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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我家鏟屎是天道 瑩心若水 12541 字 2025-06-13 19:2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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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鏟屎是天道第一章:灼熱之犬。臭臭耳后的溫度不對勁。

當我的指尖第三次劃過它耳根時,那種灼熱感已經(jīng)能透過橡膠手套傳來。

寵物醫(yī)院的測溫槍在它身上發(fā)出警報——42.3℃,這個足以讓任何哺乳動物休克的數(shù)字,

卻讓這條金毛犬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嘎c吃?!刮胰鱿碌谄甙压芳Z,

看著它們在水泥地上發(fā)出輕微的"滋滋"聲。

最奇怪的是那些膨化顆粒接觸地面后的變化:先是邊緣泛起焦黃,

接著像被無形火焰炙烤般卷曲起來,最后化為幾縷帶著硫磺味的青煙。臭臭低頭舔食時,

它的唾液在混凝土上蝕刻出蛛網(wǎng)狀的焦痕。我摸出手機想拍下這現(xiàn)象,

鏡頭卻捕捉到更詭異的畫面——取景框里的臭臭呈現(xiàn)出雙重曝光效果。

在正常犬科動物的輪廓之上,重疊著一個由金色光線構(gòu)成的巨大虛影,

那些光流在它脊椎處匯聚成燃燒的脊柱形狀。當我移開手機,

肉眼卻只能看見普通流浪狗在舔爪子?!敢姽?..」我翻轉(zhuǎn)手機檢查攝像頭,

突然注意到 GPS 定位 APP 的異常。代表臭臭位置的紅色圓點正在地圖上分裂,

一個停留在巷口,另一個卻以每秒百米的速度向城郊移動。這完全違背物理常識,

畢竟項圈里的定位器是上周剛換的常規(guī)型號。烏云來得毫無征兆。

前一秒夕陽還斜照在臭臭的毛發(fā)上,

那些金毛在特定角度會折射出類似金屬的光澤;后一秒整個天空就像被潑了墨,

更詭異的是云層翻涌的形狀——它們聚合成清晰的犬科頭骨輪廓,

空洞的眼窩處不時閃過藍紫色的靜電。臭臭突然停止舔爪,

它的琥珀色瞳孔收縮成兩道垂直的細線,這個特征本該屬于貓科動物。我順著它的視線望去,

巷子深處的陰影正在扭曲,那些本應(yīng)隨機飄動的廢報紙突然組成箭頭形狀,

齊刷刷指向西北方向。GPS 提示音刺破凝滯的空氣:「您關(guān)注的寵物已抵達城郊廢車場。

」幾乎同時,新聞推送跳出猩紅標題:《廢車場現(xiàn)非法屠宰場,三十只犬只離奇死亡》。

配圖中那些尸體擺放的軌跡讓我后背發(fā)涼——它們組成了與臭臭脊椎光流完全一致的圖案。

「回家吧?!刮疑焓秩ソ忭椚?,金屬搭扣突然迸出藍火花。刺痛從指尖竄到肘關(guān)節(jié),

像有無數(shù)根燒紅的針順著血管游走。臭臭發(fā)出嗚咽,

它右前爪的肉墊亮起暗紅色紋路——那不是隨機皸裂,而是精確的萊洛三角形,

