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青盤坐在簡陋的木床上,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窗外月色如水,
屋內(nèi)卻彌漫著一股陰冷的氣息。《云煞拳》的心法口訣在他腦海中不斷回響,
但無論如何集中精神,他都無法感知到所謂的氣感。"又失敗了。"他睜開眼,
一拳砸在床板上,木屑四濺。距離兌換《云煞拳》已經(jīng)過去七天,
陳天青的招式修煉進展神速,拳法初成便已超越了他苦練三年的大成《鐵犁拳》。
但心法修煉卻始終停滯不前,連最基礎的氣感都無法捕捉。
"難道我真是個只能練招式的廢物?"陳天青自嘲地笑了笑,
目光掃過被扔在角落的《銅像功》。那本積滿灰塵的功法自從被他帶回住處后就再沒翻開過。
他起身走到窗前,深吸一口夜間的涼氣。云岳門規(guī)定,
新入門弟子若在一年半內(nèi)無法突破通脈期,將被逐出師門。
而他已經(jīng)浪費了近一年時間在外門打雜,如今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陳天青抓起《云煞拳》秘籍,決定改變策略,"既然心法走不通,
那就先把招式練到極致!"接下來的三天,他幾乎不眠不休地練習《云煞拳》的招式。
每一拳揮出,都帶著凌厲的破空聲,拳風所過之處,草木皆折。到了第三天傍晚,
他的拳法已經(jīng)逼近小成境界,拳風中隱約帶著一絲血色煞氣。"奇怪,
這煞氣..."陳天青看著自己拳頭上纏繞的淡淡紅芒,若有所思,
"《云煞拳》心法中提到,需先感悟煞氣真意才能凝練內(nèi)息。
莫非..."一個大膽的想法在他腦海中形成。次日清晨,
陳天青沒有像往常一樣在住處修煉,而是徑直向后山走去。那里是云岳門劃定的試煉區(qū)域,
常有兇獸出沒,是外門弟子磨練實戰(zhàn)技巧的地方。"既然要感悟煞氣,光練招式不夠,
必須見血!"他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后山密林中,陳天青屏息凝神,
小心翼翼地前進。突然,前方灌木叢中傳來沙沙聲響,
一頭通體漆黑、額生獨角的兇獸緩緩走出。那是一頭成年鐵角獸,實力堪比通脈初期的武者。
"來得正好!"陳天青不退反進,主動迎了上去。鐵角獸低吼一聲,猛地撲來。
陳天青側(cè)身避過,一記《云煞拳》中的"煞風撲面"直擊兇獸側(cè)腹。拳風呼嘯,
竟在鐵角獸堅韌的皮毛上留下一道血痕。受傷的鐵角獸暴怒,獨角上泛起幽光,
速度陡然提升。陳天青一時不察,被獨角擦過左臂,頓時血流如注。
"嘶——"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但同時也點燃了他心中的戰(zhàn)意。
血液中的鐵銹味混合著某種奇異的興奮感,讓他體內(nèi)的神秘心臟開始加速跳動。"再來!
"他大喝一聲,拳法陡然變得凌厲起來。一人一獸在林中激戰(zhàn),陳天青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
但他的拳法卻在戰(zhàn)斗中越發(fā)純熟。每一次出拳,都帶著比之前更濃重的煞氣,
那些血色氣息仿佛有生命般纏繞在他的拳頭上。"就是現(xiàn)在!"當鐵角獸再次撲來時,
陳天青抓住機會,一記"煞破山河"直擊其咽喉。拳頭上的煞氣在這一刻凝入實質(zhì),
竟直接貫穿了鐵角獸的喉嚨!兇獸轟然倒地,陳天青也力竭跪地。他大口喘息著,
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血液中似乎混入了某種奇異的力量,那些傷口處傳來的不再是單純的疼痛,
還有一種陰冷的能量在流動。"這就是...煞氣入體?"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
那些侵入體內(nèi)的煞氣并沒有像秘籍中警告的那樣侵蝕神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