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兇宅里當(dāng)試睡員,直播撞鬼后爆紅了!開播前收到一條私信:"別去。會瘋。"笑死,
老娘專治各種不服。再說了,為了尋找失蹤的師兄,我一邊掙錢,一邊打探消息,一舉兩得!
01我,姜窈窈,職業(yè)兇宅試睡員,兼職某牙主播,ID【兇宅安眠夜】。
信條就一條:相信科學(xué),拒絕迷信!剛在「靈異之家」論壇刷到一個肥單,
青嵐市郊外的白露別墅,72 小時,五萬塊!要求就仨:全程直播,記錄「異?!梗?/p>
最后給一份科學(xué)報告。下面飄著一條紅色警告:前三個接單的,全部仆街,
現(xiàn)在還擱醫(yī)院唱《搖籃曲》呢。私信箱里,躺著一條匿名消息:別去。會瘋。我嗤笑一聲,
反手就接了單。瘋?老娘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還怕這個?五萬塊「叮」的一聲到賬了,
聽著就舒坦。掙錢,是為了找失蹤的師兄沈清硯,燒多少汽油都不嫌多。
裝備檢查:特制的直播手機一部,超長待機,夜視感賊牛;一根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銀色鋼筆,
我管它叫「鎮(zhèn)魂筆」,順便再帶幾張「匿息符」,關(guān)鍵時刻能當(dāng)隱身符使用。出發(fā)前,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白色玉扣,這個同心玉,是師兄留下的唯一念想,冰涼冰涼的,
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師兄,等我?!刮业吐曕洁炝艘痪?,把玉扣塞進衣領(lǐng)里,貼著心口處。
開播!房間名:【兇宅安眠夜】。標題打得倍兒響亮:【科學(xué)解密!
夜探青嵐第一兇宅「白露別墅」,破除迷信謠言!72 小時沉浸式體驗!
#走近科學(xué)兇宅版#相信科學(xué)#夜鸮小課堂】直播間一開,人「呼啦」就涌了進來,
彈幕跟炸了鍋似的:「臥槽!真有人敢接白露的單?頭鐵?。 埂钢鞑バ〗憬闫?!
坐等劇本!」「不信謠不傳謠,蹲個科學(xué)打臉!」一個 ID 叫「打假先鋒柯南」
的蹦跶得最歡:「喲呵,又來個『走近科學(xué)』的?上一個這么說的墳頭草都換三茬了!主播,
道具組就位沒?有本事就別靠美顏和剪輯忽悠?。俊刮耶?dāng)沒看見,調(diào)好了幾個機位,
客廳、樓梯、主臥,拍得清清楚楚。然后舉著主鏡頭,開始一本正經(jīng)地「科普」
:「老鐵們晚上好!我是夜鸮。瞅見沒?這就是傳說中的白露別墅,看著還行,就是舊點兒。
」隨即,鏡頭就掃過了客廳和木頭樓梯?!高@房子,百十年的老古董了,木頭都糟了,
地基也可能歪了。嘎吱響、東西自個兒挪個窩,太正常了!覺得冷?那是漏風(fēng)!
門窗自個兒哐當(dāng)?穿堂風(fēng)嘛!咱得講科學(xué),別自己嚇自己!」話音還沒落地,一陣陰風(fēng)「嗚」
地刮過,「哐當(dāng)!」一聲,廚房的門狠狠地撞在門框上!「看,經(jīng)典的穿堂風(fēng)現(xiàn)場教學(xué)!」
我面不改色,假裝調(diào)整著三腳架,手指頭一彈,一張薄得看不見的「安宅符」悄咪咪地,
已貼在門框上了。門立馬就老實了。頭頂?shù)臒襞菀哺鴾悷狒[,「滋啦滋啦」閃了幾下。
「線路老化,接觸不良,」我淡定地接著說,「這破電路,跟老太太血管似的,堵了。
建議業(yè)主全換了,省心?!箯椖焕?,「打假先鋒柯南」還在叭叭:「背稿子挺溜?。?/p>
有本事讓沙發(fā)自己蹦個迪?」夜深了,窗外黑得跟墨水瓶打翻了似的。
客廳的老吊鐘「咔噠、咔噠」,聲音在死寂里放得賊大,聽得人心慌慌的。快十二點了,
一股邪乎的寒氣「嗖」地一下,從腳底板竄上天靈蓋!冷得骨頭縫里都疼!直播畫面里,
我呼出的哈氣直接凝成了一團白霧?!肝胰ィ≈鞑ゴ┟扪潧]?」「這降溫不科學(xué)啊!」
「要來了要來了!大的要來了!」觀眾剛嚎完,客廳中央那張死沉死沉的實木沙發(fā),
突然「嘎吱」一聲刺耳怪響,自己個兒朝壁爐滑出去一米遠!地板都給刮出印子了!緊接著,
樓梯旁邊的白墻,「滋啦」一下,像被無形的血筆劃過,
暗紅的液體飛快滲出三個字:「滾出去!」一股子鐵銹混著爛肉的腥臭味,我心頭一跳!
一股子冰冷刺骨、帶著滔天恨意的感覺,像毒蛇一樣纏了上來!來了!比預(yù)想的還兇!
我臉上穩(wěn)得一批,還主動湊近那「血墻」?!咐翔F們看仔細了,」我聲音倍兒冷靜,
跟講解員似的,「老房子的常見??!墻里的鋼筋爛透了,銹水混著墻灰冒出來,
看著像血罷了。顏色深淺,全看它爛得多厲害。」我右手插在褲兜里,攥著「鎮(zhèn)魂筆」,
隔著布料在掌心飛快地畫著!一道看不見的金光,「咻」地打向了樓梯陰影!「嗚嗷!」
一聲凄厲的尖叫,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墻上的血字猛地一晃,顏色似乎淡了不少。
沙發(fā)也消停了。可這一下,好像捅了馬蜂窩!一股更陰更邪的風(fēng),裹著冰碴子似的惡意,
「呼」地朝我臉上撲來!吹得我頭發(fā)亂飛。就在這時,張柯那個大傻缺,刷了一個大火箭,
并且強行連麥!分屏里,彈出了一個戴黑框眼鏡的男的,背景是他家的臥室?!竼眩鞑?,
還演呢?」張柯推了推眼鏡,語氣那叫一個欠,「你這套糊弄傻子呢?敢不敢把夜視關(guān)了?
