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見老公出軌那天，我爸死了。監(jiān)控里清清楚楚——秦修遠摟著那女人進酒店時，
我爸正躺在會議室地上，捂著胸口抽搐。醫(yī)生說是突發(fā)心梗，可我知道，他是被活活氣死的。
公司賬上兩億資金不翼而飛，而每一筆轉賬都有我丈夫的親筆簽名。
葬禮上秦修遠哭得比我還慘，記者們都說他是絕世好女婿。我攥著口袋里那張染血的紙條，
指甲掐進掌心。這對狗男女不知道，我這個只會煮湯等門的傻老婆，是華爾街最狠的操盤手。
等著吧，你們偷走的每一分錢，都得用命來還。1.結婚三周年紀念日那天，
我提前兩小時下班，手里捧著秦修遠最愛的黑森林蛋糕，
口袋里裝著驗孕棒——上面的兩道紅杠讓我心跳加速了一整天。這三年，
從金融分析師到他的賢內助，我甘之如飴。父親曾說我把秦修遠寵壞了，
我總笑著反駁：“他值得。”指紋解鎖的聲音響起，大門重重關上。
我聽見書房傳來慌亂的腳步聲，接著是秦修遠裹著睡袍出現在走廊盡頭?！皩帉?？
怎么這么早？”他嘴角扯出笑容，可眼神飄向身后緊閉的房門。
我越過他的肩膀看向那扇門——我們的主臥門敞開著，而從來不上鎖的書房此刻嚴絲合縫。
“臨時調休。”我把蛋糕放在玄關柜上，一股刺鼻的香水味迎面而來，不是我的藍風鈴。
“林妍來了？”他瞳孔驟縮。這個反應讓我的胃部抽搐起來。林妍是他大學初戀，
去年空降到他們投行當副總。在最美好的年紀愛上的人，稱得上是真正的白月光。
這些我都能理解，所以我從沒計較過?？擅看翁崞鹚龝r，
秦修遠都會用“工作關系”四個字搪塞過去。這并不正常?！皠e鬧?！彼焓忠?，
睡袍領口露出鎖骨上的紅痕?！八齺硭晚椖抠Y料...”我正要發(fā)作，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屏幕上"仁和醫(yī)院"四個字讓我的心跳漏了一拍，父親的主治醫(yī)師聲音急促：“簡小姐，
您父親在會議室突然暈倒...”我匆忙趕去醫(yī)院。父親躺在ICU里，身上插滿管子，
主治醫(yī)師遞給我一份檢查報告：“急性心梗，但誘因可能是這個。
”他指了指電腦屏幕上的新聞快訊——“簡氏集團涉嫌財務造假，股價暴跌60%”。
我的手機瘋狂震動。秦修遠發(fā)來十三條消息，最后一條是：“別擔心爸爸的公司，我在處理。
”監(jiān)護儀突然發(fā)出尖銳鳴響。我攥著父親的手，看著他心電圖變成一條直線。
父親已經說不出話來，他眼睛盯著我，好像要說什么?？晌腋緛聿患胺磻薮蟮目只畔?，
大腦停止了思考。我的心臟像是被手緊緊攥住，疼的喘不上氣。極端悲傷下，
我連眼淚都流不出來。葬禮那天暴雨如注。秦修遠撐著黑傘摟住我的肩。賓客們竊竊私語，
說簡家女婿重情重義。聽到賓客的聲音，我這才從悲傷中回過神來。看著身旁的男人，
我不敢想，父親出事那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肮?jié)哀?！敝苣缴钸f來白菊時，
我呆愣了兩秒才認出這位父親的老對手。他壓低聲音：“上個月你父親找我，
說發(fā)現公司資金異常流動。”他將名片滑悄悄放進我的口袋。“他說如果出事，
讓我把這個交給你。”2.秦修遠正接受記者采訪，說他將接手簡氏債務。
我摸著口袋里名片，好像明白了什么。葬禮結束后，我一直處于悲傷狀態(tài)。
秦修遠建議我出去走走?！皩帉?，就算是為了我，好嗎？”“別再這么折磨自己，
