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蘇凡站在宿舍陽臺上，看著樓下柳如煙的身影，心臟砰砰直跳。
她今天穿了件白色連衣裙，長發(fā)飄飄，像個仙女。"老蘇，又在看你的女神??？
"室友張偉推了推他。蘇凡臉紅了，"別瞎說。""還裝什么裝，
整個宿舍樓誰不知道你暗戀柳如煙三年了。"三年。從大一開學(xué)第一天見到她開始，
蘇凡就陷進去了。柳如煙是文學(xué)院院花，家境優(yōu)越，追求者無數(shù)。而他只是個普通的貧困生，
靠助學(xué)貸款上學(xué)。兩人就像天上的月亮和地下的石頭，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但蘇凡還是忍不住偷偷關(guān)注她。知道她喜歡喝奶茶，他就背下了附近所有奶茶店的招牌。
知道她喜歡看電影，他就把最新上映的片子都了解一遍。知道她喜歡名牌包，
他就偷偷查價格，暗暗攢錢。"老蘇，你這樣暗戀下去也不是辦法啊。"張偉語重心長，
"要么表白，要么放棄。"蘇凡咬咬牙，"我要表白。""真的？""真的。
但是我得先賺夠錢。"蘇凡知道自己的劣勢。沒錢，沒背景，甚至連像樣的衣服都沒幾件。
但他有的是時間和決心。大四了，課程不多，他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打工賺錢上。
只要攢夠了錢，買得起她喜歡的包，請得起她吃大餐，他就有勇氣站在她面前說出那三個字。
當(dāng)天晚上，蘇凡就開始瘋狂投簡歷。餐廳服務(wù)員，快遞員，家教，促銷員，
凡是能賺錢的活兒他都不放過。最終，他找到了三份工作：白天在奶茶店打工，晚上送外賣，
周末做家教。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累得像條狗。但每當(dāng)想到柳如煙，
蘇凡就覺得一切都值得。他在床頭放了個存錢罐，是小時候媽媽給買的小豬形狀的陶瓷罐。
每天晚上回到宿舍，他都會把當(dāng)天的工資投進去，然后聽著硬幣撞擊的清脆聲音入睡。
那聲音像希望的鐘聲，敲打著他的心。張偉看不下去了，"老蘇，你這樣折騰自己，值得嗎？
""值得。"蘇凡毫不猶豫，"我喜歡她三年了，不試一次我會后悔一輩子。
""可是萬一她拒絕你呢？""那我也認了。"蘇凡笑了笑，"至少我努力過。
"一個月過去了。蘇凡瘦了十幾斤，但存錢罐里的錢越來越多。他偷偷算過，
柳如煙最近看中的那個包要八千塊，按照這個速度，再有兩個月他就能攢夠了。想到那一天，
蘇凡干活都特別有勁。奶茶店的老板娘都夸他，"小蘇，你這個月表現(xiàn)特別好，
我準備給你漲工資。""謝謝老板娘！"漲工資意味著能更快攢夠錢，蘇凡開心得像個孩子。
下班路上，他路過一家花店，看到櫥窗里擺著的玫瑰花，忍不住停下腳步。紅色的，粉色的，
白色的，每一朵都開得正艷。等他攢夠了錢，一定要買九十九朵玫瑰送給柳如煙。
那一定是這輩子最浪漫的表白。蘇凡美滋滋地回到宿舍，把今天的工資投進存錢罐。
"叮當(dāng)"一聲，硬幣掉進去了。離夢想又近了一步。第2章"蘇凡，你最近怎么這么拼命？
"食堂里，同班同學(xué)李明好奇地問道。蘇凡正在狼吞虎咽地吃飯，聽到問話抬起頭，
"賺錢啊。""你又不缺錢花，助學(xué)金不是夠用了嗎？"蘇凡苦笑，助學(xué)金哪夠用。
他現(xiàn)在每天的生活費控制在十塊錢以內(nèi)，早餐兩塊錢的包子，
午餐和晚餐都在食堂買最便宜的菜。為了省錢，他連洗澡都是三天一次。但這些他都不在意，
只要能攢夠錢就行。"我有急用。"蘇凡隨口說道。"什么急用??？要不要兄弟幫忙？
""不用，我自己能解決。"蘇凡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暗戀柳如煙的事，
萬一傳到她耳朵里就尷尬了。吃完飯，蘇凡匆忙趕回宿舍。下午還要去奶茶店上班，
他得抓緊時間休息一下。剛進宿舍門，就看到張偉在玩游戲。"老蘇回來了？今天賺了多少？
""兩百。""可以啊，照這個速度，你的小金庫很快就滿了。"蘇凡笑了笑，
走到床邊看了看存錢罐。里面的錢已經(jīng)有一半了，按重量估計應(yīng)該有四千多塊。還差一半，
加油！下午在奶茶店上班時，蘇凡格外認真。調(diào)奶茶，收銀，打掃衛(wèi)生，
每一樣都做得一絲不茍。老板娘看在眼里，越來越喜歡這個勤奮的大學(xué)生。"小蘇，