用普通高清模式!讓大家伙兒都瞧瞧,你是不是在墻上涂了熒光粉、弄了投影儀糊弄鬼呢?
關(guān)了夜視,是人是鬼,立馬現(xiàn)原形!」彈幕立馬被他帶跑偏了:「關(guān)夜視!」「主播心虛了?
」「柯南大大威武!拆穿她!」「關(guān)!快關(guān)!」我故作一臉的無奈:「張哥,關(guān)夜視太黑了,
啥也看……」「少廢話!」張柯直接打斷,嗓門拔高了幾分,「不敢關(guān)就是心里有鬼!造假!
大家看看,她慫了!」彈幕全是「關(guān)關(guān)關(guān)!」。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一副被逼上梁山的慘樣兒:「行行行,關(guān)就關(guān)!大家看好了啊,啥也沒有,就一破房子!」
手指一點,關(guān)了夜視。唰!屏幕上瞬間一片黑糊糊的,噪點亂飛,
就我手機的補光燈照亮一小圈。「看吧,黑咕隆咚啥也……」我話沒說完呢,手機就卡殼了。
整個直播間,死一樣的靜!因為張柯那邊的分屏里,
他家臥室的大衣柜鏡子上——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一個不該有的玩意兒!
一個披頭散發(fā)、穿著臟兮兮白睡衣的女人!那只慘白的手,正從后面慢慢地,
往張柯脖子上摟!更要命的是,鏡子里的那個女鬼,對著鏡頭,
緩緩咧開一個……極其瘆人的笑!睡衣的褶子!烏黑的指甲!那笑里的死氣!拍得一清二楚!
「鬼?。 埂哥R子里!在張柯背后!」「臥槽高清**!嚇尿了!」「主播快救他!」
「張柯看后面??!」死寂半秒鐘,彈幕直接核爆!滿屏的「啊啊啊」!分屏里的張柯,
終于從自己電腦上看到了身后的景象!臉「唰」地一下,慘白如紙!眼珠子瞪得快掉出來!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聲,渾身抖得像篩糠!下一秒,鏡頭天旋地轉(zhuǎn),「哐當(dāng)!」
「稀里嘩啦!」接著,屏幕一黑!嚇暈了!還是摔了?尿沒尿?反正最后那一眼,
好像看見他褲襠濕了一片。張柯,下線!他那邊一黑,我這邊炸了!
張柯這傻缺不信邪和挑釁,徹底把別墅里那玩意兒惹毛了!
一股比剛才兇十倍、帶著沖天恨意的陰風(fēng),跟海嘯似的,從樓梯的陰影里撲了出來!
「嗚嗚嗚!」鬼哭狼嚎的風(fēng)聲里,所有門窗「砰砰砰!」全被狠狠拍上!頭頂那破燈,
「啪嚓!」一聲,燈泡炸了!整個客廳,連帶我的直播畫面,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就剩我手機那點可憐的光,跟風(fēng)浪里的小破船似的?!负穑 挂宦暢錆M殺氣的尖嘯,
撕裂了黑暗,帶著凍死人的死氣,直沖我的面門!那女鬼,徹底瘋了!我也不再偽裝,「唰」
地抽出褲兜里的「鎮(zhèn)魂筆」,在指間里一轉(zhuǎn),筆尖「嗡」地亮起一點銳利的金芒!
「給臉不要臉!」我低罵一聲,不退反進!借著手機那點光,手腕一抖,
一張泛著金紅光的「破煞符」,「啪!」地一聲,精準地拍在了女鬼的腦門上!
一堆冰冷、絕望的畫面砸進我腦子:水晶吊燈下,男女吵架,杯子摔碎…樓梯口,
男人狠狠一推…穿白睡衣的女人驚恐后仰,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后腦勺「咚」
一聲磕在了棱角上…男人驚慌的臉…偽造了自殺現(xiàn)場…幾天后,男人滿臉恐懼愧疚,
在同一個樓梯口,把脖子套進了繩圈…明白了。被老公殺了,又偽裝成自殺的一個女人。
這通靈跟掉冰窟窿似的,我也晃了一下神??粗矍巴纯嗯で⑻撊醯每焐⒓艿呐碛白?,
我嘆了口氣。也是個可憐人,可惜,被自己的執(zhí)念困住了。我趕緊露出脖上的玉扣,
手指頭在上面飛快地劃拉幾下,注入一點溫和的氣息,
托起來對著那團閃乎乎的影子:「害你的王八蛋早死了,報應(yīng)不爽。你恨來恨去,
困住的只有你自己。你先待在玉扣里,養(yǎng)養(yǎng)魂,靜靜心。」我語氣嚴肅了一點,
「等我查清楚,你死這事兒背后有沒有人搗鬼,要真有幕后黑手,我把他骨灰都揚了!
到時候,我親自送你上路,干干凈凈去投胎,行不?」翻騰的黑氣停頓了一下,
女鬼扭曲的臉在虛影里,那雙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像是在掂量我說話的真假。最后,
也許是玉扣那股溫和勁兒,也許是我眼里的認真起了作用…黑氣慢慢平了,
凝聚的影子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嗖」地化作一縷涼颼颼的青煙,鉆進了玉扣里!
