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嫁豪門當天,新郎連面都沒露。只讓下人傳來一句冰冷的警告:“少奶奶,
少爺讓您自重?!蔽夷笾?zhèn)鞯牧_盤冷笑:自重?等我掀了你家祖墳看誰不自重!
被迫參加戀愛綜藝,節(jié)目組規(guī)則詭異:午夜不能照鏡子,走廊盡頭不能回頭。
其他嘉賓嚇得瑟瑟發(fā)抖時,我正用符咒給影帝驅邪。顧辰冷眼旁觀:“裝神弄鬼。
”直到我算出影帝背后的女鬼是他初戀,顧辰突然攥緊我的手腕:“你到底是誰?
”家族宴會上,姑姐鉆石項鏈離奇消失。矛頭直指我這個“低賤孤女”。搜身?
我淡定指著她的椅子:“項鏈不就在你屁股下面?”顧辰看我的眼神終于變了:“你似乎,
不簡單。”我微笑回應:“好戲才剛開始?!蔽医新箺C滞ο蓺獍??
可惜命格比路邊的野草還硬。鹿家祖?zhèn)鞯哪屈c玄門本事,到我這一代,
就剩我這一根獨苗艱難茍著。本以為能靠著這點壓箱底的手藝,
在犄角旮旯里擺攤算命混個溫飽,結果家族那點陳芝麻爛谷子的破債找上門了。得,
賣身還債。替嫁的那種。嫁的還是顧辰,
那個名字在財經雜志和八卦小報上同樣擲地有聲的商業(yè)活閻王。
據說他看合同的眼神比看死人還冷。行吧,也算“門當戶對”,畢竟一個要錢,一個要命。
婚禮?呵,那是我一個人的獨角戲。巨大的教堂穹頂下,賓客席黑壓壓一片,
目光黏在我身上,像在看動物園里新來的稀有猴子。我穿著那身貴得離譜,
重得要死的定制婚紗,像個移動的奢侈品展示架,一步步挪到神父面前。身邊空空蕩蕩,
只有空氣里飄浮著頂級香檳和昂貴香水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
神父大概這輩子都沒主持過這么離譜的婚禮,汗珠順著額角往下滾。他清了清嗓子,
硬著頭皮念詞:“顧辰先生,你是否愿意……”話音懸在半空,被一陣刻意壓低的騷動打斷。
一個穿著顧家統(tǒng)一制服,腰桿筆挺得像標尺的老管家,步履無聲地穿過人群,
徑直走到我面前。他臉上是訓練有素的恭敬,可那雙眼睛,沒有一點的波瀾。他微微躬身,
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足以讓前排的賓客聽個大概:“少奶奶,少爺讓您自重?!鳖D了頓,
又補充一句,像在宣讀一份冰冷的判決書,“他今晚不會過來了?!苯烫美锼酪粯拥募澎o。
緊接著,無數道目光“唰”地聚焦在我身上,
探究的、憐憫的、幸災樂禍的……像無數根細針,密密麻匝地扎過來。
我捏緊了藏在厚重婚紗袖口里的東西,一枚邊緣被摩挲得溫潤光滑的祖?zhèn)骼宵S銅羅盤。
冰涼的金屬硌著掌心,那股子寒意順著胳膊往上爬。我臉上沒動,
心里的小人兒已經掄圓了胳膊,把顧家祖宗牌位從十八代往上挨個問候了一遍。自重?
