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與太子大婚前夜,喝下貼身丫鬟碧桃端來的甜湯便失去意識。
醒來后被鎖在陌生房間,任人踐踏折辱。奄奄一息時,被扔進亂葬崗,任野狗啃食而亡。
死后靈魂在世間徘徊,我看到嫡妹陸明月代替我嫁給了太子。我那丞相爹和繼母則對外宣稱,
我在新婚前夜與人私奔。太子不信,一直在暗中尋我??上?,沒過多久他突然暴斃,
而帝后痛失愛子也相繼病逝。恒王慕臨風趁勢登基。陸明月鳳冠霞帔與他攜手祭天時,
我耗盡魂力撕碎命盤,正對上陸明月驚惶的雙眼。然后,我重生了。這一次,
我定要他們嘗嘗剔骨剝筋的滋味。1珠簾輕響,碧桃端著碗甜湯放在我面前。
我望著鏡中那姣好的容顏,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我竟然重生了,重在這一切還沒發(fā)生的時候。
那碗摻了大量迷藥的甜湯,此刻正冒著裊裊熱氣放在妝奩旁。前世,
我毫無防備的喝下這碗甜湯。待醒來時,四肢被鐵鏈直直的鎖在床柱上,嘴巴被死死綁住。
任我如何掙扎都無濟于事。再后來是沒有盡頭的侮辱,有時候是一個人,有時候是幾個人,
直到我被折磨的快斷氣時,便被人隨意扔在亂葬崗,野狗分食時我尚有一絲意識,
渾身的肉被一塊一塊撕咬下來,猶如凌遲般的痛覺仍記憶猶新。
2直到指甲陷進手掌的血肉里,我才能感覺到自己還活著?!靶〗?,
明天就是您與太子殿下的大婚了!”碧桃沒注意到我的異常,拿起發(fā)簪在我發(fā)間比劃,
笑嘻嘻的臉上看不出什么異樣。“這些首飾,據(jù)說都是太子殿下親自挑選的,他對您可真好!
戴在小姐頭上,簡直讓人移不開眼!”碧桃是我娘生前給我精挑細選的貼身丫鬟,
與我一同長大。我娘在我八歲時因病去世,繼母被扶正后日日找借口磋磨我,
其他下人因此遠離,唯獨碧桃一直守著我。有幾次被繼母杖責,都是她撲在我身上替我受罰,
所以我一直很信任她。可誰知,能拿命護我的人轉(zhuǎn)頭就能毫不猶豫的出賣我?
“小姐用些甜湯潤潤喉吧!”碧桃滿面笑容的端起甜湯,她的聲音卻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興奮引起的?我就這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見我不接碗,
她愣了片刻,開始有些無措?!靶〗悖?。。。臉上有什么東西嗎?”我接過甜湯,
用湯匙慢慢攪動,“碧桃,你跟著我多少年了?”“小姐,快十年了呢!