玉扣表面微光一閃,摸著更涼了一點。女鬼剛進去,「啪嗒」幾聲,客廳炸了的燈泡,
居然詭異地又亮了!光線還是半死不活,但好歹有光了。門窗也松開了,
夜風(fēng)帶著青草味兒吹了進來。我喘了口氣,額頭上直冒汗。剛才那通操作,挺費神的。
我麻溜兒整理了下頭發(fā)和衣服,瞬間切換成了懵逼主播的模式。拿起手機對著鏡頭,
我皺起了眉,語氣充滿「困惑」和「關(guān)心」:「咦?剛怎么回事?跳閘了?信號也斷了?」
「那位連麥的張柯兄弟?他那邊好像出狀況了?信號斷了?大家要相信科學(xué),
估計他設(shè)備短路了,或者…嚇著了?希望人沒事兒?!箯椖辉谒兰艓酌牒螅?/p>
原地升天:「主播你瞎還是我們瞎?」「鬼影高清截圖!我發(fā)朋友圈了!」「張柯肯定尿了!
120 拉走了吧!」「跳閘?信號故障?主播你比鬼還能編!」「科學(xué)?我信你個鬼!」
「夜鸮大佬!收下我的膝蓋!求帶!」直播間的人數(shù)炸了,禮物、特效糊了個滿屏!
我沒管彈幕,按流程「認真」地檢查著每一個房間。剛走到樓梯底下的時候,
堆滿雜物的角落,看見一點金屬的反光。我蹲下來,假裝清理灰塵,手指頭在灰里一撥拉。
一枚指甲蓋大小、邊緣磨得發(fā)亮的黑色小鐵片。撿起來,冰涼,死沉。借著昏光,
我看清了——上面刻著一條扭曲盤繞、透著邪乎勁兒的蛇!幾乎同時,貼著我心口的同心玉,
傳來一絲微弱但清晰的溫?zé)幔∥彝滓豢s!趕緊攥得更緊了!
鏡頭掃過我淡定的臉:「撿個小玩意兒,估計以前住戶掉的?!拐Z氣很隨意的樣子。
直播結(jié)束的提示音響起來。我對著鏡頭說了句「晚安」,立刻關(guān)播。
我站在冰冷空曠的客廳中央,攤開手掌心。那枚刻著邪蛇的鐵片,在昏光下泛著幽光。
我對著空氣,聲音低得發(fā)寒:「墨影閣…是你們搞的鬼?」02白露別墅的那場科學(xué)直播,
直接把我送上了熱搜頭條。后臺私信炸了,有喊「大佬救命」的,有罵「特效騙子」的,
還有一堆 MCN 公司揮舞著鈔票要和我簽合同。我統(tǒng)統(tǒng)無視,
一條高額的懸賞單又映入了眼簾!「仁愛療養(yǎng)院舊址·48 小時極限挑戰(zhàn)」
「酬金:¥100,000」「要求:全程直播,記錄異常,出具『科學(xué)』報告。」
「備注:前探險隊五人進去,出來時只剩仨,倆瘋了的只會念叨『燈…燈…』,
一個至今昏迷不醒。不是金剛鉆,就別攬瓷器活!」十萬塊!比白露翻了一倍!
夠找?guī)熜稚蚯宄師魂囎拥钠土耍疫€是那一句話。直播間一開,人潮「呼啦啦」
涌了進來,比上次還瘋!彈幕跟過年放炮仗似的:「夜鸮大佬!前排合影!」
「剛從熱搜過來!聽說張柯還在 ICU?」「療養(yǎng)院啊臥槽!聽說比白露邪乎一百倍!」
「夜鸮大佬,科學(xué)護體!沖啊!」氣氛熱烈,但我敏銳地感覺到,彈幕里,
似乎藏著一股子揮之不去的恐懼。那天張柯家里的高清鬼影,是真把不少人嚇出心理陰影了。
「看,典型的廢棄場所,通風(fēng)極差,所以空氣污濁,溫度偏低。大家如果探險,
記得戴好口罩,注意腳下安全?!刮乙琅f若無其事的解說,話音剛落,「嘩啦…咔噠…」
的聲音猛地響起!仿佛就在前面的拐角處!我感覺不對,左手悄悄滑進褲兜,
捏住了一張「驅(qū)邪符」,右手穩(wěn)穩(wěn)地舉著鏡頭。「看來這建筑內(nèi)部的結(jié)構(gòu),問題不小,
動靜還挺多?!箘偣者^彎,主鏡頭的光柱猛地照到了一個「東西」!
著口罩、眼神冷漠的人影…鋒利的手術(shù)刀劃開皮膚…凄厲到變形的慘叫…竟是實驗品的亡魂!
一定是戰(zhàn)爭時期,在這里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它們似乎被某種邪惡的力量禁錮、改造,
只剩下了無盡的痛苦和麻木的怨念!怨氣里,還摻雜著一絲熟悉的、令人作嘔的邪異感!
和白露別墅那塊蛇紋鐵片,如出一轍!這些亡魂,太慘了。「老鐵們,這廢棄塑料布擋道了,
我去清理一下?!刮覍χR頭解釋了一句,腳步卻飛快地朝著走廊深處,另一個方向走去。
也就是剛才通靈時,我「看」到了更深處手術(shù)室的位置!那里是怨氣的核心,
也是那股邪異感的源頭!直覺告訴我,必須去那里!我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鐵門。
一股更濃烈的福爾馬林,夾雜著血腥味撲面而來?!缚磥硎且郧暗氖中g(shù)室,廢棄得夠徹底。
大家看這手術(shù)臺,銹得不成樣子了……」話音未落!「嗡!??!」一聲沉悶的電流聲響起!
手術(shù)臺正上方,那盞巨大的、積滿灰塵的環(huán)形無影燈,竟然猛地亮了起來!不等我「解釋」,
更驚悚的來了!它們根本不成人形!空洞的「眼眶」齊刷刷地,盯住了站在門口的我,
一股冰冷如同海嘯般朝我壓來!比走廊那個「裹尸袋」兇戾十倍!百倍!「吼!」
其中一個「縫合怪」張開爛掉一半的嘴,發(fā)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咆哮,拖著沉重的鐵鏈,
率先朝我撲了過來!其他幾個也如同被激活的殺戮機器一般,帶著滔天的怨毒和混亂的肢體,
嘶吼著一齊撲上來!我汗毛倒豎!這玩意兒不是普通怨靈!
