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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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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魂斷實驗室,夢醒冷宮中林薇最后失去意識前,

眼前是實驗室里冰冷的儀器和培養(yǎng)皿中幽幽發(fā)光的基因序列。

作為國內(nèi)頂尖的基因工程學博士,她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七十二小時,

只為攻克一個困擾團隊許久的基因編輯難題。高強度的工作和精神壓力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wǎng),

最終,心臟傳來一陣劇烈的絞痛,眼前一黑,徹底沉淪?!昂恰磥?,

還是沒能……”這是她最后的念頭?!斑怼贝坦堑暮庾屃洲泵偷卮蛄藗€寒顫,

意識像是從深海中艱難上浮。她費力地睜開眼,入目卻不是熟悉的白色實驗室天花板,

而是破舊斑駁的木質(zhì)房梁,上面結(jié)著蜘蛛網(wǎng),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發(fā)霉的味道。

“水……水……” 她喉嚨干得像要冒煙,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娘娘?娘娘您醒了?

” 一個驚喜又帶著怯懦的聲音在旁邊響起。林薇轉(zhuǎn)動僵硬的脖頸,

看到一個穿著粗布灰衣、梳著雙丫髻的小宮女,正端著一個豁了口的陶碗,

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澳锬?,您都昏睡三天了,可嚇死奴婢了……” 小宮女的眼圈紅紅的。

娘娘?奴婢?林薇腦中一片混亂,無數(shù)不屬于她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來——她現(xiàn)在的身份,

是大華王朝的皇后,沈清漪。十八歲入宮,母儀天下,曾有過短暫的恩寵,

但更多的是深宮的寂寥。三天前,皇帝最寵愛的淑妃蘇媚兒突然“中毒”,腹痛不止,

太醫(yī)診斷為一種罕見的慢性毒藥所致。而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了皇后沈清漪,

說她因嫉妒淑妃得寵而下此毒手。盛怒之下的皇帝蕭玄,

不顧皇后多年的情分(如果那也算情分的話),也不聽她任何辯解,一道圣旨,

將她廢去后位(雖未明言,但打入冷宮與廢后無異),

囚禁于這皇宮最偏僻荒涼的“長門宮”。原主本就性情溫婉,不堪受此奇恥大辱和驚嚇,

加上被打入冷宮后無人照料,憂憤交加,一病不起,最終……魂歸離恨天,

這才讓來自現(xiàn)代的林薇占了這具身體?!八弧?林薇,不,現(xiàn)在應該是沈清漪了,

她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消化著這離奇的一切。穿越?

還是穿成了一個被打入冷宮、前途未卜的皇后?這開局,簡直是地獄難度。

“水……” 她再次開口,小宮女連忙將陶碗遞到她唇邊。那水帶著一股淡淡的澀味,

顯然水質(zhì)不佳,但她此刻口渴難耐,還是大口喝了幾口。喝完水,她感覺稍微恢復了些力氣,

開始打量這個所謂的“冷宮”。房間狹小破敗,一張硬板床,一床薄得可憐的被子,

墻角結(jié)滿了蛛網(wǎng),窗戶糊的紙也破了好幾個洞,冷風颼颼地灌進來。這哪里是皇后住的地方,

簡直比現(xiàn)代的囚室還要不堪。“你叫什么名字?” 沈清漪問道,聲音依舊有些虛弱,

但多了幾分沉穩(wěn)。原主的記憶里,這個小宮女似乎是她從娘家?guī)淼呐慵扪诀?,名叫春桃?/p>

對她還算忠心?!芭敬禾?,娘娘?!?春桃連忙跪下,“娘娘您終于醒了,太好了!

可是……可是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啊?皇上他……” 春桃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

沈清漪沉默了。怎么辦?

