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失去了攻擊能力。我喘著粗氣，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擂鼓，幾乎要跳出來。

汗水混著血水糊住了眼睛。我看著地上痛苦掙扎的李梅，

又看看幾步之外那把靜靜躺著的、沾著不知道是誰血跡的冰鎬。

一個冰冷的聲音在我腦海里響起，分不清是筆記本的意志，

還是我自己徹底崩潰的理智：* **“清除障礙?！?** **“時間將盡。

”*** **“重置需要犧牲?！?** **“管理員，履行職責(zé)。

”**窗外的風(fēng)雪聲似乎又隱約大了起來？還是我的幻覺？燈泡閃爍得更急了，

像垂死的掙扎。直升機(jī)的聲音呢？十分鐘早就過了！沒有螺旋槳的轟鳴，

只有無線電里持續(xù)不斷的沙沙聲。完了。救援的希望徹底破滅。

我們依舊被困在這個地獄般的循環(huán)里。唯一的“出路”，就在眼前。我看著李梅，

她也抬起頭，眼神里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和一絲……恐懼。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林霜……你不能……”她虛弱地試圖向后爬。不能嗎？我慢慢站了起來，

身體沉重得像灌了鉛。我一步一步，走向那把冰鎬。腳步聲在死寂的屋子里異常清晰。彎腰，

撿起。冰鎬的木柄冰冷刺骨，尖端殘留的血跡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格外暗沉。很沉，

但又好像很輕。我握緊了它，感受著那粗糙的木紋和冰冷的金屬。然后，我轉(zhuǎn)過身，

面對著地上驚恐后退的李梅。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情緒，沒有憤怒，沒有悲傷，

只有一種近乎麻木的“必須完成”。管理員？呵。我舉起冰鎬。“不！林霜！求求你！不要！

我們再想想辦法……”李梅的哀求聲帶著哭腔，絕望而凄厲。辦法？

筆記本就是唯一的“辦法”。它贏了。我沒有說話。眼神空洞。手臂揮下。沉重的悶響，

骨頭碎裂的細(xì)微聲響，液體濺落的聲音……混合在一起，構(gòu)成地獄的序曲。一切都靜止了。

李梅的身體軟了下去，眼睛還死死地圓睜著，殘留著最后的恐懼和不甘。

鮮血在她身下迅速蔓延開，形成一攤刺目的深紅。我站在原地，手里還握著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