它們是被某種邪術(shù)強行改造禁錮的,只剩下殺戮本能的「實驗體」!那股熟悉的邪異感,
在這里濃郁得幾乎凝成了實質(zhì)!「臥槽?。 刮伊R出了聲,再也顧不上直播科普了!
鎮(zhèn)魂筆筆尖金芒暴漲,幾張破煞符往前甩了出去!「媽的!這么硬?!」我心頭一沉,
邊打邊退,狼狽地躲閃著。手術(shù)室空間有限,被這幾個玩意兒堵住門,兇險萬分!更糟的是,
貼著我心口的同心玉,猛地傳來一陣滾燙!燙得我一哆嗦!燙?不是溫?是極度危險的預(yù)警!
玉在發(fā)燙,指引方向!我的目光順著玉感應(yīng)的方向看去——手術(shù)臺!
那股濃郁的、令人作嘔的邪異力量,正是從這里散發(fā)出來的!陣眼!就是這東西,
在操控著這些「實驗體」來襲擊我!「給老子破!」我怒吼一聲,也顧不上臟了,「鎮(zhèn)魂筆」
灌注了全身力氣,筆尖凝聚成一點刺目的金芒,狠狠戳向發(fā)出暗紅光芒的核心!「咔嚓!噗!
」一個頭骨應(yīng)聲裂開一道縫!一股粘稠腥臭的黑血,從裂縫里飆射出來!茫然?
甚至有一絲微弱的、如同嗚咽般的哭泣聲,從其中一個傳了出來。它們的神智,
似乎恢復(fù)了一點點?!機會!我強撐著站起來,顧不上擦拭濺到臉上的腥臭黑血,
飛快地從包里摸出幾張顏色更深的「往生符」。咬破舌尖,一口帶著靈力的舌尖血,
噴在了符箓上!「塵歸塵,土歸土!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敕!」
手術(shù)室里令人窒息的怨氣和邪異感,瞬間消散了一大半。只有那盞慘白的無影燈,
還在不知疲倦地亮著?!负簟簟翔F們…剛才…剛才真是驚險!」我喘著粗氣,對著鏡頭,
努力擠出一個「劫后余生」的笑,「這無影燈的線路…絕對有嚴重問題!突然亮起來,
嚇死個人!還有這手術(shù)臺底下…不知道哪個缺德玩意兒扔的破骷髏頭模型,都長毛了!」
我一邊瞎掰,一不小心踩在了一塊松動的地磚上?!高青?!」那地磚應(yīng)聲碎裂,
塌陷下去一小塊,露出下面一個黑黢黢的洞口!一股陳腐紙張的味道涌了出來?!高祝俊?/p>
我「驚訝」地湊過去,主鏡頭對準了洞口,「這下面好像是個…儲藏室?還是檔案室?」
我嘴上說著,人已經(jīng)麻溜地順著洞口滑了下去。下面空間不大,
堆滿了各種被水浸泡過、發(fā)霉發(fā)脆的紙質(zhì)文件和木箱。我忍著刺鼻的霉味,快速翻找。
大部分文件都爛得看不清了。終于,在一個相對干燥的角落,一個銹蝕的鐵皮文件盒里,
我找到了一小疊相對完整的文件。紙張泛黃發(fā)脆,上面印著密密麻麻的日文。我快速翻看,
大部分是看不懂的實驗記錄和數(shù)據(jù)。但其中一頁的標題,被用紅筆圈了出來!
旁邊還有幾個潦草的日文批注。我雖然不懂日文,但其中一個詞,被反復(fù)提及,
旁邊還標注了漢字——「霊力者」(靈力者)!更關(guān)鍵的是,在這頁報告的右下角,
蓋著一個模糊的圓形印章印記。印記中央,是一個極其簡化的、線條扭曲的蛇形圖案!
跟白露別墅那金屬片上的蛇紋,有七八分神似!同心玉再次傳來一絲溫?zé)幔≌业搅耍?/p>
師兄追查的線索!墨影閣的標記!我心臟一陣狂跳,不動聲色地把這疊文件塞進了背包夾層。
爬出洞口,回到死寂的手術(shù)室。那盞無影燈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熄滅了。
我對著鏡頭:「沒啥有價值的,都是些發(fā)霉的廢紙。時間不早了,咱們今天就到這?老鐵們,
記住,相信科學(xué),廢棄建筑危險多,沒事別瞎逛!」關(guān)掉直播,我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準備離開這個鬼地方。一個穿著灰色夾克、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的中年男人,
站在月光下。他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眼神卻像毒蛇一樣,冰冷地黏在我裝著文件的背包上。
「這位小姐,請留步?!顾屏送蒲坨R,聲音溫和有禮,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你在下面找到的那些『廢紙』,能給我看看嗎?我對這里的歷史,很感興趣?!?/p>
03白露別墅和仁愛療養(yǎng)院的兩場直播,徹底火了!今天又接了一個新單子,酬金三萬,
要求很簡單:住一晚,全程直播。我舉著手機走進了公寓大樓,"老鐵們!
這就是傳說中的 404 兇宅!"我探頭一看,好家伙!走廊盡頭站著兩個人,
一個染著黃毛的瘦高個舉著自拍桿,旁邊是個濃妝艷抹的女生,正矯揉造作地往男生身上靠。
「傳說中的靈異獵人?已經(jīng)搶了先?」"阿杰~人家好害怕~"那個叫小雨的女生,
嗲聲嗲氣地說。來的時候,粉絲們已經(jīng)提起私信告知了我,估計也是不服氣吧!挑戰(zhàn)我?
