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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她會和丈夫相愛如賓,她以為會廝守一輩子。
卻不曾想留洋回來的丈夫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她沒想到這一切都變了,丈夫就沒有給過她好臉色,但她并不怨恨他,只因她愛他入骨。
后來,她被丈夫折磨得遍體鱗傷,她累了.......
她決定假死,以此來得到解脫。
可她假死后,丈夫就后悔了,跪在她靈牌前日日懺悔。
......
“太太,先生回來了!”
顧公館門口,王媽的聲音帶著一絲小心翼翼,卻還是驚起了姜婉禎心頭的漣漪。
她猛地從繡凳上站起,裙角一揚,幾乎是帶著些許雀躍地奔向門外。
亭子那邊,熟悉的身影步步靠近。
一眼看去,男人還是老樣子,挺拔沉穩(wěn),只是鼻梁上多了一副洋人的眼鏡,隔著冷冰冰的玻璃片,他的眼神也陌生得刺人。
可最刺目的不是他。
是他身側——那個穿著淺藍洋裝、神色柔婉的姑娘。
此刻她眉眼含笑地挽著他的臂彎,如一朵在春日里緩緩盛開的薔薇。
姜婉禎下意識地攥緊衣角,喉嚨微微發(fā)緊。
正要開口喚他,顧知州卻先開了口,聲音冷得像是從刀刃上刮出來的:“姜婉禎,我們離婚吧?!?/p>
話音未落,他輕輕將挽著他的女子拉至身前。
“這是莜莜,我現(xiàn)在的妻子。”
“妻......妻子?”
轟的一聲,姜婉禎腦子炸開。
她睜大眼睛,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的丈夫,留學兩年,帶了一個新妻子回來。
身后,顧母的聲音緊跟著響起,語氣和煦卻句句如刀:
“婉禎啊,莜莜是留洋回來的姑娘,知書達理,懂事又能干,你別鬧騰,大家以后和平共處,好好相處?!?/p>
“媽!”
顧知州皺眉,眼里全是不耐,“我跟她沒什么好說的,今天這婚,必須離!”
“為什么?”
姜婉禎眼圈瞬間紅透,聲音顫著,幾乎要哭出來:“我們才結婚三年......你說走就走,說離就離,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了......”
“不可理喻!”
顧知州不耐地打斷她,“我們現(xiàn)在壓根就不是一路人了。”
話一落,他頭也不回地牽著徐莜莜離開。
望著男人決絕的背影,姜婉禎內(nèi)心像被撕開一條長長的裂縫。
分明在他留洋前那個暴雨如注的夜晚,他還曾在她耳邊輕聲呢喃,“婉禎,我顧知州這一生,只愛你一人。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如今呢?
才過去兩年,他回來第一句話卻是,他娶了一個新妻子,要和她離婚......
姜婉禎兩眼一黑,只感覺腳下一軟,就朝著地上倒去。
耳邊只剩下王媽著急的喊聲:“太太......”
姜婉禎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夢中她回到了顧知州留洋前的那一晚。
他撐著一把油紙傘,與一個女人并肩站在黑夜中。
雖然離得不遠,可姜婉禎看不清他的神情。
直到他們兩人手挽手,緩步走到姜婉禎面前,下一秒,油紙傘撐開一角,他們兩人的表情迅速扭曲。
雨夜中,男人瘋狂大笑,“你和莜莜不一樣,她獨立自強,是新時代女性,而你,姜婉禎,你什么都不會,你還活著做什么,你早該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