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三年前，我?guī)е鴿M身傷痕從雪域高原退役。三年后，我在老家的小鎮(zhèn)上開了一家修車店。
本以為可以平靜過完這一生，直到柳如煙帶著她的新男友出現(xiàn)在我面前。"孟遠(yuǎn)山，
好久不見。"她還是那副模樣，長發(fā)如瀑，眼波流轉(zhuǎn)，身材前凸后翹。
只是身邊多了個開著瑪莎拉蒂的富二代。我放下手中的扳手，看著這個曾經(jīng)深愛的女人。
三年前，正是因為她的一通電話，我才會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分神，導(dǎo)致隊友犧牲，
自己也被迫退役。"有事？"我的聲音很平靜，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
柳如煙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我的車壞了，想讓你幫忙修一下。""不修。
"我轉(zhuǎn)身繼續(xù)工作，不想再看她一眼。"孟遠(yuǎn)山！"柳如煙提高了音量，
"你還在為三年前的事情生我的氣？"我停下動作，緩緩轉(zhuǎn)過身。"生氣？我為什么要生氣？
"我走到她面前，距離她只有一步遠(yuǎn)。"是你打電話給我，說懷了我的孩子，
讓我立刻回來娶你。""是你讓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分神，導(dǎo)致我的戰(zhàn)友死在我面前。
""是你在我因此被迫退役后，轉(zhuǎn)身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我為什么要生氣？
"每說一句，我向前一步。柳如煙不斷后退，直到撞到瑪莎拉蒂的車門上。
她身邊的富二代終于看不下去了："哎，你這人怎么說話的？如煙只是想讓你修個車，
你至于這么激動嗎？"我看向這個穿著名牌，滿臉傲慢的公子哥。"你是誰？
""我是如煙的男朋友，趙天驕。"他挺直胸膛，仿佛這個身份很值得驕傲。
我點點頭："那你知道三年前，她懷過別人的孩子嗎？"趙天驕臉色一變，
看向柳如煙："如煙，這是怎么回事？"柳如煙慌亂地解釋："天驕，他胡說的，
我怎么可能懷過別人的孩子？"我冷笑："是嗎？那你敢不敢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孟遠(yuǎn)山，
你不要太過分！"柳如煙咬牙切齒。"過分？"我笑了，"比起你當(dāng)年的所作所為，
這算什么？"我轉(zhuǎn)身回到修車臺前，拿起一張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年輕的戰(zhàn)士，笑容燦爛。
"這是我的戰(zhàn)友，叫李小強(qiáng)，山東人，家里還有年邁的父母。""他死的時候才22歲，
因為我的失誤，被敵人的子彈擊中了心臟。""他臨死前抓著我的手說，
讓我替他照顧好父母。"我把照片貼在胸口，看向柳如煙。"你知道這三年來，
我是怎么過的嗎？""每天晚上都會夢到他，夢到他倒在血泊中的樣子。""我不敢回山東，
不敢面對他的父母，因為我沒臉見他們。"柳如煙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孟遠(yuǎn)山，
那不是我的錯，是你自己......""閉嘴！"我一拳砸在修車臺上，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如果不是你的電話，我怎么會分神？""如果不是你說懷了我的孩子，我怎么會急著回來？
""到頭來，一切都是假的！""你根本沒有懷孕，只是為了讓我退役，
好讓你安心跟別的男人在一起！"柳如煙終于承受不住，眼淚流了下來。
"我......我那時候年輕，不懂事......""年輕？"我嗤笑，
"年輕就可以害死人嗎？"趙天驕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如煙，他說的都是真的？
"柳如煙哭著點頭："天驕，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趙天驕臉色鐵青，
甩手就是一巴掌。"賤人！老子差點被你騙了！"說完開著車就走了，
留下柳如煙一個人站在原地。我看著她狼狽的樣子，心里卻沒有一絲快感。
因為無論她如何道歉，李小強(qiáng)都不會回來了。2柳如煙走后，修車店又恢復(fù)了平靜。
我繼續(xù)低頭工作，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直到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師傅，
我的電動車壞了，能幫忙看看嗎？"我抬頭，看到一個穿著樸素的女孩。她大概二十三四歲，
齊肩短發(fā)，臉上沒有化妝，但五官清秀，特別是那雙眼睛，清澈得像山泉水。"什么毛?。?/p>
""不知道，就是突然不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太懂這些。"我放下手中的工具，
走過去檢查她的電動車。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問題："電瓶線松了，接一下就好。""要多少錢？