走著瞧!"聽說,那個女孩就是在這里上吊的..."小雨繼續(xù)說著,我差點笑出聲。
這演技,也太浮夸了吧?還號稱雌雄靈異獵人呢!"咦?這不是最近很火的'科學(xué)主播'嗎?
"阿杰發(fā)現(xiàn)了我,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敵意,"怎么,夜鸮大佬也來蹭熱度?
"我聳聳肩:"接單干活而已。你們繼續(xù)演,不用管我。""你說誰演呢?"小雨立馬變臉,
"我們可是專業(yè)的靈異探險!"彈幕瞬間炸了:"臥槽正面剛!""夜鸮大佬霸氣!
""靈異獵人急了急了!""打起來!"我懶得理他們,徑直走向了 404 房間。
門沒鎖,一推就開。房間不大,一室一廳。客廳里還保持著女孩生前的樣子,
茶幾上放著半杯發(fā)霉的水,沙發(fā)上堆著衣服。最詭異的是,臥室門上掛著一根麻繩,
晃晃悠悠的。"老鐵們看好了,"我指著麻繩,"這就是傳說中的'上吊繩'。但仔細一看,
繩結(jié)是活的,根本承受不了一個人的重量。而且..."我伸手摸了摸,"這繩子是新的,
連灰塵都沒有。"彈幕:"臥槽!實錘了!""靈異獵人放的吧?""太缺德了!
拿死者炒作!"阿杰和小雨也跟了進來,臉色不太好看。"你懂什么!"阿杰惱羞成怒,
"我們這是為了節(jié)目效果!真正的靈異現(xiàn)象在后面!"說著,他掏出一個遙控器按了一下。
突然,客廳的柜子"吱呀"一聲自己打開了!一個白色的影子"嗖"地飄了過去!
小雨配合地尖叫起來:"?。。。」戆。。?!"我翻了個白眼,走到柜子后面,
從角落里撿起一個小裝置:"無線遙控機關(guān),五十塊錢包郵。
這白影..."我扯了扯從天花板上垂下來的細線,"魚線加白布,小學(xué)手工課的水平。
"彈幕笑瘋了:"哈哈哈哈打臉現(xiàn)場!""靈異獵人翻車了!""夜窈大佬專業(yè)拆臺!
"阿杰的臉都綠了。小雨咬著嘴唇,突然從包里掏出一個小鈴鐺:"你不信是吧?等著!
"她開始搖晃那個古銅色的小鈴鐺,嘴里念念有詞。鈴鐺聲音很怪,聽著就讓人頭皮發(fā)麻。
我眉頭一皺。這鈴鐺不對勁!上面隱約有黑氣纏繞,而且...我瞇起眼睛,
鈴鐺內(nèi)側(cè)好像刻著什么圖案?"招魂鈴?"我冷笑,"你們從哪搞來的這玩意兒?
"阿杰有些得意洋洋:"黑市買的,據(jù)說真能招鬼!花了我兩萬塊呢!今晚就讓你開開眼!
"我心頭一緊!這傻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那鈴鐺上刻的分明是"墨影閣"的蛇紋標記!
雖然做工粗糙,但絕對是真的邪器!我剛要阻止,突然一陣刺骨的陰風(fēng)從臥室方向刮來,
溫度瞬間降到冰點!"成...成功了嗎?"小雨聲音發(fā)抖。
阿杰還在嘴硬:"當(dāng)...當(dāng)然了!老鐵們看好了!"下一秒,
臥室門"砰"地一聲自己關(guān)上了!緊接著,里面?zhèn)鱽?咚咚"的撞擊聲,
像是有人在拼命砸門!"啊?。?!"小雨這次是真嚇到了,轉(zhuǎn)身就要跑。阿杰也慌了,
但還在強撐:"別...別怕!都是節(jié)目效果!"我一把搶過鈴鐺:"白癡!
你們招來真東西了!"話音剛落,臥室門猛地炸開!一個穿著紅色睡裙的長發(fā)女鬼,
飄了出來!阿杰和小雨這次真的嚇尿了,轉(zhuǎn)身就跑。但門"砰"地自己關(guān)上了,
怎么拉都拉不開!女鬼緩緩飄向他們,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笑聲。我趕緊掏出"鎮(zhèn)魂筆",
但已經(jīng)晚了。女鬼一揮手,阿杰和小雨就像被無形的手掐住脖子,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救...救命!"阿杰雙腿亂蹬,小雨已經(jīng)翻白眼了。直播間徹底瘋了:"臥槽臥槽!
""真鬼??!""報警!快報警!""夜窈大佬救命!"我深吸一口氣,
咬破手指在掌心畫了個血符,猛地拍向女鬼:"放開他們!"女鬼被擊中,
慘叫一聲松開了手。阿杰和小雨"撲通"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躲到我身后。女鬼轉(zhuǎn)向了我,
睛里流出血淚:"他們都該死...所有拿我的死炒作的人都該死..."我這才明白過來。
這女孩根本不是自殺!她是被 PUA 她的男友和閨蜜,聯(lián)手逼死的!
死后還要被這些網(wǎng)紅拿來當(dāng)噱頭,難怪怨氣這么重!"我?guī)湍恪?我直視著女鬼的眼睛,
"告訴我真相,我讓害你的人付出代價。"女鬼愣住了,血淚止不住地流出來。通過通靈,
我看到了全部經(jīng)過:男友的精神控制,閨蜜的背叛,
最后那根偽造成自殺的繩子..."我答應(yīng)你。"我鄭重地說,"他們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的名字會被澄清?,F(xiàn)在,安息吧。我撿起掉在地上的招魂鈴,內(nèi)側(cè)果然刻著蛇紋。
"墨影閣"居然在向普通人販賣邪器?他們想干什么?彈幕已經(jīng)炸得不成樣子了。
我對著鏡頭說:"今晚的'科學(xué)小課堂'就到這里。記住,有些東西,不是用來玩的。
"關(guān)掉直播,我看著還在發(fā)抖的兩個網(wǎng)紅,嘆了口氣:"報警吧,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走出公寓時,天已經(jīng)快亮了。我摩挲著招魂鈴上的蛇紋,眼神冰冷:"墨影閣,
你們到底在策劃什么?"04"窈窈,這單子有點邪性。"介紹人老周搓著手,
"陳叔生前說店里收了一面古鏡,特別邪門..."我挑了挑眉:"酬金多少?""五萬!
