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大家手里的活先放一放！”
辦公區(qū)內氣氛輕松。洪晨陽站在辦公區(qū)中央，笑著招呼眾人：
“給大家介紹個新伙伴。這是沈清川，新入職的異能者。”
啪、啪、啪——掌聲在開放式辦公區(qū)里響起。
“大家好，我是沈清川，很高興認識大家?！?/p>
他謙遜地點頭微笑，與同事們寒暄幾句，很快就被洪晨陽叫進了辦公室。
“清川，這是你的合同，還有工資卡、別墅鑰匙和車鑰匙。司機和專車也都為你安排好了，你有需要隨時發(fā)消息聯(lián)系?！?/p>
沈清川接過東西，翻看合同，沒有什么疑問便爽快簽字并按下血手印。
“對了洪隊，你能帶我去看看‘門’嗎？”沈清川收好鑰匙，好奇地問道。
洪晨陽笑著說：“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天一早我?guī)闳??！?/p>
沈清川點了點頭，下樓找到新車，開著車往自己的海景別墅駛去。
很快，車子停在別墅門口。
沈清川看著眼前這棟氣派的房子，不由感嘆：“我還從沒住過這么豪華的地方。”
他推開大門，一股淡淡的香氣撲面而來。玄關處，兩位穿著古風長裙的女子微笑著迎上前。
“歡迎沈總回家，我們是洪局長為您安排的管家兼保姆?！?/p>
沈清川上下打量，她們竟是一對雙胞胎，只是姐姐眉角有一顆小痣，而妹妹則眉目干凈，各有風韻。
如果沈清川是一個禽獸的話他的嘴角早就翹上天了。但可惜沈清川是一位西格瑪男人，所以也沒好戲看了。
“你們自我介紹一下吧。”
姐姐微笑開口：“沈總，我叫向陽，這是我妹妹向花。”
“向陽花開，好名字。”沈清川隨口夸贊。
“沈總謬贊?！?/p>
“你們去做晚飯吧，我自己逛逛房子。”
姐妹倆輕聲應下，各自去忙活。沈清川則在別墅里轉了一圈，挑了一間合心意的臥室，把行李收拾好便倒頭睡去。
……
夜幕降臨，異能管理局會議室燈火通明。
洪晨陽正帶領團隊開會：“按照沈清川說的情況，你們怎么看？”
一名男調查員率先發(fā)言：“頭，這種不穩(wěn)定空間系能力者，我建議列入甲級危險人員，并且持續(xù)觀察，他是否可靠還得再看?！?/p>
另一人補充：“頭，要不明天讓他進一次乙級‘門’，實地測測看他能力是否可控?！?/p>
洪晨陽搖搖頭：“第一次入‘門’就去乙級，有點冒險。”
這時女調查員侯若兮說道：“頭，我建議帶他進MY-098，那是乙級中危險程度較低的一道‘門’，您在里面可以照應他，也能開發(fā)他的潛力?！?/p>
洪晨陽思索片刻，點點頭，宣布散會后把侯若兮單獨留下。
“若兮，你明天和我一起帶清川進MY-098，也順便鍛煉一下你的獨立帶隊能力?！?/p>
“明白！”
……
晚上八點十分。
咚、咚、咚——
“沈總，可以吃晚飯啦?！?/p>
向花在門外輕輕敲門。
沈清川揉揉惺忪的眼睛，應了一聲，下樓換了身輕松的家居服來到餐桌前。
桌上八菜二湯色香味俱全，他卻有些頭疼地擺擺手：“以后我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四菜一湯就夠了，這么多吃不完?！?/p>
姐妹倆齊聲答應。
沈清川也沒擺什么架子，把兩人都叫到桌前一起吃飯。
在他這里，沒有主仆之分，人和人之間只要坦蕩相處就好。
姐妹花心中暗自感嘆：“遇到這樣的老板真是走大運了！”
但她們不知道，如果見到沈清川在十域那副瘋狂模樣，說不定早嚇得卷鋪蓋跑路了。
飯后，姐妹倆在廚房忙著收拾碗筷。沈清川則上樓簡單沖了個澡，換上睡衣，倒頭便睡。不知是不是最近事情太多，他很快沉入夢鄉(xiāng)。
……
等他再次睜開眼，四周已經(jīng)完全變了模樣。
熟悉的別墅臥室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透著消毒水味道的病房。
他愣了愣，下意識撐起身子，四下掃視。
“這不是……汕和明心精神病院？”沈清川低聲自語。
房間布置跟他之前住院時幾乎一模一樣，床單雪白，靠墻有個舊木柜，窗戶上裝著防護欄。
一切都讓他覺得又陌生又熟悉。
他皺著眉頭回憶，明明昨晚還在家吃飯、洗漱、上床睡覺，怎么一覺醒來又回到了這里？
腦海里隱約閃過什么，卻怎么都抓不住。
門外響起腳步聲。他下意識看過去，一個穿護士服的年輕女子推門進來，手里端著藥杯。
“到點了，該吃藥了。”她語氣溫和，把藥放到床邊。