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這具身體確實弱)、又被皇帝厭棄的“毒后”,在這吃人的深宮里,

似乎只有死路一條。但她林薇,可不是輕易放棄的人。她在競爭激烈的學術(shù)界摸爬滾打多年,

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不過是換了個戰(zhàn)場而已?!皠e哭了,春桃。

” 沈清漪的聲音平靜下來,“哭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先扶我起來,我看看這身體怎么樣了。

”春桃連忙擦干眼淚,小心翼翼地扶她坐起來。沈清漪活動了一下四肢,除了虛弱,

倒也沒有大礙,主要是心病和憂思傷身,加上營養(yǎng)不良和寒冷所致。“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

宮里有沒有人來看過我們?” 她問道,開始梳理目前的處境?!盎啬锬铮F(xiàn)在是未時。

自從娘娘被送來,除了第一天送了些餿掉的飯菜和這床薄被,

就再沒人來過了……” 春桃的聲音帶著恐懼,“聽說……聽說淑妃娘娘還在病中,

皇上天天都守在她宮里呢……”蘇媚兒……沈清漪在原主的記憶里搜索著這個名字。

一個容貌艷麗、手段圓滑的女子,深受皇帝蕭玄的喜愛,入宮不過兩年,

就從一個才人一路升到淑妃,風頭無兩。這次的“中毒”事件,十有八九是她自導自演,

目的就是除掉她這個礙眼的皇后。而皇帝蕭玄……原主記憶中的他,英武不凡,

卻也薄情寡義,極易被枕邊風左右?!罢_陷……” 沈清漪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她林薇,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冤枉。在實驗室,數(shù)據(jù)就是證據(jù),容不得半點虛假。在這里,

她也要找出證據(jù),洗清自己的冤屈!可是,怎么找?她現(xiàn)在被困在這冷宮,與外界隔絕,

手無寸鐵?!皩α?,春桃,” 沈清漪忽然想起什么,“原主……我被送來的時候,

身上有沒有帶什么東西?比如……首飾,或者……特別的物件?” 她抱著一絲希望,

也許能找到點有用的東西。春桃想了想,搖搖頭:“沒有,娘娘。來的時候匆忙,

什么都沒帶。那些值錢的首飾,早就被……被他們搜走了?!鄙蚯邃魢@了口氣,果然如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粗魯?shù)哪_步聲和叫罵聲:“死老婆子,動作快點!

給那個毒婦送點吃的,別讓她餓死了,皇上還沒發(fā)話呢!”“來了來了,急什么!

” 另一個尖利的聲音回應著。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走進來兩個太監(jiān)和一個老嬤嬤,

他們端著一個食盒,臉上滿是鄙夷和不耐煩?!斑?,吃的!

” 一個小太監(jiān)將食盒隨手扔在地上,發(fā)出“哐當”一聲響。春桃嚇得縮了縮脖子,

沈清漪卻抬眼看去。她注意到,那個老嬤嬤眼神閃爍,似乎有些心虛,

而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太監(jiān),看向她的眼神里,除了鄙夷,似乎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憫?

沈清漪不動聲色,目光落在被扔在地上的食盒上。春桃連忙上前,打開食盒,

里面是一碗幾乎看不到米粒的稀粥,還有兩個黑乎乎、硬邦邦的窩頭,

以及一碟看不出是什么菜的咸菜,散發(fā)著一股酸餿味?!斑@……這怎么吃?。?/p>

” 春桃忍不住哭了出來?!澳艹跃统?,不能吃就餓著!一個毒婦,還想挑三揀四?

