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蹲在小區(qū)后門的垃圾桶旁,和那只肥得像個煤氣罐的橘貓面面相覷。"大橘,
你說我為什么找不到女朋友?"我掰開手里的火腿腸,分了一半給它,"我長得也不差吧?
幽默風趣,還會講葷段子。"大橘抬頭瞥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滿不屑。
它慢條斯理地舔著爪子,尾巴尖輕輕擺動,像是在說"就你?""喂,你這什么態(tài)度?
"我戳了戳它圓滾滾的肚子,"我可是每天給你帶吃的的金主爸爸。"大橘忽然停下動作,
金色的貓眼直勾勾地盯著我。月光下,它的瞳孔縮成一條細線,莫名讓我后頸發(fā)涼。
"喵——"它拖長音調叫了一聲,聲音不像平時那樣懶散,反而帶著某種詭異的韻律。
我打了個寒顫,突然覺得這只我喂了半年的流浪貓有點陌生。夜風吹過,
垃圾桶旁的塑料袋沙沙作響,遠處路燈閃爍了幾下,滅了。"算了,不跟你扯淡了。
"我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明天還要上班,再找不到女朋友,
下個月房租都交不起了。"轉身要走時,大橘突然撲上來咬住了我的褲腳。"哎喲!松口!
這褲子是我最貴的一條了!"我彎腰想把它扯開,
卻發(fā)現這只平時懶洋洋的肥貓力氣大得驚人。大橘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著光,它松開我的褲腳,
卻用爪子按住了我的鞋。我低頭看它,突然發(fā)現地上的影子不對——大橘的影子不是貓,
而是一個纖細的人形。"臥槽!"我后退一步,卻被什么東西絆倒了。后腦勺重重磕在地上,
眼前一黑。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大橘蹲在我胸口,
貓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近乎人類的微笑。醒來時,我躺在一張雕花大床上。
腦袋疼得像被人用鐵錘敲過,我呻吟著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繡著金線的紅色床幔。
"什么鬼..."我猛地坐起來,隨即因為眩暈又倒了回去。"少爺醒了!
"一個清脆的女聲響起,接著是急促的腳步聲。我轉過頭,
看到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站在床邊,穿著古裝電視劇里丫鬟的衣服,
手里還端著一個冒著熱氣的碗。"您終于醒了!"小姑娘眼睛紅紅的,像是剛哭過,
"您昏迷了三天,小姐都快急死了。"我張了張嘴,喉嚨干得冒煙:"這是哪?你是誰?
"小姑娘愣住了:"少爺,您不記得了?我是小桃啊!這里是蘇府,您前天從馬上摔下來,
一直昏迷不醒..."我低頭看自己,身上穿著絲綢質地的白色里衣,
手腕上還戴著一個精致的玉鐲。這不是我的身體——我左手腕上應該有一道小時候留下的疤,
現在卻光滑無痕。"鏡子..."我啞著嗓子說。小桃趕緊拿來一面銅鏡。
鏡子里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還是我,但皮膚白皙了許多,頭發(fā)也長了不少,
用一根玉簪松松挽著。"我穿越了?"我喃喃自語。小桃疑惑地看著我:"少爺說什么?
""沒什么。"我揉了揉太陽穴,"你剛才說...小姐?""是啊,蘇小姐,您的未婚妻。
"小桃說著,臉上露出促狹的笑容,"小姐守了您一整夜,剛剛才被老爺叫去。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未、未婚妻?"小桃點點頭:"是啊,
下個月初八就是您和小姐的大婚之日。您這次受傷,可把小姐嚇壞了。"我正想再問,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小桃立刻站直身子,恭敬地退到一旁。"聽說周公子醒了?
"一個低沉威嚴的男聲傳來。我抬頭看去,一個四十多歲、面容嚴肅的男人大步走進來,
身后跟著幾個仆人。他穿著深藍色錦袍,腰間掛著一塊瑩潤的白玉,
一看就是大戶人家的老爺。"蘇...蘇老爺。"我試探著說,努力回憶古裝劇里的禮節(jié)。
蘇老爺上下打量我,眼神銳利得像刀子:"看來是沒什么大礙了。婚期將近,
你可別再出什么岔子。"我硬著頭皮點頭:"是,是...""哼。"蘇老爺冷哼一聲,
"若非婉娘執(zhí)意要嫁你,我蘇家怎會招一個無根無基的贅婿?你好自為之。"說完,
他轉身就走,留下我一臉懵逼地坐在床上。贅婿?我穿越過來給人當上門女婿?