”碧桃故作鎮(zhèn)定的回答?!笆茄剑∵@么久了!”我將湯碗放回桌上,審視著她,
“其他人都跟著繼母走了,你當初為什么原意留下來呢?”我一直以為,
當時是她跟我一起長大的情誼使然。現(xiàn)在想想,我還真是小看了繼母,
她竟然從那么早就開始做打算了!碧桃聽到這話,察覺出異常,立刻跪地求饒?!靶〗?,
天地良心!奴婢對您可是最忠心的!他們那些賤皮子怎么能跟奴。。?!彼捨凑f完,
我用盡全力向下拽緊她的頭發(fā),使得她被迫仰頭。在她驟然收縮的瞳孔中,
我將整碗甜湯盡數(shù)灌入她的嘴里??粗垦氏氯?,我才松了手?!翱瓤?。。。小姐你。。
。咳咳。。?!彼壑彀王咱勂鹕?,沒走兩步就倒地不起。
我快速脫下身上的衣服換在她身上,潑了些茶水在她臉上,又把她的頭發(fā)弄散打亂,
才拖到床上用被子蓋住。做完這一切我藏進柜子里,等著好戲上演。3沒過多久,
紛亂的腳步聲接踵而來。我將柜門輕輕打開了縫隙,看見有小廝上前推了推床上躺著的碧桃。
“回夫人,她睡死了!”嫡妹陸明月環(huán)顧四周后,看到躺在床上的背影,皺了皺眉,
“碧桃呢?死丫頭又跑哪偷懶去了?”“估計睡了吧!不過這次她辦的不錯,
不枉我這么多年下的本錢!”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
繼母連看都沒看就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廝拿著粗布麻袋,將床上的碧桃直接套頭抬走。
陸明月坐到我的梳妝臺前,自顧自拿起首飾插進發(fā)間,“娘,那賤人終于解決了!”“月兒,
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尊貴的太子妃了!”繼母雙手搭在陸明月肩頭,驕傲的看著鏡子,
“我的月兒真美!”陸明月不以為意,嗤笑一聲將首飾放回梳妝臺,又拿起鳳冠輕輕撫摸。
嫡母滿臉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娘知道月兒是有大志向的,
這天下唯有那個位置才配得上你!”“娘,慎言!”陸明月皺起細眉,不贊同的說,
“要是被王爺知道了,又該說我了!”“怕什么?這件事是經(jīng)過你爹爹默許的,
”繼母露出狠厲的眼神,“誰敢多嘴,我就拔了他的舌頭!”竟然還有陸聽松的參與!
枉我一直以為他跟我至少還有一絲血脈親情,這些事情都是繼母瞞著他做的!
原來他從始至終都知情!我知道他不愛我娘,但是看在我娘與當今皇后乃手帕交,
而我與太子又有自小定下的婚約。所以,他表面上待我和娘溫和有禮。但是我娘去世后,
他就幾乎沒有再見過我。繼母以前是陸聽松的側(cè)室,我娘去世一個月陸聽松就把她扶正了。
繼母剛開始刁難我,我去找他討要說法,結(jié)果都以“后宅事都由夫人做主”為由打發(fā)我。
后來繼母磋磨的越發(fā)起勁,要不是皇后經(jīng)常召見我,加上我與太子有婚約在身,
我大概早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4待繼母走后,陸明月又搗鼓了一會,才躺到床上休息。
確認她睡熟后,我才輕手輕腳的走出柜子。我拿起榻上的軟枕,跪在被子間將她箍住的同時,
用軟枕壓住她的唇鼻。她猛地睜開眼睛,看到是我時,
雙眼如同重生前看到我的魂魄時一樣驚惶。她的四肢胡亂掙扎,直到暈死過去。
我抄起書桌上的硯臺,朝著她的頭一頓砸。直到血肉模糊,我才松手。看著覺得仍不夠解氣,
我又用簪子在這張與我七分相像的臉上,劃上了幾條又長又深的血痕。
我甚至好心的給她止了血。先收點利息吧!要不是留著她還有用,我現(xiàn)在就想解決了她!
