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顧晚晚推開家門的那一刻，客廳里傳來的不是生日祝福，
而是男人低沉的喘息聲和女人嬌媚的呻吟。她手中的鑰匙掉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撞擊聲。
聲音戛然而止。"誰？"宋景川警覺的聲音從臥室傳來。顧晚晚站在玄關(guān)，
看著散落一地的男女衣物，那件粉色蕾絲內(nèi)衣刺眼得讓她眼前一陣眩暈。那不是她的。
"景川，是不是你老婆回來了？"女人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緊張，卻沒有絲毫愧疚。老婆。
這個詞從另一個女人嘴里說出來，諷刺得讓顧晚晚想笑。她深吸一口氣，脫掉高跟鞋，
光著腳走向臥室。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鉆心。臥室門半掩著，透過門縫，
她看到了讓她此生難忘的畫面。宋景川摟著一個年輕女孩坐在床邊，女孩只穿著他的白襯衫，
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腿。宋景川正在給她整理頭發(fā)，動作溫柔得讓顧晚晚陌生。
她和宋景川結(jié)婚三年，他從未這樣溫柔地對待過她。"晚晚？
"宋景川抬頭看到門口的顧晚晚，臉色瞬間變得復雜，但很快恢復平靜，
"你怎么回來這么早？"怎么回來這么早？顧晚晚看著手機屏幕，下午六點整。
她今天為了給他準備生日驚喜，特意提前下班，還去買了他最愛吃的提拉米蘇。
"今天是你的生日。"她的聲音出奇地平靜。宋景川愣了一下，似乎這才想起來今天的日期。
他站起身，隨意套上褲子，態(tài)度自然得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露露，你先去洗個澡。
"他拍拍女孩的肩膀。女孩乖巧地點點頭，經(jīng)過顧晚晚身邊時，還挑釁地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里沒有慚愧，只有得意的炫耀。"晚晚，我們談談。"宋景川走到客廳，
開始收拾地上的衣物。顧晚晚跟著走出臥室，看著這個和她生活了三年的男人。他身材高大，
相貌英俊，工作能力出眾，是所有人眼中的優(yōu)質(zhì)男人。她曾經(jīng)以為自己很幸運。"她多大？
"顧晚晚問。"二十四。"宋景川回答得很坦然。"多久了？""三個月。""她懷孕了嗎？
"宋景川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這個細微的表情變化沒有逃過顧晚晚的眼睛。"沒有。
"他回答。顧晚晚走到茶幾前，拿起那個被隨意丟在上面的小包。她打開包，
里面有一張折疊的檢查單。她展開一看，婦科檢查單，懷孕八周。"沒有？
"顧晚晚將檢查單舉到宋景川面前，"白露露，懷孕八周，這是什么？"宋景川的臉色變了，
但很快又恢復鎮(zhèn)定："晚晚，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
但是這件事情...""你準備怎么處理？"顧晚晚打斷他的話，"她的孩子，
你打算怎么辦？""我會負責的。"宋景川看著她，眼中沒有絲毫愧疚，"晚晚，
我們結(jié)婚三年了，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感情了。"沒有感情。顧晚晚覺得好笑。
他們什么時候沒有感情了？是她每天早起為他做早餐的時候，
還是她加班到深夜回家看到他已經(jīng)睡著的時候？"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們離婚？
""我覺得這樣對大家都好。"宋景川點點頭，"露露還年輕，孩子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
而你，你也可以重新開始。"重新開始。二十八歲的女人，要怎么重新開始？
"那我們的房子怎么辦？"顧晚晚問，"這套房子我也出了一半的錢。
""房子的事情我們可以慢慢商量。"宋景川有些不耐煩，"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
我們盡快把離婚手續(xù)辦了。露露的肚子一天天大起來，不能再拖了。"顧晚晚看著這個男人，