小桃見我臉色不對,小聲解釋:"少爺別往心里去。老爺就是嘴硬心軟,其實他挺喜歡您的,
不然也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我苦笑:"是嗎...""對了,"我突然想起什么,
"你們這兒...有貓嗎?"小桃歪著頭想了想:"府里沒有養(yǎng)貓,
不過前幾日有只黑貓總在墻頭轉悠,廚房的李大娘還說要趕它走呢。"黑貓?
大橘明明是橘貓..."那只貓現在在哪?""不知道,這兩天沒見著了。"小桃搖搖頭,
然后眼睛一亮,"啊,小姐來了!"我轉頭看向門口,然后整個人僵住了。
一個穿著淡綠色長裙的少女緩步走進來。她約莫十八九歲,烏黑的長發(fā)挽成簡單的發(fā)髻,
只插了一支白玉簪子。她的皮膚像上好的瓷器一樣白皙,眉眼如畫,唇若點朱,
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清冷高貴的氣質。但最讓我震驚的不是她的美貌,
而是她的眼睛——那雙杏眼竟然是罕見的琥珀色,在陽光下像融化的金子。
和大橘的眼睛一模一樣。"周公子醒了?"她走到床邊,聲音清泠泠的,像山間的泉水。
我呆呆地看著她,一時忘了回答。小桃趕緊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才回過神來。"啊,是,
剛醒..."我結結巴巴地說,感覺自己像個第一次和女生說話的初中生。
蘇婉——我猜這就是她的名字——微微蹙眉:"可還有不適?大夫說若頭暈惡心,
還需再服幾副藥。""沒事,我挺好的。"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聽說...你守了我一夜?謝謝。"蘇婉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她垂下眼睛:"你我既已有婚約,這是應當的。"她的睫毛又長又密,
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我注意到她的手指緊緊絞在一起,指節(jié)都泛白了,
顯然不像表面那么鎮(zhèn)定。"那個..."我搜腸刮肚想找點話說,
"我聽說我是從馬上摔下來的?"蘇婉點點頭:"三日前你去城西辦事,
回來時馬匹突然受驚...幸好家丁及時趕到。""我不記得了。"我老實說,"實際上,
我連自己是誰都不太記得了。"蘇婉和小桃同時倒吸一口冷氣。"失、失憶了?"小桃驚呼。
蘇婉的臉色變得蒼白:"周公子,你可還記得我?"我搖搖頭,
裝出一副苦惱的樣子:"只覺得眼熟,但想不起來..."蘇婉咬了咬下唇,
突然伸手握住我的手:"沒關系,記憶總會恢復的。我...我會幫你。"她的手冰涼柔軟,
像一塊上好的絲綢。我心跳加速,臉上一陣發(fā)熱——靠,我居然被一個古代小姑娘撩到了。
"謝謝。"我干巴巴地說。蘇婉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迅速抽回手,
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你好好休息,我...我晚些再來看你。"說完,她轉身快步離開,
裙角翻飛,像一只受驚的蝴蝶。小桃看看我,又看看蘇婉的背影,突然噗嗤一笑:"少爺,
您和小姐真有意思。""什么意思?""明明都定親了,還害羞得像剛認識似的。
"小桃笑嘻嘻地說,"不過小姐平時對誰都不假辭色,唯獨對您不一樣。
"我若有所思地看著門口:"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小桃想了想:"小姐從小就聰明,
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跟著老爺學做生意。府里下人都說,要不是小姐是女兒身,
蘇家的生意早就更上一層樓了。""聽起來很厲害啊。"我感嘆,
"那她為什么要...招我做贅婿?
"小桃神秘地壓低聲音:"這個嘛...聽說是小姐自己選的您。半年前您來府上送藥材,
小姐在花園里見了您一面,就非您不嫁了。"我挑眉:"一見鐘情?""誰知道呢。
"小桃聳聳肩,"不過小姐向來有主見,老爺拗不過她,只好答應了。"我躺回床上,
腦子亂成一團。穿越、失憶、豪門贅婿、一見鐘情的未婚妻...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在這邊...是做什么的?""少爺是濟世堂的大夫啊。
"小桃奇怪地看著我,"您醫(yī)術可好了,城里不少人都專程找您看病呢。"大夫?
我一個連感冒藥和胃藥都分不清的現代人,穿越過來居然成了大夫?這不是要人命嗎!
"那什么..."我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我能看看我的醫(yī)書嗎?"小桃點點頭:"當然,
我這就去書房給您拿。"她離開后,我長舒一口氣,仰頭看著床頂的雕花。這一切太荒謬了,
但又有種詭異的真實感。我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疼得齜牙咧嘴——不是做夢。
窗邊突然傳來一聲熟悉的貓叫。我猛地轉頭,看到一只黑貓蹲在窗臺上,
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不是大橘,但那雙眼睛...太像了。"是你搞的鬼?