三個弧邊交匯處正在滲出金色液體。血腥味就是這時飄來的。這氣味帶著超自然的穿透力,

瞬間激活了我所有嗅覺細胞。臭臭的毛發(fā)全部炸開,那些本該柔軟的絨毛此刻直立如鋼針,

在空氣中高頻震顫發(fā)出蜂鳴。

它沖向巷口的姿態(tài)完全違背了犬類運動學(xué)——前爪離地三米多高,后腿卻仍保持蹲坐姿勢,

整個身體像被無形的提線操控著。我追出兩條街后,不得不扶著消防栓喘息。

汗水模糊的視線里,穿環(huán)衛(wèi)服的老頭正用掃把在地上畫著什么。

走近才看清那是用煙灰勾勒的八卦圖,中心擺著三粒狗糧,已經(jīng)碳化成迷你墓碑的形狀。

「李師傅?您看見...」老頭突然掐滅煙頭,煙蒂精準落在八卦的"坎"位上。

他渾濁的眼白翻動兩下,露出底下金色的虹膜:"戌時三刻,震位見血。

"這聲音帶著雙重音效,仿佛有年輕女聲同步低語。

他遞來的工作證在月光下顯現(xiàn)出隱藏文字——"幽冥司·引魂科"。我轉(zhuǎn)身狂奔時,

聽見他在背后哼起詭異的童謠。曲調(diào)里夾雜著電子合成音,歌詞卻是《往生咒》的梵文音譯。

更可怕的是我的腳步聲——每次左腳落地,瀝青路面就浮現(xiàn)出金色爪印;右腳落下時,

那些爪印立刻被黑霧吞噬。廢車場入口處,GPS 徹底失靈。手機屏幕倒映出我扭曲的臉,

皺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加深。臭臭的吠叫聲從鋼鐵迷宮深處傳來,每聲都引發(fā)金屬共振,

生銹的車殼像被無形的手敲擊著,奏出《安魂曲》的調(diào)子。當我在報廢冷藏車后找到臭臭時,

它正用身體護著鐵籠里的小奶狗。屠夫舉起的不是普通鐵棍,

那根暗紅色金屬表面刻滿楔形文字,每次揮動都帶出黑色殘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籠子本身——柵欄上掛著的不是鎖頭,而是七個打結(jié)的狗尾草環(huán),

每個結(jié)扣都在滲血。「砰!」鐵棍砸在臭臭脊椎的瞬間,

膜上烙印出兩幅重疊畫面:現(xiàn)實中的金毛犬噴出鮮血;靈視中那根金色光柱脊柱卻愈發(fā)耀眼。

屠夫突然慘叫起來,他的鐵棍像被高溫熔解,暗紅色金屬液滴懸浮在空中,

組成「弒神者當誅」的甲骨文。我跪倒在地,看著臭臭的殘魂從傷口飄出。

那些光點沒有消散,而是沿著我衰老的皺紋游走,在皮膚上燙出《度人經(jīng)》的微型刻印。

遠處傳來李師傅的掃把聲,他每掃一下,就有輛報廢車的車牌變成靈幡。

當?shù)谝坏窝獪I砸在臭臭的鼻尖時,

整個廢車場的地面亮了起來——那些錯綜復(fù)雜的油污與鐵銹,此刻顯現(xiàn)出完整的煉金陣圖。

而我終于看懂,這個用三十年時間自然形成的圖案,正是放大版的犬類脊椎光流。

第二章:山精之債。花鳥市場的籠子里,那只橘貓正用爪子扒拉著一根褪色的逗貓棒。

陽光透過鐵欄縫隙,在它皮毛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但奇怪的是——那些光斑沒有隨著時間移動,而是像被釘在了它身上?!高@貓什么毛?。俊?/p>