仿佛第一次認識他。三年婚姻，在他眼里竟然不如一個才認識三個月的女孩重要。"好。
"她點點頭，"我需要一些時間處理工作上的事情。給我一周時間。
"宋景川松了一口氣："晚晚，你能理解就好。我知道這件事對你來說很突然，
但是...""不用解釋了。"顧晚晚拿起自己的包，"今晚我住酒店，你們繼續(xù)。
"她轉(zhuǎn)身往門口走，宋景川在身后喊她："晚晚，生日蛋糕的事情，謝謝你。
"顧晚晚回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蛋糕盒，那是她花了兩個小時排隊買的提拉米蘇。"不客氣，
當作是送給你們的分手禮物吧。"她關(guān)上門，靠著門板站了很久。走廊里很安靜，
只有她一個人。就像這三年的婚姻一樣，她一直都是一個人。
第2章顧晚晚在樓下的咖啡廳坐了整整一夜。她要了一杯美式咖啡，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著樓上自己家的窗戶。燈一直亮著，偶爾有人影閃過。她想象著樓上正在發(fā)生什么，
卻發(fā)現(xiàn)自己出奇地平靜。凌晨三點，她的手機響了。"晚晚，你在哪里？
"宋景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樓下咖啡廳。""你怎么不回來？外面多冷啊。
"顧晚晚看了看窗外，十一月的夜晚確實很冷，但沒有她的心冷。"你女朋友還在嗎？
""她已經(jīng)走了。晚晚，你上來吧，我們好好談談。""沒什么好談的。
"顧晚晚喝了一口已經(jīng)涼透的咖啡，"宋景川，你知道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大學的社團活動。""對，你追了我兩年。
你說你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人。"顧晚晚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自言自語，
"你還記得我們的婚禮嗎？你哭了，說娶到我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晚晚...""我一直在想，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你不愛我了。"顧晚晚打斷他，
"是我工作太忙，還是我不夠溫柔？""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不合適。
"宋景川的聲音有些疲憊，"晚晚，感情這種事情勉強不來。"不合適。
多么輕描淡寫的四個字，就否定了他們七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那你和白露露就合適？
""我和露露在一起很輕松，沒有壓力。"宋景川說，"她不像你，
總是把工作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會撒嬌，會示弱，讓我覺得自己被需要。"顧晚晚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原來她的錯誤就是太獨立，太能干，不會撒嬌。原來男人真正想要的，
是一個需要他保護的小女孩，而不是一個能和他并肩作戰(zhàn)的伙伴。"宋景川，
你知道我今天為什么提前下班嗎？""為了給我過生日。""對，
我推掉了一個重要的客戶會議，就為了給你一個驚喜。"顧晚晚的眼淚終于掉下來，
"結(jié)果驚喜變成了驚嚇。""晚晚，對不起。""你不用道歉，你沒有做錯什么。
"顧晚晚擦掉眼淚，"是我太天真了，以為婚姻是愛情的墳墓，
沒想到婚姻連愛情的影子都留不住。"她掛斷電話，看著手機屏幕上宋景川的名字，
那個她備注為"老公"的聯(lián)系人。她打開通訊錄，把備注改成了"宋景川"。
然后她開始翻看他們的聊天記錄。最近一個月，他們的對話少得可憐，
基本都是她在問他什么時候回家，他在說要加班。她往前翻，翻到三個月前。
那時候他們還會互相分享生活中的小事，她會給他發(fā)搞笑的表情包，他會給她買小禮物。
三個月前，正好是他認識白露露的時間。顧晚晚合上手機，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小姐，