""不用錢，舉手之勞。"她愣了一下："怎么能不要錢呢？""真的不用。
"我已經(jīng)把線接好了，"試試看。"她按下開關(guān)，電動車果然恢復(fù)了正常。"謝謝你！
"她高興地笑了，"我叫蘇晴，就住在前面的小區(qū)里。""孟遠(yuǎn)山。""孟師傅，
改天我請你吃飯，謝謝你幫忙。"我搖搖頭："不用了，都是小事。
"蘇晴騎著電動車離開了，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赡苁且驗樗男θ萏冋妫?/p>
讓我想起了戰(zhàn)友李小強(qiáng)。晚上，我照例去小強(qiáng)父母的墳前坐坐。這是我每天必做的事情，
雖然他們還活著，但在我心里，他們已經(jīng)死了。因為我沒臉去見他們。"小強(qiáng)，
今天遇到個好女孩。"我對著墓碑說話，這是我唯一能傾訴的方式。"她叫蘇晴，
笑起來很好看，有點像你妹妹。""如果你還活著，一定會喜歡她的。"突然，
身后傳來腳步聲。我警覺地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是柳如煙。她換了一身衣服，臉上的妝也卸了，
看起來憔悴了不少。"孟遠(yuǎn)山，我們能談?wù)剢幔?"沒什么好談的。"我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她卻攔住了我的去路。"求你了，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解釋清楚。""解釋什么？
解釋你是怎么騙我的？還是解釋你是怎么害死小強(qiáng)的？"柳如煙咬著下唇："我知道你恨我，
但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哦？那是怎樣的？"我停下腳步，
想聽聽她還能編出什么理由。"當(dāng)時......當(dāng)時我確實懷孕了。"她的聲音很小，
小得只有我們兩個能聽見。"只是......只是孩子不是你的。"我愣住了。
"什么意思？""孩子是趙天驕的。"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哭腔，"我當(dāng)時不敢告訴他，
怕他不要我，所以想找個人接盤。""而你......你那么愛我，我以為你會愿意的。
"我感覺血液在倒流。"所以，你選擇了我？""我以為......我以為你退役后，
我們就可以結(jié)婚了，然后我再想辦法解決孩子的事情。""可是你退役后，
整天想著那個死去的戰(zhàn)友，根本不理我。""我等了半年，實在等不下去了，
就......就跟趙天驕在一起了。"我靜靜地看著她，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所以，
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我也是沒辦法......""沒辦法？
"我冷笑，"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電話，小強(qiáng)死了？""因為你的謊言，
我這三年來一直活在地獄里？"柳如煙哭得更厲害了："對不起，
我真的對不起......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彌補(bǔ)你......""彌補(bǔ)？
"我走到她面前，看著她梨花帶雨的臉。這張臉，我曾經(jīng)以為是世界上最美的。現(xiàn)在看來，
卻是那么惡心。"你能讓小強(qiáng)復(fù)活嗎？""你能讓我這三年的痛苦消失嗎？
""你能讓我重新回到部隊嗎？""你什么都做不了，還談什么彌補(bǔ)？"我繞過她，
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身后傳來她撕心裂肺的哭聲，但我的心如磐石，再也不會為她動搖。
因為我已經(jīng)看清了她的真面目。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犧牲任何人的女人。
包括那個最愛她的男人。3第二天，蘇晴又來了。這次她帶了兩杯豆?jié){和幾個包子。
"孟師傅，你吃早飯了嗎？"我看著她手中的早餐，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吃過了。
""那這個給你當(dāng)零食。"她把東西放在修車臺上，"昨天你幫了我，我想謝謝你。
""真的不用......""你不吃我就不走。"她眨著眼睛，有些調(diào)皮。我無奈，
只好接過豆?jié){喝了一口。很香，很甜，有種家的味道。"好喝嗎？""嗯。
"她高興地笑了："這是我自己磨的，用的是老家的黃豆。""你不是本地人？""不是，
我是從農(nóng)村來的。"她有些不好意思，"家里窮，只能來城里打工。"我點點頭，
沒有繼續(xù)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需要刨根問底。蘇晴在店里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臨走前說晚上還會來。我以為她是客氣話，沒想到晚上她真的來了。而且?guī)Я艘粋€飯盒。
