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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往巴基斯坦的時間只剩下三天。
譚文月去供銷社重新買了兩盒麥乳精,又兌了一斤紅糖和一些大白兔奶糖。
買好東西,她看時間還早,才去車站買回鄉(xiāng)下的票。
等票的時候,有人在邊上喊了她一聲。
“文月?”
譚文月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小學同學喬勁松。
她有些驚訝,“你,喬勁松?”
“你這大包小包的準備去哪?”
“我準備回鄉(xiāng)下看看我大姨,你怎么回來了?”
“那咱們趕趟了,我有事,也打算回去一趟,我?guī)湍闾??!?/p>
喬勁松和她是一個村里的,之前他們上學的時候經(jīng)常一塊玩,只不過工作后,譚文月為了顧致勝留在了云城,喬勁松則去了發(fā)展更大的京城。
說話間,喬勁松已經(jīng)伸手幫譚文月接過她的包,卻聽不遠處有人怒呵了一聲,“你可真行啊,和男同志在外面勾搭?!?/p>
譚文月臉色一白,一口氣揣在心口不上不下。
喬勁松順著那道聲音看去,就見一男一女兩人并排挨在一起,朝這邊走來。
顧致勝臉上很憤怒,看到譚文月時就加快了腳步,壓低聲音說,“你不會打算和這個男人私奔吧!”
“你在說什么!”
察覺到周圍看她的那些眼神,譚文月聲音都在發(fā)顫。
“這是我同學,只是剛好碰到了!”
“同學?關(guān)系這么好?”
顧致勝明顯不信,“若不是我們剛好路過這邊,你是不是就跟他走了?”
譚文月推開靠近的顧致勝,眼神發(fā)抖,“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么?”
“致勝哥,可能是你誤會了,文月姐不是這樣的人?!?/p>
身后的啟蓮云忽然開口。
她頭上包著一塊紗布,看起來還有幾分可憐。
“我和文月同志清清白白,你這個男同志怎么回事?說話這么難聽? ”
喬勁松冷下臉來。
他知道譚文月在云城談了個男朋友,知道這個人名字叫顧致勝,但沒有見過。
若不是剛剛聽到那女同志叫他,他都以為他和那女同志才是一對。
“那你告訴我,你們這是準備去哪?”
顧致勝沒理會喬勁松,他的目光落在譚文月那些買的東西上,“你別告訴我,這些是你看著蓮云身體不好,特意給她買的。如果是這樣,那我就當今天的事沒發(fā)生,如果不是這樣,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p>
譚文月沒說話,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她和顧致勝在一起五年,他從來沒有說過一句,她身體不好,所以給她買補品吃。
而現(xiàn)在,她買這些東西的理由居然是要因為啟蓮云?
可笑,實在是太可笑了。
心底那根弦死死的繃緊,譚文月感覺眼睛有些發(fā)酸。
“你這位男同志是不是有點毛病?她買東西給自己家人不行?蓮云是誰?是她弟弟還是妹妹?憑什么特意給她買?”
喬勁松的聲音傳來,譚文月繃緊的弦突然松了一些。
她感激的看他一眼,眼神冷漠的對上顧致勝要爆發(fā)的視線,“我買什么東西和啟蓮云有什么關(guān)系?”
身后的啟蓮云見氣氛不對,忙上前來拉住顧致勝的手臂,“致勝哥,算了,別因為我和文月姐吵架,既然是買給家里人的,你就不要猜疑啦?!?/p>
顧致勝還想說什么,啟蓮云又拉了拉他的手,小聲說,“歌劇快開始了,我們還是早點趕過去吧。”
顧致勝頓了頓,壓下心頭無名火,沖譚文月道,“我還有事,一會晚點回去再說!”
他們兩一走,喬勁松就忍不住問,“這就是你那個為愛留在云城的男人?文月,不值得。”
譚文月鼻子有些發(fā)漲。
她別過頭,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總覺得有些難堪。
五年的感情,抵不過別人半年。
“我聽說你要和他結(jié)婚了,我認為你還是好好想清楚,我不希望你和這樣的人過一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