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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嘩然。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
“不!這不是真的!”
“這是假的!”
我瘋狂地?fù)u頭,明明我什么都沒做過。
可視頻里的人確實是我,連衣服都一模一樣。
沈慕白的臉色瞬間鐵青。
“林若云!真的是你!”
“你這個毒婦!怎么什么事都干的出來!”
他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憤怒,再沒往日的溫柔。
仿佛要將我撕碎。
我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
“我真是瞎了眼!”
沈慕白的巴掌狠狠甩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間蔓延。
我捂著臉,想要解釋。
可腹部突然傳來一陣撕開了一般的絞痛,冷汗瞬間浸濕了潔白的婚紗。
不,不會的......
我的孩子......
“林若云,你這個毒婦!”
江映雪踩著高跟鞋走到我面前。
“三年,你以為自己真的能得到慕白哥的心嗎?”
她的聲音甜膩得讓人作嘔。
“你不過是個替代品,一個廉價的供人發(fā)泄浴望的工具!”
“一個兇手!”
臺下賓客們開始竊竊私語。
“原來她是殺人犯......”
“太可怕了,居然能裝三年......”
“沈總真是瞎了眼......”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扎在我心上。
江映雪得意地挽住沈慕白的胳膊。
“慕白哥,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她踮起腳尖,在眾目睽睽下吻住了他。
沈慕白沒有推開,反而緊緊抱住了她。
“當(dāng)年我在國外沒能及時趕回,是真的以為你已經(jīng)死了,如果不是她,我們早就結(jié)婚了?!?/p>
“都怪我不好,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bǔ)償你的?!?/p>
“沈慕白......”
我顫抖著開口。
他轉(zhuǎn)過頭,眼中滿是厭惡。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
他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那是他追求我時寫的情書。
原本要在婚禮上當(dāng)眾朗讀的定情信物。
“我告訴你!當(dāng)年我只是喝多才睡了你,我愛的人一直是江映雪!”
“現(xiàn)在,咱們倆沒關(guān)系了。”
撕拉——
信紙被他撕成碎片,洋洋灑灑地飄落。
一種難以言喻的灼燒感從喉嚨蔓延到食道,再順著食道延伸到五臟六腑,像是被強(qiáng)行灌下一大碗沸騰的開水。
三年前。
江映雪死后,沈慕白哭得肝腸寸斷。
他說,同樣是孤兒,小雪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 光熄滅了,他也活不下去。
是我在那一晚把他送進(jìn)醫(yī)院,及時洗胃,從鬼門關(guān)把他拉回來。
那以后,我開始陪在他身邊。
起初只是朋友間的安慰,后來,他看我的眼神變了。
有一次他約我,我們都喝了很多酒,水到渠成的睡在了一起。
他說,若云,是你陪我走出了黑暗。
他說,若云,我們在一起吧。
我愣住了。
我問他,你不是愛江映雪嗎?
他說,小雪已經(jīng)不在了,人總要往前看。
他說,他發(fā)現(xiàn),原來我也很好。
后來他便寫了那封他人生中第一封,也是唯一一封情書送給我。
我不是傻子,我知道,我可能只是江映雪的影子。
可那一刻我已經(jīng)愛上他,愛了就愛了。
這份愛,可能卑微到塵埃里。
父親強(qiáng)烈反對。
他們說沈慕白根本不愛我,只是利用我。 他們說我會被他傷得體無完膚。 我聽不進(jìn)去。
我說,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后果我承擔(dān)。
我收拾行李,離開了那個養(yǎng)育我二十多年的家。 義無反顧地奔向他。
沈慕白要創(chuàng)業(yè)。
我動用了家里集團(tuán)的資源,為他鋪路搭橋。
后來,他的公司遭遇危機(jī),資金鏈斷裂,我拿出所有積蓄還是不夠。
看著他憔悴的臉,我心疼得無以復(fù)加,我不能讓他輸。
我回家,跪在父親面前,求他再幫沈慕白一次。
父親看著我,眼神里滿是失望和痛心。
錢我可以拿走,但是從此,我與林家,再無瓜葛。
沈慕白拿到錢后抱著我激動地說:
“若云,你真是我的福星,我會好好愛你,一輩子。”
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