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洪水中的背叛我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喉嚨里發(fā)出溺水者獲救般的劇烈抽氣聲。
指尖死死掐進(jìn)掌心,真實的痛感讓我混沌的大腦瞬間清醒。
攤的喧鬧聲、老舊空調(diào)外機(jī)嗡嗡的震動聲——這些平日令人煩躁的噪音此刻卻讓我渾身顫抖。
我活著?我居然真的重生了?顫抖的手指抓起手機(jī),
屏幕上顯示的日期讓我的瞳孔驟然收縮——2025年6月12日,晚上10點37分。
距離那場吞噬整座城市的特大暴雨,還有整整三天。手機(jī)突然震動,一條微信消息彈出。
林薇薇那個熟悉的粉色兔子頭像在屏幕上跳動:"軟軟,
我家里斷糧了[可憐][可憐]你能借我點錢嗎?外面雨好大,
我好害怕......"我的手指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眼前浮現(xiàn)出渾濁洪水中那張猙獰的臉——林薇薇踩著我的頭爬上救生艇時,
也是這樣嬌滴滴的語氣:"圣母病活該被淹死!"胸口翻涌的恨意幾乎要將我撕裂。
前世暴雨第三天,整座城市陷入癱瘓。我收留了無家可歸的林薇薇,
把辛苦囤積的食物分給她和鄰居們??僧?dāng)洪水淹沒樓道時,
就是這個口口聲聲叫我"最好閨蜜"的女人,搶走最后一塊浮木,
用運動鞋底狠狠碾碎我的手指。"等著吧。"我對著手機(jī)屏幕輕聲說,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
"這次我一定讓你死得很難看。"翻身下床時,膝蓋重重磕在床沿,疼痛讓我更加清醒。
我翻出抽屜里所有的現(xiàn)金和銀行卡,
父母車禍賠償金還剩最后三萬七千元——前世這些錢都被林薇薇以各種理由"借"走了。
窗外雨點開始變密,打在玻璃上發(fā)出細(xì)碎的聲響。我抓起雨傘沖出門,
冰涼的雨水立刻打濕了褲腳。24小時營業(yè)的糧油批發(fā)市場燈火通明。
我徑直走向最大的一家店鋪,老板正躺在躺椅上刷短視頻。"五十斤裝的面粉,要五袋。
"我的聲音在雨聲中異常清晰,"還有十桶5L裝的礦泉水,二十箱方便面,十斤臘肉,
五十包壓縮餅干......"老板詫異地從手機(jī)屏幕上抬起頭:"小姑娘,
你這是要開小賣部?""暴雨要持續(xù)很久。"我盯著他身后的監(jiān)控屏幕,
上面正播放著政府發(fā)布的暴雨橙色預(yù)警,"老板不如也多囤點貨。"最終我花了將近兩萬元,
幾乎搬空了半個糧油店。老板好心叫了輛小貨車幫忙送貨,
臨走時我注意到他也開始清點庫存?;氐匠鲎馕菀咽橇璩咳c。
我拖著沉重的面粉袋往樓上搬時,對門突然傳來開鎖聲。"喲,大半夜的這是干嘛呢?
"一個油膩的男聲在背后響起。我轉(zhuǎn)頭看見隔壁單元的張哥倚在門框上,
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穿著皺巴巴的睡衣,手里拎著垃圾袋,
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我腳邊的物資。前世就是這個自稱"認(rèn)識市政領(lǐng)導(dǎo)"的男人,
在洪水來臨時搶走了我的救生衣。"單位發(fā)的福利。"我故意露出靦腆的笑,
"說是最近要下大雨,讓員工做好準(zhǔn)備。"張哥瞇起眼睛:"這么多你一個人吃得完嗎?
