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舟抱著林淵走進別墅。
陳叔已經(jīng)把小藥箱準備好了。
“少爺,陸醫(yī)生派人送來的跌打損傷藥膏在里面?!彼f著把藥箱遞到了沈宴舟手里。
順帶著瞟了一眼他懷里的人。
陳叔暗自嘖了嘖嘴。
小少爺這會兒乖順得像只小賴貓,昨天早上叫罵的時候可是囂張得很吶!
沈宴舟在陳述耳邊低語了一句,然后長腿邁步,直接上樓來到臥室。
在車里還試圖掙扎的林淵,此刻老實了。
事實上從進入別墅那一刻,他就不敢再亂動了。
因為對這個地方,他心有余悸。
一夜的狂風(fēng)暴雨令他刻骨銘心。
他實在不敢再惹惱這只瘋狗。
他真的能把他拆吃入腹!
走進臥室,沈宴舟抱著人坐在了沙發(fā)上。
手伸到他領(lǐng)口,解開一顆扣子。
林淵慌得兩只手去捂:“你,又干什么?”
沈宴舟握住他的手:“別動,你背上有傷,醫(yī)生讓按時上藥?!?/p>
林淵微微皺眉。
“我、自己來!”他說著,慢吞吞地把扣子解開了。
沈宴舟:“脫掉,不然怎么上?”
林淵聽到這個本來普普通通的動詞,卻心頭一抽,小臉兒一白。
他最好說的是“上藥”的“上”!
沈宴舟看他磨磨蹭蹭的,似乎喪失了耐心。大手一撥,便把他的襯衣扯到了后背的位置。
盯著他白皙,柔軟皮膚。
沈宴舟眸子微微縮了縮。
喉嚨一陣發(fā)澀。
林淵咬了咬牙,頭埋得低低的。
羞得臉上發(fā)燒。
沈宴舟看著他背上那道暗紅色冒著血絲的痕跡,心頭一疼。
他本來就身嬌體弱,沈宴輝那混蛋竟然對他下這么狠的手!
所以他必須死!
沈宴舟腮角跳了兩下。
從藥箱里拿出藥膏,擠出一些,輕輕涂抹在他背上的傷痕上。
他的背也很美。皮膚白皙,肩膀線條流暢,蝴蝶骨精致小巧,格外迷人。
他想伸手摸摸,但還是忍住了。
現(xiàn)在不是時候。
“上完了吧?”林淵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放我下去了嗎?”
沈宴舟緩聲說道:“藥是上完了。不過,你還欠我一個認錯,記得吧?”
陸淮遠囑咐他,林淵現(xiàn)在身子弱,對他要手下留情。
他可以忍著不碰他,但逃跑的懲罰總是不能免的。
他把人從自己腿上放開。
冷冷地盯著他。
林淵眉尖蹙了起來。
不知道沈宴舟接下來要做什么,心里惴惴不安。
“做錯事,就要受罰!”沈宴舟冷聲說道。
伸手從茶幾下面抽出一根一尺多長的藤條。
“伸手!”他聲音不高,但威懾力十足。
林淵俊眉緊鎖,但還是把手伸了過去。
沈宴舟攥住他的小手。
“認錯!”他冷聲命令。
隨即,一藤條抽上去。
林淵身子一顫。
眸子一瞬瞠大,呼吸都滯了一下。
“你!”
他手心疼,心里委屈。
但在這瘋子面前,他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他知道惹惱了他,后果很可怕。
“……我……我錯了……”
他緊緊咬著打顫的牙,發(fā)出如同嗚咽一般的小聲音。
沈宴舟:“向我認錯,要叫哥?!?/p>
“……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
他逼問著,又抽了一下。
林淵胸口劇烈起伏著。
“我……我不應(yīng)該逃跑!”
“啪——”又是一下。
“以后還跑嗎?”
林淵的聲音染上了哭腔。
沈宴舟雖說沒有很用力,但他玩了八年真刀真槍的手,力道可想而知。
林淵雖是在山里長大的,但從小到大被師父養(yǎng)得很好。
皮嬌肉嫩。
藤條所帶來的痛楚還是令他難以承受。
“不跑了!!”隨著又一下落下來,林淵哭了出來,“哥,你饒了我吧!”
他低低地抽泣,身子輕輕顫著,柔軟的肩頭一抽一抽。
沈宴舟終于停了下來。
“疼了?”
林淵抽抽嗒嗒:“嗯?!?/p>
沈宴舟輕哼一聲:“疼了,才能長記性!”
“真的知道錯了?”
“嗯。”林淵鼻音哭腔更濃,聽著惹人生憐。
沈宴舟聲音清冷:“真的不逃嗎?”
林淵聲音一點氣力都沒有,哀哀軟軟,委屈巴巴地搖頭:“不逃了?!?/p>
沈宴舟似乎滿意了:“再逃,我一定打斷你的腿!”
他說著,從旁邊的包里,拿出一個物件。
“小禮物,送你的?!彼f著,遞到林淵眼前。
林淵透過淚眼看著這個奇怪的物件,在猜想是項鏈還是什么東西。
沈宴舟淡淡開口:“聽說你有咬舌自盡的念頭,我就找人定制了這個?!?/p>
“以后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就戴著它。直到你真的乖了為止。”
林淵這才意識到,這東西,他要給他戴在哪里!
他立刻搖頭,漂亮的黑眸里現(xiàn)出慌張的神色:“不要!我不戴!”
“哥,我不咬舌了,我發(fā)誓!求你,別這樣!”
沈宴舟心里暗笑。
小崽子倒是越來越順從了,知道求他,而不是罵人發(fā)驢脾氣。
“嗯?!彼p哼一聲,“那就,先放那兒,看你表現(xiàn)?!?/p>
林淵去拉自己的襯衣,這才發(fā)現(xiàn)襯衣已經(jīng)被扯壞了。
這時候,陳叔敲門進來。
沈宴舟把林淵輕輕擁進自己懷里,用自己健碩的身體,遮擋了衣衫凌亂的他。
陳叔把一件全新的居家服放在了門口的玄關(guān)處便退了出去。
沈宴舟松開林淵,把衣服拿了過來。
“換上,我讓陳叔按著你的尺碼買的?!?/p>
林淵抓過衣服,胡亂套上。
伸手抹了抹臉頰上的淚。
純白色質(zhì)地上乘的居家服稍顯寬松,把他整個人襯托得玲瓏而俏皮,如同粉雕玉砌的小人兒。
頸間露出的一小截鎖骨,精致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沈宴舟握住他的手腕,走到臥室里面的大床旁邊。
“上床。”
林淵身子頓時一哆嗦。
“我已經(jīng)認錯了!”堪堪才干的淚水一下子又蓄滿了眼窩。
“哥,你饒了我吧!我……真的疼!哪兒哪兒都疼!”
他說著,小手顫巍巍地拉住了他的手。
討好似的哀求:“哥,過幾天行嗎,讓我緩緩,求你了!”
一串淚珠抑制不住地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