"我小聲問,"把我弄到這來干什么?"黑貓歪著頭看我,然后優(yōu)雅地跳下窗臺,
消失在院子里。我躺回去,閉上眼睛。不管這是什么情況,既然來了,
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未婚妻還挺漂亮的。想到蘇婉那雙琥珀色的眼睛,
我的心又不由自主地跳快了幾拍。第二章 貓的指引與藥香陷阱我盯著銅鏡里的臉,
試圖找出這個身體和原來的自己有什么不同。眉毛似乎濃了些,鼻梁更高挺,
嘴唇...我齜牙咧嘴地做了個鬼臉,嚇得身后的小桃打翻了水盆。"少爺!
您這是中風了還是怎的?"小桃手忙腳亂地擦拭地面。"練習面部肌肉。"我隨口胡謅,
"對了,我的醫(yī)書呢?"小桃從書架上搬來一摞線裝書,
最上面那本《本草綱目》差點砸到我的腳。我翻開泛黃的紙頁,
密密麻麻的繁體字和草藥插圖讓我眼前發(fā)黑——這可比公司報表難讀多了。
"少爺平日最寶貝這些書了,"小桃好奇地湊過來,
"說要治好小姐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她。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周公子,
老夫人請您去藥圃一趟。"我跟著管家穿過曲折的回廊,沿途的丫鬟們偷偷打量我,
交頭接耳。她們的竊笑讓我想起大學時女生們議論校草的模樣,
只不過現在被議論的對象是我自己。"她們在笑什么?"我問管家。
管家目不斜視:"公子前日從馬上摔下來時,褲子掛在了樹杈上。
"我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看來這個身體的原主人和我一樣,都擅長制造尷尬場面。
蘇家的藥圃比足球場還大,各種我叫不出名字的植物在陽光下散發(fā)著苦澀的清香。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婦人正在彎腰修剪枝葉,聽到腳步聲頭也不抬:"過來聞聞這是什么。
"她指著一株開著紫色小花的植物。我湊近嗅了嗅,突然一陣眩暈——這味道太熟悉了,
是小區(qū)里那只流浪貓身上的氣味!"迷...迷迭香?"我胡亂猜道。老夫人直起腰,
銳利的目光像刀子一樣刮過我的臉:"這是斷腸草,聞多了會心悸而死。你連這個都分不清,
怎么給婉娘治???"我后背沁出冷汗。給蘇婉治???這是什么隱藏劇情?"孫女婿,
"老夫人用剪刀尖挑起我的下巴,"你當初可是信誓旦旦說能治好婉娘的心疾,
老身才同意這門親事。若你只是信口開河..."剪刀的寒光在我眼前閃爍,
我咽了口唾沫:"其實我摔馬后有些記憶混亂...""哼!"老夫人扔下剪刀,
"明日是十五,婉娘的心疾每逢月圓必犯。你若治不好,就收拾包袱滾出蘇府!
"回房的路上,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穿越成贅婿已經夠倒霉了,現在還要扮演神醫(yī)?
這比讓我用Excel做三維建模還離譜。經過花園時,一抹黑影從假山后閃過。我追過去,
看到那只黑貓蹲在石頭上舔爪子。"大橘?是你嗎?"我小聲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婉有什么?。课以撛趺?.."黑貓突然豎起耳朵,猛地竄進灌木叢。下一秒,
一股淡雅的香氣飄來。我轉身,看到蘇婉站在三步開外,手里捧著一個青瓷小瓶。
"周公子在跟誰說話?"她微微偏頭,琥珀色的眼睛在陽光下近乎透明。
"呃...練習臺詞。"我干笑兩聲,"就是...醫(yī)術口訣。"蘇婉輕輕"哦"了一聲,
將小瓶遞給我:"這是新配的安神香,夜里點燃可助眠。"我接過瓶子,
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的皮膚涼得像玉石,
讓我想起冬天的大橘——它總愛把冰涼的爪子按在我臉上叫我起床。
"聽說...你身體不太好?"我試探著問。蘇婉的表情瞬間凝固。她后退半步,
聲音冷了下來:"祖母跟你說了什么?""就說你有點...心疾?"我撓撓頭,
"我是你未婚夫,關心你很正常吧?""不必費心。"蘇婉轉身要走,"我這病無人能治。
"我鬼使神差地抓住她的手腕:"等等!"蘇婉猛地甩開我,動作大得讓她的袖子掀了起來。
我瞥見她手腕內側有一道奇怪的紋路——像是幾道金色的細線,組成一個貓爪形狀的圖案。
她迅速拉好袖子,但我已經看呆了。這圖案我太熟悉了,
大橘的左前爪就有個一模一樣的胎記!"你...""時辰不早了,周公子早些休息。
"蘇婉匆匆離去,背影僵硬得像只受驚的貓。我站在原地,腦子里亂成一團。
大橘的胎記、相同的琥珀色眼睛、詭異的金線貓爪紋...這一切絕不是巧合。回到房間,
我打開蘇婉給的安神香,湊近聞了聞——甜膩的香氣中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味,
像是...血?我正想仔細研究,小桃慌慌張張跑進來:"少爺!
