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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說兩句吧,這次......譚同志會一起去,她雖然年輕,但醫(yī)療技術和知識都很過關,只是她年紀不大,去了國外還是希望大家多照看一下?!?/p>
譚文月從小父母就沒了,靠著大姨一家長大,在醫(yī)療所工作這些年,她的能力和性格怎樣大家有目共睹。
這次他們這邊去巴的大部分是年長一些的前輩,此時聽到陳主任的話,都有些詫異。
“文月同志去做什么?她不是下個月就要結婚了?顧連長那邊怎么會同意?”
“對啊,咱們去就行了,何必讓她一個小同志跟著去受苦,那邊條件都沒咱們這好。”
陳主任看了眼譚文月,沖大家擺手,“這是譚同志自己的意思,好了,今天這個聚餐也沒別的,那邊目前具體情況還不清楚,大家共事這么多年,希望各位能一路順風,一切安好?!?/p>
大家隨著陳生的話陷入了沉默。
誰真的愿意背井離鄉(xiāng)去那么遠的地方支援?
那邊目前還有戰(zhàn)火,除了生活艱苦以外,誰也不知道會不會因此丟命。
有人為了緩解氣氛,打起了哈哈,“說那些,咱們還是喝酒,今天晚上不醉不休!”
場面這才稍微熱鬧了一些。
譚文月和喬勁松坐在一起,后者一臉欲言又止,“那邊還沒安定,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明后天都要走了,你這個時候讓我放棄?”
如果下午顧致勝沒打那一架的話,也許還有可能。
“我愿意為人民服務,服從國家安排,喬同志,我從來不是膽小鬼?!?/p>
譚文月倒了一兩酒,仰頭喝下。
酒入喉,有點辣,有點發(fā)苦。
她認為自己不是戀愛腦,只是在這五年里,她在和顧致勝的交往中迷失了自己。
“是人就會猶豫,你也不必想太多,咱倆啥關系?我會護著你的?!?/p>
喬勁松也倒了杯酒,和譚文月碰了碰杯,“以后咱關系又上一層,說不定就得共患難了。”
正說著,外頭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譚文月,蓮云要被你害死了!”
眾人被這聲音搞得莫名奇妙,下意識朝著門口看去。
就見顧致勝怒氣沖沖地從外頭走進來,看到譚文月和喬勁松的瞬間,他的憤怒值似乎達到了頂峰。
“你還有臉在這吃飯,還不去看看蓮云!”
“怎么回事?”
被這突然的指責搞蒙了,譚文月也皺起了眉,心口微微發(fā)顫。
剛入喉的酒似乎還存留了一些在嘴里,比剛剛還要苦上幾分。
“誰讓你把剪刀放在柜子上面?你不知道蓮云開柜子的時候,剪刀差點把她戳瞎嗎?還好她反應快,只是扎到了原本的傷口!趕緊給我去衛(wèi)生所道歉!”
“你的意思是,啟蓮云在我房間,開我的柜子,然后受了傷?”
譚文月反應過來,凝視著暴怒的男人,感覺心口有一道裂痕被人完完整整的撕開了。
一室安靜。
眾人看著顧致勝的眼神變了。
被這么多人盯著,顧致勝有一瞬間的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