但有個條件,找到那面鏡子,當(dāng)場銷毀。"我瞇起眼睛,有點不對勁。
一般雇主都是讓我驅(qū)邪,還是頭回遇見,指定要毀掉某樣?xùn)|西的。"誰雇的我?
"老周眼神閃爍:"這個...匿名雇主,錢已經(jīng)打到我賬上了。"有意思。
我勾起了嘴角:"接了。"晚上九點,我站在"博古齋"的門前。老式的木門,黃銅門環(huán),
招牌上的漆都剝落了。掏出陳叔家人給的鑰匙,門"吱呀"一聲打開,
撲面而來一股陳舊的檀香味,混合著某種說不清的腥氣。"老鐵們,咱們先看看,
監(jiān)控里說的那個'會自己移動'的古董..."話音未落,身后"砰"的一聲巨響!
我猛地回頭,只見一個青花瓷瓶從架子上掉下來,摔得粉碎!
我強作鎮(zhèn)定:"這個...可能是架子不穩(wěn)..."邊說邊往后退,突然感覺后頸一涼,
像是有人對著我脖子吹氣!"誰?!"我猛地轉(zhuǎn)身,身后空空如也。但脖子上掛著的同心玉,
突然開始發(fā)燙!這玉是師兄沈清硯留給我的,遇到邪祟就會有反應(yīng)。我心跳加速,
表面還維持著鎮(zhèn)定:"咳咳,咱們繼續(xù)探查..."推開休息室的門,里面的陳設(shè)很簡單,
一張床,一個書桌,還有個上鎖的紅木柜子。我試了試鑰匙串上的每一把,都打不開。
"看來得用點非常手段..."我從包里掏出兩根細鐵絲,在鎖眼里搗鼓幾下,
"咔噠"一聲,鎖開了。彈幕一片 666:"主播還會這個?
""職業(yè)兇宅試睡員必備技能?""愛了愛了!"柜子里堆滿了賬本,
最下面壓著一個黑布包裹。我拿出來一抖,一面青銅古鏡"咣當(dāng)"掉在地上。這鏡子很特別!
青銅鏡面,一條蛇纏繞著一個哭泣的人臉。最奇怪的是,鏡面不像普通銅鏡那樣氧化發(fā)黑,
反而泛著幽幽的青光,能照出人影兒。"應(yīng)該就是這面鏡子了..."我剛要伸手去撿,
鏡子突然自己立了起來!鏡面出現(xiàn)了一張扭曲痛苦的人臉!彈幕瘋了:"臥槽臥槽!
""真貨啊這是!""主播快跑!"我強忍恐懼,
掏出"鎮(zhèn)魂筆"指著鏡子:"你是什么東西?陳叔是不是你害死的?"鏡中的臉扭曲著,
突然變成了陳叔的樣子!他滿臉驚恐,嘴巴一張一合,卻發(fā)不出聲音。接著畫面一變,
我看到陳叔在店里捧著這面鏡子,突然鏡中伸出無數(shù)的黑發(fā),
纏住他的脖子...我倒吸了一口冷氣!突然,鏡面又泛起漣漪,這次出現(xiàn)的景象,
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師兄沈清硯!他失蹤七年了!我尋找了他七年!
他被幾條黑影按在地上,一面更大的青銅鏡照著他。師兄在掙扎,
卻還是被一點點地拖向鏡面..."師兄!"我失控地喊出聲。就在這時,
鏡中突然伸出一只蒼白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那觸感冰冷刺骨,像死人一樣!
我拼命掙扎,卻感覺自己的魂魄,仿佛都要被扯出去了!危急關(guān)頭,
同心玉突然爆發(fā)出刺目的金光!鏡中的手像被燙到一樣,突然縮了回去!我趁機咬破手指,
在鏡面上畫了道血符:"封!"鏡子"嗡嗡"震顫,青光大盛,似乎在抵抗著什么。
我額頭直冒冷汗,感覺快撐不住了。突然,一個陰冷的聲音在背后響起:"守心觀的小老鼠,
終于找到你了。"我猛地回頭,一個穿黑袍、戴青銅面具的人,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
他手里拿著一串骨鈴,輕輕一晃,我頓時感到頭暈?zāi)垦#?墨影閣的人?"我一咬牙,
穩(wěn)住了身形。黑袍人一聲輕笑:"聰明。把鏡子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點。
"我冷笑道:"做夢!"說著,突然抓起鏡子往地上狠狠一摔!"不!"黑袍人咆哮怒吼。
鏡子沒碎,但黑袍人像是受到了刺激,猛地撲過來!我側(cè)身躲過,他袖中滑出一把匕首,
又朝我刺來!我們就在這狹小的休息室里,打了起來。黑袍人招式狠辣,我靠著靈活的身手,
拿著幾張符箓勉強與之周旋。但還是漸漸落了下風(fēng),胳膊被劃了一道口子。"把鏡子給我!
"黑袍人厲聲喝道。我喘著氣,突然笑了:"你要的是這個?"說著,
從背后掏出那面青銅鏡,"來拿?。?黑袍人正要上前,我突然把鏡子往窗外一扔!
他驚呼一聲撲向窗口,我趁機一腳把他踹了出去!"拜拜了您嘞!
"我對著二樓窗外喊了一聲。其實鏡子還在我手里,剛才扔的是個銅壺!