老夫人讓您立刻去小姐的閨閣!小姐發(fā)病了!"夜色中的蘇府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我提著燈籠奔向蘇婉的院落,遠遠就聽到撕心裂肺的咳嗽聲。閨閣內,蘇婉蜷縮在床榻上,
臉色慘白如紙。老夫人和幾個丫鬟按著她的手腳,而她劇烈掙扎著,
喉嚨里發(fā)出不似人類的"咕嚕"聲。"還愣著干什么!"老夫人沖我吼道,
"你不是有祖?zhèn)髅胤絾幔?我硬著頭皮上前,突然注意到蘇婉的眼睛——在燭光下,
她的瞳孔變成了細長的豎瞳,正死死盯著我身后。我轉頭看去,窗欞上蹲著那只黑貓,
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閃閃發(fā)亮。"貓..."我喃喃道。蘇婉突然暴起,掙脫眾人撲向我。
她的指甲不知何時變得又尖又長,在我胳膊上留下幾道血痕。"按住她!"老夫人尖叫。
混亂中,我摸到袖中的安神香,心一橫,將整瓶粉末撒向蘇婉。
香粉在空中形成一片淡黃色的霧,蘇婉吸入后立刻軟倒在我懷里。她的身體輕得不可思議,
發(fā)間散發(fā)著淡淡的草藥香。我低頭看她蒼白的臉,
突然注意到她的睫毛在輕輕顫動——那節(jié)奏,像極了貓在假寐時的呼吸頻率。"帶她去密室。
"老夫人突然壓低聲音,"月圓之夜,絕不能讓外人看見。"兩個壯實的婆子架起蘇婉,
老夫人拽著我的袖子跟上。我們穿過一道暗門,沿著狹窄的階梯向下,最終停在一間石室前。
石室中央擺著一個青銅大鼎,里面盛滿暗紅色的液體,散發(fā)出濃重的鐵銹味。
婆子們將蘇婉放入鼎中,液體立刻漫過她的肩膀。"這是...血?"我聲音發(fā)顫。
老夫人冷笑:"是藥。三百種草藥加朱砂熬制的湯藥,能暫時壓制她的...癥狀。
"我盯著鼎中昏迷的蘇婉,她的長發(fā)在血紅的藥液中散開,像一團黑色的水草。
月光從石室頂部的氣窗斜射進來,照在她臉上,
我驚恐地發(fā)現她的臉頰正在長出細小的...絨毛?"你到底是什么人?
"老夫人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為何你的血能安撫婉娘?剛才她抓傷你時,
聞到你的血味就安靜了!"我掙扎著,視線模糊中看到黑貓不知何時出現在鼎沿,
正低頭舔食藥液。它的影子投在墻上,卻是個人形。"放開他,祖母。
"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蘇婉睜開了眼睛。藥液中的她蒼白如鬼,但臉頰的絨毛已經消失,
眼睛也恢復了正常的圓形瞳孔。"他...很特別。"蘇婉看著我,嘴角勾起一個古怪的笑,
"我要他留下。"老夫人松開手,我跌坐在地大口喘氣。黑貓輕盈地跳到我肩上,
濕漉漉的鼻子貼在我耳邊。"恭喜你,周大夫。"它用只有我能聽到的聲音說,
"你找到病因了。"我側頭看它,發(fā)現貓嘴一張一合,繼續(xù)道:"月圓之夜,貓妖現形。
蘇婉是半妖,而你——"它舔了舔我的耳垂,"你的血能讓她保持人形。
這就是為什么她會選你當贅婿。
"我渾身發(fā)冷:"那我原來世界的身體...""那個窮光蛋周杰?"黑貓嗤笑,
"正在你家沙發(fā)上睡得流口水呢。別擔心,兩個世界的流速不同,你在這邊待一年,
那邊才過一晚。"蘇婉被婆子們從鼎中扶出,濕透的衣衫貼在身上,勾勒出纖細的輪廓。
她走到我面前,伸手撫上我的臉,指尖還在微微發(fā)抖。"周公子,"她輕聲說,
"現在你我的秘密,一樣多了。"我聞到她身上混合著血腥與藥香的氣味,
恍惚間又看到了小區(qū)里那只蹲在垃圾桶上的橘貓。它總是用這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我,
仿佛早已知曉我所有的窘迫與欲望。黑貓從我肩上跳下,溜到蘇婉腳邊蹭了蹭。月光下,
一人一貓的剪影完美重合。"所以,"我干澀地問,"我需要做什么?
