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江北辰，三十二歲，名下有三家地產(chǎn)公司。半年前，我娶了蘇夢瑤。她二十六歲，
身材高挑，長相甜美，是我在朋友聚會上認識的。當時她穿著一條白色連衣裙，
笑起來眼睛會彎成月牙。我一見鐘情。追了她三個月，求婚時我單膝跪地，
手里捧著十克拉的鉆戒。她哭著點頭，說愿意。那時候我以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婚后的頭兩個月，我們?nèi)缒z似漆。每天下班回家，她總是穿著圍裙在廚房忙碌，
聽到我開門的聲音就會跑出來抱我。"老公，你回來了！"她的聲音甜得像蜜糖。
但從第三個月開始，一切都變了。那天我推開家門，屋里靜悄悄的。夢瑤坐在沙發(fā)上玩手機，
連頭都沒抬。"我回來了。"我主動打招呼。"嗯。"她敷衍地應(yīng)了一聲，
眼睛依舊盯著屏幕。我走過去想看她在看什么，她迅速按滅屏幕，站起身："我去做飯。
"那一刻，我心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但我告訴自己，也許她只是累了。晚飯時，
我嘗試和她聊天："公司今天有個新項目，進展很順利...""是嗎。
"她心不在焉地回應(yīng)，一直在看手機。手機震動了一下，她立刻拿起來查看，
臉上浮現(xiàn)出我從未見過的笑容。那種笑容很特別，帶著一種...期待？"誰發(fā)的消息？
"我問。"閨蜜。"她快速收起手機，"就是問明天去不去逛街。"我點點頭，沒有深究。
那晚睡覺時，我主動抱她，她卻僵硬地推開我："我有點累，今天就不要了。
"這是我們結(jié)婚以來，她第一次拒絕我。躺在床上，我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
心里涌起一種說不清的感覺。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時她已經(jīng)出門了。
餐桌上有她留的紙條：去健身房，晚點回來。健身房？我們剛結(jié)婚時，她從來不去健身房。
她說過，最討厭流汗的感覺。我拿起紙條仔細看，發(fā)現(xiàn)她的字跡比以前更工整了，
還在最后畫了個小愛心。但這個愛心，看起來更像是寫給別人的習(xí)慣。那天上班時，
我一直心神不寧。下午開會的時候，秘書小李匯報項目進度，我竟然走神了。"江總？江總？
"我回過神："你剛才說什么？"小李愣了一下："我在匯報南山項目的進度。""繼續(xù)。
"會議結(jié)束后，我獨自坐在辦公室里，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六點鐘，我提前下班回家。
家里依舊沒人。我在客廳里等她，一直等到晚上九點，她才推門進來。她換了身衣服，
洗過澡，頭發(fā)還有些濕潤。臉頰紅撲撲的，眼睛閃閃發(fā)光。"這么晚才回來？"我問。
"健身房人多，排隊等器械。"她避開我的眼神，"我先去洗澡。""你不是已經(jīng)洗過了嗎？
"她腳步一頓："在健身房沖了一下，想回家再洗干凈點。"說完就進了浴室。我走到陽臺，
想抽根煙靜靜。無意中看到樓下停著一輛黑色奔馳，車牌號很眼熟。
是我們樓上鄰居老王的車。但老王出差了，這車怎么會在這里？正想著，
浴室傳來夢瑤的聲音："老公，幫我拿條浴巾！"我收回思緒，從柜子里取了條浴巾遞給她。
她接過浴巾時，我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有個紅印。"脖子怎么了？"我問。
她下意識摸了摸脖子："可能是健身時被器械磕到了。"我沒說話，但心里的疑慮更深了。
那晚，她很早就睡了。我躺在她身邊，聽著她的呼吸聲，腦子里亂七八糟。凌晨兩點，
她的手機響了。鈴聲很輕，但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她迅速按掉電話，我裝作沒聽見。
幾分鐘后，手機又響了。這次她直接關(guān)機。我閉著眼睛，心里卻如翻江倒海。第二天早上，
我故意起得很早。夢瑤還在睡覺，我躡手躡腳地走到客廳。她的手機放在茶幾上。
我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忍不住拿起來看。手機有密碼。以前她從不給手機設(shè)密碼，