” 小太監(jiān)惡狠狠地說道。沈清漪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現(xiàn)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

她看向那個眼神稍顯憐憫的老太監(jiān),聲音虛弱卻清晰地說道:“這位公公,可否行個方便,

給我們換些干凈的食物和水?我……我病著,實在吃不下這些。”老太監(jiān)猶豫了一下,

旁邊的老嬤嬤立刻尖聲道:“哼,想得美!一個失勢的皇后,還擺什么架子?趕緊吃,

不吃我們就拿走了!”沈清漪沒有理會老嬤嬤,而是繼續(xù)看著老太監(jiān),

目光平靜而帶著一絲懇求:“公公,念在我……往日也曾善待過宮中下人,求您行個好。

他日若有機會,定不忘公公今日之恩?!?她知道,在這宮里,人情和利益是最管用的。

她現(xiàn)在沒有利益可給,但可以許下一個虛無縹緲的承諾,或許能打動對方。

老太監(jiān)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他看了看沈清漪蒼白虛弱的樣子,

又看了看旁邊哭哭啼啼的春桃,最終還是嘆了口氣,對那小太監(jiān)和老嬤嬤道:“行了,

別太難為她了。去,換點干凈的粥和饅頭來,水也換一壺熱的。

”小太監(jiān)和老嬤嬤有些不情愿,但見老太監(jiān)發(fā)話,也不敢多說什么,嘟囔著出去了。

“多謝公公?!?沈清漪真誠地說道。老太監(jiān)擺了擺手,低聲道:“皇后娘娘……哦不,

您多保重吧。這宮里,變數(shù)多。” 說完,他也轉(zhuǎn)身出去了,臨走前,深深看了沈清漪一眼。

沈清漪若有所思。這個老太監(jiān),似乎不像表面那么簡單。不一會兒,

小太監(jiān)和老嬤嬤換了食物回來,雖然依舊簡單,但至少看起來干凈了些,是白粥和熱饅頭,

還有一碟清淡的小菜?!八隳愫眠\!” 小太監(jiān)放下東西,依舊沒什么好臉色,

但至少沒再刁難。他們走后,春桃連忙將熱粥端給沈清漪:“娘娘,您快趁熱吃點吧。

”沈清漪接過粥碗,溫熱的感覺透過碗壁傳來,讓她冰冷的身體舒服了一些。她慢慢喝著粥,

腦子卻在飛速運轉(zhuǎn)。首先,她需要活下去,養(yǎng)好身體。其次,她必須找到證據(jù),

洗清自己的冤屈。蘇媚兒用“下毒”來陷害她,作為一個醫(yī)學博士,她對“毒”并不陌生。

也許,問題就出在“毒”上。“春桃,” 沈清漪一邊吃著饅頭,一邊問道,

“你還記得淑妃‘中毒’的具體情形嗎?是什么時候開始發(fā)作的?有什么癥狀?

太醫(yī)是怎么說的?”春桃仔細回想起來:“回娘娘,淑妃娘娘是三天前的晚上突然腹痛的,

疼得滿地打滾,臉色慘白,還吐了好幾次?;噬下犝f后,立刻就趕過去了,傳了所有太醫(yī)。

后來太醫(yī)們會診,說是中了一種叫‘牽機引’的慢性毒藥,藥性溫和,難以察覺,

但積累到一定程度就會發(fā)作,引發(fā)劇烈腹痛,若不及時救治,恐有性命之憂?!薄盃繖C引?

” 沈清漪皺起眉頭,這個名字在原主的記憶里有些模糊,似乎是一種傳說中的毒藥。

“太醫(yī)們找到解藥了嗎?”“沒有,” 春桃搖搖頭,“太醫(yī)們說這‘牽機引’極為罕見,

他們也只在古籍上見過記載,沒有現(xiàn)成的解藥,只能用一些緩和的藥物吊著。

所以皇上才那么生氣,認為是娘娘您……”沈清漪放下筷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慢性毒藥,

癥狀是劇烈腹痛、嘔吐,太醫(yī)們束手無策,只能吊著?這聽起來,

倒像是某種消化系統(tǒng)的急性病癥,或者……食物中毒?不對,食物中毒一般不會是慢性的。

但如果是某種特殊的毒素,或者是藥物反應呢?“春桃,你再仔細想想,” 沈清漪追問道,

“淑妃中毒前,有沒有吃什么特別的東西?或者接觸過什么人?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舉動?