"蘇婉與老夫人對視一眼,突然齊齊跪在我面前。"娶我。"蘇婉抬頭,
琥珀色的眼睛映著燭火,"每月月圓飲你一杯血,助我維持人形。
作為交換..."老夫人接話:"蘇家萬貫家財,盡歸你手。"我看看跪著的祖孫倆,
又看看腳邊舔爪子的黑貓,突然笑出聲來。
這劇情比公司年會的狗血小品還離譜——窮光蛋穿越成贅婿,未婚妻是貓妖,
聘禮是放血協(xié)議?"我有個條件。"我蹲下平視蘇婉,
"告訴我大橘——那只黑貓的真實身份。"蘇婉的瞳孔微微擴大:"它沒告訴你?
它是..."一陣劇痛突然刺入我的后頸。我扭頭看到黑貓的尖牙深深嵌進我的皮膚,
視野開始天旋地轉。昏迷前最后聽到的,
是蘇婉的驚呼和黑貓的冷笑:"現在還不是知道的時候,周大夫。
"第三章 血契與貓瞳的秘密后頸的刺痛讓我從昏迷中驚醒,
發(fā)現自己躺在蘇婉閨閣的雕花拔步床上。窗外已是黎明,
晨光透過窗欞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抬手摸向痛處,
指尖觸到兩個細小的凸起——像是被什么動物咬過的齒痕。"醒了?
"蘇婉的聲音從床尾傳來。我猛地坐起,看到她蜷在繡墩上,雙手抱膝,下巴抵在膝蓋間。
晨光中,她的輪廓鍍著一層金邊,發(fā)絲間隱約可見細小的絨毛。
昨夜那個在血藥鼎中掙扎的半妖少女與眼前這個嫻靜閨秀重疊在一起,讓我一時恍惚。
"你..."我嗓子干得冒煙,"給我下藥了?"蘇婉歪頭看我,
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收縮成細線:"是救你。祖母差點掐斷你的脖子。
"她起身倒了杯茶遞給我。我注意到她手腕上的貓爪金紋比昨夜更明顯了,
像是皮膚下流動的液態(tài)黃金。"解釋一下。"我接過茶杯,刻意避開她的指尖,
"為什么我的血對你有用?那只黑貓又是誰?"蘇婉的睫毛顫了顫。
她轉身從妝奩中取出一面銅鏡,鏡背刻著繁復的符文:"自己看。
"鏡中浮現的畫面讓我差點打翻茶杯——現代世界的我正躺在沙發(fā)上酣睡,
大橘蜷在我肚子上,尾巴有節(jié)奏地拍打著我的下巴。畫面一轉,
顯示我穿越那晚的場景:大橘的爪子按在我額頭,一道金光從它體內涌出,注入我的眉心。
"大橘是你的...?""靈寵。"蘇婉收起銅鏡,"它是我用一縷分魂煉化的守界使,
專門尋找能承受我妖血的人類。"我盯著她發(fā)間若隱若現的絨毛:"所以你是...貓妖?
""半妖。"她糾正道,"母親是青丘九尾一脈,父親是蘇州首富。我繼承了兩族血脈,
卻都不純粹。"她自嘲地笑了笑,"月圓之夜妖力失控時,既變不成完整的狐,
也化不成純粹的貓。"我突然想起小區(qū)里那只總在月圓夜嚎叫的流浪貓?,F在想來,
它的叫聲確實不像普通家貓,倒像是某種幼獸的嗚咽。"為什么要選我?"我指著自己,
"就因為我窮得只能和流浪貓聊天?"蘇婉突然湊近,鼻尖幾乎貼上我的。她深吸一口氣,
呼出的氣息帶著淡淡的魚腥味:"因為你聞起來像'那個人'。""誰?
""三百年前用血封印我族圣地的道士。"她的瞳孔完全變成了貓科的豎瞳,
"你的血里有他的味道。"我后背發(fā)涼。
這劇情比公司年會上演的狗血網劇還離譜——窮光蛋穿越成贅婿,未婚妻是半妖,
原因竟是祖上跟貓妖有仇?門外傳來腳步聲,蘇婉迅速退開,絨毛和豎瞳瞬間消失。
小桃端著早膳推門而入,看到我們時眼睛一亮:"少爺小姐和好了?""去備馬車。
"蘇婉恢復成那個清冷的大小姐,"我要帶周公子去城南藥市。"小桃退下后,
蘇婉從袖中取出一把鑲著貓眼石的匕首:"今日是血契儀式。每月初一,你要給我一杯血。
"我盯著匕首上那顆隨光線變幻的貓眼石,恍惚間看到瞳孔收縮了一下:"如果我不答應呢?