有個好消息告訴你。"老板娘笑著說，"下個月我準備開分店，你愿不愿意當(dāng)?shù)觊L？
"蘇凡一愣，"我？當(dāng)?shù)觊L？""對啊，我觀察你好久了，你做事認真負責(zé)，人也踏實，
正是我需要的人才。""那工資...""店長工資三千五，比現(xiàn)在多一千五。
"蘇凡心中狂喜，三千五的工資，一個半月就能攢夠買包的錢了！"我愿意！""好，
那就說定了。下個月你就是新店的店長了。"下班回宿舍的路上，蘇凡心情特別好。
漲工資了，攢錢的速度更快了，離表白的日子也更近了。他甚至開始幻想表白成功后的生活。
和柳如煙一起看電影，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做作業(yè)...想想就覺得幸福?；氐剿奚?，
蘇凡洗了個澡，然后躺在床上拿出手機。他偷偷關(guān)注了柳如煙的朋友圈，
每天都會看她的動態(tài)。今天她發(fā)了一張自拍，配文："新買的口紅，好看嗎？
"照片里的柳如煙畫著精致的妝容，嘴唇紅潤誘人。蘇凡看得心跳加速，忍不住點了個贊。
但很快他又取消了，怕被她發(fā)現(xiàn)。暗戀就是這樣，連一個贊都要小心翼翼。不過沒關(guān)系，
等他攢夠了錢，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追求她了。想到這里，蘇凡更有動力了。
他給自己制定了詳細的攢錢計劃：奶茶店三千五，外賣兩千，家教八百，一個月能攢六千多。
再加上之前攢的四千，下個月就能湊夠八千塊了！蘇凡興奮得翻來覆去睡不著。直到半夜，
他才迷迷糊糊睡著。夢里，他手捧玫瑰花站在柳如煙面前，大聲說："我喜歡你！
"柳如煙笑著點頭："我也喜歡你。"那個夢太美好了，蘇凡舍不得醒來。
第3章機會來得比預(yù)想的要早。這天下午，蘇凡在奶茶店忙活，
突然看到柳如煙和幾個朋友走了進來。他心跳瞬間加速，手里的奶茶差點灑了。"如煙，
聽說這家店的奶茶不錯，我們試試看。"柳如煙的朋友說道。蘇凡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
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一些。"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么？"他盡量用最溫和的聲音說話。
柳如煙抬起頭，看到是蘇凡，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是你啊，蘇凡。""嗯，我在這里打工。
"蘇凡緊張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打工啊..."柳如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怪不得最近很少看到你。""我要一杯草莓奶茶，少糖去冰。"柳如煙說道。"好的，
馬上給您準備。"蘇凡飛快地調(diào)制奶茶，動作比平時更加小心。
他記得柳如煙最喜歡草莓口味的，所以特意多加了一些草莓果肉。"給您。
"他雙手遞過奶茶，"我特意多加了草莓，您嘗嘗看。"柳如煙接過奶茶，喝了一口，
"還不錯。"聽到她的夸獎，蘇凡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對了，蘇凡，你打工是為了什么??？
"柳如煙突然問道。蘇凡愣了一下，這是表白的好機會嗎？"我...我在攢錢。
""攢錢做什么？""想買個禮物送給喜歡的人。"蘇凡鼓起勇氣說道。
柳如煙的朋友們都好奇地看過來，"哦？蘇凡有喜歡的人了？是誰?。?蘇凡臉紅了，
"就是...就是..."他想說出柳如煙的名字，但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在她朋友面前表白太突兀了，萬一被拒絕多丟人。"算了，不說了。"蘇凡低下頭。"切，
神神秘秘的。"柳如煙的朋友撇撇嘴。但柳如煙若有所思地看了蘇凡一眼，
然后和朋友們離開了?？粗齻兊谋秤?，蘇凡既開心又懊惱。
開心的是和柳如煙說了這么多話，懊惱的是沒有勇氣表白。不過沒關(guān)系，等攢夠了錢再說。
晚上送外賣時，蘇凡還在回味下午的對話。柳如煙問他攢錢做什么，
說明她對他還是有一點關(guān)注的吧？想到這里，蘇凡干勁更足了。他飛快地穿梭在大街小巷里，