我們要打烊了。"服務員小心翼翼地提醒她。顧晚晚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六點了。"好的，
謝謝。"她起身準備離開。"小姐，"服務員猶豫了一下，"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難，
一定要相信，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顧晚晚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謝謝你。
"走出咖啡廳，晨光熹微，街道上已經(jīng)有早起的行人。顧晚晚站在路邊，
看著這個她生活了三年的小區(qū)。她掏出手機，給最好的朋友蘇雅發(fā)消息："雅雅，
我可以在你家住幾天嗎？"消息很快回復過來："怎么了？和宋景川吵架了？""沒吵架，
離婚了。"電話立刻打過來。"什么？你說什么？"蘇雅的聲音充滿了震驚。
"宋景川出軌了，小三懷孕了，他要離婚。"顧晚晚平靜地說出這些話，
仿佛在敘述別人的故事。"我馬上過來接你，你在哪里？""小區(qū)門口。"十分鐘后，
蘇雅的車停在顧晚晚面前。她穿著睡衣外套，頭發(fā)亂糟糟的，顯然是匆忙趕來的。"晚晚！
"蘇雅沖過來抱住她，"你還好嗎？"顧晚晚在朋友的懷抱里，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
所有的堅強和平靜，在這一刻全部崩塌。第3章蘇雅的家是一套一居室的公寓，溫馨而干凈。
顧晚晚洗了個澡，換上蘇雅的睡衣，看起來像是生了一場大病。"喝點粥。
"蘇雅端來一碗白粥，"你一夜沒吃東西了。"顧晚晚接過粥碗，卻沒有胃口。
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睛紅腫，臉色蒼白，完全沒有平時那個雷厲風行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的樣子。
"雅雅，你說我是不是很失敗？""你說什么傻話。"蘇雅坐在她身邊，"失敗的是宋景川，
不是你。""可是我連自己的老公都留不住。"顧晚晚苦笑，"三年婚姻，
我以為我們很恩愛，結(jié)果只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晚晚，你聽我說。"蘇雅握住她的手，
"男人出軌，永遠不是女人的錯。是他自己控制不住下半身，是他背叛了誓言。
""可是他說我們不合適，說我太強勢，不會撒嬌。""放屁！"蘇雅氣憤地說，
"什么叫不合適？當初是誰追你追得死去活來？現(xiàn)在嫌棄你太強勢，當初怎么不說？
"顧晚晚想起大學時的宋景川，那時候他確實很喜歡她的獨立和能干。他總是說，
能和她這樣優(yōu)秀的女孩在一起，是他的榮幸。什么時候開始變的呢？"晚晚，
你不要鉆牛角尖。"蘇雅看出她的心思，"男人就是這樣，得到了就不珍惜。
他現(xiàn)在覺得白露露新鮮，等新鮮勁過了，他會后悔的。""我不希望他后悔。
"顧晚晚放下粥碗，"我只希望能體面地結(jié)束這段婚姻。""什么體面？"蘇雅急了，
"他出軌在先，憑什么要你體面？晚晚，你不能這么便宜他！"顧晚晚的手機響了，
是宋景川。"晚晚，你在哪里？我擔心你。""我很好，在朋友家。
"顧晚晚的聲音依然平靜。"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們需要談談離婚的事情。"離婚的事情。
他連一天都等不了，這么急著和她離婚，是為了給白露露一個名分嗎？"我今天要上班，
晚上再說。""晚晚，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要不請幾天假吧。"宋景川的聲音聽起來很關(guān)心，
但顧晚晚知道，他只是不想讓她在外面亂說。"不用，工作能讓我冷靜。"掛斷電話，
蘇雅皺眉："他這是什么意思？這么急著離婚？""小三懷孕了，他著急給孩子一個名分。
"顧晚晚開始化妝，遮蓋眼睛的紅腫。"晚晚，你真的決定離婚？""還有別的選擇嗎？
"顧晚晚對著鏡子整理頭發(fā)，"我總不能和一個不愛我的人過一輩子吧。""那房子呢？
你們的共同財產(chǎn)呢？""我會找律師處理。"顧晚晚拿起包，"我先去上班了。""晚晚！
"蘇雅叫住她，"如果你需要任何幫助，一定要告訴我。還有，不要一個人扛著。