""大橘會把你扔回現代。"蘇婉微笑時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順便吃掉那個世界的你。
"馬車穿過蘇州城的石板路,我掀開車簾,看到街邊小販叫賣著各種稀奇古怪的藥材。
有個攤位擺滿曬干的蜥蜴,攤主正跟客人夸口說是"昆侖山上的龍子龍孫"。"到了。
"蘇婉指向一座青瓦建筑,"濟世堂,你名義上的藥鋪。"藥鋪后院有間上鎖的密室。
推開門,濃重的草藥味撲面而來。黑貓——現在該叫它大橘了——蹲在藥柜頂端,
尾巴垂下來像條黑色的鞭子。"開始吧。"蘇婉遞給我匕首。我咬牙在掌心劃了道口子,
鮮血滴進白玉杯中。當血積到半杯時,蘇婉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低頭舔舐我的傷口。
她的舌頭粗糙得像砂紙,舔過的地方卻傳來清涼感,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了。
"這是...?""貓妖的唾液能止血。"她端起血杯一飲而盡,唇邊沾著一點殷紅。
喝完后,她渾身顫抖,發(fā)間突然冒出兩只毛茸茸的貓耳,又迅速縮回去。大橘從藥柜跳下來,
落地時變成一個穿黑袍的瘦高男子。他面容陰鷙,
眼睛卻保留著貓科動物的豎瞳:"血契已成?,F在該告訴他真相了,小姐。
"蘇婉深吸一口氣:"我找你不僅為了每月一杯血,
還因為你是三百年來唯一能打開妖族圣地的人。"她從頸間取下一枚玉墜。玉墜形如貓爪,
中心有一道血痕:"你的血能激活這個鑰匙。圣地里有壓制我妖化的丹藥,
也有..."她猶豫了一下,"也可能有讓你回去的方法。"我盯著玉墜,
突然發(fā)現那道血痕的形狀,與我掌心的傷口完美吻合。"為什么是我?"我再次問道,
"就因為我祖上可能是那個道士?"大橘——現在該叫他玄墨了——冷笑一聲:"不止。
你前世是那道士養(yǎng)的藥人,血脈特殊。這一世轉生成窮光蛋,倒是天道好輪回。
"我正想反駁,藥鋪外突然傳來喧嘩。一個伙計慌張跑來:"小姐不好了!
老夫人帶人把藥圃燒了,說要驅邪!"我們趕到時,藥圃已成火海。老夫人站在烈焰前,
手中佛珠轉得飛快:"老身昨夜夢見貓妖食人,這藥圃定是妖孽巢穴!
"蘇婉臉色慘白——后來我才知道,那片藥圃種的都是壓制她妖性的靈藥?;饎轁u熄后,
我在灰燼中發(fā)現一塊燒焦的木板,上面刻著奇怪的符號。玄墨看到后瞳孔驟縮:"妖文。
寫的是'月圓之夜,貓女現形,飲其血者可獲長生'。
"蘇婉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有人知道我的秘密了。"回府的馬車上,蘇婉一直沉默。
直到路過一家酒樓,她突然讓車夫停下:"我想吃魚。"我們在二樓雅間落座。
蘇婉點了一桌全魚宴,吃相優(yōu)雅卻速度驚人。當第五盤清蒸鱸魚見底時,
她終于開口:"我五歲第一次妖化,咬死了乳母。"我夾著的魚丸掉回碗里。
"父親用鐵鏈鎖了我十年。"她盯著窗外的運河,"直到遇見玄墨,他教我控制妖力。
"她轉頭看我,眼中金光流轉,"你怕嗎?"我看著她嘴角的魚湯漬,
突然想起大橘偷吃我外賣時的樣子:"有點。但更怕你餓著。"我又給她點了兩盤醋溜魚片。
蘇婉笑了,露出兩顆尖牙。陽光透過窗紙照在她臉上,絨毛泛著金色的光暈。這一刻,
她美得驚心動魄?;馗畷r天色已暗。經過花園假山時,
玄墨突然現身攔住我們:"有人動了血契。
"他掀開我的衣領——后頸的咬痕變成了詭異的紫色,周圍皮膚下隱約有金線游動。
"噬心蠱。"玄墨臉色陰沉,"老夫人給你下了套。血契被污染了,下次月圓,
蘇婉喝你的血會妖性大發(fā)。"蘇婉的指甲瞬間變長,在石頭上刮出刺耳聲響:"我去殺了她!