這個嫡妹,以前做庶女的時候就不安分。時常搶我的東西不說,
在外人面前還要扮演被我欺負的小可憐。后來還經(jīng)常在陸聽松面前惡人先告狀,
導(dǎo)致原本就不喜我的陸聽松,越發(fā)厭惡我!她如果只是這樣鬧鬧性子就算了,
但是她后來害死了那么多人,不讓她償命我心難安!5天不亮,
陸明月的貼身丫鬟翠微來替我梳妝時,我已經(jīng)蓋好喜帕,
啞著嗓子謊稱昨晚有點受涼不太舒服。走之前,我下意識的回頭瞄了一眼床底。
確認沒有遺漏后,被翠微攙扶著走出了閨房。繼母顫抖著手替我理了理喜帕,
陸聽松握著玉如意連聲叮囑“謹言慎行”。估計他們以為喜帕下蓋著的,
是他們的寶貝女兒陸明月,所以并未多想。至于躺在床底下的“血人”,
他們估計也不會主動去我閨房看吧。那么,到底是慕臨風先發(fā)現(xiàn)碧桃不是我,
還是繼母他們先發(fā)現(xiàn)床底半死不活的陸明月?這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了。畢竟,
從我動手的那一刻起,我們就正面宣戰(zhàn)了!6在所有人的祝福聲中,
我踏上了十六人抬的鎏金婚轎,珠簾在顛簸中叮當作響,穿過十里紅妝。剛到宮門處,
爆竹聲震耳欲聾,鼻間忽然有龍涎香混著松墨氣息襲來。透過喜帕縫隙,
我看見緋紅蟒袍的廣袖下,伸來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心的薄繭在光亮下尤為明顯。
我被慕北宸牽著穿過三重雕花門廊,在禮官拖著長音的“跪——”聲中,
我跟著他的動作在青石磚上叩首。帝后端坐在鎏金寶座上受禮,欣喜不已。
四周的禮樂聲、賀喜聲像隔了層紗帳似的聽不真切,直到掌心突然傳來的溫熱觸感讓我回神。
慕北宸借著寬大袖袍的遮掩,手指在我掌心輕輕劃過,如同無聲的安撫。禮成后,
我盯著自己繡著金線的裙擺,任由嬤嬤們攙著往寢殿方向引。龍鳳燭在案頭嗶剝作響,
我坐在鋪滿紅棗花生的喜床上,把紅綢手帕絞成了麻花。翠微以為我在擔心身份暴露,
絮絮叨叨說著“小姐別怕”。好不容易把人支開,我剛想掀蓋頭透口氣,
就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都退下吧!”慕北宸緩步走到我跟前,
我只能從喜帕底下看見一雙玄色云靴。他挑起我的喜帕,看到是我時,似乎松了口氣。
此刻我的心也終于落到了實處。7我與慕北宸是青梅竹馬。他作為儲君,從小就寡言少語,
老成得跟太傅一樣。我跟他說話總提著心,生怕哪句說錯就觸了他的霉頭。可說來也怪,
這么多年他連句重話都沒對我說過。隔三差五還差人往我院里送東西,
時興的蘇繡云錦、剛出爐的棗泥酥,連帝后賞的奇珍異寶都能眼都不眨地塞給我。
只不過后來大多都被陸明月明目張膽的搶了去。他得空就約我去馬場射箭、郊外賞花,
每逢這時偏要拿皇后娘娘當幌子。我實在摸不透他的心思。說他在意我吧,
整日板著張臉連個笑影兒都見不著。要說不在意,寒冬臘月里能頂著大雪給我送手爐。
后來想想,他許是念著皇后娘娘指婚的情分,又見我娘親早逝、處境艱難,這才多照拂些。
直到前世我成了游魂飄在他身側(cè),看清了他藏在暗格里的一疊疊畫像,
才聽全了那些年他咽在喉嚨里的話——原來那些欲言又止的黃昏,那些別別扭扭的關(guān)懷,
都藏著少年人說不出口的情意。8喝過合巹酒后,慕北宸便沒再開口,我如坐針氈。
“殿下…要歇息了嗎?”聽到我的話,慕北宸明顯僵了一下,臉色漸漸沉下來,
拿起錦被就要往暖閣走,“我去榻上睡?!蔽翌櫜坏民娉?,一把摟住他勁瘦的腰身,
掌心下的肌肉瞬間繃緊,我?guī)е耷谎鲱^,“成親前您總冷著臉,如今都拜過天地了,
還要躲著我,難道您就那么討厭我嗎?”錦被噗地落地,他轉(zhuǎn)身捧住我的臉,
指腹慌亂抹去我眼角的淚,“誰說我討厭你?”看來他真是有些緊張,
在朝堂上運籌帷幄的人,我一哭,他就沒轍了。我低頭藏住笑意,把臉埋進他前襟抽泣,
“那您為什么不肯圓房?”“我以為…你心里沒我?!彼韲蛋l(fā)緊,“以前每次你去尚書房,
眼睛總粘在太傅身上?!薄拔夷鞘橇w慕他學(xué)問好!”我急得跺腳,紅綢腰帶穗子跟著亂晃,
“夫君,妾身自小就知道要嫁您,這些年巴巴盼著,
誰知您總板著臉…”“母后說姑娘家都喜歡穩(wěn)重男子?!彼夥杭t,忽然打橫抱起我,
“再叫一遍方才的稱呼?!薄胺蚓蔽遗手鳖i,溫熱呼吸掃過他耳垂,
“夫君…”大紅喜被翻起浪,紅燭晃了一整夜。9第二天清晨,我剛和慕北宸跨出東宮大門,
丞相府的馬車突然橫沖直撞攔在路中央。繼母和陸聽松掀開車簾跳下來,
見到我完好無損的站在臺階上,兩人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瓣懬邃裟氵@個蛇蝎心腸的賤人!