一晚上送了三十多單外賣?；氐剿奚嵋呀?jīng)是深夜十一點了。蘇凡累得癱在床上，但心情很好。
今天賺了兩百五十塊，又是一個小目標(biāo)。他把錢投進存錢罐，聽著硬幣撞擊的聲音，
仿佛聽到了希望的歌聲。"老蘇，今天怎么這么晚？"張偉關(guān)心地問道。"多送了幾單，
多賺點錢。""你這樣拼命，身體受得了嗎？""沒事，年輕人嘛。"蘇凡滿不在乎。
為了柳如煙，再累都值得。躺在床上，蘇凡拿出手機看了看柳如煙的朋友圈。
她發(fā)了一張奶茶的照片，配文："今天喝到了很用心調(diào)制的奶茶，心情不錯。
"蘇凡心中一暖，她說的是自己調(diào)的奶茶嗎？雖然沒有明確提到，但蘇凡選擇相信是的。
這讓他更加確信，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柳如煙已經(jīng)開始注意到他了。只要再努力一點，
再堅持一段時間，他一定能贏得她的芳心。帶著美好的期待，蘇凡進入了夢鄉(xiāng)。夢里，
他和柳如煙手牽手走在校園里，陽光灑在兩人身上，溫暖而幸福。
第4章命運有時候就喜歡開玩笑。就在蘇凡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fā)展時，
現(xiàn)實給了他狠狠一巴掌。這天下午，蘇凡像往常一樣在奶茶店上班。
店里來了兩個穿著名牌的年輕人，看起來家境優(yōu)越。其中一個蘇凡認識，
是工商管理學(xué)院的陳浩，家里開公司的富二代。另一個不認識，但看穿著打扮也是有錢人。
"老板，給我們來兩杯最貴的奶茶。"陳浩大大咧咧地說道。蘇凡禮貌地為他們調(diào)制奶茶。
就在這時，柳如煙又來了。她今天穿了件新裙子，手里拿著一個名牌包，看起來格外漂亮。
"如煙！"陳浩看到她，立刻起身招呼。柳如煙走過去，和他們坐在了一起。
蘇凡的心沉了下去。他們認識？而且看起來關(guān)系還不錯。"如煙，這個包真好看，新買的？
"陳浩的朋友問道。"對啊，昨天剛買的，八千多呢。"柳如煙得意地說道。八千多！
蘇凡手一抖，差點把奶茶灑了。那正是他拼命攢錢想要買給她的包！而她已經(jīng)自己買了！
更讓蘇凡難受的是，柳如煙接下來說的話。"最近追我的人挺多的，但都是些沒錢的窮學(xué)生，
真是煩人。"她嬌嗔道。"哈哈，如煙你這么漂亮，當(dāng)然很多人追了。不過你眼光高，
一般人確實配不上你。"陳浩笑道。"那是當(dāng)然，我可不想找個窮鬼。
以后結(jié)婚了連房子都買不起，那多丟人。"聽到這話，蘇凡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捅了一刀。
窮學(xué)生？窮鬼？她說的是他嗎？雖然沒有指名道姓，
但蘇凡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她口中的那種人。沒錢，沒背景，
只是個靠助學(xué)貸款上學(xué)的窮學(xué)生。原來在她眼里，自己連被看上的資格都沒有。
那他這幾個月的努力算什么？拼命打工，省吃儉用，累得像條狗，就為了攢錢買個包送給她。
結(jié)果人家根本看不上他這種人。蘇凡感覺胸口悶得厲害，呼吸都困難了。"蘇凡，
我的奶茶好了嗎？"柳如煙的聲音傳來。蘇凡回過神，
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那里發(fā)呆了好幾分鐘。"馬上好。"他強撐著調(diào)制奶茶。"對了，蘇凡，
你上次說的喜歡的人是誰??？該不會是我們班的吧？"柳如煙突然問道。蘇凡手一抖，
奶茶灑了一些。"沒...沒什么。""哈哈，蘇凡你臉紅了！肯定是暗戀誰了吧？
"陳浩起哄道。"是啊，說出來讓我們參謀參謀，看看配不配得上。
"陳浩的朋友也跟著起哄。蘇凡感覺臉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我...我沒有喜歡的人。"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切，還裝。"柳如煙撇撇嘴，
"不過也對，像你這種條件，估計人家也看不上。"這話說得很輕松，
就像在談?wù)摻裉斓奶鞖庖粯印５珜μK凡來說，每個字都像鋒利的刀子，狠狠地割著他的心。
他默默地把奶茶遞給柳如煙，低著頭不敢看她的眼睛。"謝謝。"柳如煙接過奶茶，
