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末日降臨我叫陳銘遠,曾經(jīng)是個普通的上班族,在一家互聯(lián)網(wǎng)公司做產(chǎn)品經(jīng)理。
每天的生活無非就是開會、改需求,然后熬夜加班到凌晨。說實話,
那時候的我總覺得生活缺少點什么,但又說不上來。直到那一天的到來,我才明白,
原來平凡的日子才是最珍貴的。那天是一個普通周六。天氣預(yù)報說會有大范圍的雷暴天氣,
建議市民盡量減少外出。我原本打算在家休息,可老板臨時召開緊急會議。
說公司新項目出了問題,必須馬上解決。沒辦法,我只能咬牙趕到公司。
會議持續(xù)了將近兩個小時。等我離開寫字樓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天空陰沉得可怕,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而詭異的氣息。街道上行人寥寥無幾,偶爾有幾輛車駛過,
車燈在雨幕中顯得格外刺眼。走到地鐵口時,我發(fā)現(xiàn)站內(nèi)有些不對勁。平時這個時候,
地鐵里應(yīng)該還很熱鬧,可今天卻異常冷清,甚至有些詭異。
幾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神情緊張地交談著什么,擺手示意大家不要靠近。
“怎么了?”我隨口問了一句。一個年紀稍大的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低聲說道:“出事了,
地鐵停運了。”“什么情況?”我皺起眉頭。他沒有多解釋,只是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開了。
我心里隱隱覺得不安,但也沒多想,決定繞道回家。然而,當我走到附近的十字路口時。
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防空警報,尖銳急促,仿佛在警告危險即將來臨。
街上的人開始慌亂起來。我下意識地抬頭望向遠處的高樓。
只見幾座摩天大樓的燈光正在逐層熄滅,像是被什么東西吞噬了一般?!俺鍪裁词聝毫耍?/p>
”我撥通了朋友阿杰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背景音。
接著是阿杰急促的聲音:“剛剛政府發(fā)布了緊急通告,說全國多地出現(xiàn)了不明病毒爆發(fā),
已經(jīng)有大量人員感染……”我愣了一下,隨即嗤笑了一聲:“別開玩笑了,都什么年代了,
還搞這種謠言?”“我沒開玩笑!”阿杰的聲音帶著一絲恐懼,“我剛從公司出來,
路上看到好幾個警察在疏散人群,還有穿防護服的醫(yī)護人員在封鎖區(qū)域……遠哥,
我覺得事情不太對勁?!蔽倚念^一緊,正準備問他詳細情況,電話突然斷了。
我嘗試重新?lián)艽?,但信號變得極差,無論怎么撥都提示“無法連接”。
街角的便利店亮著微弱的燈光,我快步走了進去。想看看有沒有電視或收音機,
好獲取最新的消息。然而,當我推開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我瞬間僵在原地。
店員倒在地上,渾身抽搐,嘴里不斷發(fā)出低沉的嘶吼聲。他的眼睛泛著血紅,
嘴角不停地流出黑色液體,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某種怪物。“喂……你還好嗎?
”我試探性地喊了一聲。那人猛地抬起頭,喉嚨里發(fā)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
隨后竟以一種極其不自然的姿態(tài)猛然躍起,朝我撲了過來!我?guī)缀跏潜灸艿睾笸艘徊剑?/p>
順手抄起貨架上的飲料瓶砸了過去。玻璃瓶在他額頭上炸裂,濺出的液體灑在他的臉上。
但他似乎毫無痛覺,反而更加狂躁地沖向我。我拼命拉開距離,撞翻了幾排貨架,
趁著混亂逃出了便利店。外面的街道已經(jīng)徹底陷入混亂。人們尖叫著四處奔逃,
警笛聲此起彼伏,火光和濃煙在遠處升騰而起。我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想辦法聯(lián)系家人。我迅速朝著家的方向跑去,
途中經(jīng)過一座廣場,發(fā)現(xiàn)那里聚集了不少人。他們圍在一塊巨大的電子屏幕前,
屏幕上正播放著一條緊急新聞,“……國家應(yīng)急管理局發(fā)布最高級別紅色預(yù)警,
確認全國多個城市出現(xiàn)不明病毒感染事件。感染者表現(xiàn)出極端攻擊性和異常生理特征,
請所有市民立即尋找安全避難所,避免與陌生人接觸……”我屏住呼吸,繼續(xù)聽著廣播內(nèi)容,
心跳越來越快?!啊壳吧袩o有效治療方法,政府已啟動一級響應(yīng)機制,
軍隊正在介入控制局勢……請所有市民保持冷靜,切勿恐慌……”廣播還在繼續(xù),
但我已經(jīng)聽不進去了。我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活下去!2 逃離城市我站在廣場邊緣,
望著人群中驚恐的面孔。耳邊充斥著哭喊聲和廣播的警示音。我深吸了一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盡快回到家里,把父母和妹妹接出來,
然后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避難。我立刻沿著熟悉的路線往家的方向前進。
街道上商店的櫥窗被砸碎,路人瘋狂地搶奪物資,甚至有人為了爭奪一瓶水而大打出手。
我盡量避開人群密集的地方,繞道穿過小巷。路過一棟居民樓時,
我聽見樓上有人在大聲呼救,聲音凄厲而絕望。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加快腳步離開。
在這個時候,貿(mào)然插手別人的事情只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終于,
在經(jīng)歷了近一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后,我來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
卻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撬開了一條縫,門鎖處還殘留著明顯的破壞痕跡。我的心猛地一沉,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屋內(nèi)一片狼藉,家具被掀翻在地,地板上散落著各種物品,
顯然經(jīng)歷過激烈的掙扎。廚房的窗戶半開著,風(fēng)吹進來,帶起窗簾輕輕飄動?!鞍??媽?