""等等!"我攔住她,"你確定是老夫人?"玄墨冷笑:"那老婆子年輕時是苗疆蠱女,
為嫁入蘇家毒死了原配。你以為她為什么容得下半妖孫女?就等著你失控好清理門戶呢。
"我頭皮發(fā)麻。這豪門恩怨比宮斗劇還刺激——贅婿陷入祖母與孫女的權力斗爭,
附帶妖蠱元素。"解藥在圣地。"蘇婉抓住我的手,"明天就出發(fā)。"夜里,我輾轉難眠。
起身開窗時,看到蘇婉坐在院里的老槐樹上。月光下,她像只真正的貓一樣蜷在枝頭,
尾巴垂下來輕輕擺動。"睡不著?"她跳下來,落地無聲。
我看著她月光下格外明顯的貓耳:"在想現代世界的大橘。它總在我吃泡面時偷喝湯。
"蘇婉輕笑:"那是我用分魂操控的。有時候..."她低頭玩著衣帶,
"我也會想嘗嘗泡面是什么味道。"夜風吹過,帶著初夏的燥熱和淡淡的花香。
我們并肩坐在臺階上,影子在地上交疊,像一只巨貓和它的獵物。"周杰。
"她突然很正式地叫我全名,"如果...我是說如果,
解藥需要你永遠留在這個世界..."我望著星空下她發(fā)光的眼睛,
突然明白為什么大橘總愛蹭我的腿——貓科動物表達親近的方式,從來都是這么別扭又直接。
"那我得先教會你用抽水馬桶。"我說,"還有,別再舔傷口了,現代人有創(chuàng)可貼。
"蘇婉笑出聲,貓耳在月光下一抖一抖。她靠過來,頭輕輕擱在我肩上。
我聞到她發(fā)間淡淡的魚腥味,突然覺得,當個貓妖的贅婿,似乎也沒那么糟。
第四章 圣地迷霧與血色月華黎明前的霧氣籠罩著蘇府后院,我蹲在石階上系緊靴帶,
玄墨化成的黑貓蹲在墻頭,尾巴不耐煩地拍打著瓦片。蘇婉從廂房走出,
今日她換了一身利落的靛藍色勁裝,長發(fā)高高束起,
腰間別著那把貓眼石匕首——看起來不像待嫁閨秀,倒像個準備劫鏢的女俠。"看什么?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耳尖微微發(fā)紅。"在想你和大橘誰更擅長爬樹。
"我指了指她發(fā)間若隱若現的絨毛,"現在能控制妖化了?
"蘇婉摸了摸耳后:"喝了你的血,能維持三天人形。"她突然壓低聲音,
"但月圓之夜就..."一陣撲棱聲打斷了她。大橘從墻頭躍下,落地時已化作黑袍男子,
手里拎著個鼓囊囊的包袱:"干糧、火折子、避毒丹——還有這個。"他拋給我一個皮囊,
里面液體晃蕩作響,"摻了朱砂的雄黃酒,遇到蛇妖就潑它。"我接過皮囊系在腰間,
青銅鑰匙狀的玉墜在衣領間晃動。昨夜蘇婉將它掛在我脖子上時,
我清楚看到她指尖在發(fā)抖——這枚能打開妖族圣地的鑰匙,三百年來首次離開她的脖頸。
"從城南老槐樹進山。"玄墨展開一張泛黃的羊皮卷,上面用金線勾勒著山脈輪廓,
"圣地入口在落月潭底,午時陽氣最盛時開啟。"我盯著地圖上那個血紅色的叉標記,
突然發(fā)現整張地圖的線條組合起來,竟像一只蜷縮的巨貓。
這個發(fā)現讓我后頸的咬痕隱隱作痛——自從被下蠱后,這道傷痕就成了某種預警裝置,
每逢危險就會刺痛。晨霧未散,我們三人偽裝成采藥人混出城門。路過早點攤時,
我買了三個肉包子,蘇婉接過就啃,
尖尖的虎牙撕開面皮的樣子讓我想起大橘偷吃火腿腸的模樣。"慢點,沒人跟你搶。
"我遞上水囊。她鼓著腮幫瞪我:"貓科動物都這樣吃飯。"說完自己先笑了,
陽光穿過霧氣照在她臉上,絨毛泛著金色的光暈。山路越來越陡,霧氣卻詭異地越來越濃。
玄墨突然停下腳步,黑袍無風自動:"有東西跟著我們。"我轉頭四顧,只看到一片白茫茫。
但腰間皮囊里的雄黃酒突然開始輕微沸騰,發(fā)出"咕嘟"聲。"是霧妖。
"蘇婉的指甲瞬間變長,"專吃迷路旅人的精氣。"玄墨冷笑一聲,
從袖中掏出一把骨粉撒向霧中。粉末所到之處,霧氣發(fā)出"吱吱"尖叫,
像被燙傷的活物般退散。隱約可見十幾個人形輪廓在霧中翻滾,它們沒有五官,
只有一張裂到耳根的大嘴。"跑!"玄墨猛地推了我一把。我們狂奔上山,
背后的尖叫聲越來越近。蘇婉突然拽著我拐進一條隱蔽的小徑,玄墨殿后,
不斷向后拋灑骨粉。當最后一絲骨粉用完,最前面的霧妖已經撲到他背后——"接著!