"孟師傅，你晚飯吃了嗎？""還沒有。""那正好，我做了紅燒肉，你嘗嘗。
"她打開飯盒，香味立刻飄了出來。"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吃紅燒肉？""猜的。
"她俏皮地眨眨眼，"我覺得你這種硬漢，應(yīng)該喜歡吃肉。"我忍不住笑了。這是三年來，
我第一次真心地笑。紅燒肉做得很好，肥瘦相間，入口即化。"好吃。""真的？
"蘇晴眼睛亮了，"我還以為做咸了呢。""剛好。"我們一邊吃一邊聊，氣氛很輕松。
蘇晴告訴我，她在附近的一家餐廳當(dāng)服務(wù)員，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一個月能賺三千塊錢。
"累嗎？""還好，比在家種地輕松多了。"她笑著說，"而且這里的人都很好，
老板也不錯。"我看著她樂觀的樣子，心里有些心疼。一個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打拼，
肯定很不容易。"你家里還有什么人？""就我一個人了。"她的聲音低了下來，
"父母早就去世了，沒有兄弟姐妹。"我愣住了。沒想到她和我一樣，都是孤兒。"對不起，
我不該問的。""沒關(guān)系。"她重新笑了起來，"都過去了，現(xiàn)在我過得挺好的。"吃完飯，
她收拾好飯盒準(zhǔn)備離開。"蘇晴。""嗯？""謝謝你的晚飯。""不客氣，明天我還來。
"看著她騎著電動車消失在夜色中，我的心情很復(fù)雜。這個女孩，給了我久違的溫暖。
讓我想起了當(dāng)年剛?cè)胛闀r的自己，單純、善良、對未來充滿希望。可是現(xiàn)在，
我已經(jīng)不是那個少年了。我被生活磨去了棱角，被痛苦消耗了熱情。我配不上她的純真。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jī)突然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孟遠(yuǎn)山嗎？我是趙天驕。
""有事？""關(guān)于柳如煙的事，我想和你談?wù)劇?我皺了皺眉："沒什么好談的。
""別急著拒絕，我有對你有用的信息。""什么信息？""電話里不方便說，
明天晚上八點，老地方見。"他掛了電話，留下我一頭霧水。老地方？什么老地方？
我和他根本不熟。想了半天，才想起來可能是指學(xué)校后面的那個小樹林。
當(dāng)年我和柳如煙經(jīng)常去那里約會，趙天驕可能知道。但他為什么要見我？
而且還說有對我有用的信息？我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4第二天晚上，我如約來到小樹林。
趙天驕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身邊還放著一箱啤酒。"來了？坐。"他指了指旁邊的石頭，
自己先打開了一瓶酒。"說吧，什么事。"我沒有客氣，直接坐了下來。"先喝酒，
喝完再說。"他遞給我一瓶，我接過來一口悶了半瓶。"痛快！"趙天驕贊了一聲，
"怪不得如煙放不下你。""少廢話，有什么事直接說。""好。"他放下酒瓶，
臉色嚴(yán)肅起來，"柳如煙這個女人，比你想象的還要可怕。"我皺眉："什么意思？
""你以為她只是腳踏兩只船嗎？告訴你，她腳踏的何止兩只船。
"趙天驕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翻出一些照片。"你看看這些。"我接過手機(jī)，
看到的是柳如煙和不同男人的親密照片。有的在酒店，有的在餐廳，有的在車?yán)铩?/p>
而且每個男人都不一樣。"這些都是什么時候拍的？""最近半年。"趙天驕冷笑，
"她一邊和我交往，一邊還在和其他男人約會。""你怎么會有這些照片？
""我找私家偵探拍的。"他又喝了一口酒，"本來是想抓她出軌的證據(jù)，
沒想到發(fā)現(xiàn)了更大的秘密。""什么秘密？"趙天驕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
才壓低聲音說："她在做仙人跳。"我愣住了："仙人跳？""對，專門勾引有錢的男人，
然后敲詐勒索。"他翻出另一張照片，是柳如煙和一個中年男人的合影。
"這個男人叫王建國，是我們市的副市長。""柳如煙和他上床，然后拍下照片，
威脅他給錢。""一次就敲詐了五十萬。"我的手在顫抖。這個女人，居然墮落到這種地步。
"你怎么知道這些？""因為王建國是我爸的朋友。"趙天驕苦笑，"他實在沒辦法了，
才找我爸求情。""我爸讓我去處理這件事，我才發(fā)現(xiàn)是柳如煙干的。
""所以你想讓我?guī)湍悖?"不是幫我，是幫我們所有被她傷害過的人。"趙天驕站起身，
看著遠(yuǎn)方。"這個女人不能再繼續(xù)害人了。""你想怎么做？""報警。""有證據(jù)嗎？
""有。"他拍了拍口袋，"錄音、照片、轉(zhuǎn)賬記錄，什么都有。
""那你為什么不直接去報警？""因為我也參與了。
"趙天驕苦澀地笑了："她騙我說是在幫朋友做生意，需要我提供一些資源。
""我以為是正當(dāng)生意，就介紹了幾個朋友給她。""結(jié)果那些朋友也被她敲詐了。
""現(xiàn)在她們都找上門來了，我不得不想辦法解決。"我明白了。