沈清川愣住了。等他看清對方面容時，更是瞪大了眼睛：“紀依瑤？！”
女子一愣，很快露出擔心的神色：“你怎么了？剛才是不是做噩夢了？”
沈清川盯著她，心里亂成一團——紀依瑤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她不是……不屬于這個世界嗎？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人，半晌才苦笑搖頭，自言自語道：“原來只是個夢……”
紀依瑤見他發(fā)呆，也沒多問，只是柔聲勸他把藥喝了。
沈清川順從地接過藥杯，一邊喝一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沈清川接過藥，猶豫了一下，還是照做吞了下去。
紀依瑤見狀，微微一笑，溫聲叮囑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房間里恢復了安靜，沈清川靠坐在床頭，心里卻久久無法平靜。
他低頭看著自己握著的水杯，只覺得腦子里亂糟糟的——這里的每一處都那么熟悉，卻又讓人覺得格格不入。
他分不清究竟是夢還是真實。
這時門外又傳來腳步聲。
他抬頭望去，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女醫(yī)生推門進來，她動作利落，神情專業(yè)。
“沈清川，我來幫你做個例行檢查?！迸t(yī)生語氣溫和。
沈清川愣了愣，這才點點頭，配合地伸出胳膊，她檢查得很仔細，不時在本子上做記錄。
沈清川無意間瞥見她胸口的工牌，上面寫著“林曦 精神科”。
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很陌生，他默默記下，卻也沒有多問。
林曦檢查完畢，又叮囑了幾句日常注意事項，說話間語氣和善，讓人感覺很安心。
正當林曦準備離開時，病房內突然響起一陣急促的鈴聲。
鈴聲越來越響，把沈清川的思緒拉得七零八落。
他猛地睜開眼，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
熟悉的天花板、寬敞明亮的臥室、柔軟的床墊……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回到了別墅。
沈清川怔怔地看著手機屏幕，上面顯示的正好是早上八點。
他長舒一口氣，又苦笑了一下：“原來只是個夢啊……”
洗漱完畢，下樓時向陽、向花姐妹已經(jīng)在廚房忙碌。
他跟兩人打過招呼，在餐桌前坐下。
早餐熱氣騰騰地端上來，他機械地吃著，腦海里還殘留著剛才夢境里的荒誕與真實交錯。
直到出門啟動車子，他還有些恍惚，精神病院的經(jīng)歷仿佛還縈繞在腦海，而現(xiàn)在身處現(xiàn)實，卻又像是另一個夢境。
不過他性子本就豁達，很快甩掉雜念，專心駕車趕往汕市異能管理局總部。
……
管理局大樓內，人來人往，氣氛緊張而有序。
“早啊，新來的，這么早就來了？”前臺的小哥熱情地打招呼。
“習慣早起?！鄙蚯宕ㄐχ貞昂殛牭搅藛?？”
“已經(jīng)來了，在辦公室等你呢?！?/p>
沈清川點了點頭，徑直往辦公室走去。推開門一看，屋里還沒人，他便在沙發(fā)上坐下，靜靜等候。
沒過多久，洪晨陽拿著一份資料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位氣質干練的年輕女子。
“這位是侯若兮，以后你們要多配合，她今天負責帶你過‘門’流程?！?/p>
侯若兮主動伸手：“你好，叫我若兮就行。”
“兩位好。”沈清川禮貌握手，“若兮姐辛苦啦。”
侯若兮微微一笑，“走吧，我們早點出發(fā)，說不定回來還能趕上下午茶呢！”
三人來到地下車庫，上了管理局專車。
侯若兮坐副駕駛，洪晨陽開車，沈清川坐后排，一路朝目標駛去。
途中侯若兮主動介紹：“我們這次去的‘門’編號MY-098，是乙級中危險系數(shù)偏低的一道‘門’，不用太擔心安全問題?！?/p>
沈清川點頭，好奇追問：“‘門’的等級怎么劃分？”
侯若兮解釋道：“‘門’分為甲級、乙級、丙級、丁級——甲級最危險，每一級又有強弱之分，比如MY-098屬于乙級中下等。如果以后遇到更高等級，一定要提前做足準備。”
三人交談間，車輛漸漸駛離城市喧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