”繼母完全不顧慕北宸在場,尖著嗓子撲過來,“竟敢對親妹妹下如此毒手!
”陸聽松更是掄起胳膊就要扇我耳光,被慕北宸橫臂擋住。他沉下臉時自有一股懾人氣勢,
“丞相是要當街毆打太子妃?”“殿下恕罪!”陸聽松嘴上告罪,眼睛卻狠毒地盯著我,
“這逆女昨晚將月兒害得渾身是傷,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話音剛落,
幾個家丁抬著滿頭紗布的陸明月擠進人群。繼母撲在擔架上嚎啕大哭,
引得街邊百姓紛紛駐足。我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出鬧劇,
手腕突然被慕北宸捏了捏——原來他見我憋笑憋得肩膀發(fā)抖,悄悄提醒我注意儀態(tài)。
“說夠了嗎?”慕北宸掃了眼天色,“再耽擱進宮時辰,休怪孤治你們大不敬之罪。
”“殿下要為月兒做主??!”繼母突然扯開陸明月被包扎好的額頭,露出猙獰傷口,
“這毒婦害人還能當太子妃,天理何在!”我心里忍不住對她豎起大拇指,真是心狠手辣!
周圍百姓瞬間嘩然?!霸缏犝f丞相府嫡女跋扈...”“親妹妹都下得去手!
”“官家小姐的事誰說得清...”。。。陸聽松突然梗著脖子嚷道,
“今日殿下若不給個交代,老臣拼著官帽不要,也要告到御前!”我輕輕捶了捶后腰,
嗔怪的看了慕北宸一眼。“爹要告御狀?正好順路。不過您想清楚——”我踱步到擔架前,
“太醫(yī)署驗傷可比不得府里郎中,若查出月兒妹妹已懷胎兩月...”陸明月懷孕這事,
我也是前世在她害死慕北宸后才知道的!而且孩子的父親就是慕臨風!
10繼母猛地捂住陸明月的肚子,眼神慌亂得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這個反應(yīng)讓陸聽松突然搖搖晃晃著扶住車轅,哆嗦著手指向我,
“你...你竟敢污蔑親妹清譽!”“妹妹的閨房里,藏著一支嵌紅寶石的鎏金簪子,
定情信物是誰送的?爹不妨好好查一查!妹妹如今這副模樣,說不定是情夫所為,您覺得呢?
”我笑著看向陸聽松瞬間慘白的臉。他們根本不能確定,我到底是怎么傷的陸明月,
而證物早已經(jīng)被我?guī)砹藮|宮。再加上他們更不敢說出口,是他們同慕臨風密謀在先,
被我識破反擊才造成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伴]嘴!”陸聽松跌跌撞撞后退撞在石獅上,
捂著心口哀嚎,“我這把老骨頭早晚被你氣死!怎么就養(yǎng)出你這敗壞門風的女兒!