""吃不完可以分給大家呀。"我笑得人畜無害,手指卻死死掐進(jìn)面粉包裝袋,"對了張哥,
聽說您在市政上班?這次暴雨不會很嚴(yán)重吧?""那當(dāng)然!"張哥立刻挺起胸膛,
"內(nèi)部消息說就下兩天,政府都做好預(yù)案了。"他貪婪的目光掃過我身后的物資,
"不過小姑娘多準(zhǔn)備點也沒錯,要不要哥幫你搬?""不用了,就剩最后兩袋。
"我側(cè)身擋住他的視線,故意提高音量,"我明天還要給薇薇送些過去呢,
她總是不記得囤貨。"關(guān)上門,我立刻反鎖,又搬來茶幾抵在門后。透過貓眼,
果然看見張哥還站在樓道里,眼神陰鷙地盯著我的房門。我無聲地勾起嘴角。上鉤了。
凌晨四點,我終于將所有物資清點完畢。臥室衣柜里塞滿壓縮餅干和罐頭,
床底下整齊碼放著礦泉水,就連洗衣機(jī)內(nèi)筒都裝滿了真空包裝的臘腸。
最后我取出特意單獨購買的一包面粉和幾盒瀉藥。藥片被碾成細(xì)粉時發(fā)出的沙沙聲,
在寂靜的凌晨格外清晰。"林薇薇,"我對著空氣輕聲說,"明天的包子,
一定讓你終身難忘。"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重重砸在玻璃上,像無數(shù)細(xì)小的拳頭在叩擊。
我靠在裝滿物資的儲物柜上,指尖撫過手機(jī)屏幕里林薇薇發(fā)來的那條撒嬌賣慘的信息。
重活一世,我終于明白:末世最先要殺死的,是自己泛濫的圣母心。
2 包子里的"驚喜"天剛蒙蒙亮,我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軟軟!軟軟你在嗎?
"林薇薇那刻意捏著嗓子的聲音穿透門板,甜得發(fā)膩。
我瞇著眼睛看了眼手機(jī)——早上六點半,這女人為了口吃的可真夠拼的。
我故意等了三分鐘才去開門,期間快速把昨晚準(zhǔn)備好的"特制"面粉藏進(jìn)廚房。開門瞬間,
我臉上已經(jīng)掛上前世那種傻白甜的笑容。"薇薇?這么早?
"門外的林薇薇穿著那件標(biāo)志性的粉色蕾絲睡裙,頭發(fā)特意卷成大波浪,
臉上還畫著偽素顏妝??吹轿议_門,她立刻撲上來給我個熊抱,
身上濃重的香水味嗆得我鼻子發(fā)癢。"軟軟~人家擔(dān)心死你了!
"她眨巴著貼了雙層假睫毛的眼睛,"昨晚看到你朋友圈說囤了好多物資,
我一晚上都沒睡好,怕你一個人搬不動......"我差點笑出聲。
我昨晚根本沒發(fā)朋友圈,這謊撒得也太不走心了。
余光瞥見樓道拐角處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是李嬸和她那個染黃毛的兒子,
還有幾個面熟的鄰居。好家伙,全樓都知道我囤貨了?"快進(jìn)來吧。"我側(cè)身讓開路,
故意提高音量,"正好我要蒸包子,一起吃點。"林薇薇眼睛"唰"地亮了,
像聞到肉味的狐貍。她快步走進(jìn)屋,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視著每個角落,
在看到臥室里堆放的物資時,喉嚨明顯滾動了一下。"軟軟,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嘛呀?
"她狀似無意地問,手指已經(jīng)摸上了一箱壓縮餅干。"聽說暴雨要持續(xù)很久呢。
"我系上圍裙往廚房走,"對了,你昨天不是說斷糧了嗎?怎么沒見你餓瘦啊?
"林薇薇表情一僵,隨即嬌嗔道:"討厭!人家就吃了一包餅干撐到現(xiàn)在,
胃都餓疼了~"我背對著她翻了個白眼。上輩子我就是被這套拙劣的演技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現(xiàn)在聽來簡直漏洞百出。廚房里,我取出那包加了"料"的面粉。
雪白的粉末在晨光中泛著細(xì)膩的光澤,誰能想到里面摻了足夠讓十頭大象拉虛脫的瀉藥?
和面時,林薇薇像只蒼蠅一樣在旁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軟軟,你面活得真好!
""這餡料聞著就香!""要不要我?guī)湍惆剑?她嘴上這么說,手卻一直往調(diào)料架上摸,
最后"不小心"碰倒了一瓶香油。金黃的液體灑了一地,她夸張地驚叫起來:"哎呀!
對不起對不起!"我看著她拙劣的表演,突然想起前世也是這樣。她故意打翻我的油瓶,
然后"愧疚"地幫我收拾廚房,趁機(jī)摸清了我所有物資的存放位置。"沒關(guān)系。
"我笑瞇瞇地遞給她抹布,"你去客廳坐著吧,包子馬上好。"蒸鍋上汽的聲音像某種預(yù)告。
二十分鐘后,第一籠白胖胖的包子出鍋了,散發(fā)著誘人的香氣。
我特意挑了最大最圓的幾個裝進(jìn)飯盒。"薇薇,這些你帶回去吃。"我把飯盒塞給她,
"剩下的我給鄰居們分分。"林薇薇接過飯盒時,手指都在微微發(fā)抖。
她迫不及待地掀開蓋子,狠狠吸了口香氣:"軟軟你真好!我這就回去趁熱吃!