我問攤主。老頭剔著牙,黃板牙上沾著片韭菜葉:「能吃能睡能拉,就是半夜愛踩奶,

呼嚕聲跟拖拉機似的?!刮疑焓秩ザ核?,指尖剛碰到籠子,橘貓突然抬頭。

它的瞳孔在陽光下收縮成細線,但那一瞬間,

我分明看到它眼底閃過一抹熟悉的金光——三百年前,我劈死那只山精時,

它臨死前也是這么盯著我的?!刚业侥懔恕!箾]有聲音,但這句話直接在我腦子里炸開。

我觸電般縮回手,指腹上多了道細小的灼痕,

形狀像半片焦黑的楓葉——那是當年雷劫留下的印記。籠子里的橘貓歪了歪頭,

若無其事地舔爪子,但它的肉墊上,一道閃電狀的紋路正泛著微光?!溉畨K,不議價。」

老頭把籠子推過來。我鬼使神差地付了錢?;丶业穆飞?,紙箱里的橘貓異常安靜,

只有爪子偶爾從透氣孔里伸出來,輕輕勾我的袖口。它的體溫高得不正常,

隔著紙板都能感覺到熱氣,像抱著一塊燒紅的炭?!敢院竽憔徒写髮毎伞!刮艺f。

紙箱里傳來一聲慵懶的「喵」,但尾音詭異地拖長,變成了某種類似電子合成音的顫鳴。

客廳里,臭臭的殘魂還漂浮在枕頭上方,像一盞微弱的小夜燈。大寶剛被放出來,

就邁著貓步開始巡視領(lǐng)地,尾巴高高翹起,

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焦黑的梅花印——那些爪印邊緣泛著金光,

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是微縮版的雷紋。我打開電腦,調(diào)出天道云盤,開始刪除廢車場的監(jiān)控記錄。

代碼在屏幕上滾動,我的指尖敲擊鍵盤時,每個按鍵都迸出細小的電火花。「喵~」

大寶不知何時跳上了我的腿。它用腦袋蹭我的手肘,呼嚕聲里夾雜著電流的「滋滋」聲。

我低頭看它,突然發(fā)現(xiàn)它右前爪的肉墊上,那道閃電紋正在變化——紋路分裂重組,

最后變成了清晰的數(shù)字:「300 年」——我欠它的命債?!高?!」貓糧碗突然翻倒。

原本普通的魚干變成了流光溢彩的靈芝,每一片都散發(fā)著濃郁的仙靈之氣。

碗旁邊飄著一張金色賬單,火焰文字寫著:「欠命一條,月供千年靈芝三斤,

按仙界零售價折算成仙丹三千顆?!刮叶⒅~單,太陽穴突突直跳。大寶蹲坐在一旁,

若無其事地舔爪子,但它的貓眼里閃過一絲狡黠。我伸手去撿賬單,指尖剛碰到紙面,

皮膚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多出幾道皺紋——逆轉(zhuǎn)因果的代價正在累積?!感邪桑艺J?!?/p>