"顧晚晚點點頭，走出公寓。站在電梯里，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眼睛還有些紅腫，
但看起來已經(jīng)恢復了七分的樣子。她是顧晚晚，奇跡廣告公司的創(chuàng)意總監(jiān)，
不能因為一個男人就倒下。到了公司，她強打精神開始工作。"顧總，你看起來不太好。
"助理小林關(guān)心地問。"昨晚沒睡好。"顧晚晚坐到辦公桌前，"今天有什么安排？
""上午十點有個創(chuàng)意會議，下午三點要見金源地產(chǎn)的客戶。""好的。"顧晚晚打開電腦，
開始看郵件。工作確實能讓她暫時忘記煩惱，但每當她稍微分神，
就會想起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宋景川溫柔地給白露露整理頭發(fā)的畫面，
像一根刺一樣扎在她心里。上午的創(chuàng)意會議進行得很順利，
顧晚晚的專業(yè)能力讓她很快進入狀態(tài)。但是中午休息的時候，她收到了一條微信消息。
是一個陌生的微信號，但頭像是白露露的照片。"顧姐姐，我是露露，我們可以聊聊嗎？
"顧晚晚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這個女孩想要干什么？示威？炫耀？還是想要她的祝福？
她沒有回復，直接把這個微信號拉黑了。但是下午，白露露直接出現(xiàn)在了她的辦公室門口。
"顧總，有個自稱是宋先生朋友的小姐要見您。"前臺小姐過來通報。
顧晚晚透過辦公室的玻璃，看到了站在前臺的白露露。女孩很年輕，很漂亮，
穿著一件粉色的連衣裙，看起來青春洋溢。她的肚子還沒有顯懷，如果不知道她懷孕了，
根本看不出來。"讓她進來吧。"顧晚晚說。白露露走進辦公室，臉上帶著緊張的笑容。
"顧姐姐，我是白露露。"她的聲音很甜美，帶著撒嬌的味道。"我知道。
"顧晚晚沒有請她坐下，"你來找我做什么？""我想和你談談景川的事情。
"白露露咬著嘴唇，"我知道你現(xiàn)在一定很恨我，但是...""我為什么要恨你？
"顧晚晚打斷她，"我恨的話應該恨我老公，不是嗎？"白露露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顧晚晚會這么說。"景川他很愛我。"白露露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這個孩子是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所以呢？""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全我們。
"白露露看著顧晚晚，"顧姐姐，你這么優(yōu)秀，一定能找到更好的男人。而我，
我只要景川一個人就夠了。"顧晚晚看著這個女孩，忽然明白了她來這里的目的。
她不是來道歉的，也不是來炫耀的，她是來宣示主權(quán)的。"白小姐，"顧晚晚站起身，
"我不知道宋景川跟你說了什么，但我想告訴你一個事實。""什么事實？
""我和他還沒有離婚，我還是他的合法妻子。"顧晚晚的聲音很平靜，但字字如冰，
"在法律上，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小三。"白露露的臉色變了。"還有，"顧晚晚繼續(xù)說，
"這里是我的公司，我的辦公室。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來這里，已經(jīng)構(gòu)成了騷擾。
如果你再出現(xiàn)在我的工作場所，我會報警。"第4章白露露被顧晚晚的話震住了，
她顯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溫和的女人會如此強勢。"顧姐姐，你誤會了，
我沒有惡意...""請叫我顧總，或者顧女士。"顧晚晚冷冷地說，
"我們沒有熟到可以稱姐姐的地步。"白露露的眼眶紅了，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顧總，
我知道你心里苦，但是感情這種事情真的勉強不來。景川他現(xiàn)在不愛你了，
你又何必...""夠了。"顧晚晚打斷她，"我的婚姻不需要你來評判。小林！
"助理小林立刻推門進來："顧總。""送客。""是。"小林走到白露露身邊，
