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登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開家門，門開的瞬間，芭芭拉就撲了上來，倒吸一口涼氣?！疤靺龋材匪?！”
她聲音發(fā)顫，指尖小心翼翼地觸碰他臉上新鮮的淤青和擦傷，“我都快擔(dān)心瘋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戈登沒有回答，只是用盡力氣回抱住她，仿佛要把哥譚的黑暗和身上的疼痛都揉碎在這個擁抱里，尋求片刻的喘息。
稍后，戈登驅(qū)車抵達(dá)陰郁的韋恩莊園。他找到布魯斯，眼神疲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懇切：“布魯斯，我懇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揪出殺害你父母的真兇，我會盡我所能清理警局里的蛀蟲。但要做到這些，我必須……在他們內(nèi)部周旋?！辈剪斔剐⌒〉纳碛跋菰诰薮蟮囊巫永铮聊孟褚蛔鹗?。戈登只能等待，空氣沉重得幾乎凝滯：“你來決定。”
“呵，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卑⒏サ穆曇魪年幱爸袀鱽恚瑤е鴳T有的、冰冷的諷刺。
布魯斯猛地抬頭：“阿爾弗雷德！”最終，布魯斯伸出手，拿起那枚沉甸甸的警徽，指尖在上面停留了幾秒，仿佛在掂量它的分量和承諾的真?zhèn)巍?/p>
然后，他把它塞回戈登手中，一言不發(fā)地轉(zhuǎn)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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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韋恩莊園某個偏僻房間。
“嘶……統(tǒng)子，痛覺屏蔽續(xù)費成功！你就是我的神！(?ω? )”塔維亞齜牙咧嘴地對著空氣低語，手里卻穩(wěn)得驚人。
沾血的鑷子在她手中靈巧地探入肩胛處的皮肉，精準(zhǔn)地夾住那顆扭曲變形的彈頭。她屏住呼吸，額角滲出汗珠，一點點、極其緩慢地將它往外拖拽。
“?！币宦曒p響，彈頭終于脫離血肉。
“呼——”塔維亞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了一下，隨即又強打精神。感謝統(tǒng)子！
她抄起旁邊的消毒藥水，豪邁地對著傷口一通沖刷，動作麻利得不像在處理自己的傷。
簡單包扎后，她甚至還能分心想著：“嗯，今晚的稿子還沒水完，情緒值不能斷！”
剛站起身準(zhǔn)備溜回房間，一陣細(xì)微的、近乎自虐的“滋啦”聲鉆入她強化過的聽覺（敏捷Lv6+4的耳朵就是好用?。?。她貓著腰，無聲無息地摸過去。
燭光搖曳的書房里，布魯斯正死死盯著跳動的火苗，那只屬于未來蝙蝠俠的手，正一寸寸、固執(zhí)地壓向灼熱的燭芯！火焰無情地舔舐著他掌心的皮膚，空氣中彌漫開皮肉焦糊的微臭，布魯斯疼得渾身繃緊，牙關(guān)緊咬，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
“布魯斯·韋恩！”塔維亞像顆小炮彈一樣沖進(jìn)去，“噗”地吹滅了蠟燭，速度快得帶起一陣風(fēng)，“你再這樣我立刻喊阿弗！我發(fā)誓！”
布魯斯猛地縮回手藏到背后，聲音帶著一絲被抓包的慌亂：“沒什么！”
“沒什么？”塔維亞叉腰，氣勢洶洶，“手！伸出來！立刻！馬上！”
布魯斯倔強地后退：“說了沒事！”