說夫妻之間要坦誠。我試了幾個數(shù)字：她的生日，我們的結(jié)婚紀念日，我的生日。都不對。
最后我試了一個數(shù)字：0726。手機解鎖了。0726是什么日期？我想了想，
突然想起來，那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日子?？磥硭€記得。我點開微信，
看到最近的聊天記錄。最上面的聯(lián)系人叫"阿凱"。我點進去看聊天記錄，血液瞬間凝固了。
第二章聊天記錄讓我如遭雷擊。昨晚11:30，阿凱發(fā)來消息："今天辛苦了，早點休息。
"夢瑤回復(fù)："嗯嗯，你也是。明天幾點？""還是老時間，我等你。""好的，愛你。
"最后三個字，像三把刀子直插我心臟。我繼續(xù)往上翻，看到更多讓我崩潰的內(nèi)容。
"想你了。""我也想你，但今天不行，他在家。""什么時候能光明正大在一起？
""再等等，我會處理好的。"我的手在顫抖，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繼續(xù)往上翻，
我看到了一張照片。是夢瑤和一個男人的合影。男人很健壯，穿著背心，露出結(jié)實的肌肉。
夢瑤靠在他懷里，笑得很甜。照片的拍攝地點，是我從沒去過的一間咖啡廳。
拍攝時間顯示是上周三下午兩點。上周三，她說去見閨蜜。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查看。
微信里還有很多照片，都是他們在一起的合影。
健身房、餐廳、電影院、酒店大堂...每一張照片里，夢瑤都笑得很開心，
那種開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而跟我在一起時，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
我看到聊天記錄的開始時間：三個月前。正好是她對我開始冷淡的時候。
手機里還有他們的語音消息。我戴上耳機，點開一條。"寶貝，想你了。
"男人的聲音很磁性。"我也想你，可是今天不能見面。"夢瑤的聲音很溫柔，
那種溫柔我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過了。"為什么？""他今天在家，說要陪我看電影。
""那個冤大頭還真粘人。"夢瑤笑了："別這樣說他，畢竟...算了，不說了。
""你什么時候才能跟我在一起？我等不了太久。""快了，我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
最多再過半年。""好，我等你。但是寶貝，我們得小心點，別被發(fā)現(xiàn)了。""放心，
他很單純，不會懷疑的。"聽到這里，我摘下耳機。原來在她眼里，我是個冤大頭，
是個單純的傻子。我想要憤怒，但更多的是心痛。這個女人，是我用三克拉鉆戒求婚的妻子，
是我以為會陪我到老的人。我放下手機，走到陽臺上。天剛蒙蒙亮，城市還在沉睡中。
我點了根煙，手還在抖。煙霧繚繞中，我想起了過去的種種細節(jié)。她最近確實變了很多。
以前她最討厭運動，現(xiàn)在天天去健身房。以前她從不化妝，現(xiàn)在每天都要花一個小時打扮。
以前她最愛吃我做的糖醋排骨，現(xiàn)在說要減肥不吃肉。以前她晚上會抱著我撒嬌，
現(xiàn)在總是背對著我睡覺。所有的異常，都有了解釋。我聽到臥室里傳來動靜，
趕緊掐滅煙頭走回去。夢瑤剛醒，正伸懶腰?？吹轿?，她笑了笑："這么早就起來了？
""睡不著，出來透透氣。"我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正常。她下床走到我面前，
踮起腳尖親了親我的臉頰："老公辛苦了。"這個吻，以前讓我心跳加速，
現(xiàn)在只讓我感到惡心。"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問。"上午去美容院，
下午..."她頓了一下，"下午去健身房。"又是健身房。"我送你去吧。"我說。
她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你工作那么忙。""沒關(guān)系，正好順路。
