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婚五周年紀念日,我在陳浩襯衫領(lǐng)口發(fā)現(xiàn)一抹刺眼的嫣紅?!笆撬鲃拥?,
”他輕描淡寫地扯松領(lǐng)帶“你天天圍著鍋臺轉(zhuǎn),懂什么叫情趣?”我默默咽下喉頭腥甜,
轉(zhuǎn)身抱起熟睡的兒子。他以為我會像往常一樣隱忍,
卻不知他和小三白璐的偷情視頻正在我舊手機里自動備份。三個月后,
我創(chuàng)立的親子裝品牌在母嬰展爆火。白璐擠在人群里酸溜溜嘲諷:“不就是個擺地攤的?
”展臺大屏突然切換畫面——陳浩和白璐在婚床翻滾的視頻高清循環(huán)播放?!氨?,
”我對著話筒輕笑,“技術(shù)故障,讓大家見笑了?!标惡飘攬霭c軟在地時,
沈聿將鉆戒套上我手指: “陳太太的位置臟了,來做我的沈夫人。
”廚房里飄著當歸雞湯的香氣,砂鍋蓋子被蒸汽頂?shù)绵坂垌?。林薇擦了把汗?/p>
小心地把燉爛的雞腿肉撕成細絲,準備拌進樂樂最愛的雞絲涼面里。
墻上的電子鐘跳到6點半。她解下圍裙,快步走到玄關(guān),
把陳浩那雙锃亮的皮鞋又往里推了推,怕他進門絆著。客廳中央,五周年的紀念蛋糕上,
“攜手余生”四個奶油字,甜得有點晃眼。鑰匙轉(zhuǎn)動門鎖的聲音響起。林薇心跳快了兩拍,
臉上堆起笑迎上去:“回來啦?今天燉了你愛喝的湯……”話沒說完,
一股陌生又甜膩的香水味先撞了過來,濃得蓋過了雞湯的煙火氣。陳浩扯著領(lǐng)帶,
一臉酒后的疲憊和不耐煩,看都沒看她,徑直往客廳走:“嗯,累死了,應酬到現(xiàn)在。
” 他隨手把西裝外套甩在沙發(fā)扶手上。林薇的目光像被釘住,
死死鎖在他雪白的襯衫領(lǐng)口——那里,一抹新鮮、刺目的嫣紅唇印,像滴血烙進她眼里。
心猛地一沉,掉進冰窟窿。“這……是什么?”她的聲音干澀得像砂紙。陳浩動作一頓,
順著她的視線瞥了一眼,眉頭不耐煩地皺起。他粗魯?shù)爻堕_領(lǐng)口:“哦,這個啊,
”語氣平淡得像在聊天氣,“合作方市場部那個白璐,喝多了沒站穩(wěn),我扶了一把,
誰知道蹭上的。瞎琢磨什么?”他走到吧臺倒了杯冰水灌下去,喉結(jié)滾動,
冰水似乎也澆不滅他語氣里的煩躁:“林薇,你看看你,整天不是樂樂就是鍋碗瓢盆,
腦子里除了柴米油鹽還剩什么?一點小事就疑神疑鬼,煩不煩?懂不懂什么叫社交?
懂不懂什么叫情趣?”每一個字都像冰針,密密麻麻扎進林薇的耳朵和心里。
那股熟悉的腥甜又涌上喉嚨,她死死咬住嘴唇內(nèi)側(cè),嘗到了鐵銹味。一陣眩暈襲來,
客廳里溫馨的燈光、蛋糕上的甜字、樂樂無憂無慮的笑臉照片……都扭曲晃動起來。
她沒再看他,也沒出聲。像個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她僵硬地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向兒童房。
推開門,暖黃的小夜燈下,樂樂睡得正香,小臉紅撲撲的。她輕輕掀開被子,
小心翼翼地把兒子溫熱柔軟的小身體抱進懷里。那沉甸甸的、帶著奶香的分量,
是此刻她唯一能抓住的浮木。陳浩的聲音還在客廳嗡嗡作響,
理直氣壯:“……整天灰頭土臉,也不知道拾掇自己,哪個男人看了有興致?我壓力這么大,
在外面應酬逢場作戲怎么了?還不是為了這個家!你能不能懂點事?