就在這時，阿弗如同幽靈般出現(xiàn)在門口，聲音平穩(wěn)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你們在這兒。我找遍了整個莊園?！?/p>
他的目光精準(zhǔn)地落在熄滅的蠟燭上，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瞇起：“解釋一下？”
“沒什么！”布魯斯搶答，聲音比剛才更虛。
塔維亞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內(nèi)心彈幕瘋狂刷屏：【完了完了，芭比Q了，布魯斯寶貝你自求多福吧，阿門！】
阿弗的聲音冷了下來：“布魯斯少爺，您說謊的技巧實在拙劣。手里藏了什么？拿出來?！辈剪斔怪蓝悴贿^了，認(rèn)命般、極其緩慢地伸出了那只手——掌心赫然一個被燭火灼出的、血肉模糊的洞！
“布魯斯！”塔維亞驚呼。
“上帝??！你這個……小笨蛋！”阿弗的聲音第一次帶上明顯的顫抖和心疼，他猛地跨步上前，一把將布魯斯摟進(jìn)懷里，緊緊抱住
“沒事了，對不起，孩子……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鳖A(yù)想中的嚴(yán)厲懲罰并未降臨，阿弗只是疲憊地讓他們各自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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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華麗卻冰冷的房間，塔維亞毫無睡意。處理槍傷+圍觀布魯斯自虐+安撫管家俠，這情緒波動夠大的吧？統(tǒng)子，情緒值到賬提示音呢？算了，正好試試新技能！她興奮地搓搓手，意念微動：“啟動，‘上帝視角’——目標(biāo)：塞琳娜·凱爾！”
眼前瞬間展開一片只有她能“看”到的虛擬光屏。
沒錯！她，塔維亞·夏彌爾，終于脫貧致富了！靠著在哥譚上流社會偷偷傳播那些融合了《哈利·波特》魔法、《名偵探柯南》殺人手法以及各種土掉渣狗血橋段的“定制”小說，她成功收割了一茬又一茬的震驚、吐槽、欲罷不能（以及部分貴婦的眼淚），情緒值爆棚！于是，她小手一揮，果斷點了億點點……花里胡哨的新技能！
當(dāng)前技能面板（塔維亞內(nèi)心嘚瑟版）：
力量 Lv5+5 【滿級10，普通人3-7】（徒手開罐頭不是夢?。?/p>
敏捷 Lv6+4 【滿級10，普通人3-7】（跑路賊快，偷聽賊溜?。?/p>
自愈 Lv4+6【滿級10，普通人3-5】（小傷小痛？灑灑水啦?。?/p>
智力 Lv9+1【滿級10，普通人2-7】（天才少女的煩惱你們不懂?。?/p>
已解鎖炫酷技能：
上帝視角 (3/10)：實時監(jiān)控，吃瓜必備！
變形術(shù) (8/10)：行走江湖，馬甲多多！
隱蔽術(shù) (5/10)：存在感降低，搞事專用！
防護(hù) (5/10)：被動挨打？不存在的！
直播間畫面（塞琳娜視角）：
破敗的屋頂上，塞琳娜像只真正的黑貓蜷縮著，指尖反復(fù)摩挲著母親留下的那枚舊項鏈墜子。突然，引擎的轟鳴由遠(yuǎn)及近。一輛印著“哥譚市流浪者關(guān)懷計劃”字樣的大貨車停在了橋洞下。塞琳娜眼神一凜，迅速將項鏈藏好，警惕地退入更深的陰影。
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女人笑容“和藹”，聲音刻意放軟：“嘿，孩子們！我是帕蒂，這位是道格。市長先生派我們來關(guān)心無家可歸的人，看，有熱乎乎的三明治和湯哦！”男人道格拎起一個袋子，晃了晃：“還有曲奇餅，糖果！巧克力！誰喜歡巧克力？”
橋洞下饑腸轆轆的孩子們互相看了看，猶豫著圍攏過去。一個男孩好奇地看向塞琳娜：“小貓，你不餓嗎？”塞琳娜只是搖搖頭，琥珀色的貓眼緊緊盯著那兩個“好心人”。