"我扯下皮囊扔過去。玄墨凌空接住,將雄黃酒潑向霧妖。
液體接觸霧氣的瞬間爆出一團青火,空氣中頓時彌漫著燒焦的腥臭味。剩余的霧妖四散逃竄,
很快消失在林間。"你反應倒快。"玄墨抹了把汗,罕見地夸了我一句。蘇婉蹲在路邊喘氣,
突然指著前方:"看!"霧氣散盡后,一棵需要五人合抱的老槐樹矗立在眼前。
樹干上天然形成一張貓臉圖案,樹洞的位置正好是嘴巴——像在無聲大笑。"就是這里。
"玄墨從包袱取出三根紅繩,"系在手腕上,跟著我走,無論聽到什么都別回頭。
"樹洞比想象中深得多。我們彎腰前行,紅繩在黑暗中發(fā)出微弱的紅光。不知走了多久,
前方出現一點亮光,接著豁然開朗——一片被群山環(huán)抱的碧綠湖泊出現在眼前,
水面平靜如鏡,倒映著正午的太陽。"落月潭。"蘇婉輕聲說,"傳說月宮玉兔常來此飲水。
"玄墨檢查了日影:"還有一刻鐘到午時。準備下水。"我脫掉外袍,
突然發(fā)現蘇婉背對著我,耳朵紅得滴血:"怎么了?""你..."她聲音細如蚊吶,
"你怎么脫光了?"我這才想起古代沒有泳褲,只好把里衣扎緊當短褲穿。
玄墨在旁邊嗤笑:"半妖還怕看男人身子?"蘇婉抄起一塊石頭砸過去,被玄墨輕松躲開。
打鬧間,水面突然泛起漣漪,正午的陽光直射湖心,形成一條金光大道直通水底。
"就是現在!"玄墨率先跳入水中。潭水比想象中溫暖。我們沿著光路下潛,越深光線越暗,
直到完全漆黑。就在我肺快要炸開時,手腕上的紅繩突然大亮,
照亮了水底一座石門——門上雕刻著九只形態(tài)各異的貓,共同拱衛(wèi)著一個鎖孔。蘇婉游過來,
指了指我胸前的玉墜。我取下它插入鎖孔,石門無聲滑開,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我們卷入。
"咳咳咳!"我趴在石地上大口喘氣,抬頭時愣住了——這是個巨大的溶洞,
洞頂垂落著發(fā)光的鐘乳石,像倒掛的星空。中央祭壇上擺著個水晶棺,
棺中躺著個穿紅衣的女子。最詭異的是,她長得和蘇婉一模一樣,只是頭發(fā)是耀眼的金色。
"這是...?"我轉頭想問,卻發(fā)現蘇婉和玄墨都跪在地上,朝著水晶棺行大禮。"先祖。
"蘇婉的聲音帶著哭腔,"不肖子孫蘇婉,前來請罪。"玄墨變回黑貓形態(tài),
恭敬地伏在地上:"三百年了,老奴終于帶回了鑰匙持有者。"我正懵逼,
棺中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的瞳孔是豎直的,像真正的貓科動物。更可怕的是,
她隔著水晶棺直勾勾地盯著我,嘴角慢慢咧開,露出一個毛骨悚然的微笑。"周大夫。
"她的聲音直接在我腦子里響起,"你終于來了。"我腿一軟坐在地上。
這劇情走向太離譜了——原以為圣地找的是藥,結果開盲盒開出一個千年貓妖?"別怕。
"女子——現在該稱她為貓妖先祖了——繼續(xù)用腦電波交流,"我只是一縷殘魂,
本體早已隕落。"蘇婉跪行到棺前:"先祖,求您賜下化形丹,解我每月妖化之苦。
"貓妖先祖的目光在我和蘇婉之間來回掃視:"你的血契者帶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