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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溫知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沈見夏送他的別墅拍賣了。
那時候沈見夏怎么和她說的呢?
“知年,從此以后這就是你的家?!?/p>
可現(xiàn)在沈見夏回來的次數(shù)少之又少,這里早已經(jīng)不是他的家,只是囚禁他的牢籠罷了。
這三年里,沈見夏送她的首飾也不少,他也全部拍賣了。
最后留下來的,都是一些情侶間的東西。
情侶拖鞋,情侶衣服,情侶水杯,還有一對情侶抱枕。
這些沈見夏從來沒穿過,用過,她每次只會笑著摸摸他的頭說太幼稚了,那個時候他還以為是真的他審美不好呢。
看來只是不喜歡和他用罷了。
旁邊的柜子上,還有不少手工制品,但都是溫知年一個人做的,沈見夏也說過陪他去,只是陸宴回來之后,就再也沒提過了。
他就靜靜看著這些東西。
然后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這些東西都打包好,隨后便扔進(jìn)了垃圾桶里,干脆的好像忘記了當(dāng)初受過的失望和委屈。
等到處理好這一切后。
他走到樓上,拿下提前拍好的結(jié)婚照,將它蒙上黑布,放入了雜物間的最里面。
突然,電話響起。
是沈見夏打過來的。
“知年,現(xiàn)在有空嗎?”
“什么事?”他的語氣比平時冷上了幾分。
“阿宴想要當(dāng)面和你道歉,下午兩點(diǎn),就在你們醫(yī)院旁邊的咖啡廳?!?/p>
還沒等溫知年拒絕,電話卻立刻被掛斷。
這是根本不給他拒絕的機(jī)會。
下午兩點(diǎn),他還是準(zhǔn)時守了約。
陸宴卻是姍姍來遲,他穿著滿身高定走進(jìn)咖啡廳,坐在他的對面,拿下墨鏡,露出他那雙上挑的眉眼,打量了他一番,眼底隱隱有些諷刺。
“溫先生,老實說上次見到你,我就挺失望的?!标懷巛p笑了一聲,“我不明白,見夏如今的審美怎么變成這樣了?”
溫知年面對這樣的話,眉頭輕蹙:“陸先生不是來和我道歉的嗎?”
他雙手抱臂,輕笑一聲。
“道歉?這種借口你也信?”
說完便拿起了手機(jī),打開相冊,放在了溫知年的面前。
“我要是說,見夏婚禮那天的消失,并不是因為小然突然發(fā)病,而是想要留下來陪我和孩子,話已經(jīng)說得這么清楚了,我想你應(yīng)該明白我的意思吧?”
照片上,沈知年眼里閃著光,嘴角始終掛著笑,帶著小然和陸宴穿梭在巴黎的各個角落,儼然像真正的一家人。
溫知年指尖控制不住的顫抖,原來這就是真相。
“你覺得我是真的來道歉的嗎?我是來讓你看清楚,不管有沒有這個孩子,沈見夏她心里最在乎的人還是我。”
還沒等溫知年說些什么,咖啡館的門突然被推開,一身黑色長裙的沈見夏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與此同時,陸宴突然摔倒在地上,玻璃杯也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音,細(xì)碎的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腿,鮮血很快溢了出來。
“溫醫(yī)生,我好心來跟你道歉,你為什么要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