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場上,三軍整齊肅立。
重甲刀盾手們身著厚重的鎧甲,手持堅實的盾牌,緊密地排列在陣前,宛如一堵難以撼動的銅墻鐵壁。
長槍營的士兵們個個精神抖擻,手中的長槍筆直挺立,槍尖閃爍著寒光,遠遠望去如一片寒芒之林。
弓弩手們身背箭囊,里面的羽箭滿滿當(dāng)當(dāng),神色專注。
火藥營那邊,隱隱傳來刺鼻的硝煙味,彌漫在這充滿肅殺之氣的空氣中。
牛繼宗騎在高頭大馬上,目光掃過每一位將士,神情嚴肅而莊重。
他提高音量,大聲訓(xùn)令道:“將士們!此戰(zhàn)意義非凡,關(guān)乎我朝國運!那銀礦乃是我朝重要資源,倘若落入敵手,邊疆從此永無寧日,百姓必將飽受戰(zhàn)亂之苦!我們身為軍人,保家衛(wèi)國是我們的使命!”
他稍作停頓,眼神中透露出決然,斬釘截鐵地說道:“所以,凡畏敵者,斬!亂我軍陣者,斬!違抗軍令者,斬!絕不姑息!”
接下來是授旗儀式。
牛繼宗翻身下馬,親自走到賈柯面前,將一面繡有“賈”字的戰(zhàn)旗鄭重地交予賈柯,目光堅定地說道:“賈百戶,此旗就隨你長槍營為先鋒。你要知道,這賈字,代表著寧國公府的榮耀,你千萬莫要辱沒了先祖的威名!”
賈柯雙手接過戰(zhàn)旗,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大聲回應(yīng)道:“將軍放心!末將定當(dāng)全力以赴,打出我軍的威風(fēng),不負將軍重托!”
出征時刻終于來臨。忽聽牛犇猛地將銅锏擊在地上,發(fā)出一聲震天的暴喝:“風(fēng)!”
剎那間,十萬將士齊聲響應(yīng),高舉手中兵刃,聲浪如排山倒海般涌起:“風(fēng)!風(fēng)!風(fēng)!”
賈柯耳后的傷疤在這一刻隱隱發(fā)燙,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戴著鎏金護腕的手,腦海中想起牛繼宗之前所說的“打出寧國公的威風(fēng)”。
此時,李猛高高掄起鐵錘,狠狠地砸向盾牌,“當(dāng)”的一聲,火花四濺,仿佛是在為出征將士們鼓舞士氣。
趙鐵則迅速將白翎箭搭上弓弦,眼神中透露出警惕與果敢。
隨著一陣激昂的號角長鳴聲響起,牛繼宗一馬當(dāng)先,揮動馬鞭,沖出了營門。
賈柯毫不猶豫,立刻率領(lǐng)長槍營緊緊跟在后面。
一時間,塵土飛揚,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著關(guān)外進發(fā),踏上了這充滿未知與挑戰(zhàn)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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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高懸,十萬大軍如潮水般涌出營門,步伐堅定而有力。
賈柯所率的長槍營擔(dān)當(dāng)先鋒,沖在隊伍的最前方。
雖說此時烈日當(dāng)空,但寒夜剛過,戰(zhàn)馬大口呼吸噴出的白氣,瞬間在空氣中凝成霜花。
賈柯手上的鎏金護腕,在火把的映照下,隱隱泛著血色,身旁那面“?!弊謶?zhàn)旗隨風(fēng)獵獵作響。
牛繼宗身處中軍位置,手中的令旗三次揮動。
“看到中軍令旗了嗎?全軍提速!這是急行軍的信號!”賈柯大聲喊道。
“明白!”長槍營的將士們齊聲回應(yīng),策馬加快速度。
“加快腳步,別掉隊!咱們是先鋒,得給后面的兄弟們帶好頭!”
賈柯又扭頭對身旁的士兵叮囑道。
“是,百戶大人!您放心,保證不掉隊!”士兵們士氣高昂地回應(yīng)著。
隨著中軍令旗的揮動,全軍都驟然提速。
步兵們加快步伐,整齊的腳步聲回蕩在大地上;騎兵們夾緊馬腹,馬蹄聲如鼓點般密集。
“跟上隊伍,保持陣型!”各營將領(lǐng)不斷呼喊著,督促士兵們加速前進。
“這急行軍可得保持好體力,別到了戰(zhàn)場沒勁兒打仗!”一個士兵低聲說道。
旁邊的士兵接話道:“怕啥,咱們長槍營啥陣勢沒見過,這點急行軍算得了什么!”
此時,牛繼宗身旁的副將問道:“將軍,如此急行軍,會不會讓將士們太過疲憊?”
牛繼宗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說道:“時間緊迫,銀礦被劫,咱們必須盡快趕到關(guān)外。將士們都訓(xùn)練有素,能撐得住。而且,早一刻趕到,就能多一分勝算?!?/p>
寒風(fēng)呼號,賈柯領(lǐng)著長槍營充當(dāng)先鋒,一路疾馳。
這風(fēng)刮在臉上,像刀子割似的。
賈柯騎在馬上,緊緊握著韁繩,身后的長槍營將士們個個神色嚴峻,隨著他一同趕路。
戰(zhàn)馬大口喘著粗氣,呼出的熱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凝結(jié)。
賈柯耳后那塊傷疤,不知怎么的,隱隱有些發(fā)燙。
他心里清楚,這是因為牛繼宗昨夜下的密令“七日內(nèi)必至銀礦”。
這軍令就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他心頭。
“都加快速度!別磨蹭!”賈柯大聲喊道,“咱們是先鋒,得給后面的部隊開個好頭!”
“是!”將士們齊聲回應(yīng),馬蹄聲愈發(fā)急促,原本凍得硬邦邦的土地,被踏出一道道裂痕。
那面繡著“?!弊值膽?zhàn)旗,在風(fēng)中呼呼作響,旗角都結(jié)了冰。
牛繼宗坐鎮(zhèn)中軍,一臉嚴肅,接連發(fā)出三道軍令。
他看向趙鐵,說道:“趙鐵,你帶輕騎呈扇形往前探二十里,遇到岔路就分兵去查看,一有情況,馬上用鳴鏑傳遞信號?!?/p>
“是,將軍!末將定不辱使命!”趙鐵應(yīng)道,立刻帶著手下的輕騎出發(fā)了。
接著,牛繼宗又對周汝昌說:“周汝昌,你督運的火藥營怎么落在最后了?這可不行!路上車輪陷進雪泥,必要時就棄掉半數(shù)糧車,輕裝前行,可不能耽誤了大事!”
周汝昌面露難色,但還是趕緊回答:“將軍,末將明白,一定盡快趕上!”
牛繼宗又扭頭對李猛吩咐:“李猛,你那重甲刀盾手部,跟長槍營始終保持三里的間距,咱們這陣型得隨時能轉(zhuǎn)換成鋒矢-龜甲復(fù)合陣型,明白嗎?”
“明白,將軍!”李猛大聲回應(yīng)。
隊伍一路前行,接連經(jīng)過三道險關(guān)。
先是來到鬼見愁峽谷,這峽谷兩側(cè)的崖壁直直的,就跟刀削出來似的。
賈柯看著這險峻的地勢,大聲下令:“長槍手們,都倒持槍桿,撐住巖壁,小心上面有落石砸中后面的兄弟!”
“是!”長槍手們迅速照做,大家小心翼翼地通過峽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