”懷里的樂樂似乎被吵到,小眉頭皺了皺,往她懷里縮得更深。林薇收緊手臂,
用臉頰蹭了蹭兒子柔嫩的額頭,把喉嚨里的嗚咽死死壓回去。她抱著樂樂,
像抱著一個脆弱的世界,一步一步走回屬于他們的房間,輕輕關(guān)上門,
把外面那個冰冷虛偽的世界徹底隔絕。門外,陳浩的腳步聲遠了,大概是去了書房。
黑暗的兒童房里,林薇靠著門板慢慢滑坐到冰涼的地上,懷里緊緊抱著熟睡的孩子。
只有她壓抑的呼吸聲和眼淚砸在地上的微響。她摸索著,
從睡衣口袋掏出那個屏幕碎裂、早被淘汰的舊手機,指尖顫抖著按亮屏幕。
幽藍的光映亮她滿是淚痕卻冰冷異常的眼睛。屏幕上,一個不起眼的云備份圖標,
正安靜地亮著綠燈??諝饫镆还沙睗竦拿刮痘熘畠r消毒水,揮之不去。
不到十平米的小單間,窗戶對著另一棟灰撲撲的樓墻,光線吝嗇。
墻角堆著幾個沒拆的搬家紙箱,像沉默的墓碑。唯一的小床上,樂樂蜷在薄被里,
睡夢中仍不安穩(wěn),小手緊緊攥著林薇的手指。林薇靠著冰冷的墻,
目光空洞地望著天花板上剝落的墻皮。三天前,她簽了那份屈辱的離婚協(xié)議。
陳浩動作快得像驅(qū)趕瘟疫。他偽造了她“亂花錢、不顧家”的賬單,
利用她幾年沒工作、沒收入的劣勢,輕易讓她“自愿放棄”了大部分財產(chǎn)。
房子、車子、存款……她幾乎凈身出戶。爭樂樂?律師看著她憔悴的臉和空空的口袋,
委婉地說希望不大,勸她“先忍忍”?!皹窐愤€小,跟著媽媽才親,是不是?
”白璐那做作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她挽著陳浩,站在那扇曾屬于林薇的家門口,
像個勝利者,“姐姐你放心,我會把樂樂當親生的疼。不過你這條件……嘖,自己都顧不好,
別讓孩子跟著你受罪啊。”陳浩不耐煩地皺眉,
催搬家工人把林薇最后那個裝舊衣服的箱子粗暴地扔出來。
“媽……媽媽……”樂樂在夢里囈語,帶著哭腔。林薇的心猛地一抽,像被冰手攥緊。
她俯身,輕輕拍著兒子的背,用盡力氣不讓手抖得太厲害。活下去。為了樂樂。
這個念頭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點,微弱卻固執(zhí)。閨蜜方晴塞給她的一千塊現(xiàn)金,
是最后的支撐。白天,她把樂樂托給小區(qū)里一位信得過的阿姨,自己頂著烈日跑到商業(yè)街,
在一家嘈雜的快餐店找到小時工。
油膩的地板、洗不完的盤子、領(lǐng)班的刻薄訓斥……一天下來,腰酸背痛,手指泡得發(fā)白發(fā)皺。
拿到皺巴巴的幾十塊錢時,手臂都抬不起來。更深的痛在探望樂樂時。
她買了樂樂最喜歡的草莓小蛋糕,等在陳浩新家的高檔小區(qū)外。
陳浩開著新車載著白璐和樂樂出來。樂樂看到她,眼睛一亮要撲過來,被白璐一把拉住。
“樂樂乖,跟阿姨去買新玩具,這個不干凈?!卑阻雌沉搜哿洲笔掷锏牧畠r蛋糕盒,
眼神輕蔑。陳浩降下車窗,語氣冰冷:“林薇,協(xié)議寫清楚了,探視權(quán)我說了算。
你再打擾我們,別怪我走法律程序。”車窗無情升起,
隔斷了樂樂哭喊“媽媽”的小臉和伸出的手。林薇站在原地,蛋糕盒在她手里捏得變形,
奶油滲出來,粘膩冰冷,像她的心?;氐疥幇档某鲎馕荩洲毕癖怀楦闪肆?,癱坐在地。