""真的不用，健身房離家很近，走路就能到。"我點點頭，沒有堅持。
但我心里已經(jīng)有了計劃。早飯時，我偷偷觀察她。她一直在看手機，時不時地微笑。
"在看什么？"我問。"朋友圈。"她迅速收起手機，"小美發(fā)了她家貓咪的照片，
特別可愛。"小美是她的閨蜜，我認識。"改天帶我去看看吧，我也挺喜歡貓的。""好啊。
"她笑了笑，但笑容很勉強。八點半，我準時出門上班。但我沒有去公司，
而是開車到了她經(jīng)常去的那家健身房。健身房在市中心，裝修很豪華。透過玻璃門，
我能看到里面有很多健身器材。我在對面的咖啡廳里坐下，正好能觀察到健身房的入口。
九點半，夢瑤出現(xiàn)了。她穿著緊身運動服，頭發(fā)扎成馬尾，看起來很精神。她進入健身房后，
我等了十分鐘，也走了進去。前臺是個年輕的女孩，笑容很甜："先生，請問辦理什么業(yè)務(wù)？
""我想了解一下你們的健身課程。""好的，這是我們的價格表。我們有私人教練服務(wù)，
您看需要嗎？""私人教練都有哪些？"她給我看了教練的資料。其中一個人，
正是照片里的那個男人。趙凱，25歲，健身教練三年，專業(yè)健體訓(xùn)練。照片上的他，
和微信里那個阿凱一模一樣。"這個教練怎么樣？"我指著趙凱的照片問。
"趙教練很受歡迎，尤其是女會員都很喜歡他。不過他的課程已經(jīng)排滿了，
要預(yù)約的話可能要等一個月。""他現(xiàn)在在上課嗎？""在的，就在那邊的私教區(qū)。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讓我心碎的一幕。夢瑤正在做深蹲，趙凱站在她身后，
雙手扶著她的腰。兩人靠得很近，趙凱偶爾會在她耳邊說些什么，夢瑤會笑得很開心。
那種親密感，即使是陌生人看了也能感覺到不對勁。我在前臺待了半個小時，看著他們上課。
整個過程中，趙凱的手一直在夢瑤身上游走，美其名曰"糾正動作"。而夢瑤不僅沒有反感，
反而顯得很享受。中途休息時，趙凱遞給她一瓶水，兩人的手指觸碰了一下，夢瑤臉紅了。
看到這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我走出健身房，開車回到公司。秘書小李看到我，
驚訝地說："江總，您臉色看起來不太好，需要休息一下嗎？""沒事。"我走進辦公室，
重重地關(guān)上門。我坐在椅子上，腦子里一片混亂。該怎么辦？直接質(zhì)問她？
還是收集更多證據(jù)？還是...下午三點，我的手機響了。是夢瑤發(fā)來的消息："老公，
晚上可能會晚點回家，和閨蜜一起吃飯。"又是閨蜜。我回復(fù)："好的，注意安全。
"五分鐘后，我驅(qū)車前往那家健身房附近。第三章我在健身房附近找了個隱蔽的位置停車，
等待著夢瑤出來。下午五點，健身房的玻璃門推開了。夢瑤和趙凱一前一后走出來，
兩人保持著適當?shù)木嚯x，看起來像是普通的教練和學(xué)員。但我注意到，
趙凱的眼神一直追隨著夢瑤的身影。他們走到街角，確認周圍沒有熟人后，
趙凱伸手牽住了夢瑤的手。夢瑤沒有拒絕，反而十指相扣。這個動作，
就像利刃劃過我的心臟。他們走進了一家西餐廳。我等了十分鐘，也走了進去。
餐廳環(huán)境很優(yōu)雅，燈光昏暗，很適合情侶約會。我選擇了角落的位置坐下，
正好能看到他們那桌。夢瑤坐在趙凱對面，兩人正在親密地交談。趙凱伸手撫摸夢瑤的臉頰，
夢瑤閉上眼睛享受著。這種表情，這種神態(tài)，曾經(jīng)只屬于我。服務(wù)員過來點餐，
我隨便點了點東西，目光始終沒有離開他們那桌。"寶貝，你今天特別美。
"趙凱的聲音傳了過來。"討厭，這里人多。"夢瑤嬌嗔地說。"沒關(guān)系，這家店很隱蔽，
不會碰到熟人的。""我還是有點擔心。""擔心什么？擔心那個冤大頭發(fā)現(xiàn)？
"夢瑤沒有反駁，只是苦笑："別總這樣叫他。""那我該怎么叫？親愛的姐夫？
"趙凱笑了，"寶貝，你到底什么時候跟他攤牌？""再等等，時機還不成熟。
""我等不了太久了。每天看著你回到他身邊，我心里很難受。
"趙凱握住夢瑤的手："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三個月了，我想光明正大地愛你。""我知道，
我也想。但是現(xiàn)在不行。""為什么？因為他的錢？"夢瑤沉默了幾秒："不全是因為錢。
