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周六,不用早起上學(xué)的我,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直到陽光透進(jìn)窗簾的縫隙,
直直地射在我的臉上。我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中,
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時間已指向九點。我拖著有些慵懶的身體,走進(jìn)浴室洗漱。
溫?zé)岬乃畯膰婎^灑下,打在臉上,讓我逐漸清醒?;氐脚P室,坐在梳妝臺前,我拿起護膚品,
慢悠悠地涂抹著。手機放在一旁,我手指機械地滑動著短視頻平臺,享受著片刻的悠閑。
突然,屏幕一閃,毫無征兆地,手機自動跳轉(zhuǎn)到微信界面,付款操作界面赫然出現(xiàn)。
我瞪大了眼睛,大腦一片空白,還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只聽 “嗖” 的一聲,
仿佛有什么東西被瞬間抽走,微信里的一萬八千多元,眨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愣住了,
死死盯著手機屏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瘋狂地刷新微信余額,一遍又一遍,
那冰冷的 “0.00” 刺痛了我的雙眼。怎么可能?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
我感覺自己掉進(jìn)了一個無底的黑洞。是不是遇到網(wǎng)絡(luò)詐騙了?
我是不是不小心點到了什么惡意鏈接?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
我開始瘋狂地在抖音上搜索同類事件。2手指顫抖著,屏幕上的字都變得模糊不清。沒想到,
真的有和我一樣遭遇的人。刷進(jìn)一個直播間,彈幕瘋狂滾動,
“詐騙還錢”“騙子不得好死” 的字眼不斷閃爍,還夾雜著幾句不堪入耳的臟話。
我的心猛地一緊,第六感告訴我,這里面一定有什么關(guān)鍵線索。直播間里,
身著一身黑的男人坐在正中間,黑衣黑褲,外罩一件黑袍,
臉上戴著一個黑色的詭異怪物面具,面具表面反射出鱗片的質(zhì)感,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的聲音有種尖利的澀感,仿佛生銹的機器,
奇怪的停頓:“我...可...以...退...還...你...們...的...錢。
”這話聽起來荒謬至極,可當(dāng)他說出 “還錢” 兩個字時,我心中涌起一絲希望,
那是失而復(fù)得的驚喜,盡管我知道這可能是一場騙局,但此刻,我別無選擇。我心急如焚,
趕忙按照他給的指導(dǎo)去聯(lián)系客服,18650 元,作為一個學(xué)生,
那可是我的辛辛苦苦攢的全部家產(chǎn)!客服讓我截圖微信賬單作為證據(jù),我顫抖著手指截好圖,
再三確認(rèn)后發(fā)過去,生怕弄錯了?!坝H,只退14000啊,需要收20%手續(xù)費。
”客服的話讓我一愣,“憑啥收20%手續(xù)費?你們這是詐騙,再說了,
就算收20%手續(xù)費,還有14920?!薄坝H親,如果有意見的話,建議你這邊報警哈。
順便友情提醒一下:如果報警有用的話,你就不會在這了呢?!薄?.....”"親,
錢還要嗎?"“要......”有種被QJ的無力感,形式?jīng)]人強,這錢不要真沒了。
“好的,親,我們會在10分鐘內(nèi)給你打款。為表歉意,會送您一件小禮物,記得簽收哈。
”聊天結(jié)束,窗口瞬間彈出了評價提示。“親親,麻煩給一個五星好評哈。
愛你~期待下次為你服務(wù)~”我......下次服務(wù)你個錘子,缺德玩意,遭報應(yīng),
不得好xx......我刷新著余額,果然沒一會,14000到賬。
我滿心只想著錢能回來就好,對于那個所謂的禮物,根本沒放在心上,
也沒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畢竟這件事聽起來又荒謬又愚蠢。
3隔壁C 城的叔叔早前多次邀約我父母去游玩,第二天,正值周日,大家都有空閑,
于是我父母帶著我一起過去。臨近午飯時間,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談天說地,
屋內(nèi)充斥著嘈雜的人聲。就在這時,我的手機突兀地響起,那頭傳來快遞員急切的催促,
聲稱有我的快遞??晌倚睦锴宄?,我人在外地,根本不可能有快遞寄到這里。
但快遞員的催促聲聲緊逼,讓我實在無法推脫,只能滿心疑惑與不安地起身下樓。站在樓下,
我看到那個快遞盒靜靜躺在地上,包裝很是精美。突然想到,