就在孩子們埋頭領(lǐng)取食物的瞬間！帕蒂眼中偽裝的溫柔瞬間褪去，變得冷酷而高效。她飛快地從衣袋里摸出一個小玻璃瓶和一根長長的注射針頭！針尖在瓶口一蘸，迅疾無比地刺向離她最近的孩子后頸！
“跑！”塞琳娜瞳孔驟縮，低吼一聲，身體比思維更快，像離弦之箭般猛地轉(zhuǎn)身，朝著錯綜復(fù)雜的屋頂管道狂奔！
“呃?。 睅缀跬瑫r，兩個孩子軟軟倒下。旁邊一個年長的流浪漢驚怒交加，掙扎著站起來想阻止：“你們干什……”話音未落，“砰！”一聲槍響，道格冷酷地扣動扳機，流浪漢應(yīng)聲倒地。混亂中，只有那個叫邁奇的少年反應(yīng)極快，捂著后頸踉蹌著沖出了包圍圈。
“該死！跑了一個！”帕蒂氣急敗壞地咒罵。
“交給我。”道格獰笑一聲，拔腿就追。
“嘿！慢點跑啊，小牛仔！”道格的聲音在空曠的街道回蕩，帶著貓捉老鼠的戲謔。邁奇只覺得頭暈?zāi)垦?，腿像灌了鉛，藥效猛烈地侵蝕著他的意識。他慌不擇路，一頭撞向街邊一家名為“客如歸”的餐廳櫥窗！“嘩啦！”玻璃碎了一地，邁奇也重重摔了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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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陰冷的晨光勉強照亮昨夜罪惡的現(xiàn)場。
戈登蹲在流浪漢的尸體旁，臉色凝重得能滴出水。他用筆尖小心翼翼地挑起死者脖頸間那條不起眼的項鏈，鏈墜在晨光中反射著微弱的光。他盯著它，陷入沉思。
不遠(yuǎn)處高樓的天臺邊緣，塞琳娜像一尊融入晨霧的雕塑，悄無聲息地伏在圍欄后，銳利的目光緊緊鎖定著下方的戈登和現(xiàn)場。
“嘿，給你帶了杯咖啡，可惜半路喂了我的襯衫?！惫S嚼著三明治，拎著一杯明顯灑了一半的咖啡晃悠過來，若無其事地啜了一口自己杯里滿滿的，“湊合一下吧?！?/p>
戈登頭也沒抬，聲音干澀：“謝了。其他人呢？”
哈維聳聳肩，渾不在意：“誰知道？可能在哪條巷子里補覺吧?！?/p>
戈登站起身，目光掃過冰冷的尸體：“你怎么看？”
哈維打了個哈欠，語氣懶洋洋：“我看這班值夠久了，再給這位流浪漢先生站仨小時崗，咱就收工回家，怎么樣？美好的一天?！?/p>
戈登猛地轉(zhuǎn)頭，眼神像刀子一樣刮向哈維：“他是退伍軍人，哈維?！?/p>
哈維被這眼神刺得一怔，隨即撇撇嘴：“行行行，我向他的英勇致敬。但現(xiàn)在，他就是個死了的流浪漢。哥譚哪天不死幾個流浪漢？兇手？哈，跟找牙仙一樣不靠譜。”
一輛警車嘎吱停在路邊。警員博笑容滿面地推門下車：“嗨，伙計們！早上好啊！”
哈維熱情地?fù)]手：“博！昨晚哪浪去了？呼叫你沒反應(yīng)?！?/p>
戈登語氣生硬：“你去哪兒了？”
博一臉無奈地攤手：“別提了，街那頭，‘客如歸’餐廳！昨晚有個磕嗨了的流浪小子一頭撞碎了他們的櫥窗！我忙活了大半宿處理那破事呢。”
戈登的火氣“噌”地上來了：“這里可能是一起兇殺案現(xiàn)場！博！你是應(yīng)急人員！保護(hù)現(xiàn)場完整性是你的職責(zé)！”
“嗯，他說的在理。”哈維在一旁點頭，立場靈活得像墻頭草。
博翻了個白眼：“得了吧，戈登。那家餐廳每月給我50美金‘茶水費’，讓我罩著點。你要我為了一個死掉的醉鬼，得罪我的金主？我可是有老婆孩子要養(yǎng)的！”
“嗯，他說的……好像也有點道理？”哈維再次點頭，完美詮釋什么叫“和稀泥”。
戈登深吸一口氣，強壓怒火：“那個撞碎玻璃的流浪少年，為什么這么做？”
博不耐煩：“誰知道？磕嗨了發(fā)瘋唄！”
戈登步步緊逼：“你問過他了嗎？問出什么？”
博徹底惱了：“嘿！你這是什么意思？把我當(dāng)罪犯審？”
