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徐先生想見你
江大
丁少華靠在車邊等得有些不耐煩,他本來沒什么心情見汪涵蕊,卻架不住汪涵蕊嘴里說的那個秘密。
汪涵蕊打扮的花枝招展,心情雀躍的走出了江大的門。
她來到丁少華的跟前,“丁少爺久等了。”
丁少華笑了笑,“現(xiàn)在總可以說了吧?溫濘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汪涵蕊賣關(guān)子,“我想吃醉香樓的酥肉。”
丁少華眼底閃過一絲不耐,但是他還是忍了下來,“上車!”
他對女人一向十分有耐心, 只不過最近一涉及到溫濘 他就心煩。
醉香樓
丁少華沒心思吃飯,點(diǎn)了一桌子菜只看著汪涵蕊吃,汪涵蕊哪里是真的想吃什么酥肉不過是想跟他多待會。
當(dāng)初哄她睡她的時候,甜言蜜語送這送那,她以為自己會有機(jī)會跟溫濘爭一爭。
現(xiàn)在,他每次找她都是為了上床,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就是溫濘在床上的替身。
看著丁少華這副樣子,她也沒了食欲。
“丁少爺你不是愛上溫濘了吧?”
他跟她說過,跟溫濘在一起不過是因?yàn)槎∧棠滔矚g溫濘。
丁少華冷笑,“笑話!”
他會愛上她?
“我還有事,你有話快說!” 他因?yàn)橥艉锏脑捠植桓吲d。
汪涵蕊知道不能再惹他了,“溫濘的嘴被人咬破了,是你干的嗎?”
丁少華頓時拱起了怒火,“你說什么?”
汪涵蕊一看就知道不是丁少華,心中暗暗竊喜,接著說道,“她昨天回來時候,裙子被撕破了,嘴唇也破了。我還以為被你給強(qiáng)上了呢?”
說起昨晚,丁少華更生氣了。
昨天晚上, 他轉(zhuǎn)過身再回來就找不到溫濘了, 換了不知道多少個手機(jī)都打不通。
一聽到汪涵蕊這么說,起身就要去找溫濘算賬。
汪涵蕊攔住他,“溫濘不在學(xué)校,一早上就出去了,我問她去哪,她也沒說?!?/p>
丁少華停住腳步回頭看她,忽然又問,“ 你怎么知道她是被人咬得,不是磕了碰了?”
他不愿意相信,溫濘外面會有別的男人。
畢竟,那是他捧在手心呵護(hù)了一年,都沒舍得碰的人。
汪涵蕊笑道,“磕了碰了只是破皮,她的傷口上有吻痕,丁少爺應(yīng)該比我懂吧?!?/p>
丁少華心里的火騰騰的燒起來 ,怪不得她非要跟他分手,原來是真的傍上了別人。
她竟然敢給他戴綠帽子!
汪涵蕊隨后跟了出去,跟著丁少華上了車,“ 我回宿舍去看看她回來沒有!”
說來也巧,丁少華的車停在江大門外的時候,徐言希的車也正好回來,喝了點(diǎn)酒,徐言希一直微閉著雙眼。
忽然一輛電動車沖出來,司機(jī)一個急剎車,驚醒了他,緩緩睜開眼。
車窗外,汪涵蕊從丁少華的車上下來, 丁少華靠在車門上狠狠抽了一口煙,汪涵蕊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后向著校內(nèi)走進(jìn)去。
徐言希微微蹙眉,車子疾馳而過,丁少華剛才等的人不是溫濘?
接著電話打進(jìn)來 ,魏尋跟他匯報(bào)那邊最新的跟進(jìn)情況。
回到了公司,便開始處理公務(wù),這件事便被他放下了。
直到晚上,他下班離開,出了電梯便聽到丁少華正跟人打電話,“溫濘不在學(xué)校,我找了她一天了都沒找到。你現(xiàn)在讓你的小弟們都出去找, 不管用什么辦法,今天晚上都必須把溫濘給我找出來……”
徐言希停住腳步,眸色深不見底。
“奶奶的生日宴她去了,中途就跑了,汪涵蕊說她裙子被撕破了,嘴唇上也有傷,不知道跟誰去鬼混了?!∵@個小賤人,在我面前裝清純,一下都不讓碰,竟然敢背地里給我戴綠帽子?!?/p>
丁少華越說越氣,用腳狠狠踹墻,“我說她怎么非要跟我分手,原來是找好了下家了,我艸,誰敢動我的女人,讓我抓到,我非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
“你要打誰?”
徐言希冷冷的出聲,丁少華嚇了一跳,一抬頭對上徐言希淡漠嚴(yán)肅的視線,他趕緊掛了電話,“徐叔叔,我跟哥們打電話侃大山呢,您才下班?。俊?/p>
徐言??囱塾≈谀_印的白墻, “明天把這一面墻都重新刷一遍,你——親——自——刷?!?/p>
說完, 徐言希冷冷的轉(zhuǎn)身離開。
“是,徐叔叔!”丁少華在他背后朗聲答應(yīng)著。
回頭看眼那一大面白墻,他怎么這么倒霉?