我重你大爺!等老娘摸清你家祖墳埋在哪個風水寶地,看我不給你掀個底朝天,
看看到底誰才需要“自重”!臉上的肌肉像是被凍住了,
硬邦邦地維持著一個“新娘子該有的”茫然又帶點委屈的表情。心里那把火卻燒得噼啪作響,
恨不得當場掏出羅盤給這顧宅算個滅門時辰。老管家傳達完“圣旨”,眼皮都沒多抬一下,
又悄無聲息地退回了陰影里?;槎Y的流程在一種極其詭異和尷尬的氣氛中草草收場。
我被簇擁著,更像被押送著,塞進了那輛加長幻影,一路沉默地駛向傳說中的顧家老宅。
新婚夜,沒有合巹酒,沒有交杯盞。偌大的婚房,布置得跟五星級酒店總統(tǒng)套房似的,
奢華冰冷,沒半點人氣兒。紅燭?早八百年淘汰了,
只有幾盞智能氛圍燈散發(fā)著毫無感情的慘白光。挺好,省事。我甩掉那能砸死人的高跟鞋,
三兩下扒拉掉勒得我喘不過氣的婚紗。身上只剩簡單的絲質睡袍,瞬間感覺活過來了。
赤腳踩在冰涼的大理石地板上,我像個入侵者,開始巡視我的“戰(zhàn)場”。房間大得離譜,
空曠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回聲??諝饫飶浡录揖吆桶嘿F熏香混合的味道,聞久了有點膩。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修剪得像地毯一樣的草坪和黑黢黢的花園輪廓。這顧家,
表面光鮮,內里指不定藏著多少魑魅魍魎呢。手心里那枚小小的黃銅羅盤又滑了出來。
我低頭,指尖無意識地撫過上面細密的天干地支刻度。羅盤中心的磁針,
在脫離了金屬干擾的婚紗后,本該穩(wěn)穩(wěn)指向正南,此刻卻像喝醉了酒似的,微微震顫著,
左右搖擺不定,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干擾著。我眉頭擰了起來。這宅子……果然有點東西。
陰氣凝而不散,隱隱還有股子……躁動的煞氣?普通人看不見,
卻逃不過我的羅盤和我這雙從小被迫“開過光”的眼睛。“呵,
”我對著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扯出一個沒什么溫度的冷笑,“顧辰,
你最好祈禱你家祖宗埋得夠深夠結實。不然,這‘自重’的戲碼,姑奶奶陪你玩到底。
”指尖在冰涼的玻璃上劃過,留下一道短暫的白痕。羅盤的指針依舊不安地顫動著。這宅子,
像一頭沉睡的巨獸,表面平靜,內里卻涌動著不祥??磥?,替嫁只是開場,真正的“好戲”,
怕是在后頭。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我就被一陣急促又克制的敲門聲吵醒。
門外是昨夜那個老管家平淡無波的聲音:“少奶奶,請準備一下,半小時后家族早餐。
”家族早餐?我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坐起來,腦子還有點懵。這顧家規(guī)矩真多,
連吃飯都要組團刷副本?心里吐槽歸吐槽,手上動作卻不慢。洗漱,
換上一身簡潔得體的米白色套裝,既不會太張揚惹眼,也不會顯得太寒酸被人看扁。
剛踏進顧家那巨大得能跑馬的餐廳,幾十道目光瞬間像探照燈一樣,“唰”地聚焦在我身上。
長條餐桌鋪著漿洗得筆挺的雪白桌布,銀質餐具閃閃發(fā)光。主位上,空著。
顧辰那閻王果然沒在。空氣里有短暫的凝滯,刀叉輕微碰撞的聲音都停了?!皢?,瞧瞧,
這是誰???”一個尖利的女聲率先打破了沉默,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我抬眼看去,
是個打扮得珠光寶氣,恨不得把所有值錢家當都掛身上的中年女人。
她正用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攪著咖啡,眼尾斜挑著看我,嘴角撇著,
活像吞了只蒼蠅。這就是顧辰的大姐,顧艷。資料上寫著呢,刻薄、虛榮、戰(zhàn)斗力未知。
“可不就是咱們辰兒昨天‘娶’進門的新媳婦兒嘛!”顧艷旁邊,
一個年輕些妝容精致的女人立刻笑著接腔,聲音甜得發(fā)膩。“嘖嘖,聽說是個孤兒?大姐,
你說辰哥怎么想的呀?咱們顧家這門檻兒,什么時候這么低了?”這位是妯娌李慧,
看這捧哏的架勢,是顧艷的忠實馬仔沒跑了。我像個誤入猛獸展覽館的兔子,
安靜地走到管家指定的明顯處于餐桌邊緣的位置坐下。椅子有點硬。
心里的小人兒早就翻起了白眼:門檻低?等老娘掀門檻的時候,你們別哭就行。
臉上卻平靜無波,甚至還對著看過來的幾位年長親戚,微微頷首,
露出一個“初來乍到請多關照”的靦腆笑容。早餐在一種極其詭異的氣氛中進行。
顧艷和李慧一唱一和,明嘲暗諷就沒停過,
從我的出身、我的衣著、到猜測我用了什么手段爬上顧辰的床。其他親戚要么低頭猛吃,
要么眼神飄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戲姿態(tài)。我全程安靜地吃著我的煎蛋和吐司,
偶爾端起牛奶杯抿一口,仿佛她們談論的是天氣。心里默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等老娘吃飽了再收拾你們。就在我快把盤子里的食物掃光,
琢磨著要不要再讓管家添點的時候,變故陡生!“啊——!
”一聲能把屋頂掀翻的尖叫驟然炸響,刺得人耳膜生疼。正是顧艷。只見她“騰”地站起來,
臉色煞白,雙手神經質地在自己脖子上亂摸,昂貴的珍珠項鏈被她扯得嘩啦作響,
眼神里充滿了貨真價實的驚恐。“我的項鏈!我的藍鉆項鏈!不見了!剛剛還在的!
”餐廳瞬間炸了鍋。竊竊私語變成了嗡嗡的議論。“什么?那條‘海洋之心’?”“天吶!