絕望像冰冷的海水,快將她淹沒。視線無意識地掃過墻角的紙箱,一個敞著口,
露出舊衣服和雜物。搬家倉促,這些都是方晴幫她收拾的。她麻木地伸手想合上箱子。
指尖卻碰到一個冰涼的硬物。撥開舊圍巾,一個落滿灰的方形硬紙盒露出來。她愣了一下,
費力地拖出來。打開盒蓋,里面靜靜躺著幾本厚厚的速寫本,還有一本深紅色的硬殼證書,
燙金字有些黯淡——全國高校創(chuàng)意設(shè)計大賽金獎。記憶的閘門轟然打開。
大學時代的片段涌來。明亮的畫室,飛舞的鉛筆屑,導師贊許的目光,
領(lǐng)獎臺上的聚光燈……那個充滿靈氣、憧憬未來的蘇晚(她大學時的小名),
早被“陳太太”、“樂樂媽媽”的身份埋得沒了樣子。她顫抖著拿起最上面一本速寫本,
翻開。泛黃的紙頁上,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童趣的動物、天馬行空的服裝,
還有幾頁密密麻麻的設(shè)計筆記。那些筆觸里的熱情和生命力,像沉睡多年的火種,隔著歲月,
依舊燙著她的指尖?!芭距??!币坏螠責岬臏I砸在紙頁上,暈開一小片墨跡。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已淚流滿面。方晴的電話就在這時打進來,聲音小心翼翼:“薇薇,
今天怎么樣?樂樂還好嗎?錢夠不夠用?我……”“晴晴,”林薇打斷她,聲音沙啞,
卻帶著一絲久違的力量,“你表姐,是不是開網(wǎng)店賣童裝的?”“???是啊,怎么了?
”“你……能幫我問問她,需不需要兼職畫點童裝圖案?或者幫忙看看款式?
”林薇的目光死死鎖在速寫本那些靈氣的涂鴉上,心跳得厲害,“我……我大學時,
拿過設(shè)計獎的。”電話那頭靜了兩秒,猛地激動起來:“真的?!我的天!
薇薇你還有這本事?等著!我馬上給她打電話!她正愁找不到合適的人呢!肯定要!
”方晴效率極高。第二天,
林薇就收到了表姐李蕓發(fā)來的幾件空白兒童T恤模板和要求:“薇薇,你先試著畫幾個圖案?
風格可愛清爽點,適合夏天印。價格……剛開始可能不高,按圖算,你看行嗎?”行!
當然行!林薇看著手機屏幕,像抓住了救命繩。她立刻翻出速寫本,
找出當年最得意的一組森林動物線稿。鉛筆在打印的空白模板上飛快移動、修改。
樂樂睡著后的小夜燈下,她趴在床邊狹窄的空地上,忘了時間,忘了累,
忘了陳浩和白璐惡心的嘴臉。筆尖劃過紙張的沙沙聲,是這小屋里最美妙的音樂。幾天后,
她把幾張精心畫好的設(shè)計稿掃描件發(fā)給了李蕓。忐忑等了幾小時,手機終于震動?!稗鞭保。?/p>
!”李蕓發(fā)來一串驚嘆號,“太棒了!真的!我一眼就看中小狐貍追蝴蝶那個!太靈了!
顧客肯定喜歡!就按這個來!我馬上安排打樣!價格好說!”第一筆設(shè)計費,五百塊,
微信轉(zhuǎn)了過來。數(shù)字不大,卻像一道強光,劈開了林薇心里厚厚的陰霾。她緊緊攥著手機,
指節(jié)發(fā)白。她跑到那面布滿水漬的穿衣鏡前。鏡子里的人,臉色蠟黃,黑眼圈濃重,
頭發(fā)干枯毛躁,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舊T恤,整個人灰撲撲的。這就是她?