我相信爸爸要是知道你這樣，也不會放心的?！彼@句話，徹底喚醒了我。是的，
我不能這么頹廢下去。我掙扎著站起身，可不知道是不是坐的時間太久了，站起來的一瞬間，
眼前竟黑了下去。差點栽倒。秦修遠害怕極了，急匆匆將我送去醫(yī)院。我看著他著急的樣子，
腦中想的卻是那天他鎖骨上的紅印。檢查結果還要等，秦修遠被一通電話叫走了。拿到結果，
只是輕微的低血糖。醫(yī)院電梯里，遇到一位漂亮的小姑娘。她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的肚子。
看到我要進來，還往旁邊挪了挪?！敖憬阍趺戳搜?？臉色怎么這么白？沒有家人陪著你嗎？
”電梯里只有我們兩人，我驚訝于她的冒犯?！澳阍诟艺f話？”她好像聽到什么笑話，
哈哈笑出聲來:“對呀！這電梯里就我們兩個人，不是跟你，難不成跟空氣說嘛。
”我擰了擰眉，有些不悅，卻因為她現在大著肚子，不好說什么過分的話?！澳隳?？
不也是一個人？”“我呀，”她說著，手下意識撫上肚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
“我老公忙的很，但是他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出來，喊了保姆陪我?！薄氨Ｄ番F在去拿藥了。
姐姐你呢？你老公也忙？”我不想繼續(xù)糾纏下去，隨口敷衍道:“對，他忙。”話音剛落，
電梯門開了。我看了她一眼，禮貌性笑笑，打算先一步出去。她卻拉著我的胳膊，
想要加聯系方式。沒辦法，我只好拿出手機。離開前她說，“我叫林妍。”走出電梯，
有位中年女人等在電梯口，手里拿著藥袋。我聽見身后，傳來林妍的說話聲?？磥?，
那就是她的保姆。在門口等車時，剛巧看到林妍被保姆攙著上了一輛豪車。車門打開的瞬間，
露出一張我無比熟悉的臉，正是說公司有急事的秦修遠。原來不是公司有急事。
是他的小情人急。我盯著父親助理剛傳來的文件，每一頁都蓋著秦修遠的電子簽名。
三年來他逐步接管財務部，上周剛說服父親將30%股權轉入我名下——現在這些文件顯示，
正是這些股權被質押給境外空殼公司。當晚我站在書房保險柜前，輸入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一陣操作后，卻顯示密碼錯誤。我嘗試林妍生日時，金屬門應聲而開。還要感謝她，
要不是她非拉著我的胳膊要加微信，我也想不到要查她的生日。
保險柜里面除了偽造的財務文件，還有一疊照片。我和大學同學聚餐的畫面被拍成曖昧角度，
時間顯示是父親去世前一周。看來這是他準備誣陷我的照片。我竟不知，
與我同床共枕了三年的男人，是一條致命毒蛇。這時手機亮起，
秦修遠發(fā)來消息：“臨時出差，明天回?！?.顧不上其他，我登錄云端，
父親留下的錄音文件排滿屏幕。最新一段錄制于他暈倒前十分鐘：“寧寧，
修遠和林妍在轉移資產，他們準備...”錄音戛然而止。我抬頭，鏡子里的女人眼眶赤紅，
嘴角卻揚起詭異弧度。我慢慢擦掉口紅，想起婚禮上秦修遠說的誓詞——“直到生命盡頭”。
現在我才明白，他說的，是我的生命盡頭。但我會讓這場火，先焚盡他自己。
葬禮結束后的第七天，我終于鼓起勇氣來到父親的辦公室。父親的保險柜里，
只躺著一個U盤。里面的文件夾，清清楚楚記錄了秦修遠經手的每一筆異常資金流向，
最早可以追溯到我們婚禮前三個月。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場騙局。從一開始，