趙天驕這是想讓我當(dāng)替罪羊。"所以你找我來，是想讓我去報警？""不是。"他搖搖頭，
"我是想讓你幫我勸她自首。""你覺得她會聽我的？""會的。"趙天驕肯定地說，
"她還愛著你。"我冷笑："愛我？她要是愛我，會做這些事情嗎？""孟遠(yuǎn)山，
你不了解女人。"趙天驕坐回石頭上，點了根煙。"柳如煙這種女人，表面上看起來很獨立，
很強(qiáng)勢，其實內(nèi)心很脆弱。""她做這些事，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但是越是這樣，越說明她內(nèi)心空虛。""她需要的是一個能真正愛她、保護(hù)她的男人。
""而在她心里，那個人就是你。"我搖搖頭："這些和我沒關(guān)系。""有關(guān)系。
"趙天驕突然抓住我的胳膊，"如果她繼續(xù)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的。
""到時候不光是她完蛋，那些被她敲詐的人也會受到牽連。""其中包括很多無辜的人。
"我沉默了。雖然我恨柳如煙，但我不希望看到更多無辜的人受害。"你想讓我怎么做？
""去找她，勸她停手。""如果她愿意退還所有的錢，那些受害者可以不追究。
""但是她必須離開這個城市，永遠(yuǎn)不能再回來。"我考慮了一下："給我三天時間。
""好。"趙天驕松了一口氣，"謝謝你。""別謝我。"我站起身，"我不是為了你，
也不是為了她。""我知道。"我轉(zhuǎn)身離開，心情很沉重。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么復(fù)雜。
現(xiàn)在的柳如煙，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單純的女孩了。她變成了一個我完全不認(rèn)識的人。
5回到修車店，我發(fā)現(xiàn)蘇晴還在等我。她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懷里抱著一個保溫盒。
看到我回來，立刻站起身。"孟師傅，你回來了。""這么晚了，你怎么還在這里？
""我給你做了宵夜。"她舉起保溫盒，"小餛飩，還熱著呢。"看著她純真的笑容，
我心里五味雜陳。"進(jìn)來吧。"我打開店門，蘇晴跟著走了進(jìn)來。她麻利地擺好碗筷，
盛出熱騰騰的小餛飩。"嘗嘗，這是我家鄉(xiāng)的做法。"我坐下來喝了一口湯，很鮮美。
"好喝。""你今晚去哪里了？"她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我，"臉色不太好。""見了個朋友。
"我不想讓她卷入這些麻煩事。"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難了？"她的眼神很認(rèn)真，
讓我有種被人關(guān)心的感覺。"沒什么，一點小事。""如果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她握住我的手，"雖然我只是個打工的，但我愿意為朋友做任何事。"我看著她的眼睛，
突然有種沖動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但是理智告訴我不行。她太單純了，
不應(yīng)該被這些骯臟的事情污染。"謝謝你，蘇晴。""不客氣。"她松開我的手，
"朋友之間就應(yīng)該互相幫助。"我們一邊吃宵夜一邊聊天，她給我講她家鄉(xiāng)的故事，
我給她講當(dāng)兵時的趣事。氣氛很溫馨，讓我暫時忘記了心中的煩惱。直到她準(zhǔn)備離開時，
我才想起一件事。"蘇晴，明天開始你就不要來了。"她愣住了："為什么？
""我可能要出趟遠(yuǎn)門。"這當(dāng)然是借口，我只是不想讓她卷入柳如煙的事情。"要去多久？
""不確定。"她的眼神黯淡下來："那我等你回來。""不用等我。"我故意冷下臉，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沒必要這樣。"蘇晴咬著嘴唇，
眼眶有些紅："我......我知道了。"她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我必須這樣做。因為接下來的事情，可能會很危險。
我不能讓她受到傷害。第二天，我找到了柳如煙的住處。她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檔公寓里，
裝修得很豪華?？磥磉@些年她賺了不少錢。按響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是柳如煙，
她穿著一件絲質(zhì)睡袍，頭發(fā)散亂，顯然剛睡醒?？吹绞俏?，她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遠(yuǎn)山，
你怎么來了？""進(jìn)去說。"她讓開身子，我走進(jìn)客廳。房間里很亂，
沙發(fā)上扔著各種名牌包包和衣服。茶幾上還有幾張支票，數(shù)額都不小。"你想喝點什么？
""不用了。"我直奔主題，"我知道你在做什么。"柳如煙臉色一變："你在說什么？
""仙人跳。"我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