"這位小姐，請您離開。"白露露還想說什么，但看到顧晚晚冷漠的表情，
只能咬著嘴唇離開了。白露露走后，顧晚晚坐回椅子上，感覺有些疲憊。
這個女孩比她想象的更有心機，明明是小三，卻表現(xiàn)得像個受害者。她拿起手機，
給律師朋友陳律師打電話。"老陳，我需要咨詢一下離婚的事情。""怎么了？
你和宋景川要離婚？"陳律師很驚訝。"嗯，他出軌了，小三懷孕了。""這個混蛋！
"陳律師憤怒地說，"晚晚，你有證據(jù)嗎？""有。我親眼看到他們在一起，
還有小三的孕檢單。""那就好辦了。你們的共同財產(chǎn)有哪些？
"顧晚晚想了想："主要是房子，還有一些存款。房子是婚后買的，我們各出了一半的錢。
""房產(chǎn)證上是誰的名字？""兩個人的名字都有。""那你可以分得一半房產(chǎn)。存款呢？
""存款不多，大概三十萬左右。""這些都是夫妻共同財產(chǎn)，你可以分得一半。
"陳律師停頓了一下，"晚晚，既然他出軌在先，你可以要求精神損害賠償。""不用了，
我只要我應得的那一份就行。"顧晚晚說，"我不想拖太久，盡快解決吧。""行，
我?guī)湍銣蕚洳牧?。對了，你最好保留好所有的證據(jù)，包括他出軌的證據(jù)，
還有那個女人的孕檢單。"掛斷電話，顧晚晚開始整理這幾年的照片和聊天記錄。
她要為自己保留一些證據(jù)，以防宋景川反悔。下午的客戶會議結(jié)束后，
顧晚晚收到了宋景川的微信："晚晚，我們今晚談談吧。"她回復："好，八點，
在樓下咖啡廳見面。""為什么不回家談？""我覺得在外面比較合適。"八點鐘，
顧晚晚準時出現(xiàn)在咖啡廳。宋景川已經(jīng)在那里等她了，面前放著兩杯咖啡。
"我給你點了拿鐵，加雙糖，你最愛的。"宋景川說。顧晚晚坐下，看著面前的拿鐵。
他還記得她的喜好，這讓她心里涌起一陣復雜的情緒。"你今天還好嗎？"宋景川關(guān)心地問。
"很好。"顧晚晚喝了一口咖啡，"說吧，你想怎么處理？""我希望我們能和平分手。
"宋景川說，"畢竟我們曾經(jīng)相愛過。"曾經(jīng)相愛過。
這個詞聽起來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房子的事情我咨詢過律師了。
"顧晚晚直接進入正題，"房產(chǎn)證上有我們兩個人的名字，我有權(quán)分得一半。""晚晚，
房子你要嗎？"宋景川問，"如果你要的話，我可以把我那一半也給你。"顧晚晚看著他，
有些意外："為什么？""我覺得愧對你。"宋景川低下頭，
"房子對你來說應該有很多回憶，如果你愿意要的話...""不用。"顧晚晚搖頭，
"我不想要那套房子。你可以留下，但是要把我那一份的錢給我。""好。"宋景川點頭，
"存款我們平分，沒問題吧？""可以。"兩個人很快就財產(chǎn)分割的事情達成了一致。
整個過程平靜得像在談論工作，沒有爭吵，沒有眼淚。"那我們明天就去辦手續(xù)吧。
"宋景川說。"好。""晚晚，"宋景川抬頭看著她，"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但是我希望你能幸福。""我會的。"顧晚晚站起身準備離開，"還有一件事。""什么？
""以后不要讓白露露來找我。今天她來我公司了，影響了我的工作。
"宋景川皺眉："她去找你了？她說什么了？""沒什么，就是來宣示主權(quán)。
"顧晚晚拿起包，"宋景川，我們結(jié)束了，請讓她明白這一點。""我會和她說的。
""那就這樣吧。"顧晚晚轉(zhuǎn)身往外走。"晚晚！"宋景川在身后叫她。她回頭。"對不起。
"宋景川的眼中有愧疚，"如果重新選擇，我希望我們能回到從前。
"顧晚晚看著這個和她生活了三年的男人，心里沒有波瀾。"沒有如果。"她說，"宋景川，
祝你幸福。"走出咖啡廳，夜風很涼。顧晚晚裹緊外套，感覺自己像是重新活了過來。
她掏出手機，給蘇雅發(fā)消息："雅雅，明天陪我去辦離婚手續(xù)吧。""好，我陪你。
"蘇雅秒回，"辦完了我們?nèi)ゴ蟪砸活D，慶祝你重獲自由。"重獲自由。這個詞聽起來真好。
第5章第二天上午，顧晚晚和宋景川在民政局門口碰面。蘇雅陪在顧晚晚身邊，
宋景川那邊跟著白露露?？吹桨茁堵兜哪且豢?，顧晚晚有些意外，但很快就釋然了。
"她怎么也來了？"蘇雅不滿地說。"來見證她的勝利吧。"顧晚晚平靜地說。
白露露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看起來青春靚麗。她挽著宋景川的胳膊，