彈幕:"主播太秀了!""這波操作 666""墨影閣是什么組織?"我沒空解釋,
因為黑袍人很快就會發(fā)現(xiàn)上當(dāng)。趕緊用黑布重新包好鏡子,正要離開,
突然發(fā)現(xiàn)地上掉了個東西,黑袍人被踹時,從他身上掉落的腰牌。撿起來一看,黑木牌子,
上面刻著"墨影閣七組"和一條蛇形圖案。翻過來還有一行小字:"酉時三刻,黑云礦洞"。
這是...他們的聚集時間和地點?同心玉突然又發(fā)燙了!我低頭一看,
鏡子的黑布不知何時滑落了一角,鏡面里,師兄的臉一閃而過,
嘴巴張合像是在說:"救我..."我握緊鏡子,心中暗下決心:師兄,等我!
這次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05我躺在安全屋的沙發(fā)上,胳膊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昨晚從古董店死里逃生,還順了黑袍人一塊腰牌,這波不虧。"嘶——"酒精棉碰到傷口,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腰牌就放在茶幾上,黑底金字:"墨影閣七組"。
翻過來那行"酉時三刻,黑云礦洞"讓我特別在意。"黑云礦洞..."我咬著棉簽,
單手在平板上搜索。滇西的邊境上,確實有個廢棄的黑云鎢礦,二十年前就關(guān)了,
現(xiàn)在是個連驢友都不愛去的鬼地方。同心玉突然微微發(fā)熱。我把它從脖子上摘下來,
玉面上浮現(xiàn)出了極淡的光暈,像呼吸一樣明滅不定。這是師兄在回應(yīng)我!自從昨晚上,
在鏡子里看到他被抓的畫面,這玉就開始有了反應(yīng)。"師兄,堅持住,我馬上來。
"我摩挲著玉面,光暈閃了閃,像是在回應(yīng)我似的。茶幾上還擺著那面青銅鏡,
用三層符紙裹得嚴嚴實實。這玩意兒邪性得很,昨晚我親眼看見它把一只誤入安全屋的蟑螂,
給"吸"了進去,連渣都不剩。手機突然震動,是老周發(fā)來的消息:"窈窈,
有人出十萬買你那面鏡子,現(xiàn)金交易。"我冷笑回復(fù):"不賣。"對方秒回:"十五萬。
雇主說可以面談。""告訴他,這鏡子我親自處理。"放下手機,我盯著黑袍人腰牌發(fā)呆。
這個"酉時三刻"是明天傍晚五點多,時間不多了。
得先搞清楚這個"墨影閣"到底是什么來頭。我撥通了一個很少聯(lián)系的號碼。
響了好久才被接起,一個沙啞的男聲:"誰?""老金,是我,窈窈。""小丫頭?
"對方聲音提高了八度,"你師父死后就沒聯(lián)系過我,現(xiàn)在想起金叔了?
"我抿了抿嘴:"想請您幫忙查個東西,'墨影閣七組',還有他們用的這種香料。
"我把腰牌湊近鼻子聞了聞,那股甜膩中,夾雜著腥氣的味道很特別。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墨影閣?你惹上他們了?""差不多吧。""聽著丫頭,
"老金的聲音突然嚴肅,"這不是鬧著玩的。墨影閣就是群瘋子,專門研究邪術(shù)。
你說的香料應(yīng)該是'魘羅香',產(chǎn)自滇西深山的一種妖植,只有他們的高層能用。
"我眼睛一亮:"滇西?黑云鎢礦附近有嗎?""巧了,就在礦洞后面的山谷里。
等等...你不會是要...""謝謝金叔!改天請您吃飯!"我迅速掛斷了電話。
線索串起來了!墨影閣在滇西黑云礦洞有據(jù)點,明天傍晚集會,而師兄,
很可能就被關(guān)在那里!我立刻開始收拾裝備。這次不是試睡直播,是去拼命,
得準備充分一點。"鎮(zhèn)魂筆"、符紙、朱砂、桃木釘...還有那面青銅鏡,雖然危險,
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收拾到一半,手機又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姜小姐,
"一個機械化的男聲,"我們知道你拿到了往生鏡。交出來,否則后果自負。
"我翻了個白眼:"你們墨影閣的人,是不是一個培訓(xùn)班出來的?威脅人都不會換個詞兒?
""別以為打敗七組的小嘍啰,就了不起了。"對方一陣冷笑,"明天酉時,敢來黑云礦洞,
讓你有去無回。"電話掛斷。我愣了兩秒,突然笑出了聲!正愁找不到確切位置呢,
這就自爆了?看來師兄,對他們真的很重要,急得連威脅電話都打來了。第二天中午,
我已經(jīng)站在了滇西黑云鎢礦的入口處。這里比想象的還要荒涼,銹跡斑斑的鐵門半開著,
上面"安全生產(chǎn)"的標語都快掉光了。遠處群山環(huán)繞,霧氣蒙蒙,
確實是一個搞邪教的好地方。不能打草驚蛇,得裝成普通探險的主播。"老鐵們好,
今天帶大家探索滇西黑云鎢礦..."我一邊胡說八道,一邊仔細觀察地形。
礦洞的入口像一張黑漆漆的大嘴,陰風(fēng)陣陣。
彈幕紛紛表示"主播膽子真大"、"這地方看著就瘆得慌"。我接著往里走,礦道越來越窄,
墻壁上滿是奇怪的劃痕,不像工具留下的,倒像是...爪子?同心玉開始發(fā)熱,
我關(guān)掉了麥克風(fēng),輕聲道:"師兄,你在附近嗎?"玉面閃了閃。有門兒!突然,
前方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我迅速躲到一處凹槽里,屏住了呼吸。兩個黑袍人走過,
低聲交談:"...祭品準備好了嗎?""放心,那小子關(guān)在祭壇,跑不了。
今晚子時準時開始儀式..."等他們走遠,我悄悄地跟上。礦道盡頭是個巨大的天然洞穴,
被改造成了一個邪門的祭壇:中央是個血池,周圍立著七面青銅鏡,組成一個詭異的陣法。
最可怕的是,師兄沈清硯被鐵鏈鎖在祭壇的中央,臉色慘白,雙眼緊閉。我死死咬住嘴唇,
才沒喊出聲,七年了,終于找到他了!但情況比想象的還糟,他周圍站了至少二十個黑袍人,
為首的,正是在古董店交過手的那位。"酉時三刻快到了,"首領(lǐng)的黑袍人聲音沙啞,
"準備開始儀式。往生鏡還沒找到?""七組的人正在追查,應(yīng)該很快...""廢物!
