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落地時,濱城正飄著細雨,空氣卻很悶熱。三人擠進一輛出租車,車里開著空調(diào)。
三人到達白云賓館安頓,前臺小姐接過三張身份證,快速地辦理了入住。5月7日,
天剛亮時,安安和張初就到了濱城中醫(yī)醫(yī)院的掛號大廳。安安去導診臺咨詢,
導診臺護士翻著排班表:"林教授明天上午坐診。"頭也不抬地繼續(xù)說道,"七點放號,
記得帶病歷本。"天剛蒙蒙亮,醫(yī)院門口早已排起長隊。三人分成三隊擠在隊伍里,
連吸進的空氣都是溫熱的。八點半終于拿到了掛號單,他們小跑著上到了三樓。
候診室門口坐著七八個病人,長椅上的油漆都已磨得發(fā)亮。七、八個人,按理說應該很快,
但是安安知道林教授的風格,認真細致,對患者有問必答,一個人有時會看上半個小時。
安安攥緊掛號單——前面幾個都是復診取藥的,隊伍走得比預想快。很快到了張初爸爸,
三人一起進了診室。安安看到了四十來歲時的林教授,滿頭黑發(fā),依舊是不胖不瘦的身材。
張初爸爸坐在他對面,從包里緩緩取出宜城醫(yī)院的檢查報告單,林教授一張一張地仔細查看,
然后伸手摸了摸張初爸爸的肚子,“這里疼嗎?”張初爸爸搖搖頭,
林教授又仔細問了一些情況,然后對旁邊的助手說:“帶他們繳費去做骨髓檢查。
"檢查報告有幾項,全血報告一小時就可以出來,基因報告則要一周才能出來。
拿到血液檢查報告后,安安帶著張初和張初爸爸去看報告。林教授看完報告后,
認真說道:幾乎可以肯定是慢粒,完全確定還要等基因報告出來!“張初帶著爸爸先出去,
安安問道:“林教授,這個病,現(xiàn)在有藥物能治療嗎?
”林教授有點嘆氣地說道:“現(xiàn)在我國還沒有,美國有了靶向藥物治療,印度有仿制藥,
但是要10000萬塊錢一瓶,大多數(shù)人,一個月的量是兩瓶。對了,你們住得近嗎?
”“我們從宜城特地來找您的!”“哦,我有些患者是吃中藥,有幾個吃了十來年了,
效果還比較好!”“林教授,中藥一次性開一兩個月的可以嗎?”“可以,
你也可以拿處方回去當?shù)刈ニ?,就是不知道那里藥材質(zhì)量怎么樣?”“林教授,
我們也想買那個仿制藥,不知道去哪里才能買到!”“等基因報告出來,確診了,
我再推薦給你們!今天先開點臨時藥,先吃著?!薄芪鍟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