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顧姐姐，你今天真漂亮。"白露露主動打招呼。顧晚晚沒有理她，
直接對宋景川說："我們進去吧。"辦理離婚手續(xù)的過程很順利，
工作人員問了一些例行問題，確認他們是自愿離婚后，很快就辦完了手續(xù)。
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顧晚晚看著手中的紅色小本本，心情復雜。三年前，
她和宋景川在這里領(lǐng)取結(jié)婚證，那時候她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晚晚。
"宋景川走到她身邊，"分割財產(chǎn)的事情，我讓律師聯(lián)系你。""好。
"顧晚晚把離婚證收進包里，"那我先走了。""顧姐姐，等一下。"白露露叫住她。
顧晚晚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謝謝你成全我們。"白露露說，"我會好好照顧景川的。
"顧晚晚轉(zhuǎn)過身，看著這個年輕的女孩："白小姐，我不是成全你們，我是為了自己。
""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不想和一個不愛我的人過一輩子。"顧晚晚的聲音很平靜，
"至于你能不能照顧好他，那是你們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雅跟在她身后，一出民政局大門就說："那個小三真的很討厭！什么叫謝謝你成全我們？
好像你欠她的一樣！""算了，以后都不會再見面了。"顧晚晚說，"走吧，
你不是說要大吃一頓慶祝的嗎？"兩個人去了市中心最貴的日料店。蘇雅點了很多菜，
還開了一瓶香檳。"來，為了你重獲自由，干杯！"蘇雅舉起酒杯。顧晚晚和她碰杯，
喝了一口香檳。酒精讓她的臉頰微微發(fā)紅，整個人看起來比昨天有精神多了。"晚晚，
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蘇雅問。"先專心工作吧。"顧晚晚說，"公司最近有幾個大項目，
我需要全力以赴。""工作是很重要，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蘇雅擔心地說，
"要不你搬回你爸媽那里住一段時間？""不用，我已經(jīng)看好了一套公寓，準備租下來。
"顧晚晚說，"一個人住也挺好的，自由自在。""那感情呢？你不打算再找一個嗎？
"顧晚晚搖頭："暫時不考慮。我想先把自己整理好。"吃完飯，兩個人去看了一場電影，
然后去做了SPA。整整一天，顧晚晚都沒有想起宋景川和白露露。晚上回到蘇雅家，
顧晚晚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請問是顧晚晚小姐嗎？""是的，您哪位？""我是李太太，
宋景川的母親。"顧晚晚愣了一下。李太太是宋景川的媽媽，也就是她的前婆婆。"李阿姨，
您好。""晚晚，我聽景川說你們離婚了？"李太太的聲音聽起來很憔悴。"是的。
""為什么？你們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離婚了？"顧晚晚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宋景川顯然沒有告訴他媽媽實情。"李阿姨，這個問題您應該問景川。""他什么都不說，
就說你們性格不合。"李太太的聲音有些哽咽，"晚晚，我一直把你當自己女兒看待，
你突然就不是我們家的媳婦了，我心里很難受。"顧晚晚的眼眶有些濕潤。
李太太對她確實很好，比對親女兒都好。"李阿姨，對不起。
""是不是景川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李太太的聲音變得嚴厲，"你告訴阿姨，
阿姨給你做主。"顧晚晚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李阿姨，
景川他...他有了別的女人，那個女人還懷孕了。"電話那頭安靜了很久。"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