我嘆氣,「但咱們得約法三章,第一,不準再把貓糧變成仙家食材;第二...」

我的話被一陣刺骨寒意打斷??蛷d溫度驟降,窗戶上凝結(jié)出霜花。臭臭的殘魂突然劇烈閃爍,

飄到了我和大寶之間。地板的縫隙里滲出絲絲黑氣——陰氣,來自地府的氣息。

大寶全身的毛炸開,尾巴膨大得像雞毛撣子。它死死盯著客廳中央,

那里憑空出現(xiàn)了一支鐵筆,正懸浮在茶幾上方,筆尖朝下,緩緩旋轉(zhuǎn)。判官的勾魂筆。

我這才意識到問題所在——臭臭的殘魂本該歸于地府,卻被我強行留在陽間?,F(xiàn)在,

地府派人來收債了?!竾K,來得真快?!刮已杆僭谡菩漠嬃藗€隱匿符,拍在大寶腦門上。

橘貓的身影立刻模糊起來,但它肉墊上的雷擊紋卻越來越亮,像個小燈泡。

勾魂筆開始敲擊茶幾,每一下都發(fā)出沉悶的"咚"聲,仿佛直接敲在我的心臟上。

茶幾表面浮現(xiàn)出密密麻麻的陰司文字,全是關(guān)于"違規(guī)滯留亡魂"的處罰條例。我咬破手指,

在茶幾上畫了個反向傳送陣。血液接觸到木質(zhì)表面的瞬間,燃起幽藍火焰,

將陰司文字一點點吞噬?!附枘憔艞l命用用?!刮乙话炎プ〈髮殻活櫵膾暝?,

將它按在臭臭的殘魂前。橘貓發(fā)出不滿的嘶叫,爪子在空中亂抓,在我手背上留下幾道血痕。

我念動咒語,指尖泛起金光,按在大寶的眉心。臭臭的殘魂化作一道流光,

鉆進了大寶的身體。勾魂筆突然停止了敲擊,懸在半空,似乎在困惑目標為何消失了。

幾秒鐘后,它不甘心地旋轉(zhuǎn)了幾圈,然后「嗖」的一聲消失不見,

只留下茶幾上一個焦黑的小點??蛷d恢復(fù)了平靜。大寶癱軟在我懷里,呼吸急促,

橘色的毛發(fā)間不時閃過幾絲金光。我輕輕撫摸著它的背,

能感覺到兩股不同的能量正在它體內(nèi)交融——臭臭的犬魂與大寶的貓身,

還有那只山精殘留的妖力。當晚,我被一陣奇怪的聲響驚醒。睜開眼,

發(fā)現(xiàn)臥室門縫下透進詭異的藍光,還伴隨著低沉的、像是誦經(jīng)般的聲音。我推開門,

看到的一幕讓我愣在原地——大寶蹲在客廳中央的月光下,尾巴卷著一串佛珠,

正用沙啞的犬吠聲念誦《往生咒》。更詭異的是,隨著每一聲「汪」,

它的影子里就會冒出一條半透明的狗腿,在地板上踩出清晰的陰陽魚圖案。

窗外的月亮不知何時變成了血紅色,月光像液體一樣流淌在地板上,形成復(fù)雜的符文。

我認出那是六道輪回的裂縫正在開啟的征兆——臭臭的犧牲功德引來了超度之光。

大寶——或者說臭臭——轉(zhuǎn)頭看向我,貓眼里閃爍著犬類特有的忠誠與溫柔。它張開嘴,

卻同時發(fā)出"喵"和"汪"兩種聲音,詭異中帶著幾分滑稽。我蹲下身,伸出手。

它猶豫了一下,然后走過來,用腦袋蹭我的掌心?!笟g迎回來,臭臭?!刮逸p聲說,

「也謝謝你,大寶?!归儇埌l(fā)出奇怪的混音,然后跳上沙發(fā),蜷成一團睡著了。

我注意到它的尾巴尖上多了一撮金色的毛,形狀像個小火焰?;氐脚P室,

我發(fā)現(xiàn)枕頭上方漂浮的殘魂光芒已經(jīng)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床頭柜上多了一張紙條,

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月供靈芝可分期,日息 3%,利滾利?!骄珎骶瓷稀?/p>

我苦笑著把紙條揉成一團,卻聽到「噗」的一聲,它變成了一粒貓糧,滾到了床底下。窗外,

血月依舊高懸,但多了幾顆異常明亮的星星,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我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出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監(jiān)測到違規(guī)操作,

天道系統(tǒng)已記錄在案。處罰決定:衰老加速 30%?!刮益i上屏幕,走到浴室鏡子前,

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角果然多了幾道細紋,鬢角也有了幾絲白發(fā)。逆轉(zhuǎn)因果的代價正在顯現(xiàn),

