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住她腰身的手用力,“在想什么?”
“陛下想聽真話還是假話?!?/p>
帝元廷視線掃過院子里的人,江德福立馬遣散了眾人,只余他們二人。
“真話?!?/p>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臣妾應該會與衛(wèi)小將軍成親,但后來臣妾陰差陽錯的進了宮,
如果他能去往西南也不錯,他從小就想成為衛(wèi)大將軍那樣的人,
臣妾身體不好,以后他上戰(zhàn)場肯定不能時刻陪伴在左右,臣妾也不能隨軍,
也許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不錯的結局。”
“你真這么想?”
“臣妾委屈的是,即便不能與衛(wèi)小將軍成親,應當也會與年紀相仿,家世相當?shù)哪凶映捎H。”
聽到這時,帝元廷的臉色黑了下來。
“那你可知道,如果朕沒取消選秀你原本依然是要進宮的?!?/p>
“可偏偏陛下幾年都不曾選秀,大家都能躲過,偏偏是自己,臣妾心下當然會抱怨?!?/p>
“所以你嫌朕老?”
腰間的力度大得驚人。
“是有一點,可陛下給了臣妾最高的位置,給了臣妾榮華富貴,如果再不知好歹,太過矯情了?!?/p>
這句話并沒有哄好帝元廷,他的臉色依然臭臭的。
陸清虞主動勾著他的脖子,細碎的吻落下,“陛下要一直對臣妾那么好,臣妾才不會后悔?!?/p>
“臣妾當初想,在宮里如一潭死水那樣過活,不爭不搶,不恨不愛,日子隨遇而安,是陛下把臣妾推到人前來的,
陛下其他妃子都是后宮的人精,所以陛下得保護臣妾,得教臣妾如何在后宮生存。臣妾花骨朵一樣的年紀,不想香消玉殞。”
“歪理,朕的后宮吃人不成?!?/p>
陸清虞從他的懷里撤出,剛剛的溫柔小意全部收回,注視著他的雙眼。
他清晰地聽到自己吞咽的聲音,渴望地,急切地覆上那雙唇,留住那抹溫情。
手探入她的宮裙底下,幕天席地一番親密。
一切結束。
貴妃榻上……
在事情沒有發(fā)展到不可收拾到地步時,陸清虞阻止了他。
帝元廷忍著無處發(fā)泄的欲火,貼在她身上平復,順便給她整理凌亂的衣裙,被解開的扣子又原封不動地系了回去。
嘴上親花的口脂被他用手抹掉。
做完這些,他一抬頭就撞進一雙笑意盈盈的眼。
“做爽了?”
陸清虞整個人冒熱氣,“你,你…”
她不知道該怎么反駁這句下流話。
“逗你的?!?/p>
他把人抱進屋內(nèi),吩咐宮女幫她洗漱,自己走進了偏殿沐浴。
夏日,隨便一動都滿身黏膩不爽。
兩人用完晚膳坐在榻上,陸清虞要再用碗冰酥酪,屋子里擺滿了冰盆。
“這才好幾日,又想生病了。”
“熱嘛,而且臣妾有分寸,含化一點再咽下去和常溫的一樣。”
“江德福,撤兩個冰盆下去?!?/p>
“誒,奴才這就喊人搬走?!?/p>
屋外的人低著頭進來快速把東西撤走。
陸清虞眼巴巴地看著冰盆撤走,越發(fā)珍惜手里這一碗冰酥酪,一點點地品嘗。
帝元廷拿著書在一旁看,等著她消化好這一碗冰。
“吃好了?”
“嗯,怎么了?”
“那就該做正事了?!?/p>
帝元廷對白日陸清虞嫌棄他老這件事耿耿于懷,憋到夜晚,有機會收拾她。
“老嗎?”
“有勁嗎?”
……
今天的床上帝元廷格外多話,不停地問著重復的問題。
反復確認她的答案,要她心服口服。
“陛下,陛下正值壯年,是臣妾太過稚嫩無法承受雷霆雨露?!?/p>
“陛下,臣妾真的知道錯了……”
陸清虞昏睡過去前也沒能知道陛下有沒有滿意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