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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白玉京,戰(zhàn)事正酣。
魔族一路從南天門打到了凌霄殿,天界眾仙正節(jié)節(jié)逼退。
我瞬移到人群上方顯眼的位置。
商淵面帶冷色,周身縈繞著黑色煞氣,「既已決定去人間尋他,又回來干什么?!?/p>
「打著仗還能分神查出我在人間做了什么,不愧是你?!?/p>
「你拿這戰(zhàn)場當什么地方,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若決定了就速速遠離,我就是拼死,也不會把白玉京拱手讓給這些魔物!」天帝不住的咳血,似是受了重傷。
「不自量力,姜磐,待攻下這白玉京,許你族后這話依舊作數(shù)?!股虦Y笑得玩世不恭,然后斂起笑容將煞氣速速聚攏。
天帝眼里也寫滿堅毅,屏息聚齊,金色的光芒凝聚。
看來,這就是最后的決戰(zhàn)了。
就在兩色光芒即將膨脹碰撞之時,我深知該出手了。將靈氣化為巨大石盾,直直立在兩人中間。
伴隨著轟隆一聲,煙塵蒙繞,我灰頭土臉的從濃霧里走出來。
還好,二人看見我直直插進來,及時收了些力。
這么大的沖擊,即便是我都有些吃不消。
「你瘋了!這時候跑過來,你還是要幫這些假仁假義之輩是不是!」商淵氣的破口大罵。
天帝撫住心口,也是一陣喘息,「剛剛我是抱著自滅的力氣去的,若真碰撞,上古石神也會震成齏粉。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拍了拍臉上的灰塵,正色道,「給我個面子,別打了。」
我看著他們二人臉色由青轉(zhuǎn)紅,額上青筋亂跳。
「姜磐,你究竟把戰(zhàn)爭,當成什么了?!股虦Y沉沉問出聲。
「當然是洪水猛獸。」我面向商淵,「但是很可惜。戰(zhàn)爭,并不能讓你得嘗所愿?!?/p>
我將在人間的所見所聞化為畫卷,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畫面里,人間皇宮。
奴隸們帶著腳鐐一個挨著一個踉蹌前行,高臺上,一白面無須內(nèi)侍正諂媚討好著身邊的黑衣男子。
「國相大人,這是最后一批人牲的名冊,您點點?這祭天臺眼看著就要完工,大人的萬人祭指日可待?!?/p>
「好,好得很。待祭品歸天,天帝定然會寬宥凡間。到時給你也記上大大一功?!?/p>
那黑衣男子哈哈一笑,黑袍下赫然是張魔族的面孔。
「這是......綠魔?我派他駐守魔域。他何故擅作主張跑去人間?」商淵一臉不可置信,忽而又看下天帝,「你要萬人祭天?」
「我要那等邪祟東西何用?」
我觀察著眾人的神情,適時開口道,「一萬個人煉成的精血,想必對修為大有裨益。商淵,即便你攻下了這白玉京,到時也是元氣大傷。就不怕身后有只黃雀么?!?/p>
「綠魔沒那么大膽子,究竟是誰在背后下了這么大一盤棋?!股虦Y冷冷看著魔界眾人。
「你為了強攻白玉京,搜羅了這些魑魅魍魎,定是手底下人不服,等著扳倒你。真是狗咬狗。」玄清一臉血痕,仍幸災(zāi)樂禍道。
「這你可錯怪魔界了,起初,我也以為這等陰險手段是魔族干的?!刮以掍h一轉(zhuǎn),看向某處,「可那綠魔身上,怎會有上神的氣息?定是經(jīng)常接觸時沾染的,你說對嗎,光華仙君?!?/p>
光華低著頭沉默不語,隨后又仰天顛笑。
「謀劃了這許久,竟敗在你這一環(huán)上。早知如此,就該毀了慧根,讓你當一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光華?這是為何!」天帝震怒。
「還能為何,你婦人之仁,本就沒資格當這萬仙之首。那我只有取而代之!」光華說得狂妄。
「我籌謀了這幾百年,明明就棋差一招?!?/p>
「你故意將姜磐被封印在白玉京的事透漏給我,不是歸順我魔族。而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你與你父親一樣蠢,當年煽動他攻打白玉京,就是為了讓他當馬前卒。要不是那一仗,我怎能說服天界將姜磐封印。」
光華看著我,「我足足等了三百年,待魔族少主繼位,將這天界秘辛告知他。這仗,就不怕打不起來了,哈哈哈哈哈......」