”圍觀人群頓時炸開鍋,賣糖葫蘆的老漢與繡娘咬耳朵,“丞相府二小姐平日裝得溫婉,
竟敢偷漢子?”“那情夫是誰?難道是有婦之夫?不然為什么要背著別人偷情呢?
”“要我說定是偷了哪位大官,不然為啥遮遮掩掩...“”“說不定這是他們的情趣呢!
”。。。我瞥了眼癱坐在地的繼母,她正死死攥著陸明月的衣襟,生怕有人掀開那層遮羞布。
慕北宸將我護在身后,玄色蟒紋袖袍掃過青石板,“陸相可要隨孤面圣?
來人——將丞相府車駕一并押往宮門!”“殿下恕罪!”陸聽松突然撲跪在車轅前,
顫抖著手指著繼母就罵道,“全是這毒婦蠱惑老臣!老臣這就帶他們回去!”說完,
沒給繼母辯駁的機會,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就往馬車上拖。望著倉皇逃竄的馬車,
我冷笑撫過腰間鳳紋玉玨。他是怕過早暴露慕臨風,才想著撤退,
估計這會在心里已經(jīng)把我碎尸萬段了吧!11我別開臉避開眾人視線,
卻對上慕北宸若有所思的目光,指節(jié)猛然攥緊手中錦帕——方才竟忘記維持柔弱人設(shè)。
“夫君?”我倚著身子貼過去,仰頭時已換上楚楚可憐的神色,“可是被妾身嚇著了?
”他忽然握住我冰涼的手,將帶著體溫的玄色披風籠住我肩頭,
“我只要你在我面前做真實的自己?!惫枪?jié)分明的手指劃過掌心,激起一陣酥麻。
在宮中謝恩時,帝后對我愈發(fā)親厚,只是皇后突然催生的話,讓我和慕北宸都紅了耳尖。
回府后,我將帶回的賞賜全鎖進東角庫房,順手把陪嫁帶來的丞相府眼線都發(fā)賣了。
處理完這些,剛在紫檀榻上歇下,
晨間鬧事的丑惡嘴臉又浮現(xiàn)眼前——他們必定是慕臨風派來的。這些陰魂不散的家伙,
背后不知道牽扯著多少勢力?該不該告訴慕北宸我重生的事?若不說,要怎么讓他相信,
那個看似不務(wù)正業(yè)的恒王其實是豺狼?“卿卿。”慕北宸帶著松香氣息挨著我坐下,
玉冠垂下的絲絳掃過我脖頸,“帕子快被你絞破了。”我順勢靠在他肩頭,
“若說恒王并非善類...你信嗎?”話音剛落,他忽然屈指輕彈我額頭,“十五年的情分,
我信你勝過自己?!彼讣饫p著我一縷青絲,眸光卻暗下來,“至于他。。。
這些年裝得倒像?!痹捯魟偮?,侍衛(wèi)的通傳聲突然打破氛圍。慕臨風搖著灑金扇晃進來,
紫袍玉帶襯著眼尾淚痣妖冶惑人。前世他掐著我脖頸灌下烈酒時,也是這樣笑著的!
“昨日大婚未能趕回,皇兄皇嫂見諒?!彼抗馑贫旧甙憷p上我的脖頸,我忍不住有些發(fā)顫,
本能攥緊慕北宸的衣袖。一只寬厚手掌突然裹住我的手,慕北宸聲音淬著寒意,“無妨,
今日孤與你皇嫂還有要事?!蹦脚R風看著我眼睛一亮,似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
渾不在意地笑著告退。待那抹紫色消失,慕北宸突然將我拽進懷里。他的喉結(jié)擦過耳垂,
溫熱氣息拂過后頸,“他出身冷宮,母親死的早,據(jù)說之前常被太監(jiān)宮女欺辱。
當年我路過時救下被太監(jiān)毆打的男孩,原以為只是怯弱,
如今看來...還有方才他看你的眼神...那是男人對女人的占有欲。”“啪!”聽到這,
我下意識松手,琉璃盞摔得粉碎。慕北宸見狀將我擁得更緊,輕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