他對我很好，我...我不想傷害他。""但你已經(jīng)在傷害他了。"趙凱的語氣有些急躁，
"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對我也不公平嗎？""我知道對不起你。"夢瑤的眼中有了淚水，
"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處理好的。""多長時間？""最多半年。""好，我再等你半年。
但是寶貝，這半年里，你要更多地陪我。""我會的。"聽到這里，我的心徹底死了。
原來她不是不想傷害我，而是在尋找最合適的時機拋棄我。
她想要一個完美的結(jié)局：既得到了真愛，又能從婚姻中全身而退。晚上八點，他們用完餐。
趙凱結(jié)了賬，兩人離開餐廳。我跟在后面，看到他們走進了附近的一家精品酒店。
看到這一幕，我再也無法保持冷靜。我沖進酒店大堂，正好看到他們進入電梯。
電梯顯示停在了12樓。我沖上樓梯，但當我到達12樓時，走廊里已經(jīng)沒有人了。
我在走廊里徘徊，聽到1208房間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夢瑤的笑聲。
那種快樂的、放肆的笑聲，是我從未聽過的。我靠在墻上，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zhuǎn)。
三年的感情，半年的婚姻，就這樣毀了。我在走廊里站了一個小時，然后默默地離開了。
回到家，空蕩蕩的房子讓我感到窒息。我打開酒柜，拿出一瓶紅酒。一杯，兩杯，
三杯...酒精讓我的大腦暫時麻木，但內(nèi)心的痛苦卻更加清晰。凌晨一點，門鎖響了。
梳瑤推門進來，看到醉倒在沙發(fā)上的我，嚇了一跳。"老公，你怎么喝這么多酒？
"她走過來扶我。我推開她的手："別碰我！""你怎么了？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問題了？
"她的關(guān)心讓我感到惡心。"我沒事。"我努力站起來，"你不是和閨蜜吃飯嗎？
怎么這么晚？""聊得太晚了，沒注意時間。"她避開我的眼神，"你快去洗澡睡覺吧。
""和哪個閨蜜？"我緊緊盯著她。"小美啊，你認識的。""小美現(xiàn)在在國外出差，
你確定是和她吃飯？"夢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我...我說錯了，是小雯。""是嗎？
那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你...你什么意思？你不信任我？"她開始發(fā)火，
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我拿出手機，"我來打。""夠了！
"夢瑤突然爆發(fā)，"江北辰，你瘋了嗎？查崗查到我身上了？""我瘋了？"我冷笑，
"我瘋了？蘇夢瑤，你說我瘋了？"她可能覺察到了什么，聲音軟了下來："老公，
你是不是喝多了？我們別吵了，明天再說好嗎？""明天？"我搖搖頭，
"明天你是不是又要去健身房？"聽到"健身房"三個字，她的臉色徹底變了。
"你...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們對視著，
空氣中的氣氛越來越緊張。最終，是她先移開了目光。"我去洗澡了。"她匆忙逃進了浴室。
聽著浴室里的水聲，我躺在沙發(fā)上，腦子里一片混亂。半個小時后，她從浴室出來，
直接進了臥室。我沒有跟進去，依舊躺在沙發(fā)上。這一夜，我們分房睡了。
這是結(jié)婚以來的第一次。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夢瑤還在睡覺，我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家。
到了公司，我把自己關(guān)在辦公室里，思考著下一步該怎么辦。直接攤牌？還是繼續(xù)收集證據(jù)？
正想著，秘書小李敲門進來。"江總，有位朋友找您。""什么朋友？""他說是您的發(fā)小，
叫王磊。"王磊？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現(xiàn)在是私人偵探。"讓他進來。"王磊走進辦公室，