"看著她幾乎是跑著離開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急什么?好戲才剛開始。
我繼續(xù)蒸著包子,同時注意著樓道的動靜。不出所料,很快就有鄰居"恰好"路過我家門口。
"小蘇啊,這么早就做飯?"李嬸探頭探腦地往屋里看,鼻子不停地抽動。
我熱情地招呼:"李嬸來得正好,剛出鍋的肉包子,您拿幾個嘗嘗?
""這怎么好意思......"她嘴上推辭,手卻已經(jīng)伸了過來,
一把抓走三個最大的包子。接下來的一小時,我家門鈴就沒停過。張哥"剛好"下樓扔垃圾,
黃毛"恰巧"來找人,
樓上王奶奶的孫女"順路"來送東西......每個人都帶著虛假的笑容,
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我手里的包子。我像個盡職盡責(zé)的圣母,給每個人都分了兩個大包子。
看著他們迫不及待往嘴里塞的樣子,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最后一份包子,
我親自送到了樓下保安室。值班的老劉感動得眼眶都紅了:"小蘇啊,
整棟樓就你還記得我們這些打工的......"我笑著擺手,心里卻泛起一絲苦澀。
前世洪水來時,是老劉用救生圈救了我第一次??上Ш髞硭坏顾膲w砸中,
再也沒能上來。回到房間,我立刻反鎖房門,搬來衣柜抵在門口。
然后從床底下掏出早就準(zhǔn)備好的另一部手機(jī)——樓道的監(jiān)控畫面清晰顯示,
吃了包子的鄰居們正以各種奇怪的姿勢往家趕。李嬸邊走邊夾著腿,
臉色發(fā)青;她兒子黃毛已經(jīng)蹲在樓梯間起不來了;張哥捂著肚子往家跑,
鑰匙掉了都顧不上撿......而林薇薇家門前,一灘可疑的水漬正在蔓延。
我打開微信群,整棟樓的業(yè)主群已經(jīng)炸鍋了:【誰家?guī)苡??急?。。?/p>
】【救命啊我在電梯里憋不住了!】【哪個缺德的在樓道里拉?。?!】我咬著嘴唇憋笑,
手指飛快地打字:【大家怎么了?需要幫忙嗎?
我剛做了止瀉藥茶[可愛]】群里瞬間安靜如雞。突然,一條私聊彈出來,
是林薇薇:【蘇軟軟你特么在包子里下毒?!】我慢悠悠地回復(fù):【怎么會呢薇薇?
[驚訝]是不是你吃壞別的東西了?要我給你送藥嗎?】發(fā)完這條,我直接關(guān)機(jī)。
從窗戶望出去,暴雨如注,小區(qū)低洼處已經(jīng)開始積水。而遠(yuǎn)處的天空,
黑壓壓的烏云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逼近。真正的洪水,就要來了。我打開收音機(jī),
主持人急促的聲音傳來:"......特大暴雨紅色預(yù)警,
請市民做好防災(zāi)準(zhǔn)備......部分地區(qū)已出現(xiàn)內(nèi)澇......"伴隨著廣播聲的,
是樓道里此起彼伏的哀嚎和沖水聲。我數(shù)了數(shù)剩下的物資,足夠我一個人吃三個月。接下來,
就等著看這群白眼狼在洪水和腹瀉的雙重打擊下,還能不能笑得出來了。
"市民請勿恐慌...政府正在組織救援...低洼地區(qū)居民請立即...""啪"的一聲,
斷電了。整個房間陷入黑暗,只有窗外偶爾閃過的閃電照亮我嘴角的冷笑。
暴雨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整整兩天,小區(qū)里的積水已經(jīng)沒過了膝蓋。我點燃早就準(zhǔn)備好的蠟燭,
暖黃的光暈里,我慢條斯理地拆開一包牛肉干。樓下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比窗外的雷聲還要精彩。"我的媽呀!廁所堵了!""誰有止瀉藥?我出雙倍價錢!
""救命啊...我兒子脫水暈過去了!"我嚼著牛肉干,打開手機(jī)監(jiān)控。畫面里,
李嬸正扶著墻往公共廁所挪動,兩條腿抖得像篩糠。她兒子黃毛更慘,直接癱在樓道里,
身下一灘可疑的黃色液體。突然,監(jiān)控畫面劇烈晃動起來。
不是攝像頭的問題——整棟樓都在震動!"轟??!"一聲悶響從樓下傳來,
緊接著是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我撲到窗邊,只見渾濁的洪水像一頭失控的野獸,
直接沖垮了小區(qū)大門,裹挾著垃圾、樹枝和各種雜物洶涌而來。洪水來了!