曉雨?”我低聲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yīng)。我快步走進客廳,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
試圖尋找家人的蹤跡。就在這時,我注意到茶幾上放著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一行潦草的字跡:“我們?nèi)チ死系胤?,等你回來。”老地方?/p>
是指城郊外的那座舊倉庫,那是我和父親以前存放雜物的地方,離市區(qū)大約二十公里。
我松了口氣,至少他們還活著,并且留下了線索。但現(xiàn)在的問題是,
如何穿越這座已經(jīng)陷入混亂的城市,抵達城郊?我迅速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物資,
包括食物、飲用水、手電筒和一把折疊刀。我還找到了父親珍藏的獵槍,
雖然已經(jīng)很久沒用過了,但保養(yǎng)得很好。我把子彈裝進背包,檢查了一下彈藥數(shù)量,
確保能應(yīng)對突發(fā)狀況。一切準備妥當后,我再次走出家門,踏上了前往城郊的道路。一路上,
我能感覺到城市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街道上隨處可見廢棄的車輛,許多建筑已經(jīng)陷入黑暗,
只有零星的燈光閃爍著微弱的光芒??諝庵袕浡轨挝逗脱葰庀?,
偶爾還能聽到遠處傳來的槍聲和尖叫聲。我在一處廢棄的加油站停下來補充水分,
順便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不遠處的街道拐角,
幾名身穿軍裝的士兵正快速穿梭在街頭。他們的動作訓(xùn)練有素,顯然是在執(zhí)行某種任務(wù)。
我躲在陰影里,不敢輕舉妄動。正當我想悄悄離開時,其中一個士兵突然轉(zhuǎn)過身,
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澳沁呌腥?!”他低聲喝道,隨即舉起了武器。我心中一緊,
立刻蹲下身子,躲進掩體后面。緊接著,幾發(fā)子彈擦著我的頭頂飛過,擊碎了旁邊的玻璃窗。
“別開槍!”我高聲喊道,“我不是敵人!”士兵們遲疑了一下,其中一人緩緩走近,
警惕地盯著我:“你是平民?”我點點頭,
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威脅:“我只是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難。
”那個士兵仔細打量了我?guī)酌?,然后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放下武器。
“現(xiàn)在整個城市都在戒嚴,普通人不允許隨意行動?!彼f,“如果你真的想活命,
最好跟我們走?!蔽要q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接受他們的提議。畢竟在這種情況下,
跟著軍人或許比獨自行動更安全。于是,我跟著他們穿過幾條街道,
來到一處臨時設(shè)立的避難所。這里原本是一家大型超市,現(xiàn)被改造成了臨時安置點,
里面擠滿了驚魂未定的市民。我坐在角落里,看著周圍的人群,心中卻始終無法平靜。
我知道,我必須盡快找到家人,然后離開這座城市。否則,等待我們的,只有死亡。
3 荒野求生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破敗的窗戶灑進超市,照在我疲憊的臉上。
昨晚的經(jīng)歷讓我的神經(jīng)一直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我環(huán)顧四周,
發(fā)現(xiàn)這里的環(huán)境遠比想象中糟糕。超市內(nèi)部的貨架早已被洗劫一空,
地上滿是散落的包裝袋和踩碎的玻璃瓶。
空氣中彌漫著汗水、霉味和腐爛食物混合在一起的氣味。人群三三兩兩地靠墻坐著。
有的在低聲交談,有的蜷縮成一團,還有一些孩子因饑餓而啼哭不止?!斑@是最后一批補給。
”一名身穿軍裝的男子將幾個沉重的塑料箱放在地上,語氣低沉地說,
“如果今晚還沒有增援,我們就得考慮撤離了。”我皺起眉頭,如果連軍隊都無法維持秩序,
那么這座城市剩下的時間恐怕不多了。“你看起來狀態(tài)不錯。
”剛才那個帶頭的士兵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有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有正式受過訓(xùn)練,但在混亂環(huán)境下生存過幾天。
”他伸出手,“我是李濤,隸屬于市防爆部隊。我們現(xiàn)在需要更多人幫忙守衛(wèi)避難所,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們可以提供優(yōu)先補給。”我思索片刻,
最終握住了他的手:“我可以試試?!苯酉聛淼膸讉€小時,
我和其他志愿者一起加固避難所的防線。我們在超市的前后門安裝了簡易的障礙物,
并在窗戶上貼上了厚重的布料,以防夜色降臨時暴露位置。到了傍晚,
避難所內(nèi)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了零星的槍聲,還有隱約的嘶吼聲。
我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在便利店看到的那個變異者,他們究竟變成了什么?“他們在靠近!