關(guān)上門。"老江，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我苦笑："遇到點事。""什么事？
需要我?guī)兔幔?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把夢瑤出軌的事情告訴了他。王磊聽完，
皺起眉頭："你想怎么處理？""我還沒想好。""需要我?guī)湍闶占C據(jù)嗎？
"我點點頭："幫我查查那個趙凱的底細，還有...幫我拍一些他們在一起的照片。
""沒問題。給我三天時間。"王磊離開后，我繼續(xù)在辦公室里待著，不想回家面對夢瑤。
晚上八點，夢瑤打電話過來。"老公，你什么時候回家？""加班，可能很晚。
""那我先睡了，不等你了。""嗯。"掛斷電話，我心情復(fù)雜。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正常，
仿佛昨晚的爭吵從未發(fā)生過。也許，在她眼里，我只是喝多了酒發(fā)脾氣，并沒有發(fā)現(xiàn)真相。
第四章接下來的三天，我和夢瑤保持著表面的和諧。她依舊每天去健身房，
依舊用各種借口晚歸，依舊在深夜偷偷發(fā)消息。而我，也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第三天下午，王磊來到我的辦公室。他放下一個文件袋："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了。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有照片、錄音和一份調(diào)查報告。照片很清晰，
記錄了夢瑤和趙凱這三天的行蹤。健身房、餐廳、咖啡廳、酒店...每一張照片都是鐵證。
錄音是他們在咖啡廳的對話，王磊用專業(yè)設(shè)備錄制的，聲音很清楚。"寶貝，
那個冤大頭最近是不是有點懷疑？""可能有點吧，昨天他喝醉了發(fā)脾氣。
""要不要暫停一段時間？""不用，他只是工作壓力大。而且就算懷疑又怎樣？
他沒有證據(jù)。""也對，像他那種老實人，不會想到雇私人偵探的。"兩人的笑聲，
像針一樣刺著我的心。調(diào)查報告更讓我憤怒。趙凱，25歲，某健身房私人教練。
但他不只是教練，還是個專業(yè)的"小白臉"。過去三年里，他先后傍過五個女人，
都是有錢的太太或者女老板。他有一套完整的套路：先在健身房接近目標，然后展開攻勢，
等女人愛上他之后，就開始要錢要房要車。等榨干了女人的價值，他就找理由分手，
然后尋找下一個目標。夢瑤，只是他的第六個獵物。報告的最后一頁，
是趙凱和朋友的聊天記錄截圖。"這次的目標怎么樣？""還行，老公挺有錢的，
開地產(chǎn)公司的。""打算從她身上搞多少？""至少五百萬吧，她老公應(yīng)該拿得出來。
""這女的長得怎么樣？""還可以，身材不錯。不過玩膩了之后還是要分手的，
我不會真的娶她。""哈哈，老套路了。那她老公知道嗎？""不知道，是個憨憨，
特別好騙。女的說什么他都信。"看完這些材料，我把文件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王磊看著我："怎么處理？""再等一天。"我深吸一口氣，"明天晚上，
我要給他們一個驚喜。"王磊點點頭："需要我配合嗎？""不用，我自己來就行。
"第四天，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去上班。中午，夢瑤給我發(fā)消息："老公，
晚上我和小雯去看電影，可能會晚點回家。"我回復(fù)："好的，注意安全。"下午五點，
我提前下班，直接去了那家精品酒店。我在前臺花錢買通了服務(wù)員，
得到了他們經(jīng)常開房的房間號：1208。然后我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廳里等著。晚上七點半，
夢瑤和趙凱手牽手走進酒店。他們在前臺辦理入住，還是1208房間。我等他們上去后，
也坐電梯到了12樓。走廊里很安靜，我來到1208房門前。房間里傳來他們的聲音。
"寶貝，今天那個冤大頭有沒有起疑心？""沒有，他挺忙的，沒時間管我。""那就好。