”春桃努力回憶著:“特別的東西……好像沒有吧,都是御膳房送來的。

接觸的人……除了皇上和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就是她宮里的人了。異常舉動……對了!娘娘,

奴婢想起來了,前幾天,淑妃娘娘好像有些食欲不振,還說過幾次肚子疼,但都不嚴重,

她以為是吃壞了肚子,就沒在意?!薄扒皫滋炀陀邪Y狀?” 沈清漪心中一動,

“是持續(xù)的還是偶爾的?有沒有伴隨其他癥狀,比如腹瀉、發(fā)熱?”“好像……是偶爾的,

沒有腹瀉和發(fā)熱。” 春桃不太確定地說。沈清漪點點頭,開始在腦中分析。慢性發(fā)作,

前期癥狀輕微(腹痛、食欲不振),后期突然加劇(劇烈腹痛、嘔吐),

太醫(yī)診斷為罕見毒藥“牽機引”,但無解藥。這里面疑點很多。第一,

“牽機引”既然如此罕見,連太醫(yī)都只在古籍見過,蘇媚兒是如何中的毒?

如果真是有人下毒,為何要用如此難以掩飾、且難以救治的毒藥?這不符合邏輯,

除非下毒者想同歸于盡,但目前看來,沒有任何指向其他人的證據(jù),

所有矛頭都指向了她這個“失寵”的皇后,這太巧合了。第二,從癥狀來看,

更像是某種慢性刺激物導致的急性胃黏膜損傷或胃潰瘍穿孔,

甚至可能是急性胰腺炎的一種表現(xiàn)。當然,在沒有現(xiàn)代檢查手段的情況下,

太醫(yī)們診斷為“毒”也情有可原。但如果是疾病,那所謂的“中毒”就是一場騙局!第三,

蘇媚兒為何要選擇這個時候“發(fā)作”?正好在她這個皇后因為一些小事(原主記憶里,

事發(fā)前幾天,皇帝因為蘇媚兒的挑撥,曾責備過皇后幾句)而失寵的時候,

將臟水潑到她身上,時機把握得太準了?!翱磥恚@個蘇媚兒,很不簡單啊。

” 沈清漪喃喃自語?!澳锬?,您是說……淑妃娘娘她……” 春桃也不傻,

聽出了沈清漪話里的意思,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笆遣皇撬詫ё匝荩F(xiàn)在還不能確定,

” 沈清漪搖搖頭,“但我肯定是被冤枉的。現(xiàn)在的問題是,如何證明我的清白。

”沒有現(xiàn)代的化驗設備,沒有警察勘察現(xiàn)場,她該從哪里入手?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

這是一雙屬于古代閨秀的手,纖細、白皙,卻也柔弱。但她的大腦,是屬于林薇的,

一個邏輯縝密、習慣從證據(jù)和細節(jié)入手的醫(yī)學博士的大腦?!按禾?,

” 沈清漪眼中閃過一絲堅定,“從現(xiàn)在起,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你幫我做幾件事。第一,