而我甚至還沒開始償還那只山精的債。第三章:冰封舊怨。

雪地里那團銀灰色的毛球幾乎與積雪融為一體,要不是它顫抖時抖落的冰晶折射出七彩光暈,

我可能就踩過去了。我蹲下身,撥開覆蓋在它身上的雪花。一只銀漸層貓蜷縮在破紙箱里,

毛發(fā)結(jié)滿冰碴,鼻尖凍得發(fā)青。箱子里有張被雪水浸濕的紙條,

字跡暈染但依稀可辨:「太能吃了,養(yǎng)不起。」我伸手去抱它,指尖剛觸到貓毛,

天道權(quán)柄突然在掌心灼燒——不是普通的刺痛,而是像抓住高壓電線般的劇痛。我猛地縮手,

發(fā)現(xiàn)指腹已經(jīng)焦黑,皮膚上浮現(xiàn)出微型八卦陣的烙印。銀漸層虛弱地睜開眼。

冰藍色的瞳孔里,閃過一道我三百年來夜夜夢見的金光。「雪餅?」我嗓子發(fā)緊。三百年前,

我將最后一道封印打入道侶眉心時,她眼中最后的光芒就是這樣的顏色。

北極冰蓋下的寒獄本該永世鎮(zhèn)壓她的元神,但現(xiàn)在,這只貓喉嚨里發(fā)出的微弱嗚咽,

與當年她魂飛魄散前的冷笑頻率完全一致?;丶业穆飞?,雪越下越大。詭異的是,

那些雪花在接近貓毛時自動避讓,形成直徑二十厘米的無雪區(qū)。

更離奇的是我的體溫——抱著這只貓走了十分鐘后,羽絨服內(nèi)襯結(jié)滿了霜,

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成微型冰山,噼里啪啦砸在人行道上。客廳里,

大寶正趴在暖氣片上打盹。聞到雪餅的氣息,橘貓突然炸毛,

從喉嚨深處擠出防空警報般的嘶吼?!高@是新成員。」我把雪餅放在另一側(cè)的暖氣片旁。

大寶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它緩慢地繞著雪餅轉(zhuǎn)圈,

鼻尖抽動的節(jié)奏像是密碼破譯員在分析危險信號。突然,它像被燙到似的跳開,

躲到沙發(fā)底下死活不出來。我用吹風機給雪餅取暖,熱風接觸到它皮毛的瞬間,

一塊冰晶從它爪縫掉落。咔嗒。冰晶在地板上碎成八瓣,每一瓣的棱面都刻著北斗七星紋,

中心嵌著血色魂印——與我三百年前打入道侶識海的封印符一模一樣?!刚娴氖悄?..」

我手指發(fā)抖。雪餅突然抬頭,冰藍色貓眼里沒有豎瞳,而是人類才有的圓形瞳孔。她張開嘴,

發(fā)出的卻不是貓叫,而是一聲帶著回音的嘆息:「負心漢?!沽璩咳c,

我被空調(diào)滴水聲驚醒。睜開眼,墻上的冷凝水正違背重力向上攀爬,

組成血紅色的字跡:「負心漢。」「負心漢?!埂肛撔臐h。」雪餅蹲在空調(diào)外機上,

尾巴尖蘸著水珠在墻面畫符。那些水珠不是普通液體,每一滴都包含微型冰山,

在墻上撞擊出編鐘般的回響。

更可怕的是她瞳孔的倒影——三百年前我用雷火劈碎她仙骨時的火光,正在她眼底永恒燃燒。

「當年的事很復(fù)雜...」我伸手想擦掉墻上的字,指尖剛碰到水珠就結(jié)出冰碴。

寒氣順著血管竄到心臟,在胸口凝出「無情劫」

三個篆體字——正是當年我斬斷情絲時設(shè)下的天劫名稱。雪餅甩了甩尾巴,

一滴咒水精準封住我的嘴。第二天清晨,門鈴響起。穿環(huán)衛(wèi)工馬甲的老頭站在門口,

胸前別著「社區(qū)安全巡查員」的工作證。但當他彎腰檢查墻面的冰裂痕跡時,

我從他領(lǐng)口瞥見了繡著金線的判官內(nèi)襯。「最近有居民反映家里墻面滲水。」

他掏出一支熒光筆狀的檢測儀,在冰痕上刮了刮。檢測儀突然爆出紅光,

警報聲里夾雜著電子音:「檢測到墮仙封印!危險等級:九幽玄冰!」

雪餅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茶幾上,正用爪子扒拉一本《仙位恢復(fù)指南》。

書頁上的蟠桃插圖被她啃出月牙形缺口,缺口邊緣閃爍著和我掌心相同的八卦烙印。