對了，我最近看中了一輛車，寶馬X5，你能不能...""多少錢？""六十萬。
""這么貴？""寶貝，我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連一輛車都不愿意給我買嗎？
""不是不愿意，是怕他發(fā)現(xiàn)。六十萬不是小數(shù)目。""你可以說是給自己買的啊。
""我不會開車。""那你可以學(xué)啊。先把車買了，以后我們出去玩也方便。
"沉默了一會兒，夢瑤說："好吧，我想想辦法。""我就知道寶貝最好了。
"然后房間里傳來親吻的聲音。我在門外站了十幾分鐘，聽著里面的動靜，心如刀割。最終，
我拿出王磊給我的萬能房卡，輕輕地插入門鎖。咔嚓一聲，門開了。我推門而入。房間里，
夢瑤和趙凱正擁抱在床上?？吹轿彝蝗怀霈F(xiàn)，兩人都愣住了。"老公！"夢瑤驚叫一聲，
趕緊推開趙凱。"你怎么在這里？"趙凱也慌了。我關(guān)上房門，冷靜地看著他們。"繼續(xù)啊，
別因為我停下。"夢瑤臉色蒼白，身體在顫抖："老公，你聽我解釋...""解釋什么？
"我拿出手機，播放了剛才錄制的音頻，"解釋你們怎么花我的錢買車？
還是解釋我為什么是冤大頭？"聽到錄音，他們的臉色更加難看。"老公，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夢瑤想要靠近我。"不要過來！"我后退一步，"蘇夢瑤，
三個月！整整三個月！你們在我眼皮子底下偷情三個月！""我...""還有你！
"我指向趙凱，"專業(yè)小白臉，五百萬是吧？你們真以為我是傻子？
"趙凱顯然沒想到我知道得這么詳細，臉色鐵青。"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沒什么好裝的了。
"他冷笑著下床，開始穿衣服。"你要干什么？"夢瑤驚恐地看著他。"還能干什么？
被發(fā)現(xiàn)了唄。"趙凱穿好衣服，看向我，"江老板，我和你老婆在一起三個月了，她很不錯，
床上功夫比你想象的要好。""你閉嘴！"夢瑤尖叫。我死死盯著趙凱："你找死？
""怎么？想打架？"趙凱活動了一下筋骨，"我倒想試試江老板的身手。"我確實想揍他，
但理智告訴我不能動手。"我不會跟你這種垃圾動手。"我轉(zhuǎn)向夢瑤，"蘇夢瑤，我們離婚。
""不！老公，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夢瑤跪在床上，眼淚如雨下，"我不要離婚，
我不要！""現(xiàn)在知道錯了？晚了。""老公，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發(fā)誓以后再也不會了！
""機會？"我冷笑，"你給過我機會嗎？三個月來，你有哪一天想過我的感受？
""我..."梳瑤說不出話來。"還有。"我看向趙凱，"你以為事情就這樣結(jié)束了？
""什么意思？"我拿出手機，撥通了王磊的電話："可以了。"十分鐘后，
酒店房間門被推開。王磊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一個是律師，一個是攝影師。"江總，
都準備好了。"王磊說。律師拿出一份文件："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請您過目。
"攝影師開始拍照，記錄現(xiàn)場的情況。
趙凱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你...你早就準備好了？""當然。
你以為江老板真的是冤大頭？"王磊冷笑。第五章看著眼前的混亂場面，我反而冷靜下來。
三個月的痛苦，三個月的懷疑，三個月的自我懷疑，在這一刻都有了答案。
夢瑤依舊跪在床上哭泣，但我的心里已經(jīng)沒有任何波瀾。"老公，求求你，
我們好好談?wù)勑袉幔?她哽咽著說。"沒什么好談的。"我接過律師遞來的離婚協(xié)議，
"你簽字，我們就此結(jié)束。""我不簽！我絕對不簽！""你不簽也沒關(guān)系。
"我看向攝影師，"照片拍夠了嗎？""足夠了，江總。現(xiàn)場證據(jù)很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