溫濘接到魏尋電話的時候,人正在出租屋收拾房子,她打算等媽媽出院就將她偷偷的接到這里來住。
掛了魏尋的電話,她在沙發(fā)上坐了很久。
徐言希要解除合約,讓她留下五萬,歸還余下的二十五萬。
她明白,那五萬是給她的初夜費(fèi)。
她深吸口氣,二十五萬,不能分期。
她想到了,徐言希會這么做。
身邊的親戚看到她的電話都會害怕,更別說借錢了。
現(xiàn)在,只剩下一個人,她從未開過口。
這次,可能還是要麻煩她了。
好在,她馬上就要實(shí)習(xí)了,等找到了工作,有了工資她慢慢還。
門鈴聲響起,是喬思念來了。
喬思念是她最好的閨蜜,也是唯一的朋友。
一進(jìn)門,喬思念就開始挽起袖子干活,“我來晚了,剩下的活都我干,你就負(fù)責(zé)坐下吃和監(jiān)工!不接受反駁!”她雙手交叉不允許溫濘說不。
溫濘笑 ,在椅子上坐下吃她帶來的好吃的。
“那喬千金您受累了!”她還真是餓了。
喬思念邊干活邊說道,“接下來你怎么打算的,你爸閑下來還得找秦姨,你也不能把秦姨藏一輩子?。 ?/p>
“讓我媽跟他離婚!” 溫濘說道,聲音低沉卻十分肯定。
喬思念抬頭看她,“秦姨能同意嗎?”
溫濘面色沉靜, 眼中閃爍著堅(jiān)定,“我做主了?!?/p>
她吃著喬思念帶來的壽司,低聲說道,“我媽這么多年不敢離開他,就是為了我和我姐。姐姐出國了, 現(xiàn)在只剩下我。我若是再躲到媽媽身后,下一次,我就沒有媽媽了?!?/p>
她喝了一口營養(yǎng)快線,“真好喝!”
這是她最喜歡喝的飲料,因?yàn)樘稹?/p>
喬思念想起溫濘身上的疤痕,低聲問道,“濘濘,你是他親生的,他不至于對你動手吧,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溫濘很少跟她提起她爸爸,但是她與溫濘相交多年,但憑她媽媽兩次險(xiǎn)些被打死,她心里也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可怕。
她不知道,溫濘身上的傷疤是不是他爸爸打的。
溫濘笑了下,“他不是虎,他只會窩里橫!從小到大,每年過生日我許的都是同一個愿望,讓他死!不管怎么死都行,死了就行?!?/p>
喬思念心里一疼,這么好,這么善良的女孩,是要被逼成什么樣,才能笑著說出這樣的話??!
那個人,還是她的爸爸。
她伸手抱住溫濘,“不怕,濘濘,你還有我呢!我?guī)湍?!?/p>
溫濘伸手抱住喬思念的腰,“你放心,我搞得定!”
這次媽媽九死一生,她想明白了,絕不會讓媽媽再回到那個家了。
絕不會再讓那個人再有機(jī)會傷害媽媽了。
但是,她也知道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過,沒關(guān)系,她不怕他。
如果,他再敢對媽媽動手,她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他徹底消失在媽媽的面前。
喬思念放開她,“濘濘,這是十萬塊錢, 你先拿著。不夠我再去湊 ?!?/p>
喬思念把卡塞進(jìn)她衣服的口袋里,還是那個氣勢,不容她拒絕。
溫濘的眼淚一下就忍不住了, 嘩啦一下就奪眶而出。
她知道喬思念在那個家里生活的也很難,雖然她的繼父很有錢,但她是隨媽媽二嫁到繼父家的,所以要錢也困難。
但是,每一次她都這樣,在她難以啟齒的時候,先向她伸出手。
“哭什么?你還知道哭?出了這么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你還當(dāng)我是姐們嗎?”喬思念邊數(shù)落她,邊跟著落淚。
溫濘哽咽說道,“ 思念,謝謝你!這錢我只能慢慢還你……”
“溫濘你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我轉(zhuǎn)頭就走?以后永遠(yuǎn)別找我!”喬思念說著狠話, 一邊拿著紙巾給她擦淚。
“我最后說一句,你結(jié)婚前我一定攢夠了還你!”溫濘眼中含淚,拉住她的手撒嬌。
喬思念破涕為笑,“行,就當(dāng)給我攢嫁妝吧,多攢點(diǎn)?!?/p>
溫濘笑著點(diǎn)頭,“恩那!”
喬思念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不夠,我回家再想辦法,你別著急?!?/p>
“念念,你想什么辦法?不能去跟你繼父張口,知道嗎?我夠了,這些就夠了!”她頓時精神緊張起來。
喬思念微微一笑,“瞧你緊張的,他又不是野獸,還能吃了我呀!”
溫濘無比嚴(yán)肅,“他比野獸還可怕,你一定要答應(yīng)我!”
喬思念點(diǎn)頭,“好,我答應(yīng)你!”
喬思念走后,溫濘也回了江大。
公交車上,她握著手機(jī),想著要怎么開口跟魏尋說先還十萬。
遠(yuǎn)在家里的魏尋卻在此時接到了老板的電話,那邊低沉的聲音傳來,“魏尋,不是約了今晚嗎?”
魏尋滿腦袋問號,“先生,您今晚上沒約了……”
“魏尋,你腦子壞了是嗎?”徐言希的聲音帶著幾分酒后的嘶啞和不耐。
“先生……”
電話被掛斷。
魏尋懵逼幾秒鐘, 秀氣的眉頭輕輕皺起,老板這是夢游嗎?
此時,手機(jī)進(jìn)來一條微信。
溫濘:【魏先生,我只湊夠了十萬,您看您什么時候方便我給您送過去,余下的錢我再想辦法!】
魏尋豁然開朗 ,立即回了一條:【溫小姐,你現(xiàn)在就去青山別墅吧!】
老板他到底要干什么,是討債還是要人,讓他自己去定吧。
干了一天活,昨晚又沒睡好,此刻溫濘在公交車上頭暈暈的,看見魏尋的微信頓時人精神了。
讓她現(xiàn)在去青山別墅?
她對那個地方有些陰影,她給魏尋又發(fā)了信息過去。
溫濘:【魏先生,約在外面不行嗎?】
魏尋:【徐先生想見你。】
溫濘心里有些慌,他要見她?
親自催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