難道這就是那個客服說的小禮物?我伸手將它拿起,入手便是沉甸甸的份量,
從外表看不出來是什么。湊近細(xì)聞,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腥氣鉆進(jìn)鼻腔,
令我本能地產(chǎn)生了強烈的排斥感,內(nèi)心隱隱有種不安,可我又想著,
打開看看也不會有什么損失,猶豫再三,還是緩緩撕開了包裝。就在盒子打開的瞬間,
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撲面而來,我只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只見盒子里密密麻麻爬滿了土褐色的蛆蟲,它們扭動著肥碩的身軀,像一條條蠕動的蚯蚓,
在盒子里肆意翻滾。我驚恐地尖叫一聲,手不受控制地一抖,
盒子 “啪” 的一聲掉落在地。那些蛆蟲像是受到了驚擾,瘋狂地四散逃竄,
朝著我的方向爬來。我瘋狂地抖動著身體,雙腳拼命地跺著地面,
試圖將這些令人作嘔的東西甩開。慌亂之中,我一腳踩在那些蛆蟲上,
只聽見 “噗嗤” 幾聲,它們瞬間被踩成了一灘爛泥。然而,更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從那灘散發(fā)著惡臭的尸體中,突然冒出一根根白色絲線,它們?nèi)缤猩话悖?/p>
順著我的鞋面,迅速鉆進(jìn)了我的褲腳。我驚恐萬分,急忙伸手扒開褲腳,眼睛瞪得滾圓,
死死地盯著自己的小腿,可那里卻空無一物,什么都沒有。
那些白色絲線就像從未出現(xiàn)過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我的一場幻覺。
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每一下都震得我耳膜生疼。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
滿心都是難以言喻的恐懼。我不知道那些白色絲線究竟是什么,
可心底卻有個聲音在瘋狂吶喊,告訴我這絕非好事。我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等了許久,
身體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異樣,可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卻絲毫未減。4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屋里,
爸爸媽媽看到我蒼白如紙的臉色,關(guān)切地詢問我是不是生病了,剛剛下樓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張了張嘴,想要將剛才發(fā)生的恐怖經(jīng)歷一股腦地說出來,
可喉嚨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那些話怎么也說不出口。半晌,
我才結(jié)結(jié)巴巴地擠出幾個字:“沒事,頭有點疼,睡一覺就好了。”一進(jìn)衛(wèi)生間,
我便瘋狂地擦洗著鞋子,一遍又一遍,仿佛這樣就能洗去剛才的恐懼。隨后,我顫抖著雙手,
脫掉了身上所有的衣服,站在鏡子前,一寸一寸地檢查著自己的身體,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鏡子里,除了我那毫無血色、慘白得如同鬼魅的臉,一切都看似正常。可我知道,
有些東西已經(jīng)悄然改變,那種如影隨形的恐懼,讓我再也沒有絲毫心情去吃午飯。
我拖著沉重的腳步,一個人緩緩回到房間,將自己蜷縮在角落里,試圖尋找一絲安全感 。
5下午的時候,我媽接到了外婆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外婆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
說小舅舅的老毛病又犯了,需要住院一段時間。不過好在外婆特意強調(diào),問題不算嚴(yán)重,
讓我們別太擔(dān)心。聽到這個消息,我媽再三猶豫,還是決定去醫(yī)院看望舅舅。
又想起我中午的狀態(tài)不好,便讓我和我爸暫時留在叔叔家。
大人們似乎想借打牌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很快就湊起了牌桌。牌局上,長輩們談天說地,
時不時傳來陣陣笑聲與討論聲。而我一個人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實在找不到別的事情可做,
便拿出手機,打開游戲,想借此打發(fā)時間。誰知道,這一局游戲打得我火冒三丈。
