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戲沒再拍,導演大方的讓許原直接放半天假好好休息。
靳辭說話間丟了扔了100萬,卻跟個沒事人一樣,說:“聽說豎店的夜宵很火爆,咱們?nèi)コ詿景???/p>
為了顯得自己不那么貪吃,還拖出許原當理由:“陸訓你看許原進組后瘦的都皮包骨了!他得多吃點,是不是、是不是?”
許原低頭看了一眼捏在自己手臂上的靳辭的手,忽然覺得也沒有那么難以接受了。
陸訓的視線也無意間掃過那只手。
然后看著靳辭那雙寫滿期待的眼睛,點了點頭:“是。吃燒烤?!?/p>
豎店的夜生活著實豐富多彩,因為劇組太多,所以帶火了整條美食街。
靳辭把兩個助理也帶上了,一行五口人去排了網(wǎng)上最火的一家燒烤店。
終于排上了號,靳辭大手一揮,豪邁地說道:“今天老板請客,大家隨便點??!”
兩個小助理率先撒開了腿去點菜了,陸訓也沒客氣。許原開始還有點拘謹,但想想自己為了呈現(xiàn)最佳狀態(tài)已經(jīng)節(jié)食了個把月了減重了10斤,也實在是可以放縱一下了。
這家店的食材用料確實很考究,肥瘦相間的羊肉串架在自動燒烤架上滾動的時候,滋滋冒油,香氣直往鼻子里鉆。就連一向嚴于律己的許原都忍不住食指大動。
“大家隨便吃哈,千萬不要拘謹。”靳辭率先拿起了一根羊肉串,先吃了一口,忍不住贊嘆:“真香!”
許原和兩個助理這才大膽開吃。
陸訓吃了兩根,也點頭稱贊這間店的食材好。
小助理很勤快地給每個人倒好了啤酒。
靳辭舉杯說:“那是,我刷了好久點評才選中的這家店!來來來,我們干杯,提前慶祝許原殺青??!”
除了陸訓之外的三人忙站起來跟老板碰杯。陸訓因為當晚還要趕回海城去,所以沒喝酒。
靳辭忙笑道:“大家坐坐坐,今晚主打一個吃好喝好,我們不搞那些虛的。尤其是小原你多吃點,你看你瘦的?!?/p>
許原有點受寵若驚地抬眼看靳辭,從對方的眼里看到的只有純粹的擔心,靳辭的眼神干凈清澈,此時不含一絲雜質。
他跟以前,確實大不一樣了。
助理小李殷勤地給許原夾菜,她以前被派到跟著王子曜,那家伙矯情難伺候,明明是個糊穿地心的二十八線藝人,偏偏喜歡擺譜,沒事就呵斥辱罵他們幾個小助理,導致她心理陰影很重,時時刻刻眼里都是活,不敢有一絲懈怠。
此刻就邊忙活著烤肉,烤好了就往許原盤子里放。弄得許原怪不好意思的,他以前從來沒有受過這種待遇。
“謝謝李姐,你別忙活了,我自己來。”許原頻頻道謝。助理小李比許原大一點,許原客氣的叫“姐”。
“害,客氣啥,老板說得對,小原你真的太瘦了,一定要多吃點。”
說著,一股腦地把烤好的肉啊扇貝啊魷魚須啊都送到了許原的碟子里。
靳辭看了一眼,笑著對小李說道:“李助理,小原他海鮮過敏,扇貝、魷魚不能吃哦?!?/p>
許原驀地抬起頭來,隔著氤氳的煙火氣和昏黃的燈光看著對面的靳辭,他額發(fā)下一雙桃花眼里全是笑意,連嘴角都笑出了一點梨渦。
注意到自己的目光,那人又轉過來看向自己,熟稔地說道:“上次你嚴重過敏到去掛水,可把我嚇壞了,以后我大概再也不敢讓你碰海鮮了。多吃點牛羊肉和蔬菜吧?!?/p>
這樣的靳辭,是讓許原陌生的。但是跟以前的那個變態(tài)老板比起來,現(xiàn)在這一個真的好太多了。
許原目光微閃,垂下頭去輕聲說了一句:“謝謝靳哥?!?/p>
小李尷尬地笑笑:“哎呀,我不知道小原海鮮過敏誒!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沒事的李姐?!痹S原溫和地沖李助理笑道。比起之前完全無人管,兩個助理加經(jīng)紀人、老板親自到場的待遇已經(jīng)讓他很震驚了。
吃的差不多,陸訓略微交代了一下兩個助理,就打算撤了。
“老板,你確定不跟我回海城嗎?”他最后問了一下靳辭。
靳辭覺得當下正是攻略許原的最佳時期,而且豎店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他玩心又重,當下拒絕地干脆了當:“我不回去啦!公司的事情就拜托給你了陸哥~~我這次來是打算慶祝我們小原殺青的。等他殺青宴之后跟他一起回去!”
四個人酒足飯飽后,靳辭提議說走回酒店。
這條街本就不長,酒店也就在燒烤店2里地不到的地方。
許原也覺得吃得太多,需要消消食。
于是等助理把車開走之后,兩個人難得地一起散步回去。
許原默默地觀察著靳辭。
靳辭大概是因為喝了點啤酒,有點小興奮,于是話很多。
他今天穿一件黑色牛仔重工刺繡夾克衫,背后是夸張的大logo和亮片,內(nèi)搭一件難得的凈版白T,下半身是浮夸的工裝褲和馬丁靴,加上略長的狼尾發(fā),比他這個藝人更像個藝人。
但他天然的優(yōu)越骨相和過于出眾的五官偏偏能駕馭任何風格的衣服。
許原一向是個i人,只是默默跟在靳辭身邊。聽他在那絮叨。
“小原,哥以前真不是個東西,哥以后真的不會再強迫、騷擾你了,你能相信我吧?”
“小原,王子曜被我開掉了,你放心,以后整個沐夏娛樂不說圍著你轉吧,但接下來好的資源我都捧到你面前,隨你挑!”
“還有啊,王定海不是克扣你兩年的工資和獎金嗎?你放心,我回去就安排財務給你補上,200萬直接打你賬戶上。”
聽到這里,許原定在原地,抬起眼皮望向靳辭:“靳哥······老板,你不是說醉話吧?”
他媽媽最近需要轉院做大手術,他很需要錢。雖然他也不想自己變得銅臭氣過重,但是現(xiàn)實面前,誰能不向金錢低頭?
靳辭也停了下來,正好站在一個路燈下面。暖黃的燈光直直照下來,他那張立體又分明的臉生生扛下了這死亡打光,竟然還顯得十分好看。
靳辭揚起眉毛,拽拽地道:“幾杯啤酒而已,我怎么可能喝醉?你放心,我絕不騙你! 你不相信??不相信我現(xiàn)在打給張會計?!?/p>
許原阻止不及,靳辭直接一個電話打給了正在給孩子輔導作業(yè)的張會計。
“喂?張會計。你現(xiàn)在就把許原的工資給他補上。對,現(xiàn)在。馬上打到他賬戶上。200萬,沒錯?!?/p>
接到電話的張會計:*&……%¥#@!????
牛馬的命就不是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