”一名哨兵突然大喊。透過破碎的玻璃窗,我看到一群身影在暮色中緩緩逼近。
他們走路的姿勢怪異,身體扭曲,像是一具具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
有些人身上還穿著破損的衣服,依稀可以看出他們曾是普通市民。
但現(xiàn)在的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人類了?!皽蕚鋺?zhàn)斗!”李濤一聲令下,所有人立刻進入防御狀態(tài)。
第一波襲擊來得比預(yù)想中更快。那些變異者如同潮水般涌向超市的入口,
撞擊著我們設(shè)置的障礙物。木板在重壓下發(fā)出吱嘎作響的聲音,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我握緊手中的獵槍,手指微微顫抖。這是我第一次真正面對生死一線的戰(zhàn)斗,
內(nèi)心充滿了恐懼和不確定。李濤大吼,“只有擊中頭部才能阻止他們!”我深吸一口氣,
抬起槍口,扣下扳機。第一發(fā)子彈準確命中了一個變異者的額頭,鮮血和腦漿瞬間噴濺而出,
尸體轟然倒地。但更多的怪物仍在逼近,它們無視同伴的死亡,瘋狂地沖擊著防線。
“彈藥有限,節(jié)省使用!”李濤一邊射擊一邊指揮,“近戰(zhàn)交給我們!
”幾名戰(zhàn)士抄起鐵棍和砍刀,沖上前與突破防線的變異者展開近身搏斗。鮮血四濺,
慘叫聲此起彼伏,場面混亂而殘酷。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調(diào)整呼吸,繼續(xù)射擊。
每一次扣動扳機,我都告訴自己,這是為了活下去。戰(zhàn)斗持續(xù)了整整一個小時,
直到最后一個變異者倒下,超市門前才恢復(fù)了短暫的寧靜?!皞銮闆r如何?
”李濤一邊喘息一邊問道。“三人重傷,兩人失蹤?!币幻麘?zhàn)士匯報,“彈藥消耗嚴重,
食物儲備也不多了。”我癱坐在地上,手臂酸痛,掌心全是汗水。
看著眼前滿地的尸體和殘破的防線。我意識到一個問題,我們不能一直待在這里。
“我們必須撤離?!蔽艺f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今晚再來一次襲擊,我們撐不過去。
”李濤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頭同意:“你說得對。我們需要找到一個更安全的地方。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竟然收到了一條短信。“遠哥,
你在哪?我已經(jīng)找到你的家人了?!卑l(fā)信人是阿杰。我猛地站起來,心臟劇烈跳動。
如果阿杰真的找到了我的家人,那他們可能還活著!“必須離開這里。”我對李濤說,
“我的家人還等著我。”李濤看了我一眼,然后點了點頭:“祝你好運?!蔽冶成媳嘲?/p>
拿起獵槍,毫不猶豫地走出了超市的大門。外面的世界依舊充滿危險,但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我要找到他們,無論付出什么代價。4 希望之地夜色籠罩下的城市死寂無聲,
唯有風(fēng)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我背著沉重的背包,手里緊握著獵槍,
小心翼翼地穿行在廢墟之間。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謹慎,生怕驚動潛伏在暗處的變異者。
根據(jù)阿杰發(fā)來的信息,他已經(jīng)找到了我的家人,并將他們帶到了城郊的一處地下避難所。
那是一個廢棄的軍事基地,位于城市西北方向,距離我現(xiàn)在的位置大約十五公里。
這段路程聽起來不算太遠,但在如今的環(huán)境下,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之間的抉擇。
我繞開主干道,選擇沿著廢棄的小巷和地下通道前進。途中,我遇到了幾只游蕩的變異者,
幸好它們的數(shù)量不多。我都能及時躲避或悄無聲息地解決掉。終于,
在經(jīng)歷了近四個小時的艱難跋涉后,我看到了前方山丘上隱約可見的鐵門輪廓。
那是阿杰提到的避難所入口。我加快腳步,心跳也隨之加速。當我走近鐵門時,
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暗處傳來:“誰?”“是我,陳銘遠?!蔽伊⒖掏O履_步,
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敵意。片刻之后,一個人影從陰影中走出來,正是阿杰。
他看上去比上次見面時憔悴了許多,但眼神依舊堅定?!斑h哥!”他露出驚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