想辦法打聽清楚,淑妃現(xiàn)在具體的癥狀是什么,太醫(yī)們用了什么藥,效果如何。第二,

留意宮里的動向,尤其是那個陷害我的蘇媚兒,看看她有沒有什么異常。第三,

看看能不能找到當初負責給淑妃診治的太醫(yī),或者接觸過淑妃飲食的人,

想辦法從他們那里套點話出來?!贝禾译m然害怕,但看到自家“娘娘”似乎變了個人,

不再是以前那個只會默默流淚的皇后,眼神里有了光,有了力量,她也鼓起了勇氣:“是,

娘娘!奴婢一定盡力去辦!”沈清漪點點頭,吃完了剩下的食物。不管前路多么艱難,

她都要活下去,并且,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第二章 智析疑毒案,

初露不凡色接下來的幾天,沈清漪一邊在春桃的照料下慢慢調(diào)養(yǎng)身體,

一邊讓春桃想辦法打探消息。長門宮雖然偏僻,但春桃畢竟在宮里待了幾年,

以前也跟著原主接觸過一些人,加上沈清漪之前偶爾也會賞賜下人,倒也不是完全與世隔絕。

春桃通過一些相熟的小宮女、小太監(jiān),斷斷續(xù)續(xù)地打聽到了一些消息。

淑妃蘇媚兒的病情依舊時好時壞,劇烈腹痛的癥狀雖然有所緩解,但依舊食欲不振,

身體虛弱。太醫(yī)院的幾位太醫(yī)輪流值守,用了不少名貴藥材,但效果始終不明顯。

皇帝蕭玄為此心煩意亂,對“下毒”的皇后沈清漪更是恨之入骨,幾次想下旨廢后,

但都被太后以“證據(jù)不足,需從長計議”為由攔了下來。

“太后……” 沈清漪聽到這個消息,眼中閃過一絲思索。原主的記憶里,

太后對她這個皇后還算不錯,雖然談不上多么親近,但至少不像皇帝那樣容易被蠱惑。

太后出身名門,見識不凡,或許,她可以成為一個突破口?!按禾?,你有沒有打聽到,

淑妃現(xiàn)在具體吃什么藥?還有,她最近的飲食有沒有什么特別安排?” 沈清漪問道。

春桃搖搖頭:“藥方面管得很嚴,都是太醫(yī)親自熬制、伺候服用的,奴婢打聽不到具體方子。

飲食方面,御膳房專門給她開了小灶,都是些滋補的東西,燕窩、魚翅什么的,

每天換著花樣來,但據(jù)說她也吃不了多少。”沈清漪點點頭,

又問:“那你有沒有試著接觸過當初給淑妃診病的太醫(yī)?或者她宮里的人?

”春桃面露難色:“娘娘,太醫(yī)們都在淑妃宮里守著,奴婢根本接近不了。

她宮里的人現(xiàn)在都仗著得寵,氣焰囂張,奴婢去問了幾句,就被罵了出來,還差點被打。

”“沒關系,” 沈清漪安慰道,“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磥?,從正面突破很難。

”她靠在床頭,閉目沉思。沒有直接證據(jù),就只能從邏輯和醫(yī)學常識入手,找出破綻。

她再次在腦中梳理淑妃的“中毒”過程:前期:偶爾腹痛,食欲不振,無腹瀉、發(fā)熱。

中期:突然劇烈腹痛,嘔吐,面色慘白。診斷:“牽機引”慢性中毒。治療:無解,

用緩和藥物維持?,F(xiàn)狀:腹痛緩解,但仍虛弱、食欲不振?!盃繖C引”,

據(jù)原主記憶和一些模糊的信息,

這是一種傳說中能讓人抽搐、形如牽機(一種古代織布機)而死的毒藥,毒性強烈,

為何在淑妃身上表現(xiàn)得如此“溫和”,只是腹痛嘔吐?而且前期癥狀如此不典型?

難道是毒藥的“變種”?這在古代幾乎不可能。更有可能的是,這根本不是“牽機引”中毒!

