇,
才剛剛開始。4.宴會廳的混亂持續(xù)了整整十分鐘。陸遠川像頭困獸般在原地打轉,
西裝領口被他自己扯開,昂貴的領帶歪斜地掛在脖子上。
他死死盯著大屏幕上循環(huán)播放的視頻證據(jù),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
"不可能……這不可能……"他神經(jīng)質(zhì)地喃喃自語,"蘇晚晴就是個窮教師的女兒,
她爸早就死了……"宋修遠站在臺前,修長的手指輕敲話筒,清脆的聲響讓全場安靜下來。
"各位來賓,很抱歉打斷慶典。"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但有些事,
必須今天說清楚。"他打了個手勢,助理立刻將一份文件投影到大屏幕上——股權轉讓協(xié)議,
蘇氏集團持有陸氏65%股份,簽字欄赫然是蘇晚晴的名字。"從法律意義上說,
陸氏集團已經(jīng)不存在了。"宋修遠微笑,"它現(xiàn)在是蘇氏旗下的一個子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