隊友們仿佛完全不在狀態(tài),操作失誤連連,簡直是在瘋狂拖后腿。我心里暗暗抱怨,
這剛放假,一群小學(xué)生像是約好了似的,全都上線了。游戲里,大家互相指責(zé),罵罵咧咧,
好好的娛樂時光變得烏煙瘴氣,讓我愈發(fā)煩悶。就在這時,
我的手機突兀地 “叮咚” 一聲,打破了這份死寂。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映入眼簾,
上面赫然寫著:“記得吃胡蘿卜,火龍果和洋蔥,否則,
你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那中二病般的文字,看的我無語又好笑,
第一反應(yīng)是哪個神經(jīng)病在惡作劇,可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不安卻如潮水般,
從心底悄然蔓延開來,讓我坐立難安。一個人待著的時光,每一秒都被無限拉長,
無聊與恐懼交織。我決定出去走走,試圖驅(qū)散心中那揮之不去的陰霾。走進(jìn)衛(wèi)生間,
昏黃黯淡的燈光在墻壁上搖曳不定,仿佛隨時都會熄滅。我站在鏡子前,一瞬間,
整個人都僵住了。我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兩只眼睛好像不對稱啊,我用手揉了揉眼睛,
右邊的眼睛還是明顯有些凹陷,眼部皮膚的膠原蛋白流失,看起來萎縮干癟。
我下意識地安慰自己,也許是因為近視戴眼鏡久了?也許是打游戲眼疲勞?
才讓眼睛看起來如此怪異,我得出門,去醫(yī)院看看就好了,我不斷自我安慰,
可心里愈發(fā)強烈的不安,卻怎么也壓不下去。6我獨自走在街上,周圍人來人往,
可我卻感覺自己置身于一座孤島。明明艷陽高照,我卻感覺渾身發(fā)冷。突然,
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我的視線中,竟然是我們班的學(xué)霸男神江海平。
他是高二下學(xué)期轉(zhuǎn)到我們班的,坐在我后排,長得高挑俊秀,成績又很好,
很快成為年級第一,大家都稱呼他為學(xué)霸男神。不過他平時比較高冷,
我和他并不是很熟的好朋友。但在這種情況下看到他,我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急忙上前打招呼。他一如既往地帥氣逼人,可此刻,他的臉上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凝重。
打過招呼后,我們攀談起來。不知怎么的,話題就聊到了我今天被騙錢又追回的經(jīng)歷。
我本想借此炫耀一番,可話一出口,他的臉色卻瞬間變得晦暗如墨,望向我的眼神格外復(fù)雜。
“我也遇到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而且,我還收到了快遞。你呢,
有沒有收到快遞,還有…… 奇怪的短信?”我瞪大了眼睛,心中的恐懼如野草般瘋狂生長。
江海平之所以是男神,不僅僅是因為他那出眾的外貌,更因為他那令人驚嘆的高智商。
他似乎知道些什么,微微皺起眉頭,向我緩緩分析道:“那些所謂的白色絲線,
極有可能是一種寄生蟲。至于那條奇怪的短信,也許并非空穴來風(fēng)。吃那些東西,
或許是為了喂養(yǎng)我們身體里的白色絲線,一旦不吃,
它們就會開始啃食我們的血肉……”我聽得頭皮發(fā)麻,大腦一片空白,
雙腿也開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蓛?nèi)心深處,卻有一種直覺告訴我,他說的,
很可能是真的。在極度的恐懼與慌亂中,我機械地在超市里隨手拿了幾樣?xùn)|西,
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可心中的恐懼卻絲毫未減,
反而愈發(fā)濃烈……一種莫名的詭異聯(lián)系,將我和他緊緊捆綁在一起。同樣的離奇遭遇,
讓我們別無選擇,只能結(jié)伴同行,在這處處透著古怪的世界里,互相支撐,
奢望能在危險來臨時,不至于孤立無援。走進(jìn)商場,嘈雜的人聲瞬間將我們淹沒。
可那些結(jié)伴聊天的歡聲笑語,此刻聽在我耳中,卻好似來自地獄的低語,
每一個音符都像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恐怖秘密。隨著交談聲不斷鉆進(jìn)耳朵,
我心中的恐懼也如野草般瘋長。原來,和我們一樣深陷這詭異謎團的人,竟有這么多。
那曾經(jīng)見過的白色絲線,在我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愈發(fā)篤定它就是某種可怕的寄生蟲。
但恐懼并沒有到此為止,一個更可怕的念頭在我心底滋生:這寄生蟲的傳播途徑究竟是什么?