老李頭——不,李判官——猛地后退兩步,檢測儀指向雪餅:「三百年前的墮仙封印,

怎么會...」雪餅優(yōu)雅地舔舔爪子,檢測儀的紅光突然變成綠色。

她冰藍色的眸子斜睨著判官,尾巴一甩,將《往生咒》殘頁拍在他鞋面上。

李判官離開時表情復(fù)雜,他最后看了眼我皺紋加深的臉:「有些債,光靠衰老是還不清的?!?/p>

當晚,我發(fā)現(xiàn)雪餅蹲在路由器前,肉墊上的冰晶紋路變成了電路板圖案。

WiFi 信號滿格,但所有指示燈都熄滅了——她正在用天線當靈根修煉。

監(jiān)控錄像顯示更詭異的一幕:凌晨三點,貓影懸浮在路由器前,尾巴卷成 USB 接口狀,

暗網(wǎng)下載界面的進度條上全是貓爪印?!度绾魏戏ㄩ幐钐斓馈废螺d完成。我沖過去拔網(wǎng)線,

雪餅突然撲到我腿上。她的體溫低得像液氮,瞳孔里卻跳動著 WiFi 信號波紋。

當我試圖搶走筆記本時,屏幕彈出警告:「檢測到寒冰怨念體,是否授權(quán)訪問核心權(quán)限?」

「休想!」我砸爛筆記本,碎片中迸出的不是火花,而是三百年前北極的極光。

雪餅蹲在廢墟上,尾巴尖凝結(jié)出一朵冰蓮。蓮花綻放的瞬間,整個客廳下起了細雪,

每片雪花都刻著「無情劫」的咒文。我咳出一口血,血珠在落地前凍成冰晶,

里面封存著當年道侶被封印前最后的微笑。手機震動,

天道系統(tǒng)發(fā)來新消息:「檢測到多重違規(guī)操作,處罰升級:衰老加速 50%。

建議立即停止非法活動。」浴室鏡子里,我的白發(fā)又多了幾簇。雪餅跳上洗漱臺,

用冰涼的鼻子碰了碰我衰老的臉頰。那一瞬間,

處看到了比恨意更復(fù)雜的東西——三百年前那個寧愿魂飛魄散也不肯解開情劫咒的倔強仙子,

正透過貓眼凝視著我。窗外,血月凌空。第四章:幽冥公務(wù)員。雨水順著屋檐滴落,

在積水中敲出細密的漣漪。我蹲在巷口的垃圾桶旁,塑料袋里的魚頭散發(fā)出腥臭味。

這是凌晨三點,整條街上只有 24 小時便利店還亮著慘白的燈光。「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

我看了看手機上的匿名短信,內(nèi)容只有簡短的一行字:「子時三刻,青陽巷口,以腥引之?!?/p>

第一滴魚血落入積水時,水面突然靜止了。不是比喻,是真正的靜止——雨滴凝固在半空,

便利店燈光變成固態(tài)的光柱,連我呼出的白氣都凍結(jié)成霜花。寂靜中,

只有我的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高鱺」聲音來自我背后,卻帶著三重回聲。我慢慢轉(zhuǎn)身,

看見一只貓蹲在垃圾桶蓋上。如果那還能稱為貓的話。它的左半邊身體完好無損,

是漂亮的玳瑁色;右半邊卻已經(jīng)腐爛,露出森森白骨和干枯的肌肉纖維。

最詭異的是它的眼睛——左眼是正常的琥珀色貓眼,右眼卻是一個漆黑的空洞,

里面飄著幾點磷火。「你...就是二寶?」我嗓子發(fā)緊。貓歪了歪頭,

腐爛的右耳隨著這個動作掉下一小塊碎肉。它輕盈地跳下垃圾桶,

落地時腐肉與地面接觸發(fā)出「滋滋」聲,像是煎牛排的聲音?!父襾怼!顾f。

不是心靈感應(yīng),是真的開口說話。腐爛的貓嘴一張一合,聲音卻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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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3 19:2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