然后和朋友們繼續(xù)聊天。他們聊著名牌包，聊著豪華餐廳，聊著出國旅游，
每一個話題都讓蘇凡感到自己的渺小。蘇凡機械地繼續(xù)工作，心里卻亂成一團。
他開始懷疑自己這幾個月的堅持到底有什么意義。在別人眼里，他就是個笑話。
一個不自量力的窮學(xué)生，妄想追求女神。這種認知讓蘇凡感到深深的屈辱和絕望。
直到柳如煙他們離開，蘇凡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但心里的痛苦并沒有減輕半分。
第5章那天晚上，蘇凡沒有去送外賣。他一個人坐在校園的湖邊，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水發(fā)呆。
風(fēng)吹過湖面，帶來陣陣涼意。但再冷也沒有心里冷。蘇凡想起柳如煙說的那些話，
心就像被人用刀子一片片地割著。"像你這種條件，估計人家也看不上。
"這句話在他腦海里反復(fù)響起，揮之不去。是啊，他憑什么覺得自己能追到柳如煙？
人家是院花，家境優(yōu)越，追求者無數(shù)。而他只是個窮學(xué)生，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兩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蘇凡越想越難受，忍不住紅了眼眶。這時，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同學(xué)，你還好嗎？"蘇凡回頭一看，是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
她長得不算漂亮，但笑容很溫暖，眼神里透著關(guān)切。"我沒事。"蘇凡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你哭了。"女孩指了指他的眼角。蘇凡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什么時候流淚了，趕緊用手擦掉。
"真的沒事，可能是風(fēng)吹的。"女孩沒有拆穿他，只是在旁邊坐下。"我叫林小雨，
圖書館學(xué)專業(yè)的。你呢？""蘇凡，計算機系的。""哦，我們是鄰系呢。"林小雨笑道，
"這么晚了還在湖邊坐著，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蘇凡看了她一眼，
發(fā)現(xiàn)她的眼神很真誠，沒有一絲嘲笑或者好奇。也許是太需要有人傾訴了，蘇凡竟然開口了。
"我暗戀一個女孩三年了，一直想找機會表白。""然后呢？""然后今天才發(fā)現(xiàn)，
在她眼里我就是個笑話。"蘇凡苦笑道。林小雨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
"我拼命打工賺錢，想攢錢買禮物送給她。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她根本看不起我這種窮學(xué)生。
"說到這里，蘇凡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說，最煩那些沒錢的窮學(xué)生追她了。
"林小雨皺了皺眉，"她這樣說話不太合適。""但她說的也沒錯啊。我確實很窮，
確實配不上她。"蘇凡自嘲道。"那可不一定。"林小雨搖搖頭，
"一個人的價值不是用錢來衡量的。""但現(xiàn)實就是這樣啊。沒錢就沒有話語權(quán)，
沒錢就會被人看不起。""蘇凡，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很棒。"林小雨突然說道。
蘇凡愣了一下，"棒？我哪里棒了？""你為了喜歡的人愿意拼命努力，
這說明你是個有責(zé)任心的人。而且你沒有向家里要錢，而是選擇自己打工，這說明你很獨立。
""可是...""沒有可是。一個人只要品格端正，肯努力上進，就值得被尊重。
如果有人因為你暫時沒錢就看不起你，那只能說明她的格局太小了。
"林小雨的話讓蘇凡心里暖暖的。這是他今天聽到的第一句溫暖的話。"謝謝你。
"蘇凡由衷地說道。"不客氣。遇到挫折很正常，但不能因此就否定自己。"林小雨鼓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