比前世提前了整整一天!我迅速鎖死窗戶,把最后幾條縫隙也用防水膠帶封死。
樓下的尖叫聲已經(jīng)變成了絕望的哭喊:"水!水進(jìn)來了!""快往樓上跑!""救救我!
我不會游泳!"我冷靜地檢查著物資:食物、水、藥品、手電筒、充電寶,
甚至還有一個充氣救生艇——這些都是我這兩天趁著鄰居們拉虛脫時偷偷準(zhǔn)備的。"砰!
"我的房門突然被撞響。"蘇軟軟!開門!我知道你在家!"是張哥的聲音,
但已經(jīng)沒了往日的裝腔作勢,只剩下歇斯底里,"你有救生艇對不對?把門打開!
"我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透過貓眼看到張哥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外,臉色慘白,
雙腿還在不受控制地發(fā)抖——顯然是瀉藥的功勞。"張哥,你怎么這么狼狽???
"我故意用天真的語氣問,"不是說暴雨就下兩天嗎?不是說政府都做好預(yù)案了嗎?
""少廢話!"他又狠狠踹了一腳門,"把救生艇交出來!否則...""否則怎樣?
"我冷笑,"你現(xiàn)在連站都站不穩(wěn),還能把我怎么樣?"門外突然傳來"噗"的一聲悶響,
接著是一陣惡臭。張哥的表情瞬間扭曲,捂著肚子彎下腰去。
看來瀉藥的效果比我想象的還要好。水位上漲得飛快,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漫到了二樓。我回到窗邊,
看到樓下的人們像下餃子一樣在水里撲騰。林薇薇那件標(biāo)志性的粉色睡裙格外顯眼,
她正死死抱著一塊門板,臉色慘白如紙。似乎是感應(yīng)到我的目光,她突然抬頭看向我的窗口。
當(dāng)看清是我時,她眼中瞬間迸發(fā)出怨毒的光。"蘇軟軟!你這個賤人!
"她的尖叫聲甚至蓋過了洪水,"你故意下藥害我們!你不得好死!
"我微笑著對她比了個中指,然后拉上窗簾。轉(zhuǎn)身時,
我注意到桌上的那本日記——前世從林薇薇包里找到的"利用圣母囤貨計劃"日記。
我隨手翻開一頁,上面寫著:【6月10日:那個蠢貨又給我轉(zhuǎn)了兩千塊錢,笑死,
隨便裝個可憐她就信了。等暴雨來了,
我一定要把她囤的物資都搞到手...】我合上日記本,
樓下的咒罵聲已經(jīng)變成了哀求:"軟軟!救我!我知道錯了!""蘇小姐!我有錢!
我有很多錢!""求你了!我孩子還小??!"洪水已經(jīng)漲到了三樓,
渾濁的水面上漂浮著各種雜物。我看到張哥抱著一截樹枝在掙扎,
而李嬸和她兒子正為了一塊泡沫板大打出手。
林薇薇的情況最糟——她的粉色睡裙被樹枝掛住,整個人在水中沉浮。她拼命掙扎著,
喝了好幾口臟水,妝容花得像只落湯雞。我突然打開窗戶,舉起一個救生圈。
林薇薇的眼睛立刻亮了:"軟軟!我就知道你..."我微笑著松手,
救生圈"啪"地掉在她面前一米遠(yuǎn)的地方,隨著水流越漂越遠(yuǎn)。"哎呀,手滑了。
"我無辜地眨眨眼,"就像你上輩子'不小心'踩我的手一樣。"她的表情瞬間扭曲,
還想再罵什么,卻被一個浪頭直接拍進(jìn)了水里。我關(guān)上窗,外面的哭喊聲漸漸弱了下去。
收音機(jī)突然又響了起來,
大洪災(zāi)...死亡人數(shù)持續(xù)上升...請幸存者盡量往高處..."我給自己泡了杯熱可可,
坐在飄窗上慢慢啜飲。前世那些背叛我的人,此刻正在洪水中掙扎;而我,
安全舒適地坐在囤滿物資的避難所里。這才叫公平。突然,一陣劇烈的撞擊聲從門口傳來,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我警覺地站起身,抄起早就準(zhǔn)備好的棒球棍。"砰!
"門被撞開了一條縫,一只慘白的手伸了進(jìn)來。我毫不猶豫地?fù)]棒砸下!"啊!"一聲痛呼,
是林薇薇的聲音,"蘇軟軟你..."我用力抵住門,從門縫里看到她渾身濕透地卡在那里,
臉上全是擦傷,嘴唇凍得發(fā)紫。"求求你..."她突然哭了起來,
"我知道錯了...救救我..."我停下動作,靜靜地看著她。"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