他就是帶著目的接近我的。往日的種種從我腦海中一幕幕閃過，曾經對他有多么的愛，
此刻就有多恨。我將資料打印，裝進檔案袋時，手機震動起來。秦修遠的聲音傳來，
如往常一般帶著關切：“給你帶了湯，在樓下被記者攔住了?！敝讣灼M掌心，
我極力克制自己。將滿心的恨意，轉化成對他的依賴，我夾著嗓子:“謝謝老公，
我只有你了?！蓖高^百葉窗縫隙，我看見他站在大廈門口，西裝筆挺地應對媒體。
他一定高興極了，看著我對自己的殺父仇人搖尾乞憐。周慕深的電話在午夜響起。
我站在金茂大廈88層的空中酒吧，看著這個父親曾經的競爭對手向我走來。
“簡小姐比我想象中堅強?！彼苼硪槐！盀槭裁磶臀遥?/p>
”“令尊死前轉讓了東西給我?！敝苣缴罨瘟嘶问謾C，屏幕上是份蓋著血指印的協議。
“他用簡氏核心專利換我保你平安。”我死死掐住掌心。這樣也好，現在的我，
什么都信不過，也不敢信。唯有利益，讓人和人之間的關系牢固。酒保過來添水時，
我瞥見電梯口閃過熟悉的影子，是秦修遠的助理。周慕深突然傾身過來，
在我耳邊輕聲道：“你丈夫派人盯你半個月了?！彼臍庀⒎鬟^我耳垂，
同時塞進我手心的微型耳機開始播放錄音。
秦修遠的聲音清晰可聞：“等遺產手續(xù)辦完就動手，看起來要像意外。
”眼前浮現出父親最后的眼神，我現在才明白:那里面是悔恨。“周總精通國際商法？
”我轉著水杯?！奥远?。”“那正好。”我舉起杯子碰響他的威士忌。“我需要個老師。
”4.回家時秦修遠正在書房開會。我端著熱牛奶敲門，聽見他匆忙切換界面的聲音。
余光瞥見屏幕上林妍發(fā)來的消息：“胎兒很健康，你什么時候離婚？”我假裝沒看見，
俯身親吻他額頭：“別太累?！被氐街髋P衛(wèi)生間，我吐得昏天黑地。我抬手撫上腹部，
嘴角掛上微笑。秦修遠，當你得知我懷了你的孩子時，你又該怎么選呢？
周慕深發(fā)來消息：“明早九點，帶著你金融分析師的本事過來?！蔽谊P掉手機，
嘴角的笑慢慢褪去。秦修遠推門進來時，我已經換上他最愛的真絲睡裙。床頭擺著助眠香薰，
里面摻了導致慢性神經衰弱的藥物?！皩帉?..”他從背后抱我，我強忍著惡心，
數著他呼吸的頻率，直到確定他睡熟。凌晨三點，我輕輕抽出被他壓住的頭發(fā)，走進書房。
電腦密碼這次試了兩次就破解了，是林妍的預產期。這些都不難，我有了周慕深這個幫手，
任何消息都能及時獲得。包括林妍的信息。
加密文件夾里躺著令我血液凝固的內容：境外賬戶，還有份"意外身亡"策劃書，
受益人寫著林妍。其中一頁詳細記錄了我的日常路線。
特別標注了每周三去心理咨詢的跨海大橋。他是想讓我死在那里。心里忽然涌上無力感，
這些年的朝夕相處，究竟是不是真的呢？怎么會有人，能表演的如此完美，
甚至連我父親都能瞞過?？晌也粫J輸，我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有人能比我更豁得出去。
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我站在陽臺看城市漸漸蘇醒。我突然想起婚禮上神父的提問。
“你愿意無論順境逆境，都愛他、忠誠于他嗎？”當時我說“愿意”。
現在我要給這個誓言加上期限——直到毀滅降臨的那一天。
周慕深的辦公室彌漫著威士忌與雪茄的氣息。我第三次修改完做空方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