戈登積壓的情緒瞬間爆發(fā)，指著博的鼻子：“我問那個少年，因為他很可能和這起謀殺有關(guān)！至于你？你不是壞人，博，你就是個壞警察！”
博氣得漲紅了臉：“你跟誰說話呢？！”
“冷靜！都冷靜點！”哈維試圖隔開兩人，但場面瞬間失控，兩個警察就在兇案現(xiàn)場旁臉紅脖子粗地吵了起來，聲音在清晨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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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一番波折，哈維和戈登總算在某個骯臟的橋洞下找到了驚魂未定的邁奇。
邁奇裹著破毯子，身體還在發(fā)抖：“……澤博和斯莫克就那么直挺挺倒下去了！那個拿槍的瘋子，二話不說就崩了老兵……我當(dāng)時就嚇傻了，腦子里只有一個字：跑！拼了命地跑……然后就…就撞進(jìn)那家餐廳的地上了。”
戈登眉頭緊鎖：“那個女人，用針扎的？”
邁奇急切地比劃：“對！針頭老長了！我發(fā)誓！而且警官，這根本不是第一次！最近幾周，街面上失蹤了好些孩子了！至少十幾個！沒人知道他們?nèi)ツ牧?！?/p>
哈維挑了挑眉，一臉“你在逗我”的表情：“哦？是嗎？我怎么沒聽說過？”
邁奇露出一個諷刺又絕望的笑：“當(dāng)然沒聽說！誰會在乎我們這些‘垃圾’？瞧，這就是證據(jù)！”他猛地扯下一點衣領(lǐng)，露出后頸上一個明顯的、尚未完全愈合的針孔疤痕。
哈維嗤笑一聲，走上前去：“就這？一個疤？能證明什么？聽著小子，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們比你懂得多，也比你精明?！彼Z氣帶著壓迫感。
邁奇被他的態(tài)度激怒了，梗著脖子：“隨你怎么想！”
哈維卻突然爆發(fā)，一把揪住邁奇的衣領(lǐng)，唾沫星子幾乎噴到他臉上：“所以，是你干的，對不對？！是你殺了那個可憐的老兵！老實交代！不然我對天發(fā)誓，我會用拳頭把真相從你嘴里揍出來！他可是個退伍軍人！”
邁奇奮力掙扎，嘶聲大喊：“小貓！小貓當(dāng)時也在！她全看見了！你們?nèi)査?！?/p>
戈登立刻上前分開哈維，沉聲道：“冷靜！沒人會打你。告訴我，‘小貓’是誰？”
哈維在一旁不依不饒地嚷嚷：“什么叫沒人打他？我剛剛不是說要打他嗎？就在剛才！我現(xiàn)在就要打！立刻！馬上！”
戈登強忍著把搭檔踹開的沖動，把他拉到一邊，壓低聲音：“他才16歲！”
哈維梗著脖子，理直氣壯：“16歲怎么了？1米8的大塊頭！壯得像頭牛！打一拳怎么了？又打不死！再說了，我嚇唬嚇唬他而已！就算真打……那也是我的特權(quán)！我的地盤！”
戈登簡直要被他的邏輯氣笑了：“特權(quán)？哈維，這他媽是違法的！”
哈維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指著戈登的鼻子：“違法？你現(xiàn)在跟我講法律了？那個被你親手扔進(jìn)哥譚河的告密者呢？他的案子合法嗎？”他湊近一步，聲音帶著威脅和嘲諷，“自打那事之后，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處處給我找不痛快！你以為我，或者這警局里其他任何一個人，會在乎一個死掉的告密者，或者你那點破事帶來的良心不安？我們都有自己的麻煩要操心！”
戈登直視著他，眼神沒有絲毫退縮：“良心不安？隨你怎么說。我只做我認(rèn)為正確的事?！?/p>
哈維猛地伸手，重重拍在戈登肩上，力道大得讓他晃了一下，語氣充滿警告：“吉姆，你他媽是真的開始惹毛我了?！?/p>
戈登的眼神瞬間冷得像冰，一字一頓：“拿、開、你、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