那可是老爺子當年拍回來的!”“快找找!是不是掉哪兒了?”管家立刻指揮傭人低頭尋找,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顧艷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帶著哭腔:“我不知道!
就剛剛還在脖子上!我喝口咖啡的功夫就沒了!肯定是被人摘了!肯定是!”她語無倫次,
目光卻像毒蛇的信子,在慌亂中精準地、惡狠狠地朝我這邊“嘶”了過來?!笆撬?!
一定是她!”李慧像是拿到了尚方寶劍,立刻跳起來,涂著蔻丹的手指筆直地戳向我的鼻尖,
聲音尖利得能劃破玻璃?!皠偛啪退x大姐最近!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孤女,
看見那么貴重的鉆石,起了賊心不是很正常嗎?”所有目光,再次齊刷刷聚焦在我身上。
這一次,不再是看戲,而是帶著審視、懷疑,甚至還有幾分“果然如此”的了然。
顧艷像是找到了發(fā)泄口,立刻撲到主位旁邊一個一直沉默用餐,氣場冷冽的男人身邊,
帶著哭腔:“阿辰!你聽聽!你剛娶進門的這個女人,手腳不干凈!
我的項鏈肯定是被她偷了!”那男人,正是姍姍來遲的顧辰。他穿著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裝,
坐在主位上,慢條斯理地切著盤中的牛排,動作優(yōu)雅得像在完成一件藝術品。從始至終,
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仿佛眼前這場鬧劇是空氣。直到顧艷的哭訴砸過去,他才放下刀叉,
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動作慢得讓人心焦。他抬起眼,那雙深邃得不見底的黑眸,
終于掃了過來。不是看我,是看向管家?!八?。” 聲音不高,甚至沒什么起伏,
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瞬間壓下了餐廳里所有的嘈雜?!八腥说目诖S身物品。
”命令簡潔,冷酷??諝馑查g降到了冰點。顧艷和李慧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里面一閃而過的得意,快得幾乎抓不住,卻逃不過我的眼睛。搜身?玩這套?
我差點笑出聲。這栽贓手段,未免也太低級、太急切了點。真當姑奶奶是泥捏的?
傭人開始行動,氣氛凝重得能擰出水。先從顧艷開始,然后是李慧,再是其他女眷。
每個人都配合地打開手包,翻開口袋,甚至有人主動抖開披肩。顧艷一邊配合,
一邊用那雙哭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我,恨不能在我身上燒出兩個洞來。輪到我了。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燈一樣打在我身上,有憐憫,有鄙夷,有純粹看戲的興奮。我站起身,
神色坦然得甚至有點無聊。把手包大大方方遞過去,任由傭人仔細翻查。
又把套裝兩側的口袋都翻出來,空空如也?!皼]有?!眰蛉说吐晠R報。
顧辰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霸趺纯赡?!”顧艷失聲尖叫,聲音都變了調,
“一定是她藏到別的地方了!搜!再仔細搜!”李慧也幫腔:“就是!說不定藏在內衣里了!
大姐的項鏈那么大一顆鉆石,能藏哪兒去?”這話一出,幾個女眷臉上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搜身搜到內衣?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我站在原地,迎著顧艷和李慧淬毒的目光,
心里的小人兒已經叉著腰開始罵街了。行啊,給臉不要臉是吧?就在管家面露難色,
似乎真要硬著頭皮執(zhí)行這荒唐命令時,我忽然輕輕“咦”了一聲。聲音不大,
卻奇異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微微歪頭,目光越過顧艷那張因憤怒和焦急而扭曲的臉,
精準地落在她剛才坐的那把華麗的歐式高背餐椅上,確切地說,
是椅面和她華貴裙擺之間的縫隙。我抬起手,指尖輕輕點向那個位置,
臉上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聲音清晰地響徹在落針可聞的餐廳里?!按蠊媒悖?/p>
你找的項鏈……是不是掉在你自己椅子下面了呀?喏,你看那椅子腿旁邊,
是不是有個亮晶晶的東西在閃?”“……”時間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的腦袋,
包括顧辰的,都下意識地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猛地轉向了顧艷那把椅子下方。
顧艷臉上的表情,在那一刻堪稱精彩絕倫。憤怒、指控、得意……所有的情緒瞬間凝固,
然后像劣質的墻皮一樣,“嘩啦”一聲,碎裂剝落,
只剩下一種被雷劈中的、難以置信的呆滯和迅速蔓延開的、豬肝般的醬紫色。
她幾乎是同手同腳地轉過身。然后,所有人都看見了。
就在她那把沉重的雕花繁復的椅子后腿旁邊,地毯的絨面縫隙里,一點幽藍深邃的光芒,
正無聲地折射著頭頂水晶吊燈的光華。不是那枚價值連城的藍鉆吊墜,還能是什么?!
