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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你醒了?”
一個氣質(zhì)溫和的婦人推門而進,手里端著碗熱湯。
我想起我在大街上被打暈時,是她救了我。
婦人笑道:“現(xiàn)在外面都是針對你的罵聲,你就先住這,避避風(fēng)頭吧?!?/p>
“為什么救我?”
婦人不好意思地開口,“聽聞你用心頭血凝成的舍利可治百病,你能不能救救我兒子?”
不等我回應(yīng),她領(lǐng)我去了另一個房間。
看到墻上的照片,我驚了。
這不是赫赫有名的軍團上將江嶼山嗎?
三個月前,江嶼山在維護邊境和黑道戰(zhàn)斗中遭遇暗算,導(dǎo)致半身不遂。
我一一掃過柜臺上的榮譽勛章,隨即落到床上那個癱瘓男人身上。
面容憔悴,長滿胡茬,和墻上那張玉樹臨風(fēng),意氣風(fēng)發(fā)的照片判若兩人。
注意到我視線,江嶼山眼中閃過難堪,顫抖著抽出枕頭,想趕我走。
江夫人卻紅了眼眶:“嶼山,媽媽幫你找到高人了,就是這位蘇小姐,她能治好你的病……”
“騙子!出去!”
我自嘲地撇撇嘴,鞠了一躬,退出房間。
江夫人追了過來。
“要不是上輩子得知你醫(yī)好了沈少,我也不會這么堅定找你,求你幫幫嶼山吧!”
我驚訝地轉(zhuǎn)過身,怎么也沒想到江夫人也是個重生的。
夜晚,我在江夫人安置的客房住下。
睡前打開手機,看到沈季澤給我轉(zhuǎn)了二十塊。
附帶三條信息:
“去買點藥酒涂涂?!?/p>
“婉瑜,不是我故意為難你,誰讓你有小人之心,想陷害安安?!?/p>
“只要你向安安道歉,我可以幫你聯(lián)系天元山的方丈,送你去進修,日后助你成為真正的佛母?!?/p>
我冷聲一笑,直到這輩子,沈季澤都不知道我是佛門出身,我媽更是彌勒菩薩轉(zhuǎn)世。
上一世要不是我的庇佑,他早就死了,現(xiàn)在他竟然還質(zhì)疑我的身份?
看來有時候做人不能太低調(diào),否則會被人踩在腳下。
我點開熱搜,劃到底下“江嶼山老態(tài)盡顯”的詞條,點進去。
這個詞條白天我就看到了,不過被沈季澤和林安安的給壓下去而已。
我在江嶼山的詞條里直接開了直播。
不一會兒,觀眾陸續(xù)進入直播間,對我冷嘲熱諷:
“這不就是白天當(dāng)街被打的假佛母嗎?佛母做不成,改直播帶貨了?”
“能不能來個人舉報,這種道德敗壞的人不配出現(xiàn)在網(wǎng)絡(luò)!”
“話說她為什么在江大的詞條直播啊?難不成假佛母要對江大下手??”
無視彈幕的惡意,我深吸一口氣開口道:
“我蘇婉瑜在此承諾,三天后要是我治不好江嶼山,我就給沈季澤和林安安下跪道歉。”
“相反,要是我治好江嶼山,沈季澤和林安安必須給我下跪,還我清白!”
直播間頓時炸了,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好戲。
就在這時,一個叫“安安寶貝”的網(wǎng)友申請連麥。
沒想到接通后,就看到沈季澤那張被黑煙熏得發(fā)黑的臉。
“我都沒計較你詛咒我的事了,只是讓你給安安道歉,沒想到你非要自找苦吃。”
“正好三天后是我和安安的婚禮,你放心,我會給你準備一塊后地毯,讓你跪得舒服!”
看著滿屏歡呼和沈季澤那張得意的臉,我的心寒到谷底。
沒想到他的樂趣竟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早知如此,我當(dāng)初就不該救他,讓他發(fā)爛的泥土里掙扎到死去。
我強忍住淚意和怒意,嘲諷開口。
“沈少還想著結(jié)婚呢?瞧你印堂發(fā)黑,三天后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