是那個曾經(jīng)才華橫溢、憧憬未來的蘇晚?是樂樂唯一的依靠?不!
一股滾燙的、近乎燃燒的力量猛地從心底炸開!她死死盯著鏡子里憔悴的影子,
眼神像淬火的刀,一點點燒掉軟弱,淬煉出前所未有的決絕。“陳浩,白璐,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冰凌碎裂,帶著刺骨的寒意,“你們給我等著。
”“我要活得比你們所有人加起來都好!”“我要讓你們后悔!跪著看!”她猛地轉(zhuǎn)身,
拉開抽屜,翻出一把生銹的舊剪刀。沒有猶豫,她抓起腦后那束枯黃分叉的長發(fā),咔嚓!
冰冷的剪刀貼著后頸劃過。大把枯草般的頭發(fā)落下,堆在腳邊。鏡子里,
出現(xiàn)了一個短發(fā)凌亂、露出光潔額頭和修長脖頸的女人。臉色依舊憔悴,但那雙眼睛,
如同被暴雨洗過的夜空,褪去迷茫絕望,只剩下一種燃燒的、孤注一擲的光。
那是“復仇”和“重生”的火焰。剪刀落地的脆響仿佛還在耳邊。
林薇看著鏡子里陌生的短發(fā)女人,深吸一口氣,拿起手機,對著鏡頭,
努力扯出一個不太熟練卻異常堅定的笑?!斑青辍?,一張帶著憔悴但眼神銳利的自拍定格。
她注冊了新社交媒體賬號,ID叫【逆風拾筆】。
簡介簡單:一個被生活踹進泥坑、掙扎爬起的媽媽,重拾畫筆,記錄成長與設(shè)計。
配圖就是那張短發(fā)自拍,背景是簡陋出租屋的一角和地上的斷發(fā)。第一條動態(tài),
沒有哭訴賣慘。只有九宮格。前八張是她當年速寫本里靈氣的設(shè)計草圖,紙張泛黃。
最后一張,是她剛為李蕓設(shè)計的“小狐貍追蝴蝶”電子稿,線條簡潔流暢,配色清新活潑。
配文:【丟掉的,撿起來。折斷的,接回去。從今天起,為自己畫。
】這條動態(tài)起初石沉大海。林薇不在意。她白天在快餐店后廚忍受油煙熏斥,
手指在冷水里泡得發(fā)白;晚上哄睡樂樂,就趴在小桌子前,
借著臺燈光畫圖、學新軟件、研究流行童裝。她像塊貪婪的海綿,瘋狂吸收知識。
方晴給她找來設(shè)計網(wǎng)課,李蕓也常發(fā)市場反饋給她。最初的訂單都來自李蕓的網(wǎng)店。
林薇的設(shè)計清新獨特,價格合理,印在基礎(chǔ)T恤上效果很好。
李蕓店里幾款印著林薇圖案的T恤悄悄上架,銷量不錯,尤其那只小狐貍。
雖然每張圖錢不多,但穩(wěn)定的收入像涓涓細流,滋養(yǎng)著林薇枯萎的信心。
【逆風拾筆】的賬號,她堅持更新。分享新線稿,記錄帶樂樂的暖心瞬間(隱去信息),
拍深夜畫圖的剪影,配一句“累,但值得”。真實堅韌,像瓦礫下的種子頑強透綠,
漸漸吸引了一些同樣身處困境或熱愛設(shè)計的女性關(guān)注。留言區(qū)有了零星的鼓勵和詢問。機會,
在一個悶熱的周末下午來了。李蕓興奮地打來電話:“薇薇!快!帶上你所有的設(shè)計稿!
市中心新開的‘童夢天地’商場知道吧?他們?nèi)龢墙裉旄阈⌒陀H子市集!我報了名,
結(jié)果孩子發(fā)燒去不了!攤位費交了!攤位號A17!你趕緊去頂一下!