那么,是什么導致了她的癥狀?沈清漪首先排除了急性感染,因為沒有發(fā)熱和腹瀉。

慢性胃病急性發(fā)作的可能性比較大,比如胃潰瘍、胃炎,

在某些誘因下(如飲食不節(jié)、情緒激動、藥物刺激等)突然加重,

導致急性胃黏膜病變或胃痙攣,引起劇烈腹痛和嘔吐。而食欲不振、偶爾腹痛的前期癥狀,

也符合慢性胃炎或胃潰瘍的表現(xiàn)。如果是這樣,那么所謂的“中毒”,

很可能是蘇媚兒利用自己的癥狀,加上買通(或誤導)太醫(yī),故意往“毒”上引導,

從而達到陷害她的目的??墒牵绾巫C明這一點呢?她現(xiàn)在被困在冷宮,無法接觸到淑妃,

也無法查看藥方和飲食?!暗鹊取?沈清漪突然想到一個關鍵點,“春桃,

你說淑妃現(xiàn)在用的藥,是太醫(yī)們親自熬制、伺候服用的,對嗎?”“是的,娘娘。”“那么,

這些藥,有沒有可能……本身就有問題?或者說,太醫(yī)們用的藥,并不對癥,

甚至起到了反作用?” 沈清漪的眼睛亮了起來。在現(xiàn)代醫(yī)學中,治療胃病,

尤其是急性發(fā)作期,需要抑制胃酸分泌、保護胃黏膜、解痙止痛等。

而古代中醫(yī)治療腹痛嘔吐,常用的藥物可能有溫胃散寒、理氣止痛之類的。

如果淑妃得的是“熱證”(比如胃熱熾盛導致的胃潰瘍),而太醫(yī)們用了溫熱性質(zhì)的藥物,

豈不是火上澆油,加重病情?反過來,

如果蘇媚兒想要讓自己的“病情”看起來更像“中毒”,或者更難以治愈,

她完全可以暗中影響太醫(yī)的診斷,讓他們用一些不對癥的藥物,延長病程,

增加“中毒”的可信度?!斑@倒是一個思路!” 沈清漪喃喃自語,

“如果能知道太醫(yī)們用了什么藥,或許就能找到破綻。”可是,怎么才能知道藥方呢?

就在沈清漪苦思冥想之際,長門宮的門再次被推開了。這次來的,不是送飯菜的太監(jiān)宮女,

而是幾個穿著宮裝、神態(tài)嚴肅的內(nèi)侍,為首的是一個面色陰沉的老太監(jiān),

正是皇帝蕭玄身邊的大總管,李忠。李忠走進來,看了一眼破敗的房間和坐在床上的沈清漪,

眼中沒有任何表情,尖著嗓子宣旨:“奉皇上口諭,廢后沈氏,德行有虧,心腸歹毒,

竟敢謀害淑妃,罪大惡極。念及往日情分,暫不賜死,著即日……”“等等!

” 沈清漪猛地打斷了他的話。李忠一愣,沒想到這個失勢的“廢后”竟敢打斷圣旨,

臉色一沉:“沈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斷皇上口諭!”旁邊的內(nèi)侍也厲聲呵斥:“放肆!

還不快跪下聽旨!”沈清漪沒有跪下,她扶著春桃的手,慢慢站起身,盡管身體依舊虛弱,

但眼神卻異常明亮,直視著李忠:“李總管,勞煩你回去轉(zhuǎn)告皇上,沈清漪沒有下毒!

我要面見皇上,親自辯解!”她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李忠眉頭緊鎖,

上下打量著沈清漪,似乎覺得她有些陌生。以前的皇后,見到他都是唯唯諾諾,

何曾有過如此氣度?“哼,辯解?皇上豈會聽你這毒婦的狡辯!” 李忠冷哼一聲,

“皇上口諭已下,你休得多言!”“如果我說,我能治好淑妃娘娘的病呢?

” 沈清漪突然說道。此言一出,不僅李忠愣住了,連旁邊的內(nèi)侍和春桃都驚呆了。“娘娘,

您……” 春桃嚇得臉色發(fā)白,連忙拉住她。這可不是鬧著玩的,治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李忠也是一臉難以置信:“你?一個被打入冷宮的毒婦,說能治好淑妃娘娘的?。可蚴?,

你是病糊涂了吧!太醫(yī)們都束手無策,你能有什么辦法?莫不是想借機脫身,

再耍什么陰謀詭計?”“是不是陰謀詭計,一試便知?!?沈清漪語氣平靜,“李總管,

你只需要將我的話帶給皇上即可。治不好,我甘愿受死,絕無二話。

如果治好了……”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銳利,“至少能證明,

我沈清漪沒有下毒害人之心,否則,我何必去治一個我‘想害死’的人?