餐廳里響起一片壓抑不住的倒抽冷氣聲,緊接著是死一般的寂靜。針落可聞。
顧艷像被釘在了原地,眼珠子死死瞪著那點藍光,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精心描畫的妝容也掩蓋不住她瞬間褪盡血色的臉,和額角暴起的青筋。李慧更是徹底傻了眼,
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剛才那股子趾高氣揚的勁兒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剩下滿臉的驚惶和不知所措。傭人反應最快,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用戴著手套的手,
從椅子腿和地毯的縫隙里,拈出了那枚失而復得的流光溢彩的藍鉆項鏈。管家雙手捧著項鏈,
恭敬地送到顧艷面前:“大小姐,您的項鏈。”顧艷像是被燙到一樣,猛地回過神,
一把奪過項鏈,緊緊攥在手心,指關節(jié)都泛了白。她胸口劇烈起伏著,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最終,卻一個字也憋不出來,只剩粗重的喘息。
我面無表情地收回目光,仿佛剛才只是指點了路邊的野草。
心里的小人兒已經笑得滿地打滾:就這?就這?戰(zhàn)斗力負五的渣渣!懶得再看這場鬧劇,
我拉開椅子,轉身就朝餐廳外走。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大理石地面上,
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在死寂的空間里格外清晰。剛走出兩步?!罢咀 ?/p>
”一道低沉冷冽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帶著一種金屬質感的穿透力,瞬間凍結了空氣。是顧辰。
我腳步頓住,卻沒回頭。脊背挺得筆直。幾秒鐘令人窒息的沉默后,那腳步聲自身后靠近。
沉穩(wěn),壓迫感十足。我沒有動,能感覺到一道極具存在感的目光落在我背上,帶著審視,
帶著探究,像手術刀一樣,緩慢地一寸寸地刮過?!澳闼坪酰?/p>
”他的聲音在我身后很近的地方響起,比剛才少了幾分命令的冷硬,
卻多了一絲玩味的、近乎危險的沙啞,“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惫楷F(xiàn)在才看出來?
反射弧繞地球三圈了吧?我緩緩轉過身,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
只是嘴角極其緩慢地向上勾起一個微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弧度。
迎上他那雙深不見底、此刻翻涌著復雜情緒的黑眸。我微微歪頭,聲音放得又輕又慢,
帶著點氣死人不償命的挑釁。“你才發(fā)現(xiàn)?”顧辰的瞳孔,似乎在這一刻,
幾不可察地縮了一下。餐廳里,只剩下顧艷粗重的帶著恥辱的喘息聲。這場家族早餐,
徹底演砸了。而我和顧辰之間,那層虛假的、名為“聯(lián)姻”的薄冰,
在“海洋之心”的幽藍光芒和我那句反問之下,“咔嚓”一聲,裂開了第一道清晰的縫隙。
我以為“項鏈風波”后,顧家能消停幾天,至少讓我喘口氣,
研究研究這宅子里的風水煞氣到底盤踞在哪個倒霉角落。事實證明,我想得太美了。
沒過幾天,一份燙金的綜藝邀約就送到了顧辰的案頭,《心動契約》。
名字聽著就齁甜齁甜的,內容更離譜:幾對真假情侶/夫妻被關進一棟豪華別墅,
在鏡頭前“培養(yǎng)感情”,完成各種膩死人不償命的“戀愛任務”,
讓觀眾老爺們磕糖磕到血糖飆升。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種把戲,顧閻王怎么可能看得上?
估計下一秒這邀請函就要出現(xiàn)在碎紙機里。然而,生活總比劇本魔幻。那天晚飯后,
顧辰破天荒地沒直接鉆進書房,反而坐在客廳那巨貴的沙發(fā)上,手里捏著那份綜藝策劃案,
皺著眉頭。電視里正放著無聊的財經新聞,氣氛沉悶得能擰出水。
我端著杯剛泡好的菊花枸杞茶,正打算溜回房間研究我的羅盤。路過沙發(fā)時,
眼風掃到他手里的東西,腳步頓了一下。一個念頭,像閃電一樣劈進我腦子里,綜藝?
人多眼雜?直播鏡頭?這簡直是渾水摸魚的絕佳場所??!顧家這潭深水,
光在宅子里可摸不清。而且……看看顧辰那張寫滿“老子很煩”的閻王臉……我端著茶杯,
慢悠悠地踱到他側面的單人沙發(fā)坐下,故意弄出點聲響。他果然抬眼看過來,眼神冷颼颼的,
寫著“有事快說沒事滾蛋”。我假裝沒看見他眼里的冰碴子,小口啜著養(yǎng)生茶,
眼神“不經意”地飄向他手里的策劃案,用一種純粹閑聊,甚至帶點八卦的輕松口吻,
隨口道?!斑??《心動契約》?這節(jié)目最近挺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