把你的設(shè)計印點小樣掛出來,能賣就賣,賣不掉當宣傳!機不可失!”林薇的心猛地一跳!
童夢天地!本市新開的高端親子商場!她的設(shè)計能出現(xiàn)在那兒?來不及多想,
她跟阿姨交代好樂樂,翻出所有設(shè)計稿,挑出最滿意的十幾張,沖到樓下圖文店,
自費打印成精美A3效果圖,又咬牙買了幾件純白兒童T恤,用李蕓寄的熱轉(zhuǎn)印紙,
現(xiàn)場印上幾個得意圖案。抱著這一摞心血,她坐上公交車,手心全是汗。童夢天地三樓,
冷氣足,環(huán)境明亮溫馨。臨時攤位整齊排列,賣著各種精致手作和兒童用品。
A17是個小角落攤位。林薇手忙腳亂掛起印好的T恤,把設(shè)計效果圖貼在展示板上。
她的東西,在周圍光鮮亮麗的商品中,顯得簡陋又格格不入。
周圍攤主投來的目光帶著好奇和隱約輕視。她深吸一口氣,挺直背,努力微笑。人流漸多。
林薇的攤位前卻冷清。一個時髦媽媽拉著小女孩路過,
小女孩指著印小松鼠抱堅果的T恤:“媽媽!小松鼠好可愛!”媽媽瞥了眼掛著的衣服,
又掃了眼攤位和林薇樸素的穿著,撇撇嘴:“乖,這種地方買的衣服料子差,印花容易掉。
走,媽媽帶你去買大牌子的?!辈挥煞终f拉走了孩子。林薇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手指蜷縮,
指甲掐進掌心。她低下頭整理桌上凌亂的設(shè)計稿。就在這時,
一個溫和的男聲響起:“這只小鯨魚躍出海面的設(shè)計,動態(tài)感抓得很準,配色也清新。
是你畫的?”林薇猛地抬頭。一個穿深灰色襯衫的男人站在攤位前,身形挺拔,氣質(zhì)沉穩(wěn)。
三十出頭的樣子,面容英俊,眉宇間有久居上位的從容,眼神卻很專注,
正看著展示板上那張“深海小鯨魚”設(shè)計稿。“是……是的!”林薇連忙點頭,
緊張得心快跳出來,“是我畫的?!蹦腥四闷鹨患≈L魚圖案的T恤樣品,
仔細看了看印花和布料,微微點頭:“立意好,完成度也不錯。線條干凈,有靈氣。
”他目光落在林薇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全職做設(shè)計?”“不……不完全是,
”林薇有點窘迫,“還在學習,也做些兼職?!蹦腥它c點頭,沒追問,
指著那張小鯨魚稿子:“這幅,還有那只小狐貍,”他又指向另一張稿,“版權(quán)在你手上嗎?
我想買下獨家使用權(quán),做個兒童環(huán)保公益項目的宣傳品。預算有限,但會標注設(shè)計師署名。
有興趣聊聊嗎?”林薇幾乎不敢相信!公益項目?買版權(quán)?署名?巨大的驚喜砸得她有點懵!
她強迫自己冷靜:“有!版權(quán)都在我手上!可以談!
”男人從精致的名片夾取出一張純白名片遞給她:“沈聿。具體細節(jié),稍后助理聯(lián)系你。
上面有我郵箱?!彼哪抗鈷哌^她蒼白但明亮的臉上,掠過她耳后利落的短發(fā),補充道,
“畫得不錯,堅持下去。”名片上簡潔印著:【沈聿】【明聿資本】【管理合伙人】。
林薇不太清楚“明聿資本”具體做什么,但“管理合伙人”幾個字的分量她懂。
她雙手接過名片,指尖微顫:“謝謝沈先生!我會的!”沈聿微微頷首,轉(zhuǎn)身匯入人流。
林薇緊緊攥著那張帶著淡淡木質(zhì)香氣的名片,像攥著燒紅的炭,又像握著新世界的鑰匙。
心跳如擂鼓。她下意識抬頭,目光追著那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