是僅僅通過接觸快遞感染,還是說人與人之間不經(jīng)意的觸碰,
就會讓這邪惡的東西找到新的宿主?這未知的答案,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
壓得我?guī)缀醮贿^氣。7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落下。就在這時,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條陌生的短信靜靜躺在那里。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有一個神秘的地址,
卻像是一道死亡通牒,讓人不寒而栗。不知為何,我和男神對視一眼后,
竟鬼使神差地決定前往那個未知之地。很快,我們來到了一個地方,
眼前的景象讓人心生寒意。那是一個類似地下商場入口的地方,一排長長的樓梯,
像是通往無盡深淵的通道。沒有一絲燈光,黑暗如潮水般涌來,
讓人根本看不清下面到底藏著什么。每一絲黑暗中,似乎都藏著無數(shù)雙眼睛,
在窺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然而,或許是好奇心作祟,又或許是無法反抗的命運,
我竟鼓起勇氣,一步一步踏入了這片黑暗。剛一進(jìn)入,一股潮濕腐朽的氣息撲面而來,
仿佛踏入了一個塵封已久的古墓。幽暗中,彌漫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讓人作嘔。
每隔五米,頭頂就會有一盞破舊的吊燈,可能年久失修,輕輕搖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光芒微弱,像是隨時都可能熄滅。這點光亮,只能勉強照亮腳下那一小片土地,而四周,
依舊是深不見底的黑暗。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每一步都充滿了未知的恐懼。
大約走了一百米后,我們遇到了黑袍人,黑衣黑褲黑斗篷黑手套,全身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不露一絲縫隙。甚至戴著黑色的面具,面具左側(cè)臉印刻著繁復(fù)扭曲的圖案,在幽暗的環(huán)境下,
我看不清楚。他像是刻意在等我們,見我們走近,不發(fā)一言,轉(zhuǎn)身徑直往前走。
我打起了退堂鼓,我想回去,再往前就是作死。奈何腳下像生根了一般,邁不了任何回頭路,
只能機械般被控制著往前走。8隨著繼續(xù)深入,右側(cè)出現(xiàn)了一排排緊閉的房門。
這些房門像是一個個沉默的怪物,靜靜佇立在那里。仔細(xì)一看,每個房門下方三分之一處,
都有一個圓孔,那圓孔黑黝黝的,像是一只只詭異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我們。
而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個房門前都站著一個人,他們身形僵硬,手中緊緊握著瓶子,
正將一種不知名的液體,緩緩灌進(jìn)那神秘的圓孔之中。寂靜的空間里,
只有液體流動時發(fā)出的 “滴答” 聲,在這黑暗的地下世界里不斷回響,
仿佛是死亡的倒計時。踏入這片區(qū)域后,一股壓抑且詭異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仿佛連空氣都被恐懼所浸透。耳邊時不時傳來若有若無的低沉嗚咽,
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哀號,讓人寒毛直豎。黑袍人將我們帶到了一間房中,那像個儲藏室,
散發(fā)著幽冷光芒的置物臺上,擺滿了各種瓶裝的未知液體??赡苁切枰洳乇ur,
凍的我直哆嗦。黑袍人站在一側(cè),機械地吐出:“拿”。這人真的好裝x,
滿身的反骨讓我腎上腺素飆升,“你有病嗎?你說拿就拿?
傻x才……拿……我拿……傻x不拿,我拿?!焙诙炊吹臉尶诘种业哪X袋,
冰冷的金屬感提醒我應(yīng)該是真槍,形式?jīng)]人強,低調(diào)放光芒?!肮?,一點小事而已,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這一言不合就掏寶貝的習(xí)慣,不好,得改?!蔽翌澏吨p手,
緩緩拿起一瓶液體,觸手一瞬間,一股子寒氣纏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