沒有那面鏡子,怎么打開'門'?"我悄悄后退,得想個辦法救人。硬拼肯定不行,得智取。
正琢磨著,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我差點叫出聲,回頭看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頭,
對我比了個"噓"的手勢。"丫頭,跟我來。"他聲音低不可聞。
我警惕地跟著老頭七拐八繞,來到一個小洞穴。里面堆滿炸藥和電線。"你是...?
""老金的朋友。"老頭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那幫孫子在這搞事情,炸了清凈。
"我瞪大了眼睛:"你要炸礦洞?""放心,定向爆破,只塌他們那塊。
"老頭遞給我一個遙控器,"紅色按鈕,等我把人引開再按。""等等,我?guī)熜诌€在里面!
"老頭神秘一笑:"所以才要調(diào)虎離山嘛。"十分鐘后,洞穴外突然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有人闖進來了!"黑袍的人們亂作一團,首領(lǐng)厲聲道:"留五個看守祭品,其他人跟我來!
"大部分黑袍人沖了出去。我數(shù)到十,按下了遙控器。"轟??!"整個礦洞都在震動!
但不是祭壇方向,而是入口處。老頭牛逼啊,這聲東擊西玩得溜!我趁機摸向祭壇。
留守的五個黑袍人正慌張張望,我掏出青銅鏡,猛地撕開符紙!"喂!看這邊!
"我大喊一聲,在他們轉(zhuǎn)身的瞬間,將鏡面對準他們。"??!"最前面的黑袍人慘叫一聲,
被鏡中射出的青光擊中,整個人像蠟一樣融化!剩下四個嚇傻了,我趁機甩出"鎮(zhèn)魂筆",
在空中畫了個符咒:"定!"四人頓時僵在原地。我沖上祭壇,用力搖晃著師兄:"醒醒!
是我,窈窈!"沈清硯緩緩睜開眼,目光渙散:"師...妹?""沒時間解釋,我們走!
"我正要解開鐵鏈,突然背后一涼,本能地往旁邊一滾!首領(lǐng)黑袍人的匕首,
擦著我的脖子劃過!"找死!"他暴怒地揮刀再刺。我狼狽躲閃,但實力差距太大,
幾下就被踹倒在地。"把鏡子交出來!"他踩住我的手腕,匕首抵住我喉嚨!千鈞一發(fā)之際,
一道金光閃過!黑袍人慘叫著后退!——是師兄!他不知怎么掙脫了鐵鏈,
手中的金光化作長鞭,狠狠抽在了黑袍人身上!"師兄!你能動了?"沈清硯臉色慘白,
搖搖欲墜:"快走...我撐不了多久..."我扶起他往外沖。
身后黑袍人咆哮:"攔住他們!"更多黑袍人從岔路涌出。眼看就要被包圍,
老頭突然從陰影里跳出,手里舉著第二個遙控器:"趴下!""轟!
"這次是真正的天崩地裂!整個祭壇區(qū)域開始坍塌,巨石砸下,煙塵彌漫。我被氣浪掀飛,
最后的印象,是師兄死死地護住我的頭...不知過了多久,我咳嗽著醒來。四周一片廢墟,
老頭正在扒拉石塊。"師兄呢?"我啞著嗓子問。老頭搖頭:"沒找到。
那幫黑袍人也不見了,可能從其他出口跑了。"我跪在廢墟上,心如刀絞。
好不容易找到師兄,又弄丟了...突然,同心玉微微發(fā)熱。我掏出來一看,
玉面上浮現(xiàn)出極淡的兩個字:"等...我..."眼淚瞬間涌出。他還活著!
這次我不會再放手了,墨影閣,咱們沒完!06從礦洞里死里逃生,已經(jīng)三天了。
師兄再次失蹤,墨影閣的人也不知去向。但這次不一樣,我知道他們還活著,
而且?guī)熜纸o我留了訊息。"等...我..."同心玉上的字跡已經(jīng)淡去,但每當(dāng)我握著它,
就能感覺到一絲微弱的聯(lián)系。師兄在某個地方,還活著,等著我去救他。
老頭幫我處理了傷口,還給了我一個地址:"滇西有個老太婆,懂些旁門左道。
她或許能幫你找到人。"我看著紙條上的地址:黑水鎮(zhèn)紙扎鋪。這地方聽著就邪性。"丫頭,
"老頭臨走前欲言又止,"墨影閣不是好惹的。他們抓你師兄,八成是為了'開門'。
""開什么門?""陰間的門。"老頭壓低了聲音,"往生鏡是鑰匙,你師兄是祭品。
七天后就是鬼節(jié),他們一定會再動手。"我心頭一緊。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二話不說,
我立刻收拾裝備。這次不光帶了常規(guī)的符紙朱砂,還特地把那面青銅鏡,
用黑狗血泡過的紅繩。這玩意兒邪性,但說不定能派上用場。上次直播突然中斷,
粉絲們都急瘋了,一開播就涌進來二十多萬人。"老鐵們好,我是夜鸮。"我站在礦洞入口,
陽光照在臉上,"上次出了點意外,今天帶大家探索完整版。
"彈幕瞬間爆炸:"主播沒事太好了!""上次突然黑屏嚇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