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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穿著睡衣,頭發(fā)還沒吹干,就被強有力的手臂攔腰抱起。
季野腰間圍著浴巾,頭發(fā)濕漉漉的,胸膛微微起伏。
他把我扔上床,隨即傾身而來,像野獸奪食,埋在我頸間啃咬。
在一起三年,這是我們第一次做。
他手掌溫?zé)?,一寸寸游移?/p>
我雙手撐在他胸膛,喊了聲季野。
他停了下來,不解的看著我,眼底沒有情欲,甚至算得上冷漠。
“我今天生理期?!?/p>
季野愣了愣,隨即翻身下床。
他坐在床邊,背對著我,手握成拳放在膝蓋上,身子起伏著。
我從身后抱住他。
季野身材很好,寬肩窄腰,肌肉線條流暢。
我剛把臉埋在他肩上,季野就猛地起身,我被他這股力帶動,差點栽下床。
季野忙過來扶我,我抬眼,就看到他那處鼓囊囊的。
他面色不佳的替我掖好被角,啞聲道:“你先休息,我去......解決一下?!?/p>
他去了書房。
我仰躺在床上,摩挲著無名指的鉆戒。
要是季野對我上心一點,就會知道我這個月生理期早就過了。
手機震動了一下,是閨蜜程韻發(fā)來的消息,祝我新婚快樂。
她人在國外,婚禮是季野臨時起意的,所以她就沒來得及趕回來。
幾秒后,她又發(fā)來了一條消息。
“阿梨,三年了,你能走出來我真的很高興,季野人挺好的,我真心祝福你們?!?/p>
我撲哧笑了,要是她知道季野三天后還有場婚禮,恐怕會氣得爆炸。
口有些干,我準(zhǔn)備下樓倒杯水。
路過書房時,季野暗啞的聲音傳了過來。
“寶貝兒......佳佳......好愛你?!?/p>
許是太急,門半敞著。
季野閉著眼靠在椅背上,喉結(jié)滾動,指尖夾著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應(yīng)該就是佳佳了。
我收回視線,下了樓,一杯水入喉,我好受了些。
上樓梯時,季野正下樓。
我們四目相對,他眼里情欲未消,我心臟猛地狂跳,記憶中的那雙眼和眼前的重合。
我張了張嘴,季野冷淡的瞟了我一眼,那個名字哽在了喉間。
季野一夜之間好像變了個人。
他對我視而不見,早出晚歸,連電話也不接。
我知道,他這是在準(zhǔn)備甩我了。
我沒有哭鬧,也沒有質(zhì)問,只是安靜的收拾一些必須帶走的東西。
在季野和林佳婚禮的前一晚,他的朋友顧聞給我發(fā)了個定位。
這是我和他加上好友以來,第一次聯(lián)系。
定位是一間娛樂會所。
我到包廂門口時,服務(wù)員攔下了我。
包廂里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也適時停了下來。
季野坐在沙發(fā)正中間,長腿交疊,他身邊坐著個穿著白裙的女人。
這是我第一次看見林佳。
以前季野朋友聚會的時候總會帶我。
喝了些酒,他朋友就開始兜不住話。
林佳這個名字,從他朋友嘴里說出來,有惋惜,也有憤憤不平。
但只要一提及林佳,季野臉色就很難看。
而這時,他的朋友就會打哈哈岔過去。
我私底下問過顧聞,他只是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林佳啊,當(dāng)年她可是差點把季野整死?!?/p>
到底怎么個整法,沒人敢說。
我問季野,他也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們夸大其詞罷了。
再后來,我耳邊再沒有聽到過林佳的名字。
沒想到今天會看到真人。
一陣哄聲響起,我看過去,就看見林佳跨坐在季野腿上,手捧著他的臉霸道的吻了上去。
季野愣了兩秒,隨即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扣著她的后腦勺,奪回了主動權(quán)。
兩人吻得熱烈又激情,讓包廂里的人手舞足蹈。
林佳回頭,朝包廂門口挑釁一笑。
她知道我在。
那條消息,不過是讓我來赴一場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