”李忠看著沈清漪清澈而堅定的眼神,心中不由得有些動搖?;噬献罱鼮榱耸珏牟?,

確實是心煩意亂,如果她真的有辦法……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值得一試。而且,

正如她所說,如果她真的下毒,又怎么會提出治?。窟@邏輯上似乎說不通?!昂?,

” 李忠沉吟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咱家會把你的話帶給皇上。至于皇上是否見你,

那就不是咱家能決定的了?!闭f完,他不再多言,帶著內(nèi)侍們轉(zhuǎn)身離開了長門宮。

房間里只剩下沈清漪和依舊驚魂未定的春桃。“娘娘,您剛才太冒險了!” 春桃拍著胸口,

心有余悸,“萬一皇上不信,或者您治不好……”“春桃,” 沈清漪打斷她,眼神堅定,

“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與其在這里等死,不如放手一搏。我是醫(yī)生,雖然這里的條件有限,

但我相信我的判斷。淑妃的病,未必是毒,很可能是我能治的病。”她頓了頓,

繼續(xù)說道:“而且,我剛才說的話,也是說給皇上聽的。他再薄情,也不會完全不講道理。

如果我能治好淑妃,至少能洗清我下毒的嫌疑,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春桃看著沈清漪自信的樣子,心中的恐懼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信任。

她用力點點頭:“嗯,娘娘,奴婢相信您!”接下來的時間,沈清漪更加焦急地等待著消息。

她不知道皇帝會不會給她這個機會。一天,兩天……長門宮依舊冷清,沒有任何動靜。

春桃有些泄氣,沈清漪卻依舊鎮(zhèn)定,她知道,這種事情,急不得。直到第三天的下午,

李忠再次來到了長門宮。這一次,他的臉色比上次緩和了一些?!吧蚴?,” 他開口道,

“皇上……愿意見你。不過,是在淑妃娘娘的‘瑩心殿’外,皇上說了,

如果你治不好淑妃娘娘,就當場賜死!你可敢去?”沈清漪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她深吸一口氣,道:“敢!”“好!” 李忠點點頭,“跟我來吧。”幾個內(nèi)侍上前,

想要給沈清漪戴上枷鎖,被李忠阻止了:“皇上沒說要戴枷鎖,讓她走吧。

”沈清漪向李忠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后在春桃的攙扶下,跟著李忠走出了長門宮。

重新踏上皇宮的石板路,看著熟悉又陌生的亭臺樓閣,沈清漪心中百感交集。不久前,

她還是這里的皇后,母儀天下,如今卻成了階下囚,被押往可能是她葬身之地的地方。很快,

他們來到了瑩心殿外。殿外守衛(wèi)森嚴,氣氛肅穆。李忠讓沈清漪和春桃在殿外等候,

自己先進去稟報。不一會兒,李忠出來了,對沈清漪道:“皇上和太后都在里面,你進去吧。

記住你的話,治不好,后果自負?!鄙蚯邃酎c點頭,整理了一下身上略顯破舊的宮裝,

定了定神,邁步走進了瑩心殿。殿內(nèi),熏香裊裊,光線柔和。正中央的寶座上,

坐著一位面容慈祥、氣質(zhì)雍容的中年婦人,想必就是太后了。她旁邊的椅子上,

坐著一位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男子,面容英挺,眼神深邃,

但此刻卻帶著明顯的疲憊和焦慮,他正是大華王朝的皇帝,蕭玄。在他們下方的軟榻上,

躺著一個面色蒼白、氣息微弱的女子,正是淑妃蘇媚兒。她雙眼緊閉,眉頭緊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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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5 16:04: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