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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不受控制滑落,我轉(zhuǎn)身要走,溫馨怡突然拉住我的手,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什么貨色的山雞也敢來勾引我的老公?你也不照照鏡子,自己長什么樣自己心里沒點嗎?”
“你知道我老公是什么人嗎?!他可是裴家的小少爺,你一個身份低微的飼養(yǎng)員,給他提鞋都不配!”
裴文青看也沒看我一眼,捧起溫馨怡的手,心疼的吻了上去。
“馨怡,別跟這種人計較,我會心疼的,你的手疼不疼?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一場美人魚表演,我們走吧?!?/p>
我強(qiáng)壓下心頭的苦澀,打電話給館長請假。
“今天不行,有一位客人點名了要你下水扮演美人魚為他們在水下慶祝求婚成功?!?/p>
零下七度的天,我生理期剛來,剛要拒絕,館長繼續(xù)道:“他給的錢夠水族館在開三年?!?/p>
沉默一瞬,我答應(yīng)了,下水時,小腹傳來劇痛,我咬牙下水。
隔著厚厚的玻璃,我看見裴文青摟著溫馨怡熱吻,比起腹痛,我的心更痛。
姨媽血順著縫隙鉆出,染紅大片求婚橫幅。
我想起三年前,我看他可憐把他帶回我家安頓,他興奮的一晚沒睡,他說,等他賺錢了一定會報答我。
后來的每一天,他一遍又一遍向我表達(dá)愛意,我淪陷了。
但事實擺在眼前,裴文青不是我的殺豬匠丈夫,這場富人游戲,我該醒了。
溫馨怡捂著鼻子,厭惡的看著那抹緋紅:“惡心死了,怎么什么人都能在水族館工作?”
玻璃罩子忽的炸開,無數(shù)玻璃渣子刺進(jìn)我的皮膚,我下意識喊出裴文青的名字。
恍惚間,我看見他毫不猶豫地?fù)踉跍剀扳砬?,攔住了那些飛濺的玻璃。
我心臟猛的一縮,徹底昏死前,我想通了,裴文青,我不要他了。
再睜眼,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裴文青一臉擔(dān)憂盯著我。
見我醒來,他的眼睛瞬間亮了。
“紙月,幸好你沒事,真是擔(dān)心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昏迷這幾天,我有多著急!”
他不知道的是,昏迷期間,我能聽到他和溫馨怡的對話。
包括這幾天晚上,他和溫馨怡在隔壁病床上歡愉的聲音。
再看裴文青,我只覺惡心。
“你不知道那天是我的生理期嗎?”
他心虛撇開腦袋,不敢看我的眼睛,“對不起,只是這事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我想著只是普通的生理期,下水應(yīng)該沒什么事...... ”
我苦笑,以前每一次來生理期,裴文青都會溫柔地抱住我,連冷水都舍不得讓我碰一下。
醫(yī)生進(jìn)來,神色凝重,“宋女士,生理期的女孩子身子非常脆弱,這么冷的天,你泡在冰水里,身體嚴(yán)重受損,以后估計無法懷孕了?!?/p>
我愣在原地,我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里,最渴望的就是有一個自己的孩子。
現(xiàn)在卻告訴我,我再也無法懷孕了。
我的情緒徹底失控,一腳踹開惺惺作態(tài)的裴文青:“我們離婚了,裴先生離我遠(yuǎn)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